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倫對面,有條小街道,街道不大,但很熱鬧。
這是就所謂的夜市兒,里面賣啥的都有,天南地北的地操著不同的口音奮力地叫賣著。
我們吃宵夜,基本就是來這兒。
四人到了夜市,隨便找了個大排檔,點(diǎn)了一些菜,還有兩件啤酒。
“誒……最近,文子上哪兒去了呢?”
菜還沒上來,幾人就在一起聊天打屁,似乎醞釀了很久,李琦淡淡地開口。
我和馬軍一愣,對視了一眼,心想這小子肯定知道啥了,要不然不會問。
江中文的事情,我和馬軍都沒有告訴他,畢竟是他帶出來的,也就沉默沒開口。
他問起了,我們就不好不說了。
“呵呵,不知道啊,可能上哪兒發(fā)大財了吧。”我狠狠滴踩了一下躍躍欲試的棒棒的腳背,笑著回了一句。
“哦……”李琦哦了一聲,質(zhì)疑的神情在我和馬軍的臉上掃來掃去,似乎想尋找某種蛛絲馬跡。
“菜來了。”這時,服務(wù)生端著幾盆扇貝和蝦蟹,打破了尷尬。
江中文上次將股份轉(zhuǎn)讓給了王哥,去向不知,我們也沒有特意地去打聽,因?yàn)橐袄蔷瓢蛇€在停業(yè)整頓中,王勝利的動作,我們也不清楚,說直白點(diǎn),就是沒放在心上,你他媽一個殘廢,還想干啥?
敢呲牙,我能整你第一次,就能整你第二次。
大排檔左側(cè),一顆樹下,一個黑影正拿著電話。
“大哥,我看見他們了,就在夜市喝酒呢?”
“真的?他們幾個人?”電話那邊甚是激動。
“四個,我看得清清楚楚。”
“好,你先盯著,我馬上帶人過來,有情況給我匯報!”
另一邊,在喝酒的,把妹兒的,打牌的的一些青年,念念不舍地離開,在天堂娛樂樓下集合,十分鐘后,二哥滿頭大汗地跑了過后。
“上車,出發(fā)!”
十幾人,坐著四輛車,朝著夜市開去。
排擋上,我們四人正喝酒吃菜,而在前一分鐘,馬兒開著他那臺瑪莎拉蒂,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開了過來。
幫了這么大的忙嘛,不得感謝感謝。
“來了,坐,來我給你介紹下,今天的事兒多虧馬兒了,這是我兄弟,李琦。”
剛坐下,我就介紹了起來,馬兒立馬端著酒杯,沖著李琦一比劃,仰勃喝了下去。
“龍哥的兄弟,就是我朋友,喝完酒,咱就算認(rèn)識了,以后有事兒找我,好使!”
“呵呵,這小子最大的能耐就是吹牛逼,第二就是熱情義氣。”我在旁邊打趣。
而棒棒站了幾下,但看我沒有介紹的意思,又看了看街邊那價值幾百萬的超跑,咬著嘴皮看了我,最后還是沒開口,只不過內(nèi)心起伏相當(dāng)大。
大哥,就要有大哥的樣兒,很多事情,很多話,一遍足以,這不是裝逼,而是為人處事的辦法。
你他媽的一個大哥,成天啰啰嗦嗦的,那還叫大哥么?
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
“噶吃!噶吃!”
就在這時,幾輛私家車停在了街邊,而且直接扎在了我們位置擁擠的過道上。
“哐當(dāng)哐當(dāng)!”
“踏踏踏!”
下來十幾個青年,叼著煙,不停地活動著手腕。一見到此情景,周圍幾桌的客人先是一愣,接著集體站起身,后退在了店里,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態(tài)度。
“哎呀,臥槽,還有心情吃飯呢?”
二哥依然還是那套運(yùn)動服,手上抓著明晃晃的甩棍,摸著腦袋,走在了我們桌子邊上,看了看食物,指著李琦就破口大罵:“來,孫子,你不是要讓我給你跪下嗎?我來了,我看看,你究竟怎么讓我跪下?”
一開口,火藥味兒就十足,十幾個青年瞬間將我們包圍了起來。
而我和馬軍身子一震,手已經(jīng)抓在了腰間的匕首刀把上,看來,一場惡戰(zhàn)避免不了了。
“你麻痹!你就是帶一百人來,爺爺還是這態(tài)度,讓你跪下就跪下!”李琦當(dāng)時站起,手里抓在碟子,圓瞪著雙眼,直視著二哥。
“呵呵,你牛逼!”
二哥笑著后退了一步,隨即再猛然躥起,甩棍直接砸了過來。
“你麻痹!我看今天誰跪下!”
“草!”
我怒吼一聲,將桌子掀飛,上面的碗碟砸碎一地,堪堪止住了沖過來的十幾個打手,他們手上的甩棍,統(tǒng)一,氣場強(qiáng)大。
“讓開!”馬軍眼疾手快,抓起屁股下的塑料凳子,高舉過頭,擋在了李琦的面前。
“當(dāng)當(dāng)!”
塑料凳子,當(dāng)時就開裂,散落在地。
“草,往這邊跑!”
