,快穿之我快死了 !
陳又小時候是個小帥哥,長大了,是大帥哥,他在住進這個丑逼的外殼之前,知道人會區別對待美丑。
但是,他不知道區別會大到這種地步。
住進雷家的,如果不是丑逼,換成長的一般般的,雷業在內的其他人不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要是好看的,就算僅僅是普通好看,沒有達到雷明的級別,那也會是另一種待遇。
陳又嘆息,“我突然想起了我的一個初中同學。”
“她很胖,班里人給她取外號肥豬,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捉弄她?!?br/>
“444,你知道那個女生后來怎么了嗎?”
系統配合的問,“怎么了?”
“死了,”陳又說,“教室在三樓,她就從走廊跳下去的,當著那些經常欺負她的人的面。”
系統沉默了。
陳又也沉默了。
那時候他也是不懂事,還覺得是那女生自己太極端了,把別人的態度太當回事,想開點,樂觀點,就會發現,沒什么大不了的。
現在想想,不親身體會一遭,還能不能隨便逼逼。
草地上,瘦瘦的小孩躺著不動,眼睛濕濕的,臉上的表情是難過的。
就在這么傷感的氛圍之下,一只蟲子爬過。
陳又把蟲子輕輕一捏,彈到一邊去了,“小寶貝,走路看著點,安全第一,別瞎鬧?!?br/>
他突然僵住,怎么回事,之前掉下來時還是五臟六腑劇痛,現在為什么一點都不痛了,喉嚨里的血呢?
陳又滿眼驚愕,別說吐血了,他現在就可以站起來,跑上百八十圈,再來個原地起跳三米開外。
太吊了。
陳又哈哈大笑,“我是不是有不死之身了?”
系統,“想試試嗎?”
陳又,“不想?!?br/>
系統提示,“目標正在靠近?!?br/>
“444,給我一口血?!标愑旨泵Φ恼f,“就一口,不要多了?!?br/>
雷明過來時,就看到小孩歪著個頭,嘴角掛著一縷血絲。
他的面色一沉。
陳又的眼角瞅著,快快快,不行了,我嘴里的血就要漏出來了。
雷明剛到,陳又就噗的吐出一口血,舒服了。
這件事鬧到雷業爸媽那兒,兩口子面對兒子闖下的禍事,破天荒的意見一致。
“什么,讓我去給那個丑小孩道歉?”
雷業嗤笑,聽到多大的笑話似的,“我不去!”
雷父說,“不去是吧,行,你明天上閩園一趟?!?br/>
雷業納悶,“爸,我去那兒干嘛?”
雷父慢慢悠悠,“給你老子我買塊墓地,要朝南的,至于你媽,你問問她,要靠南靠北?!?br/>
雷業,“……”
他扯著嘴皮子,“爸,你是沒看到,那小孩丑成什么樣子了,大哥也不知道是不是瘋了,把人帶回去,還走哪兒都帶著。”
“跟你有關系嗎?”雷父拍桌子,“你大哥想找誰就找誰,即便他看上一只動物,那也是他的事,你湊什么熱鬧?”
“我看瘋的那個是你!”
雷業再次被他老子嗆住,他嘀咕,“反正我不去。”
雷父說,“好?!?br/>
雷業一聽,感覺就不好了。
果然,他老子就甩出底牌,“我會在今天對外宣布,你我斷絕父子關系,你在外面所做的,跟我本人沒有任何關系?!?br/>
雷業刷地從沙發上起來,眼睛瞪著,“老頭,你非要玩這么狠?”
“哪兒有你狠啊,”雷父說,“你跟你那些個狐朋狗友玩,連你爸媽的這條老命都不在乎?!?br/>
雷業的臉一陣青一陣紅,他大力抓抓頭發,“去,我去行了吧!”
