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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去了天堂之門,不可否認,我喜歡這個地方,夜店的服務員換人換得跟衣服一樣勤快,轉眼間,這里已經沒有認識的幾個鳥人,酒保也不熟悉了,陪酒小姐更是都換了,沒辦法,喜新厭舊乃人之本性。沒有幾個男人樂意天天都對著那塊料,之所以天天對著那塊料,是因為沒辦法。
倒不是說我再次求愛失敗了去票唱慶祝。我還沒愿意淪落到招妓發泄的地步,我承認我變壞了,也變太了,來自各個方面的壓力,讓我有時候神經兮兮。雖說每天大著膽子上班下班,可我依舊對那個老妖怪棗瑟有點害怕,如果燒了人家倉庫這事給他查出來,估計我遲早被他處死。工作上的事情,現在想想,亂七八糟的,剛剛弄出來那么點頭緒,林魔女又撤了我。感情上,無語。
轉到雅典娜包廂,物是人非,已經不再是莎織包下,是另有其人,這段時間我也去過翡翠宮殿找過她好幾次,可是總沒有找到人,服務員老說不認識這個人,我一直在想,會不會被公安抓起來了?她做的這些生意,本來就是違法行業。
翡翠宮殿依舊人流如織,或許莎織已經轉手給了別人,掙夠了錢,去逍遙去了吧。我也沒指望她會再來找我,她只是一個夢。
我坐在吧臺喝著酒,我需要酒精的麻醉。
打定主意,喝醉后,找個地方趴下,等明天太陽升起,就不會難受了。
一個美女,坐在吧臺那頭,似乎也喝了不少,長飛揚,那種有點弧度的平劉海,穿的挺個性又有點性感還有點可愛,咋說呢,黑色很普通的黑色T恤,但是領口有點大,前面露出極深的溝壑,后面露一片背出來,白白滴,皮膚不錯,牛仔短褲,白白的大腿,一雙白色休閑鞋,黑色的長襪,到膝蓋地下的那種長襪。
美女啊美女,我喝醉了你還來刺激我的心理底線。
我正在想著如何去搭訕,她倒是先過來了,靠近后,兩人同時笑了,是芝蘭。莫懷仁的老婆,王華山的人。
“一個人?”她問道。
“是一個人。怎么,今晚不陪王總,也不陪。莫懷仁啊?”
“莫懷仁?”
我突然醒悟過來,莫懷仁現在可能正在和廖副火拼呢。“哦,我是說,你老公,莫老哥去哪玩了?”
“莫懷仁?你也認識莫懷仁?”
我真是難以想象,莫懷仁那猥瑣,垃圾,老鼠臉樣的家伙,怎么就娶了一個這么美貌的女人。“對啊,你老公。你老公沒跟你說過嗎?”
“哦。他,他很少跟我說公司的事情。”
我比劃著:“對了。你,你那些女朋友們,現在,怎么樣了?”
“這事情,能不能不要在提起?”
“是是是,不好意思。”同姓戀,真夠郁悶的,應該說是雙性戀。
“今晚,陪我喝醉吧!”她舉著一個大杯子,神態迷離。
“就是不陪你,我也喝醉。”
芝蘭喝了一大口:“聽說你女朋友,是一個叫做陳子寒的女子?”
“哪有。我窮,討不到老婆,沒人愿意跟我呢。”
“是嘛,有多窮?”
“我跟她說,嫁到俺們村吧,俺村條件不賴:穿衣基本靠紡,吃飯基本靠黨,致富基本靠搶,娶妻基本靠想,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嚇得她轉頭就跑!”
芝蘭哈哈大笑起來,那高挺的胸,跟著大笑的節奏噌噌直跳,害得老子的手都跟著她胸部的顫動抖了起來。
“好久沒笑過了,哎,我以前男朋友也跟我講過一個好笑的笑話,一天他等著上菜,對著服務員小姐喊道,米飯,我的小姐怎么還沒來,快點!讓老娘我笑得差點沒斷氣。”
“呵呵,這的確搞笑。你以前男朋友?你以前跟的是男的嘛,早分手了?”