我一手抓著毫無戰(zhàn)斗力的馬兒,一邊嘶喊著。
這個地方離凱倫也就幾百米,所以我的想法是往那邊靠,即便現(xiàn)在下班了,里面的內(nèi)保起碼還有一半在場子里。
說實(shí)話,在經(jīng)歷過六爺那段事件后,我對這些小混混一點(diǎn)都不怵,但我們手上,也就我和馬軍一人一把匕首,其他三人啥也沒有,何況李琦還帶傷,加上馬兒這個只知道把妹兒的累贅,在戰(zhàn)斗力上,絕對處于劣勢。
“麻痹的!給我圍了!”二哥一下躲開馬軍刺向他小腹的匕首,摸著腦袋,大吼,十幾個人,立馬將范圍擴(kuò)大,撞倒了幾個雨棚。
“拿著!”情急之下,馬軍抓著李琦的肩膀,讓他靠著自己,我抓著馬兒的手,將手中的匕首遞給人高馬大的棒棒,手上再次抓起一條木頭矮凳。
場面異常混亂,周圍的小攤販全部停止了作業(yè),但沒有任何一個老板拿出手機(jī)報警,不是他們沒有愛心,而是害怕。
千里之外來到這里,掙點(diǎn)辛苦錢不容易,社會人,他們?nèi)遣黄穑膊桓胰恰?br/>
有好事者還在外面喊:“上啊,打啊,看他媽什么呢。”
我們五人緊張地圍在一起,馬軍湊過腦袋對我說道:“等下我拖住他們,你帶著馬兒先回凱倫。”
“恩,明白。”我深知現(xiàn)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立馬答應(yīng)了下來,我們四個人,受點(diǎn)傷無所謂,但馬兒要是受傷了,以后我們在一起,就很難像現(xiàn)在這么無所顧忌了。
“你麻痹!就是你要擋凱倫的路啊,就是你要跟我們龍家軍戰(zhàn)斗一下啊?”就在眾人驚訝之下,棒棒吼叫著,一點(diǎn)沒怵地沖著二哥跑去,拿著匕首在手上玩兒了幾個花活兒,目標(biāo),正是二哥的胸口。
他雙眼圓瞪著,用力過猛泛著血絲,額頭上青筋暴跳,沖過去的時候,那輛瑪莎拉蒂的跑車,似乎一直印在他的腦海里。
“我靠!”在十幾人包圍的情況人,還有人主動迎戰(zhàn),這讓剛剛還氣勢高漲的二哥很是驚訝,眼見匕首刺過來,他揮舞著甩棍,只是停頓了半秒,順著力道就砸了下來。
“我他媽弄死你!”
“砰!”
“哧!”
甩棍砸在棒棒肩膀上,匕首也在同時,刺進(jìn)了二哥的小腹。
“麻痹!”
棒棒右手握著匕首,再次往里面捅了一下,隨即一旋轉(zhuǎn),
匕首往外一帶,鮮血噴灑,汩汩鮮血直接飚出半米遠(yuǎn),將棒棒的褲子染得一片猩紅。
“尼瑪!”紅了眼的二哥,死死捂著自己的傷口,咬著牙再次舉起甩棍砸在了棒棒腦門上,只不過這次的力道顯然沒有上次大。
棒棒吃痛,晃悠了幾下腦袋,隨即后退,站在我的面前,有著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啊……”
憋屈的二哥,在囂張了不到五分鐘之后,癱軟在地。
“草泥馬!”
“干死他們!”
二哥的躺下,他手下的戰(zhàn)士,立馬嚎叫著沖了過來,紅著眼睛,像是一群惡魔,要像我們撕裂一樣。
場面變得更加混亂,我們五個人,像是風(fēng)中飄搖的浮萍,十幾根甩棍砸下來,我們應(yīng)接不暇。
“草,你快帶他走!”馬軍愣著眼睛,一個人抵擋著起碼四個人的攻擊,棒棒更是凄慘,那一瞬間,不撒謊,我親眼看見起碼三根甩棍敲擊在了他的身上,沉悶的響聲,一下又一下地?fù)舸蛑业男呐K,仿佛在滴血。
“走!”我咬著牙齒,拉著馬兒,舉著矮凳,抵擋過幾人攻擊,瞬間沖出了包圍圈。
“踏踏踏……”倆人,跑到瑪莎拉蒂面前,馬兒立馬鉆了進(jìn)去,發(fā)動車輛。
“龍哥,跟我一塊兒!”
后面已經(jīng)有兩個人追了過來,我一把按住他的腦袋:“不行,我不能丟下我的兄弟。”隨即轉(zhuǎn)身,沖著那兩個追兵反擊了回去。
“草!”而這個一直淡定的馬兒,官二代,沒有沉默,沒有勸阻,瑪莎拉蒂嚎叫一聲,飛快地離去。
“尼瑪?shù)模胝牢遥氵€嫩點(diǎn)!”我怒吼連連,一把撇開兩根甩棍,不管兩人反應(yīng),朝著戰(zhàn)斗群中央,飛奔而去。
因?yàn)椋抢镉形业母绺纾业牡艿埽业男值埽麄優(yōu)槲页錾胨溃呐率撬溃惨驹谝黄稹?br/>
十秒鐘后,我返回戰(zhàn)場,二哥被兩個人扶著,緩緩?fù)嚿献撸厣先茄E,他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你麻痹!”
沒管已經(jīng)躺下的棒棒,艱難支撐的李琦和馬軍,三米之外,我的矮凳沖著二哥就砸了過去。
“啪!”一個跟班,直接用甩棍挑開,看著單槍匹馬沖過來的我,陰沉地拽出別在腰間的小刀。
“去死吧!”
“噗嗤!”
一連兩刀,狠狠地刺入我的小腹,頓時,我感覺一股熱血流了出來,全身發(fā)涼。
“啊……龍哥!”
“小龍!”
見我緩緩癱軟在地,馬軍和李琦瞬間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