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個晚上對于江以寧來說都是一個不眠之夜。
厲斯年那邊的突發情況讓她摸不透,也沒辦法再打過電話去確認。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連厲寒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一早,為了打探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踩著點趕到了公司。
一進門,她就正好遇上了艾米麗。
艾米麗看著她火急火燎的樣子,立刻伸出手抓住了她。
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厲總說你這幾天休假,你怎么又來了?”
繼而這樣的奇怪又變成了一種十分八卦的眼神。
艾米麗十分曖昧的上下掃視著江以寧,瘋狂的想要從其中看出一絲端倪來。
江以寧被她看的心里發毛,但這種曖昧的眼神足夠說明事情。
有的話不用說,她就已經明白了艾米麗的意思。
見她不回答,艾米麗直接把她拽著走去了公司最隱秘的茶水間。
然后她就十分八卦的笑了笑,“怎么會這么巧啊?昨天你們回去以后,今天你就要休息。”
“我還以為你們……”
江以寧有些哭笑不得。
“只不過是休息幾天,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
艾米麗白了她一眼,“你休息就休息吧,為什么兩個人要一起休息呢?”
“你知不知道你們兩個人一塊兒休班掛假,給公司的管理層帶來了多大的困擾?”
“原本你們兩個的工作已經快把經理他們給逼瘋了。”
從她的話里,江以寧聽出來了一次不對勁,不是那什么已經快被逼瘋了的經理,而是關于厲寒。
她請假就算了,厲寒不是說回公司處理事情了嗎?怎么也不在?
“等等,你說他不在?”
江以寧打斷了艾米麗喋喋不休的抱怨。
在她疑惑的眼神中,愛米麗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是啊你們兩個都是按照休假來算的。”
然后她一臉的理所當然。
“所以我們所有人都在猜測,你們兩個是不是準備一起去度蜜月了。”
這叫什么事兒啊?
江以寧忍不住一拍腦門,“別胡思亂想,昨天晚上一起吃完宵夜以后,他就不見了。”
艾米麗眼巴巴的看著她,聽了這樣勁爆的獨家消息以后,眼睛頓時噌的一下又亮了,“那你到底喜不喜歡他?”
“他不在家里,是不是讓你感到很寂寞,很空虛?”
起初江以寧還真的被問住了,考慮了片刻之后才回過神來。
她臉色一黑,這是被坑了。
而且這件事情本來不應該告訴任何人。
“本來他告訴我,公司里還有事情要處理。今天我聯系不上他,所以就打算來看看。”
她三言兩語把這件事情敷衍過去,心中又陷入了另一個謎團。
她陷入了沉思。
看起來厲寒果然是去做地下黑市的生意了。
昨天晚上厲斯年那邊的突發情況,應該也跟這件事脫不了關系。
現在兩個人誰都聯系不上,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樣了。
艾米麗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著,看江以寧不告訴她,她急的都開始在江以寧身邊轉圈。
“那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說話說一半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看她氣鼓鼓的沖咖啡的樣子,江以寧有些無奈,“一切都跟往常一樣,不要多想。”
公司里現在沒什么線索,而且白天人多,她不方便動手。
江以寧只能開車離開,并且在路上試圖聯系厲寒或者是厲斯年。
可兩個人的電話都沒有打通過。
她的腦海中不禁有了最壞的猜想。
該不是兩個人都出事了吧?
照昨天晚上那種情況來看,雙方有什沖突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要是厲寒打算魚死網破,而厲斯年也全力以赴,兩個人硬碰硬湊在一起,一損俱損。
……
“真虧你能找到這里來。”
審訊室里,厲寒看著在他不遠處的厲斯年,眼眶發紅,給逼的咬牙切齒。
這幾天以來,他一直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現在這個預感實現了。
為什么根本就沒有人得到厲斯年入境的消息。
而厲斯年也被銬在了一邊。
兩個人同時被抓,現在共同關在同一間審訊室里,硝煙味兒彌漫的都要把警局的房頂給掀翻了。
厲斯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來接我的人回家。”
“你在做什么黃粱大夢。”厲寒不善的瞇起眼。
他在這里要比厲斯年更有優勢,只要打通關系,他就可以立刻離開。
更重要的是他已經掌握住了江以寧,江以寧也沒有之前的記憶,厲斯年要是想帶她走,根本就是在做夢。
想到這里,他嘴角不由得牽起了一絲笑意。
厲斯年也一副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樣子。
他們已經和當地的高層獲得了許可,在這里抓人是合法的,尤其是像厲寒這樣破為國家利益的人。
在這里再待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被釋放。
到時候就能帶著江以寧從這里離開。
這個地方他真是受夠了。
和厲寒多待一會兒,都讓他覺得惡心。
就是這個人想盡辦法用了那么下三濫的手段,把江以寧從他的身邊搶走。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特殊,他一定要把厲寒抓起來,碎尸萬段。
但看在他真的幫江以寧進行治療的份上,他忍了。
但厲寒卻忽然冷聲一笑。
“我這里有兩個消息。對于你來說應該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厲斯年眉頭皺緊了些,“我沒興趣。”
可厲寒卻不甘心就這樣,他冷笑了一聲,“這兩個消息都是關于江以寧的身體狀況的。”
厲斯年冷眼看他,“好消息。”
他大概能夠猜得出來這個好消息是什么,無非就是江以寧的記憶恢復了,在前幾天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
但是這個壞消息呢,對于他來說是個壞消息是什么意思?
“好消息是他病情已經完全好了,但是他已經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厲斯年就知道他猜對了。
只不過厲寒未免也太有信心。等到時候知道事實,恐怕會痛苦的不敢相信。
他嗤笑了一聲,“那壞消息呢?”
他不覺得這個消息能壞到哪里去,他可是親眼看到江以寧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