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言去河邊的石頭上采了一些苔蘚,她用苔蘚將鐵皮石斛小心翼翼的包裹起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姐姐,你拔了什么啊?”葉瑾言見到葉瑾言謹慎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鐵皮石斛。”葉瑾言正尋思著是現(xiàn)在就拿去鎮(zhèn)上賣,還是等到明日。
“做什么用的?”
葉瑾言看著他好奇的樣子,笑道,“鐵皮石斛是一種珍貴的藥材,僅憑賣這三株的錢就夠送你進私塾了。”
聽罷,葉瑾瑜驚奇的張大了嘴巴,看向鐵皮石斛的目光也變得鄭重起來。
突然間,葉守禮、胡氏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
葉瑾言嚇了一跳,她將手中鐵皮石斛緊緊的握著,鎮(zhèn)定的問道,“三叔、三嬸你們怎么來了?”
胡氏緊盯著她的手,笑道,“言丫頭,你手中拿的是什么東西啊?”
“沒什么,不過是瞧著好看就想拿回去種著。”葉瑾言暗自祈禱,他們什么都沒有看見。
可是她的希望落空了,原來葉守禮夫妻兩人在下面的田里刨地,看見她神秘兮兮的樣子就來了興趣。于是,躲在角落注視著這里的一舉一動。
“剛剛我都聽見了,就這玩意還那么貴啊?”胡氏笑著問道。
葉瑾言笑道,“三嬸,我逗瑾瑜玩的。”
“我看不像吧!”胡氏眼珠轉了轉,笑道,“要不你讓我瞧瞧。”
葉瑾言心中冷笑,若給了你恐怕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了。自己要怎么將這兩人打發(fā)走呢?
思索間,胡氏又近了幾步。葉瑾言再次后退,她的腳后跟已經(jīng)抵著田埂,此時已經(jīng)是退無可退了。
葉瑾言皺了皺眉,“三嬸,你這是想干嘛?”
“沒干嘛,我不過是想瞧瞧。言丫頭你不用這么小氣吧!”
胡氏直接伸出右手,眼見就要摸到時,葉瑾言立刻將鐵皮石斛放到了背后。
她輕笑道:“三嬸,你該不會想要搶侄女的東西吧,這要是傳出去就難聽了。”
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若放在以往胡氏還會顧忌。但是,當她得知鐵皮石斛的貴重時,滿心滿眼都是銀子,哪還會想那么多。
“瞧你這孩子說的是什么話,這東西是從葉家地里挖出來的,我就不能看看嗎?”
葉瑾言也不言語,她本想著大聲呼喊引來村民,可是這地方很偏僻,估計喊破嗓子都沒人來。
田頭的葉瑾瑜察覺不對,他掉頭就跑準備喊人過來救葉瑾言。
誰知,還沒走幾步就被葉守禮抓了回來。
葉瑾言一見,當即怒道:“你放開他!”
“言丫頭,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葉守禮將葉瑾瑜往旁邊一丟,“廢話少說,快點把東西交出來!”
他早就失去了耐性。現(xiàn)在村里的人都不愛搭理自己,這都是拜葉瑾言所賜。
“不給。”
葉瑾言將葉瑾瑜拉了起來,她想著這兩人在怎么無恥,應該不會直接搶吧?
可惜,她低估了兩人的無恥程度。
葉守禮快步上前抓著她的肩膀,一把奪過鐵皮石斛。
葉瑾言瞪了葉守禮一眼,提腳朝他襠下踹去。
“啊,疼死我了。”葉守禮驚呼一聲倒在田里,他痛苦的蜷縮成團。
眼見自家男人成了這樣,胡氏立刻沖了過來,伸手就要打葉瑾言。
葉瑾言側身子想要躲閃,不想?yún)s被藤條絆倒在地。
胡氏順勢蹲坐在她身上,伸手就要打。
見姐姐被欺負,葉瑾瑜心中一急,以頭撞向胡氏。
胡氏冷哼一聲,伸手將葉瑾瑜推倒以一邊的野草堆中。野草堆中長滿著倒刺的植物,葉瑾瑜倒吸一口氣,他強忍著疼痛。
葉瑾言冷聲道:“打啊!我倒想看看里正會怎么對付你。”
一只肥碩的手掌停留在空中,胡氏不糊涂,若里正知道自己動手打葉瑾言,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她不甘心的站了起來,訓斥道:“言丫頭,你怎么能打三叔呢?”
“打他還是輕的,你們還算什么長輩,竟然搶兩個孩子的東西!”
葉瑾言心中有些憋悶。
“搶?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東西長在葉家的地上,我連看都不能看了嘛?”胡氏笑道。
“胡氏,你莫不是得了失憶癥?”葉瑾言冷笑一聲,“咱們已經(jīng)分家了,這是我家的山地。”
這時,緩過神來的葉守禮沖了過來,惡狠狠的說道:“死丫頭,難怪你要分家,原來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好東西!你休想獨吞!”
這倆人不惜撕破臉都要得到鐵皮石斛,葉瑾言思忖片刻,沉吟道,“你們倆個不要太過分。”
葉守禮想著這樣糾纏下去,到時候招來其他人就不好了。他轉頭和胡氏說道,“別理這個死丫頭,咱們快些將這東西拔走。”
葉瑾言上前阻攔,葉守禮將其推倒在地。
倆人將田里所有鐵皮石斛都拔走了,連之前的三株都沒有放過。
葉瑾言冷冷的目送兩人離開,心中暗道,你們給老娘等著!
依她前世的身手,這兩人連她手指頭都別想碰到。
然而,現(xiàn)在剛穿過來,原主的身體還太虛弱,再加上現(xiàn)在還沒在這古代站穩(wěn)腳跟,就算她拼盡全力將這兩人收拾了,也容易留下禍患。
葉瑾瑜朝她伸出手,笑道,“姐姐,你快些起來。這些沒了就沒了,我們還可以去林間采蘑菇賣錢!”
一個八歲的孩童竟如此強大,遇上這些事不哭不鬧。葉瑾瑜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
可是葉瑾言沒有錯過,他眸中一閃而過的失落之色。
“恩。”她握著他的手重新站了起來。
倆人去了河邊,她們準備將身上的泥土洗凈。此時,葉瑾言才發(fā)現(xiàn)葉瑾瑜后背布滿了紅點,她湊近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些竟是滲出的鮮血。
她連忙將葉瑾瑜的外衣扒了下來,潔白如玉的后背上扎滿一根根倒刺。
葉瑾言哽咽道:“瑾瑜,你怎么都不說?”
“姐姐,拔掉就沒事了。”葉瑾瑜冷靜的說道。
葉瑾言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瞪大眼睛快速將倒刺拔了出來。
這期間,葉瑾瑜竟一聲不吭。她愈發(fā)的心疼這個弟弟了。
天黑之前,兩人趕了回去。
葉瑾言讓讓葉瑾瑜爬在床上,她在廚房忙活了片刻,端著一碗麥飯走了進來。然而,葉瑾瑜已經(jīng)睡著了。
她紅著眼眶,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另一邊,葉守禮夫妻想著這么貴重的東西,放在家里不安全。于是,他們趕著牛車去鎮(zhèn)上將鐵皮石斛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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