雷父喝口茶,“早去早回?!?br/>
“這么大的人了,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該怎么著怎么著,如果不能讓你大哥消氣,那你就不要回來了?!?br/>
雷業哽著血出發了。
醫院里,陳又無聊的在對系統說段子,見到雷業從門外進來的時候,他立刻露出虛弱的樣子。
雖然他人沒事了,但他是天賦異稟,否則肯定就內臟出血,嚴重的,還不知道會怎樣。
這次他必須要雷明替他討回點什么。
雷業走到床前,他的舌頭打結,捋幾次才捋直了,“小弟弟,上午那是大哥哥跟你玩呢。”
玩逼,你玩一個我看看,陳又壓住火氣,“跟我玩的嗎?”
“是啊?!崩讟I擺出般的微笑,“大哥哥是喜歡你,才帶你玩的?!?br/>
“當時大哥哥在跟幾個朋友說話,一時疏忽大意了,沒接住你?!?br/>
陳又,“哦,我知道了?!?br/>
雷業說,“那你能不能把事情跟大哥哥的大哥說一下?”
陳又說,“可以啊。”
雷業剛要一喜,就聽小孩說,“大哥哥你從星艦上蹦下來玩,我就跟大哥哥的大哥說?!?br/>
雷業吐血,媽。
他覺得自己還是去跟大哥認錯吧,起碼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陳又再次看到雷業的時候,對方是坐著輪椅進來的,一條胳膊還纏了繃帶,手腳都傷了,臉就不用說了,像是被車輪碾過,沒法看。
他惡狠狠的撂下一句,“小鬼,以后不要走進老子的兩米之內!”
陳又笑著擺手,“大哥哥再見啊?!?br/>
雷業氣昏過去了。
不多時,雷明進來,“回去?!?br/>
陳又一臉懵逼。
雷明看他一眼,“要躺就回去躺。”
陳又的嘴角抽抽,他忘了,小明跟他是同胞,那知道的絕對比他多。
所以這次是借機削堂弟。
吳蔚約雷明出來下棋,“小孩沒事了吧?”
雷明說,“沒事了?!?br/>
吳蔚把茶給他,“那孩子還小,心性定不下來,喜歡接觸新鮮的人和事,偶爾鬧鬧也是正常的,過幾年應該會好一些?!?br/>
雷明沉默著將一枚黑子落下去。
吳蔚有些怪異,當他看到男人端起茶杯,淺色的薄唇抿上去,喉結滾動了一下之后,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
一盤棋還沒結束,雷明端正的坐姿就發生變化,他拿手撐著額角,呼吸有些許粗重。
吳蔚關心的問道,“不舒服?”
雷明說,“有點?!?br/>
他起身,正要告辭,就又坐回去。
“頭疼了?”吳蔚說,“我扶你去躺會兒吧。”
雷明有頭疼的毛病,吳蔚是極少數知情的人,可見他平時有多關注。
躺下來后,雷明的情況并未好轉,呼吸更加的粗沉了。
吳蔚站在旁邊,垂下的眼眸里有什么東西悄無聲息的涌動,他是一名優秀的的示愛,只留下一個,偏偏當事人不知道。
這些年據他觀察,雷明的身體里好像天生就缺少了情愛這個開關,所以也不存在能不能觸動。
只是最近出現了一個意外。
想不明白,吳蔚怎么也查不清楚,那個不起眼的,一無是處的小,是如何做到了他一直想做,卻做不到的事。
雷明的雙眼緊閉,胸膛劇烈起伏,有一道氣息闖入他的地盤,他的眉宇間出現川字。
吳蔚的手剛伸過去,就被一只粗礪而炙熱的大手鉗制住,向后一推。
雷明是,力道很大,他直接被推倒在地。
再起來時,吳蔚的表情變了樣子,平時的溫潤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羞怒,以及勢在必得。
一切都準備妥當,他必須成功。
吳薇抿抿唇,就去碰男人,手再次被抓住了。
突然察覺到男人在看自己,他抬起頭,淡定的迎上對方的視線,“我看你不舒服,就想給你把外套脫了,讓你好好休息?!?br/>
雷明坐起來,呼吸已經恢復平穩。
他沒有。
那些常人抵抗不了的物,對他來說,一點作用不起,他只要用短暫的時間就能清除。
雷明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立在原地,吳蔚的臉色變了又變,他知道了。
知道了也好。
吳蔚躺在男人躺過的地方,好朋友,他早就裝夠了。
雷明到家,將游戲中的小孩扛到臥室,吳蔚連催都辦不到的事,此刻輕而易舉的實現了。
陳又被丟到床上,沒想到四兄弟這么快就又見面了,他在心里說,“我有種預感,這次我一定能變成小天鵝?!?br/>
系統說,“加油?!?br/>
陳又說,“給我準備一箱子紅牛。”
他被雷明翻過去,又翻過來,再翻過去,就那么煎餅似的翻著,煮著。
上次是一天一夜,這次是三天三夜,飛一般的感覺。
第二次跟第一次有點差別,他們似乎更合了。
怎么說呢,就好像本來就應該是你那么大,我也那么大,不多不少,天生一對,剛剛好。
陳又再次出現要死要活的之痛,他要是還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那他就真的被搞成智障了。
“我的身上掉下來了好多東西,要進化了,小明以前是不是也跟我一樣?”