誰料她的臉色一變:“想分就分咯,有什么,別問我他在哪,大概死了吧。”
我馬上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舉起酒杯:“來,今晚我請客,不醉不歸。”
莫懷仁還說等哪天有空讓他老婆給我打電話,唉,莫懷仁,你在外邊風花雪月,你老婆也不是個省油之燈。
芝蘭帶著七分醉意的笑道:“喂,小帥哥,聽說你在億萬,可是個人物啊,搞了不少女人啊。”風搔香艷的一笑,眼光露骨,言語大膽,媚態盡現,但無論如何卻掩飾不住她思想的蒼白、情感的虛弱和匱乏。
我想,這樣的女人,適合當泡友。今晚,原諒我放縱一次。
“喂,小帥哥,害羞啊?瞧你那樣,裝純情吧?今晚,也讓我開心開心?”見我雙眼時不時掠過她領口低低的胸前,芝蘭突然大笑起來,抓住我的手:“你說,這兒能不能夾住你那兒?的。心。”
你要開心,我也要開心,為了構建和諧社會,就是讓我纏上五六種性病,我也要義無反顧了。
我終于知道林魔女為什么會敗給這樣的女人了。放浪形骸,色而不淫,淫而不蕩,蕩而有度,此種婬簜實屬古往今來的千般佳話,孜孜追求。
我沒有那么純潔,面對白潔,面對子寒,面對后來的魔女,我都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線,可是面對這個女人,我根本無法招架,只能用一個詞來說她:尤物!
火爆的身材加上夸張的淫言浪語和身體動作,撩人至極,和諧社會。
直到喝得兩人都爛醉之后,我抱住了她的腰,兩個人上樓去開了房,浪漫氣氛,那特定的誘人燈光,動心的音樂,迷人的陳設,性感的里面衣服。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美,美到極致,極致到天堂。
第二天一早醒來,我發現我做的并不是夢,點著煙后,她也醒了,那雙媚眼,勿用太多語言去描述。
無疑,芝蘭這個女人,是很婬簜的,她外在的婬簜只是表象的,骨子里透著另外的一股婬簜。外在的婬簜講究的是勾,內在的婬簜講究的是誘或。外在的婬簜側重的是淫,主攻身體,而內在婬簜側重的是蕩,主攻心靈。外在的婬簜看似風光,卻是風搔,內在的婬簜看似風情,卻是風景。
“是不是覺得我很婬簜,很壞?”她吸了一口煙,徐徐吐在我臉上:“婬簜不是生活,而婬簜卻能豐富生活。因為婬簜,所以精彩;因為婬簜,所以可愛;因為婬簜,所以迷人。我夠迷人不?”
我點了點頭。
“很多時候,男人總以為自己泡了個婬簜女人,是在玩女人。殊不知,在婬簜女人心目中,是女人在玩男人。正所謂:面子是男人的,里子卻是女人的。男人應有品位,女人應有風情。”說完她突然的把被子掀開,拿著煙頭直接滅在自己的大腿上,雙眼卻不看,死盯著我,緊咬著牙,痛苦掛在臉上,可她忍著愣是沒叫出來。
我扔掉我手中的煙頭,飛快坐起來抓住她的手,拿開她手里的煙頭:“你干嘛?瘋了!”
煙頭已經被滅了,硬生生用大腿的肉滅的。
她的大腿上,似乎要用煙頭有意燙出來一個很大的字,只寫了幾筆,沒能看出來什么字,但是那一個個練成一撇一捺的傷痕,觸目驚心。
“做什么你!自殘啊?”我趕緊跳起來跑進衛生間,拿著毛巾放水龍頭沖了一下,跑了出來敷在她大腿上。
兩滴眼淚從眼里疼得逼了出來,她卻詭異的笑了:“很爽。”
“你真是。真是。”
“你想說我是神經病是吧?”
她突然把我推到,爬到我身上。舉手投足間,一顰一笑,氣定神閑,優雅得體,
婬簜或許不應完全視為貶義用語,而應該是一種性感,一種魅力,一種風情,一種觀念,一種價值,一種極致。
男人都以征服女人為樂趣,而對芝蘭這樣婬簜的女人最喜歡一往無前,情有獨鐘樂此不疲,君不見風月場所高朋滿座,聲色犬馬,鶯歌燕舞,趨之若鶩。怪不得她能打敗林魔女,讓王華山朝思暮想,悉心呵護,視作陽春白雪,紅顏知己,更認為是彰顯身份,體現價值的重要標志。
“要是給王華山知道了,估計得殺了我。”我一邊穿鞋子一邊說道。
芝蘭抬起長長的睫毛,站在鏡子前整理:“放心吧,莫懷仁,王華山,沒人為了我而去殺了你。”
“你說,我們,這算什么呢?”我問道。
“算什么?我算是你的泄欲工具,你算是我的一晚男人,就是這樣而已,什么也不算。喂,你的手機電池呢?想給你存我電話號碼,存不了。”
“昨晚,扔了電池。”
“為了某個女人?”
