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以寧姐,竟然還讓你平白無故多操了那么多心。”
“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不管是幫我澄清,還是幫我照顧我媽,這些恩情或許我這輩子都還不完。”
“所以只要你需要,任何的事情,都一定要來找我,哪怕是這輩子,為你當牛做馬,我也心甘情愿。”
說著說著,她就哽咽起來,不管是在江以寧這里,還是在權駱謙那里,她都受到了太多的溫暖,不是家人,卻更勝似家人。
看她這副樣子,江以寧的心里也是有些發酸的,“傻姑娘,說什么呢?”
“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很有可能還在醫院里躺著呢,這些事情無非就是將心比心,我們是朋友,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的分量想的太重?!?br/>
如果當初不是涂柒柒鋌而走險幫他擋了那一刀,她很有可能現在還在醫院里沒出來,去黃泉一趟也說不一定。
原本涂柒柒的發型是露出一整張精致可愛的臉蛋的,可是因為那一下在她臉上留了足夠長的疤痕,讓她不得不留下來了劉海方便擋住。
就算是厲斯年親自操刀,也沒能抵御傷口自行的增生,此刻那道疤還若隱若現的露出淡淡的肉粉色。
盡管涂柒柒表現的不在意,但又有哪個女孩能夠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呢?
她能夠挺身救她,也就值得她傾盡一切來幫這個朋友。
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找你也剛好是為了這件事,我聽說是他們利用你母親把你騙回去的,從今往后,你就不得不防備他們了。”
“而且我也很希望你能夠向我求助,他們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對你?”
她實在是不懂一個家庭怎么可以對著一個女孩百般算計。
不玩那些心思用在正道上,卻通通都有來玩這些齷齪的事!
“他們就是一群螞蟥,知道我和以寧姐你還有駱謙相熟,就想要利用我。他們也太高估我的分量了……”
涂柒柒自我調侃般笑了笑,但很快又正色起來,“我父親就是一個特別陰險卑鄙的人,他和我妹妹都在做著嫁入豪門的夢。”
“權少對于他們而言,就是一塊足夠讓他們垂涎欲滴的肥肉,還希望以寧姐你能夠提醒權少,他們都是些骯臟手段,千萬不能著了他們的道!”
如果事情是這樣,那江以寧就能夠理解了。
一個處處不行的廢物和一家子教養有問題的人,只能夠通過這種臟手段在這個世界上茍活。
但這樣的路又能夠走多長呢?
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你要是擔心他的話,就親自跟他說這件事情。”
“不過我那個哥哥也沒這么容易,就能被那個老東西算計,你放心吧,我現在仍舊覺得他們的目標可能還在于你。”
“所以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br/>
像那種機關算盡的老東西,怎么可能會這么輕而易舉的放下捷徑。
雖然交手不多,但她看人的眼光可是很毒辣的。
涂柒柒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特別小心的,謝謝以寧姐你提醒我。”
“我真的……我真的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們了?!?br/>
“只要你好好工作,多做出點作品和成績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江以寧站起身,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忍不住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
在辦公室里坐了一天,她也有些疲憊了。
正想要下樓親自去買杯咖啡,卻在走出公司大門不遠的時候,身后的人群中陡然爆開了一聲慘叫。
“啊??!死人了!!”
“不要看不要看!快叫救護車啊!”
“樓上怎么會掉東西!???”
身后陡然的一聲巨響,也把江以寧嚇了一跳。
那聲音像是什么東西從高處砸了下來,直接砸在了人的肉體上,發出了沉悶的一聲,被砸的那個人似乎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腦袋被砸的血肉模糊。
江以寧轉過頭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發現了,那是一個花盆。
機敏的神經讓她立刻抬起頭向樓上看去,卻只能看到大樓的頂端一個模糊的人影閃過。
她臉色一變,立刻向公司內部跑去,隨手抓過來一個保安,厲聲吩咐道:“快點封鎖公司的所有出入口,有人故意高空拋物!”
她只用了高空拋物這個詞。
但這可是赤裸裸的謀殺。
小小的不起眼的東西,只要從樓上掉下來,都能砸死人,更不用提J&D大樓這樣的高度了。
好在保安訓練有素,立刻按照她的吩咐,封鎖了所有的出入口,把那些還沒來得及離開公司的人一起困在了樓里。
“去查監控,看看剛才有誰跑到了公司頂樓上去。”江以寧臉色陰沉,視線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沉穩冷靜的吩咐道。
現在那個兇手一定還在公司里。
剛剛她看過去的時候,確確實實的看到了人影,想要坐電梯下來也是需要時間的,那個人一定就被困在里面。
可焦躁的人群在等待了一會兒之后,只得到了一個令人失望的答案。
“電梯和頂樓的監控被人用了信號屏蔽器,成像都是模糊的,根本看不清。”
保安部長也有些焦慮,剛剛被砸死的人,當場就確定了死亡。
而他們此刻竟然還查不出來,到底是誰干的。
這一下就鬧到公司里的人,全都人心慌慌。
“但是今天沒有任何外來訪客,所有的人都是刷員工證件過來的。”安保部長把出入記錄拿給江以寧看,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基本可以肯定人是我們公司里的人?!?br/>
這下子目標范圍就小了一些。
為了保障安全和機密性,公司里一直采用的都是人臉識別和刷卡系統,只要能夠確定下來,范圍總比大海撈針來的強。
可這些就還需要借助公安機關的人了。
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膽子。
而且她的心中陡然有一種十分可怕的想法,剛剛那個花盆或許本應該落在她的頭上的,只是可能出現了偏差,才讓她身后的人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