系統說,“不一樣?!?br/>
陳又說,“我倆是一個種族哎?!?br/>
系統說,“但是,你是雌的,他是雄的?!?br/>
那就是母的了,陳又幽怨的抓著掛件拍拍,“孩子們,說真的,爸爸要你們有什么用???”
雷明剛巧推門進來,不但看到,還聽到了。
有點尷尬。
陳又若無其事的擦擦掛件,收了,一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他想要一面鏡子,看看自己美了嗎,有沒有變成小天鵝,系統竟然說他的善念值不夠。
“臥槽,我不是很富有么?”
系統說,“那是以前,現在你很窮,非常的窮?!?br/>
陳又感覺自己才剛擁有一座金山,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已經是個窮逼了,“肯定是你扣錯了!”
系統,“……”你高興就好。
陳又知道臥室也有鏡子,但是他不會用光腦把鏡子搞出來,雷明也不給他弄。
不止如此,雷明還不讓他走出臥室的門。
陳又莫名其妙的就被禁足了,他惶恐,“是不是我毀容了?”所以雷明怕他出去,把仆人和士兵嚇死,就把他關起來了?
系統說,“不是?!?br/>
陳又不信,系統給他來了下一句,“你沒有容可以毀。”
“……”
陳又心里忐忑啊,一天把自己的臉摸上八百遍,都快把臉上的皮爛了,系統不給他鏡子,雷明也不給。
都是沒有愛的。
還是副官好,不因為他丑就嫌棄他,可惜人只是個副官,還得聽從雷明的命令。
比起跟雷明一起翻滾,陳又更喜歡打游戲,跟玩家哼哼哈嘿,結果游戲也不讓打了。
“少將,我想出去?!?br/>
雷明的言詞簡短,不容拒絕,“不準?!?br/>
陳又無精打采的扯著脖子上的,過一會兒就唉聲嘆氣,他感覺自己成了小麻雀,在還沒有變身成金絲雀前,就被捉住關起來了。
話也不說了,陳又就用各種法子在雷明面前表露出“我很無聊”這個信息。
雷明沒反應,只是拿了個小玩具給他玩。
是個挺長的繩子,跟雷明的軍裝一個顏色,就是繩子上面有間隔均勻的小結,結中間還鑲了一個很小很小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挺好看的。
陳又好奇的問,“這是干什么的?”
雷明說,“綁上?!?br/>
陳又還是一個很純很純的*oy,“綁哪兒?”這次又是脖子嗎?
雷明面無表情,“你的掛件上面?!?br/>
從男人的嘴里聽到那個詞,陳又猛地抬頭,不錯哦小明,這么快就融入我們的小家庭了。
他看看繩子,搖搖頭說,“不用了?!蹦阕屛掖蚝Y給你看,你就直說啊,也不需要用到繩子,直接兩個掛件一繞,搞定。
雷明板著臉,還是面無表情,“綁上了,你以后就有事情玩了?!?br/>
陳又瞪大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真的假的,我不是已經廢掉了嗎,還能有的玩?
他激動的把繩子綁在掛件上面,等著奇跡發生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