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先別哭,冷靜,深呼一口氣,別怕,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人在哪?我立刻趕過去”
“好好好,你保護好自己,我馬上到”
聽柳疏影說了個地點,葉傾立馬掛了手機,穿衣服下床,聽著柳疏影的狀態(tài)他就知道這時候別指望她能有邏輯的說出具體事情來,能把地點說出來都算萬幸了。
“哎,老葉,你這大晚上的穿衣服干嘛,還要出去啊?11點可就門禁了”
“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明天第一節(jié)課我要沒回來記得給我答個到”
快速的穿好鞋走出宿舍門前回身問了句“哦,對了,你們知道瑤平藍灣酒吧在哪嗎?”
“瑤平?這得到郊區(qū)了吧,怎么,你要去哪,那你晚上肯定趕不回來了啊”
“老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不我們陪你一起?”
“不用,你們休息吧,我先走了”
葉傾一路小跑著下了樓梯,邊走邊給王輝打了個電話:“輝子,干嘛呢!”
“老大,我和幾個朋友在工體小吃街,你要不要過來一塊吃點?”
“現(xiàn)在有點急事,你帶幾個人立刻趕到瑤平藍灣酒吧”
“老大,出什么事了?”正在吃著烤串的王輝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烤串,嚴(yán)肅的問道
“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你馬上帶人過來,我現(xiàn)在要出發(fā)了先掛了”
“輝哥,咋了啊?”
“我老大出了點事,我要先走了,你們繼續(xù)吃”說完扔下了幾張百元大鈔,拿起衣服就往他的寶馬z4跑去。
引擎轟鳴,黑色的z4轎跑猶如一枚子彈滑膛而出,“喂,猴子,立刻把人帶齊了,去瑤平藍灣酒吧,我和老大已經(jīng)趕過去了”
那邊的猴子接到電話,也不啰嗦更沒多問,和在客廳看電視的爺爺笑著說了一聲,就走出了王輝的公寓。
走出公寓的鐘侯瞬間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神情冷酷,目露寒光,連續(xù)打了幾個電話后,開著一輛別克七座商務(wù)車駛出了停車場。
而這邊的葉傾居然還在等出租車,越等越著急,葉傾第一次感受到了沒有車的煩惱,遇到點急事根本沒有辦法。
“本來以為還不急著學(xué)駕照買車,看樣子這高考獎金第一筆就要花在買車上了”
終于,又過了三分鐘,葉傾攔下了一輛顯示器顯示空車的出租車,只是司機一聽要去瑤平,連連搖頭,說路太遠(yuǎn),一趟來回不值得,還沒有他在四環(huán)內(nèi)接客掙的多。
葉傾坐上了車也不廢話,直接將兜里的2千多塊錢全部塞給了司機“我就一個要求,用你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
司機師傅滿臉笑容的收起錢,離合,掛擋,起步,一tao動作行云流水“小兄弟,你放心,我跑了10年的出租,對燕京的地界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今天不把你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我都對不起我這黃花屯第一賽車手的名頭”
二檔!
三檔!
四擋!
五擋!
葉傾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師傅在這車水馬龍的三環(huán)道路上一個勁的加速換檔,左扭右超,引得后面的車?yán)冉袀€不停。
“死出租的,趕著去投胎啊!”
“你tm開什么出租啊,這么nb你應(yīng)該去報名宇航員,去開火箭啊!”
……
“到了,小兄弟,嘿嘿,這是我名片,以后有需要隨時聯(lián)系我,我的車技你也看到了,要不是當(dāng)年我老子死活不同意,不然我是要當(dāng)職業(yè)賽車手”
一路狂奔的出租車停下,葉傾也是心有余悸的放下了緊緊抓著的扶手,他是真的沒想到,隨便喊的一個出租司機當(dāng)年竟然真的是個業(yè)余賽車手。
接過名片,“好好好,師傅,以后有需要我喊您”
“輝子,你到了沒?”
“還沒呢,老大,我這堵著呢,哎!我靠,老大,你不會是到了吧?怎么這么快,我記得你那離瑤平更遠(yuǎn)啊”
“別說了,遇上了個牛人,好了,那我先進去,你帶著人到了之后先別進去,就在車?yán)锏戎任蚁ⅰ?br/>
“老大,還是等我到了吧,你一個人進去我不放心啊”
“行了,救人要緊,我的身手你又不是沒見過,不管怎么樣,自保還是沒問題的,你隨時等我電話,畢竟這里是燕京,別隨便爆發(fā)沖突”
掛了電話,抬頭看了眼霓虹的酒吧燈牌,葉傾跨步走進。
一進酒吧,一股濃濃的煙酒混合味就撲鼻而來,經(jīng)過門口兩名大漢的全身搜查,葉傾才被容許進入酒吧內(nèi)堂。
看著舞池內(nèi)穿著暴露的舞女和穿著夸張另類的男性,葉傾暗暗猜測,這酒吧看樣子隱藏著不少黑色交易。
四處觀察了一下,將最快的離開路線記在心里,葉傾打響了柳疏影的電話。
“柳疏影,我到了,你在哪?”
