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這是江以寧沒有想到的答復，這個時候明明應該是你儂我儂的說一會膩歪的話。
但是厲斯年沒有，反而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但是不管怎么樣，你還是你。”
措不及防的，江以寧的臉又紅了，她低下頭，就那么靠在厲斯年的懷里。
有的時候這個男人真是出乎意料的撩。
“怎么了，害羞了？”厲斯年笑了笑，低沉的聲音從胸膛里發出。
江以寧枕著他的胸口，“在想你用這種話騙了多少女孩的青春。”
“就你一個。”厲斯年沉聲。
被他哄開心了，江以寧也差不多從疼痛中緩過來了，她推開厲斯年，正要起身離開，厲斯年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
在看到那個號碼的時候，厲斯年的眉頭皺了皺，接起來電話只是簡簡單單的應了幾聲。
但江以寧看得到，他的臉色不太好。
她的手機還摔了個粉碎，還得再換一個。
“怎么了？”她看著厲斯年，有些許擔憂。
厲斯年不以為然的勾起笑容，過來攬著她，“沒什么事，一會我送你回家以后還要去公司一趟，你的手機我讓人買新的給你送過去。”
“這幾天的話，你暫時先不要去上班了。”
從他這句話里，江以寧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她皺了皺眉，“你不要瞞著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厲斯年深吸了一口氣，也就沒有瞞著她，“是。”
“剛剛的事情已經被傳到了網上，現在有人在從中作梗，想要抹黑你跟J&D，況且你的臉上現在也沒有好。”
這件事情已經惹怒了他。
不僅僅過來傷了江以寧的臉，竟然還要對著J&D下手。
江以寧的臉色也陰沉了一點，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就算有膽子碰瓷，也不會敢大著膽子和人糾纏。
如果往壞了想，就是司機還有保鏢和別人扭打的時候被拍了下來，聲稱是欺負老人。
而很快厲斯年也幫她證實了這個猜想。
事情已經在網上發酵起來，所有的人都倒向了弱勢群體，正在討伐著J&D。
不知怎么的，江以寧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似曾相識，但是她想不起來。
“這件事情就是有人在背后搗鬼。”
她眉頭緊皺，“車上有車載監控……”
“保鏢身上隨時帶著錄音設備。”厲斯年顯然已經想到了很多種狀況的出現。
現在他們有錄音有視頻，想要翻案是隨時的。
厲斯年神色沉了沉，“我要把背后的人找出來。”
這是必然。
江以寧忽然想到了前兩天那個女人。
“那天晚上，有個叫Linda的女人來找過我，她跟厲寒有關系。”
“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八成也不會扯太遠。”
現在的厲寒就是破罐子破摔，還要拉人做墊背的。
想要把他找出來恐怕不容易。
畢竟是個在背后藏了這么久的人，他就像是一只過街老鼠一樣。
厲斯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那這件事情，就簡單處理吧。”
這其實是他最不想的結果，至少他要把江以寧受到的委屈討回來。
受了傷還是小事，他擔心她疼，擔心她受到影響。
可現在犯事的人是個年紀大了自稱有心臟病的老年人，他能做的事情不多。
把江以寧送回家以后，厲斯年就開車到了警局。
有他的吩咐，人還在警察局拘留著。
他到了單獨的審訊室里，看著那個頭發花白卻滿臉刁蠻的老太太，面無表情開口，“我只問一個問題，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老婦人瞪著他，“我不知道你在這跟我說什么，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沒教養。”
“我不想跟你多費口舌。”厲斯年說著，已經把幾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你的情況我已經查清楚了。”
“這張照片上是你的兒子，這是你的孫子，還有你的兒媳婦。”
“聽說你兒子出了車禍，人是已經廢了，如果這個孫子你還想要他有好的未來的話，我勸你還是把背后的人說出來。”
厲斯年的情報網縝密，別說是這個老婦人的家里人，可以的話祖祖輩輩都能挖出來。
老婦人看著那幾張照片，臉色變了變，“你的心腸給狗吃了？拿我孫子的照片做什么？！”
“來談條件。”厲斯年淡然。
“你告訴我是誰讓你這么做的，否則你覺得穿鞋的一定會怕光腳的嗎？”
“我既然能在這里見到你，能夠弄到這些，就已經是在警告你了。”
他也不想針對弱勢群體，可就是有人想要借著這件事情來給他們使絆子。
這讓他怎么能當成什么都沒有發生。
老婦人的臉色難看的厲害，對于這種老人家來說，小孩子就是心頭肉。
對于她這么做的目的，厲斯年也能夠想到。
她兒子一個月前出了車禍，恐怕這么做就是為了錢。
老婦人沉默了半天，最后一咬牙，怨毒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人。”
“就是一個年紀輕輕，和你長得有點像的人來找的我。”
“如果按照他說的做，就會替我支付我兒子的醫藥費。”
“現在你滿意了？”
和他長得有點像。
他和厲寒有血緣關系，有些地方確實有那么一點相似。
厲斯年臉色一沉，找出來厲寒的照片遞過去，“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老婦人湊過來看了一眼，頓時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來找的我。”
和江以寧猜的一模一樣。
厲斯年起身，換了助理進來，他已經不想要在繼續浪費時間了。
關于J&D的總裁指使司機和保鏢欺負老人這件事，已經在社會新聞上發展的十分嚴重了。
網絡上罵聲一片。
江以寧拿到新的手機才看到她被罵的有多慘，包括她在國外的賬號也都被人給炮轟了。
這件事嚴重影響到了J&D。
可就在她焦急于該怎么做的時候，突然間所有的帖子都變成了404。
她點進去了一個又一個，都顯示帖子已經失效了。
厲斯年的人已經開始在全網批量的刪除帖子，一些被通知到的營銷號也是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