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王璇還是沒有留下來。
可能,是估計宇珊的面子吧。
畢竟,這場戰役,目前看來,宇珊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勝利,媛媛現在已經為我生了孩子,這輩子,算是跟定我了。
她一個和我沒有實質關系的女孩兒,再進一步,那成啥了?
我是西門慶?
還是她是潘金蓮?
總之,愛情這東西,不存在誰占誰便宜,這個年代,只有自愿和享受。
倆人在一起,就必須要有人付出,就好像明知道媛媛已經給我生了孩子,宇珊依然關心我,現在還沒有看見人,不知道她的最后想法。
這次,并沒有包下整個大廳,而是全部安排在了包廂。
我們這座,就是我和馬軍兩口子,李琦兩口子,加上宇珊和嫂子。
“來吧,小龍你能安全回來,咱啥也不說了,先整一個?!痹隈R軍的提議下,眾人舉杯,干了一杯酒。
“吃這個。大補?!庇钌壕妥谖业纳磉叄龏A起一塊烏龜裙邊,放在我的小碗里,并且還殷勤地倒上一碗湯,我看著她的側臉,心里直打突突。
尼瑪啊,這是啥節奏啊,是要給我當二房的節奏么?
“這個也大補!”
右邊的嫂子不甘示弱,將一只大蝦剝好,沾上醬油,放在我的碗里。
我他媽瞬間懵逼了。
我發誓,這種幸福,還是不要才好。
“咯咯……”
瀟瀟和小不點,捂著嘴唇癡癡地笑,馬軍和李琦,拿著筷子,一張臉憋得通紅,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色。
“算了,吃飯吧,酒就不喝了,喝多了難受?!?br/>
大家都理解,而我只能埋頭苦干,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看。
“小龍,今天可是一號了,一周時間快到了?!背酝觑垼铉驹陂T外,起碼擋下十幾波過來敬酒的人。
宇珊嫂子小不點幾個女人,明知道我們有要事要談,所以吃完就走了。
宇珊臨走時,說了一句:“記得回家。”看得我那個心慌。
房間內,只剩下我和馬軍倆人,抽著煙,剔著牙,小聲地交流了起來。
“韓局那邊,是啥反應啊?”我問。
“沒啥反應,錢收了,也沒給啥回信,但周平聽說要判了,而且不輕,據說凱倫方面,找是李火那廝去活動,但是支的反關系,沒有幾年,他是別想出來了。”馬軍答道。
“天堂那邊有啥動靜沒?”我又問。
“最近他們正忙著撈錢,上次你出事兒,那個白爺親自找了我,說是不是他們干的?!鳖D了頓,他皺起眉頭說話:“小龍,那個岳鵬程手下的第一大將也找我了,但本人沒來,給了一張照片,你看看?!?br/>
我拿著照片一看,剎那間瞳孔收縮:“是他?!?br/>
照片上的人,正是上次我們在電影院看見的那個五十多歲的漢子,此人,便是岳鵬程手下大將,目前居住在玉成縣,掌管鵬飛地產的大兵。
“哦,我明白了?!彪S即,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鵬飛地產在玉成搞房產,我很早就知道,他們的地皮,開發項目,大合的地皮,開房項目我都了如指掌。
至于他拿相片過來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說白了,要想殺你,上次在電影院就動手了,何必找個殺手,跑到千里之外去給你投毒呢?
“這樣,彭帥帥那個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既然回來了,我親自給老韓聯系,呵呵,這次這個人情,他不賣也得賣了?!?br/>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吵吵了起來,但很快,又變得寂靜。
“啥事兒???”
馬軍拉開門,沖著門外的李琦說道。
李琦一看,進來坐下,氣憤地扯著自己的衣領子:“大福帶來個朋友,這廝好像喝得不少,非要你過去喝酒,麻痹的,他也不擦亮眼睛看看自己,以為自己是大老板啊,就一個搞浴場的,有啥不得了的?”