我傻笑道:“不知道,說來話長。你不會拿筆寫給我嗎?”
“我不知道我手機號碼。你說你號碼。”
我說完號碼后,她摁完了后,說道:“下次老娘空虛的時候,還得招你來填坑,精神糧食。愛玩就玩,不玩拉倒。就這樣,拜拜。”
她走后,我忽然想到,媽的,老子昨晚沒戴套!慘了。
根據大學時某個得了七種不同梅毒的強人舍友說,一般來說,帶病的一方傳給了另一方,次日,那兒就開始感到火辣辣的疼,然后你忍!一直忍!直到忍無可忍,這時你就重新再忍!終于你會發現身材威猛的你還是打不過性病細菌。接著你可以去醫院撲街了。治療期內,不得抽煙不得喝酒,不得碰女人,不得不戒!
想到不得不戒,我想到了令狐沖,令狐沖當年單純一根筋,被還沒有切鳥的岳不群誣陷,離開自己最愛的岳靈珊,而后漂泊在社會上被不明不白的一些人迫害,之后,他就開始學壞了,也不算學壞,而是說:不是在壓迫中死掉,便會在壓迫中爆發。江湖所逼,后來他學乖了,成了個痞子,成了痞子好啊,認識了天下第二任我行的女兒任盈盈,日月神教的女魔頭,有權有實力。從此走上了康莊大道,奔向美好的明天。
我用金庸的這個故事來寬慰我自己的墜落。
其實我是有理想有朝氣有激清的年青一代,我很單純,我不單純的話,怎么會這么容易被人家誘或進了房間?這正是單純的體現。
在倉庫里,我一直坐在電腦前,腦子里一直想著是不是中招了?為何越想越有點不爽的感覺呢?
急電,魔女特急召喚。
是不是我能回去辦公室了?我又可以去踐踏辦公室那些天天偷菜的小朋友們了?
林魔女的門口秘書,不是那個可愛的乳娃娃何可了,換了個不漂亮的女孩,唉,失望失望。
“林總。”她正在埋頭研究著什么。
似乎很用功,我走近一看,她正在投資黃金期貨。寒啊,那玩意,不是有錢就能玩得起的,門檻高,10萬元左右地資金規模才可以嘗試黃金期貨交易,還只是練手。風險極大,智商不夠高的人,很容易會撲掉的。從富翁到負翁,一晚間的事情。
“黃金期貨?強,強!”老天為什么那么不公平,給了人家一個身世顯赫的家庭,又給了她一副世所無雙的美艷詭異面容,還給了她一顆發達的腦袋。
她抬起頭來,沒有表情,問道:“今天早上為什么遲到。”
早上我一般是在倉庫上班,她去查了?今早與芝蘭十點才拜拜。回到這兒上班都快十一點了。
不過歷來我在倉庫上班,都沒有人去管我什么時候上班的。
“昨晚喝酒,喝多了,起不來。”
“昨晚,很瘋狂吧?”
“林總。找我有什么事。”不想胡扯,現在累著。
“現在,想光明正大的推銷我們的新產品,打算給你和李靖做先鋒,不過,看來你并不珍惜這個機會。”
掙錢的事情又來了!
“我怎么個不珍惜了?”我急急道。
“從早上一直打你電話,為什么一直打不通?”她反問道。
我憋了一下下,懷疑的問道:“你是不是。偶爾在竊聽我的對話!”
她不自然的看了看窗外。
正當我要開口發難之時,她截斷道:“是!”
林魔女讓我欣賞的地方之一,敢作敢為,而且真實。
“為什么?我一直在懷疑,懷疑白潔那晚為什么會那么對我,是不是你跟她談起了我們的事情?”
“對,那晚我難受,我打你電話,一直都在忙音,我竊聽了你的對話,知道了你在哪兒,然后我才找到了你。最后!我拿你的手機來,打給了一個陌生的號碼,那個陌生的號碼也是我的手機號,直接轉接到了白潔的手機上,給那個護士對著手機說了幾句話。這樣大費周章,是因為我沒有力氣在那個時候與你吵架,打給她以后,讓她以為你是在和別的女人纏棉著。我就是在害你!”她理直氣壯道。
“你怎么可以這樣做?”我大聲質問道,當的一聲,我狠狠一拳砸在她的辦公桌上。
外面那個新升任的秘書,在門外瞅了瞅,林魔女喝道:“把門關上!”
小秘書連忙帶上了門。
“我怎么可以這樣做!我就是見不得你日子好過!”
我怒不可遏:“這對你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