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兩人乘坐電梯上樓。電梯里很空蕩,只有他們兩個人。
李何硯姿勢懶散地靠著轎廂墻壁,魏妤還是有些不放心,轉過臉對他說:“你和呂訊說一聲,讓他們十一點就回酒店。”
李何硯盯著她瞧兩秒,低聲嘆了口氣,從褲兜里掏出手機,給呂訊撥了個電話:“快吃完了沒?吃完就早點回酒店,老齊十一點左右會挨個給你們打視頻電話查房。”
李何硯這謊話講得信手拈來,他拿下手機,抬眼看向魏妤:“現在放心了?”
魏妤輕輕嗯了聲。
李何硯輕笑:“瞎操心。”
魏妤辯駁:“我這是負責。”
李何硯歪頭看她,想了想,說了句:“你還是先對我負責吧。”
他這話里的意思,魏妤很快就明白,她挪開眼,聽到身后的李何硯低低笑了聲。
魏妤的房間離電梯有點距離。
走廊里靜悄悄的,偶爾傳來房間里住客的說話聲,鞋底踩在厚實柔軟的地毯上,一點聲響也沒有。
拐了個彎,在402門口停住。魏妤拿出房卡,在感應門上刷了下,門應聲而開。
兩人先后進去,魏妤將袋子里的礦泉水拿了出來。
李何硯垂首把玩著打火機:“明天的幾點的機票?”
“一點多的。”魏妤,“具體的時間,我記不太清楚,我看下手機。”
說著,魏妤從他跟前走過,想要去取手機,手腕忽然被扣住,被他扯到身前。
李何硯:“不急。”
低頭親她的唇,他先是輕啄著她的唇瓣,魏妤摟著他的腰身,慢慢地回應他。得到她的反饋,他似不滿足于唇瓣觸碰,撬開齒光,含住她柔軟的舌。
喘息漸重,耳旁是樓下汽車的鳴笛聲。
她回嘉城那天,并沒有碰到他,然而眼下,指尖的溫熱觸感,幾乎要握不住。魏妤的臉滾燙起來,不得章法繼續著。
李何硯仰著頭,閉上眼,低聲悶哼,那聲音聽到耳朵里,莫名讓耳熱。李何硯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低低地說:“長本事了。”
他低頭咬住她的唇,把人抱到桌上,想讓她靠的再近點,再近點。魏妤緊緊抱住的他頭,臉頰酡紅,覺得自己仿佛被拋在浪濤上,隨著他沉沉浮浮。
結束時,兩人洗了澡。M.XζéwéN.℃ōΜ
魏妤累的趴在床上,拿手機刷朋友圈。
李何硯關了衛生間的燈,走出來,他掀開被子,上了床,魏妤扭頭:“呂訊他們回來了么?”
李何硯挑挑眉:“還記著這事呢?”
拿過手機,給呂訊發了條微信,呂訊幾乎秒回。李何硯拿著手機,遞給魏妤,魏妤瞥了一眼,兩人的聊天記錄里,呂訊說已經回酒店了。
魏妤放下手機,拉過被子裹住自己,輕聲說:“那天,我從你屋里出來,你知不知道?”
李何硯不咸不淡道:“能不知道?”
魏妤側過來臉:“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沒睡。”李何硯說,“你當我那么沒心沒肺呢,一整晚都沒睡,你倒是睡得挺熟的?”
魏妤彎唇:“累的。”
李何硯捕捉到她唇角的笑容,不輕不重地哼笑一聲,伸手去拿煙盒,取了一根,叼在嘴上,沒拿打火機點著,只是過個干癮。
“看來今晚不太累。”
她藏在被子底下的腳,輕輕踹了他一下。李何硯隔著被子,精準地握住她的小腿,不輕不重揉捏起來。
魏妤舒服地閉上眼睛。
李何硯:“困了?”
魏妤含糊嗯了聲,又似想起了什么:“你還有件事還沒告訴我。”
李何硯垂眸:“你是困了么,先睡吧,以后又不是沒機會講。”
魏妤眼皮很重,確實很想睡覺,她沒在堅持,他說得對,他們還有很多時間,不急于這一時。
魏妤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睡著的,第二天醒來,睜開眼,便是李何硯熟睡的面容,他的眼皮有點薄,鼻梁挺拔,眼下有淡淡的眼圈。
魏妤盯著他看一會兒,又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了。魏妤掀開被子,順帶叫李何硯起床。
李何硯睡眼惺忪地睜開眼,抓了抓頭發:“幾點?”
魏妤:“八點。”
魏妤回頭,李何硯又閉上眼睛。
反正時間還寬裕,魏妤沒管他,徑直去衛生間洗漱。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捧水撲到臉上。魏妤站直身體,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脖子上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跡,顏色挺顯眼。
魏妤的手指碰了碰,關了水龍頭,抽了紙巾擦拭臉,走出衛生間:“早餐,你要吃什么,我去樓下買。”
李何硯揉搓了把臉,皺了下眉:“等著,我跟你一起去。”
李何硯下了床,去衛生間洗漱。魏妤乘著這會時間,化了個淡妝。李何硯出來時,她已經收拾齊整,神采奕奕。
李何硯視線落到她的臉上:“看來昨晚是真沒把你累著。”
魏妤翻了他一眼。
兩人出門,魏妤問他:“要不要問下呂訊他們要吃什么,順便給他們帶回來?”
“他們餓了,自己會去買吃的。”李何硯說。
魏妤:“我們九點這樣去機場,等會你去叫他們起來。”
李何硯:“行。”
吃完早飯回來,李何硯還是給大黑和呂訊買了早餐,敲呂訊的房門,他還在睡,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來開門。
呂訊罵罵咧咧:“靠,你怎么起得這么早。”
李何硯把早餐扔給他:“收拾收拾,準備去機場了。”
呂訊看了眼懷里的面包和咖啡,詫異地一挑眉:“我們認識兩年多了,你竟然會給我買早餐。說實話啊,這早餐是不是魏師姐讓你買的?”
李何硯嗯了聲。
呂訊喝了口咖啡:“我就說呢,你要是這么貼心給我們買早餐,等會估計就得下暴雨了。”
李何硯:“別嘴賤,等會還要坐航班回去,你還想不想回去了?”
呂訊呸呸了兩聲。
李何硯:“還有一份是大黑的,你等會給他送去。”
所有人都起來后,一行人去樓下辦了退房手續,打兩輛出租車去機場。取了登機牌,沒過多久就乘坐擺渡車到了機艙。
他們幾個人的座位是在一塊的,魏妤坐在座位上,起那會來嘉城復試,兩人的座位是分開著,那個時候他們都知道彼此會分手。
魏妤碰了碰李何硯的手臂:“那次你陪我來嘉城復試,在想什么?”
李何硯側目:“什么?”
魏妤:“就那會飛機落地的時候,所有人都從座位上起來去取行李,只有你四平八穩地坐在位置上看向窗外,那個時候,你在想什么?”
他似回想起來,扯起嘴角笑了下,坦蕩蕩道:“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