“小子,你就是這丫頭找的幫手?我們在二樓靠左第四間包廂,你直接過來吧”嗓音渾厚的男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走上樓,推開包廂的門,只見包廂里煙霧繚繞,三條沙發(fā)上一共坐著7個大漢,中間沙發(fā)上,帶著大金鏈和大金鏈的壯碩男人應(yīng)該是這一群人的頭,柳疏影正被綁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還好,除了臉上有點淚痕,頭發(fā)有點散亂,渾身的衣物都還完整。
柳疏影一見到葉傾出現(xiàn),眼淚再一次滾滾落下,只是也許是懾于旁邊一群人的威嚴(yán),硬是沒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葉傾先是給了柳疏影一個寬慰的眼神,然后笑著對坐在正中間的男人說道:“各位大哥,你們好,我叫葉傾,是柳疏影的朋友,她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們大人大量別和女人一般見識,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大金鏈男人先是掃視了一眼葉傾然后吐出一口煙后緩緩說道:“看著是個二愣子,話說的倒還可以”
“你是她什么人?男朋友?”
“哦,不是,是高中時候的同學(xué)”
“呵,同學(xué)?你騙鬼呢,同學(xué)關(guān)系,她打個電話你這大晚上的就立馬飛奔過來了?”
“大哥,我不騙你,真的是同學(xué),不信你問問柳疏影自己,只是因為都在燕京讀書所以關(guān)系要更好一點”
“呵呵,那還真是奇了怪了,老子打給她親戚,一聽說是她需要幫忙立馬掛了電話,問她有沒有朋友同學(xué),她也說沒有,最后老子要讓她肉償?shù)臅r候,她才說試著給你打個電話,藏得這么深的人就只是同學(xué)關(guān)系?”
葉傾看了柳疏影一眼,他還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柳疏影這么本分老實的女生怎么會和這群人扯上關(guān)系,柳疏影原本心里滿滿的都是恐懼和迷茫,此時聽著黑老大的話,又看到葉傾望過來的眼神,尷尬的低下頭不敢和葉傾對視。
“行了,我TM也不管你兩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既然你人來了,那你就替她還錢吧,22萬,今天晚上還不了,你打斷一條腿,她,給我兄弟幾個爽過之后,天一亮,我就讓成為第一luo體網(wǎng)紅”
“22萬?”葉傾微微詫異,柳疏影居然欠了他們22萬,但既然能用錢解決的事那就不算大事。
“這個,大哥,我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你一來就讓我還30萬,這個你能不能把她欠錢的原因告訴我,我也好讓我父母打錢給我”
“二子,給他說說,免得讓外人以為咱們是什么違法的hei社會”金鏈男對著旁邊沙發(fā)上的一個瘦高男人吩咐道。
被稱為二子的瘦高男人站起來,同時從公文包里拿出幾份文件遞到葉傾手上。
“我們呢可不是什么hei社會,我們是有政府合法批文的貸款公司,做的也都是合規(guī)合法的生意,你朋友,就是這個柳疏影,她在一個月前用身份證和學(xué)生證做抵押找我們貸了五萬塊錢,按照合同是要在10月1號連本帶息歸還6萬塊的,但是呢,她逾期未還,所以根據(jù)我們的附加協(xié)議,逾期一天加息一萬,正好到今天16號,一共要還我們22萬。”
“逾期一天加息一萬?你這還不如直接去搶錢啊”葉傾聽完后在內(nèi)心腹誹道。
只是翻看了手上的幾份文件和合同后,他就發(fā)現(xiàn)一切手續(xù)竟然都是合法合規(guī)的,在附加協(xié)議上也有著柳疏影的手印和簽名,這就說明就算自己讓王輝帶人沖進來或者選擇報景,最后法院都會判定貸款有效,最多只是覺得利息過高而要求貸款公司減少償還金額,但根據(jù)過往的案例來看,最多也只會少個2,3萬塊錢。
葉傾知道,柳疏影這是陷入了變相的高利貸中了,偏偏這個年代的相關(guān)金融法律還不完善,這種變相的高利貸正好鉆了法律的空子,所以讓不少人深陷其中。
其實在前世,這樣的情況不也很多嘛,只是形式變成了更具有迷惑性的網(wǎng)貸和各種小額貸款公司,葉傾經(jīng)常可以看到某某大學(xué)生因為借網(wǎng)貸還不上而被脅迫拍攝luo照的新聞。
唯一諷刺的可能就是柳疏影還偏偏就是華國政法大學(xué)的優(yōu)秀學(xué)生,一個學(xué)法律的高材生居然也被這種低劣的手段給騙到,葉傾在擔(dān)心之余也不免有一絲怒其不爭的嘆息,自己原本還想著讓她負(fù)責(zé)未來的公司法務(wù)呢,看來還是稚嫩了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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