我聽完,心思百轉,回來了,還沒跟這群人喝酒。
隨即笑道:“行,咱就去看看,這何妨神圣?!彪S后,馬軍招來服務員,拿來一個空酒瓶,里面倒滿涼白開,我端著杯子,一個包間一個包間地走。
張五子和毛哥他們這一座,加上馬兒,無意是我最重要的朋友,這群人,不管是資金,社會地位,都是我們這群人當中最牛逼的,所以,難免多呆了一會兒。
當我們走進大福他們那個包間的時候,剛進去,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哎哎呀,都說龍哥牛逼,今天看來,傳聞不假啊,想找你喝杯酒,都得等上一個多小時?!?br/>
說話的是一個帶著金鏈的中年,滿臉通紅,凹凸不平的臉蛋上,全是數不清的黑色小點,麻子很多。
“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走?!痹谖疫M來那一瞬間,全桌人都站了起來,就麻子沒站起,大福連忙呵斥了一句,走過來和我握手。
“呵呵。”我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一手端著杯子,一手伸過去和大福握了握:“我知道你,上次那個事兒,還對虧了你,呵呵,來吧,啥也不說了,都在酒里,我這身體大家也聽說了,咱一起吧,意思一下。”
“呵呵,好,身體要緊?!?br/>
“行啊,咱龍哥都發話了,那有啥不行的。”這桌人,基本都是玉成縣當地的,屬于馬軍李琦后期發展的朋友,至于這個朋友的含金量有多少,那只有接觸了后才知道。
眾人舉杯,麻子卻依然我行我素地斜靠在椅子上,斜眼看著我,表情不善。
“我說王二麻子,你能不能喝了,早知道我就不該帶你來?!比耸谴蟾淼模F在王二麻子的做法,讓他感覺很沒面子,所以說話,也很不客氣,甚至還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腳。
他轉頭瞪了一眼大福,隨即晃悠悠地站起,嘴上念叨著:“喝就喝唄?!?br/>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大福比他有錢,比他有地位,他們都屬于玉成當地比較有成就的老板,不管是社會上,還是生意上,都有點能量,屬于可以照拂一下的那類人,但不管哪個群體,都有渣子。
王二麻子,絕對是其中的翹楚,奇葩。
眾人喝完一杯酒,都很客氣地說了兩句,隨后我就準備離開,因為還有一些人沒有敬到。
今天來的,做生意的不多,都是一些老朋友,但社會朋友卻很多,宏泰員工,棒棒的那些小兄弟,馬軍的那些朋友,很多我都不認識,但必須卻結識一下。
“龍哥,聽說農貿市場那邊你們準備開工了,沙子這塊,你給我唄?!边€沒轉身,王二麻子一邊剔著牙,一邊提出了要求,那樣子,似乎我不給,都不行。
“呵呵?!蔽倚χ鴵狭藫媳亲?。
馬軍皺眉呵斥道:“麻子,是我家酒不好喝啊,咋地,說話都不過腦子了?”
看著馬軍的神情,碼字一愣,隨即嘿嘿笑道:“我這不有個小沙場么?你那項目開工,給誰不是給啊,何況咱們兄弟,不得親近親近么?”
草泥馬的,親近你個大頭鬼啊。
整個八里道,做建材的都知道,只要是我張海龍主管的項目,沙子供應一直是由張五子供應,從來不給其他人,你一個小沙場,先不說我為啥給你,即便給你,你能按時交貨么?
“呵呵,軍兒,龍哥,他有個小沙場,呵呵,到時再談到時再談。”大福顯然收了人家好處了,但看我和馬軍虎著臉,連忙解釋了幾句。
“……”我狠狠地看了幾眼,轉身離去。
我們走后,大福不管眾人的表情,沖著王二麻子就呵斥了起來:“我說你是不是喝多了?嘴上說話咋就沒個把門的呢?有這么要項目的么?”
“我這不是著急么?”王二麻子爭辯道。
“你著急也不能這么說啊,關系都沒整清楚,你上來就要項目,你是大爺啊,草,收你一塊表,整的我里外不是人了還?!?br/>
“行了行了,程序不會差,我心里有數?!蓖醵樽勇牬蟾D敲匆徽f,也感覺不好意思,但房間內人不少,又都認識,不能讓對方下不來頭,只能煩躁地說兩句。
可他的行為,讓我和馬軍下不來臺了,所以,他的項目,注定不會拿到了。
也注定了,在玉成這個縣城,我們的第一個對手,居然是這個看似蠻橫的麻子哥。
喝了點酒,下午的時候,馬軍給我開了個房間,就在金星大酒店睡了一會兒。
一覺醒來,外面已經漆黑,順便吃了點飯菜,馬軍開車過來,接了我,倆人形色匆匆地朝著郊外駛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