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云知道周賢雖然是個游戲里的生活休閑玩家,一次游戲中的pk也沒參加過。但是平時看職業(yè)比賽和看游戲資料那是比一般愛好者還要努力,所以在游戲的見識上是穩(wěn)超他和陶山的。
剛才張?zhí)荒鞘终饝厝说娜A麗連招,現(xiàn)在聽周賢說有破解的法子,徐天云和陶山自然是想請教一番。
這邊三人在小聲嘀咕,那邊許文海已經(jīng)面色蒼白的取下了頭盔。
完敗,毫無疑問的,這是一場一邊倒的完敗之局。
許文海最為痛心的,還是損失了一個系統(tǒng)評分達到81分的野獸力量戒指。
野獸力量戒指增加物理傷害18,最關(guān)鍵的還是有增加物理攻擊少量暴擊率的隱藏屬性,不管是游戲模式里練級打怪,還是擂臺之上生死之斗,都是極其得力的裝備。
現(xiàn)在一下子就化作了對手的東西,許文海自然是心頭都要滴血這樣的極品戒指,他都只有一只,沒湊成一對呢。
之前一起來的三年二班的挑戰(zhàn)者們,現(xiàn)在心情很復雜。他們看到張?zhí)荒强植赖膶嵙χ?,覺得內(nèi)心驚駭,同時又隱隱的慶幸這一次是許文海自己先沖上去踩雷,讓大家沒有損失一件寶貴的系統(tǒng)評分超過80分的裝備。
現(xiàn)在大家看著緩緩摘下那睿金二型戰(zhàn)神頭盔的張?zhí)?,就跟看著什么副本boss似的。那種變態(tài)的微操和準確的瞬間判斷,真不愧是腦域開發(fā)度超過8%的妖孽。
少年人大多心性單純,看到張?zhí)粚嵙θ绱顺霰?,一下子就將那種因為他過于高調(diào)的不滿驅(qū)散掉大半高手都是有性格的嘛!
后繼的挑戰(zhàn)自然是沒有下文了,張?zhí)焕淅涞挠謫柫藥茁?,結(jié)果挑戰(zhàn)者們?nèi)紦u搖頭。
“大山!”有個挑戰(zhàn)者發(fā)現(xiàn)陶山他們一群人,然后招呼道:“你算是我們?nèi)甓嘧铐敿飧呤种涣?,比裝備和等級,只怕只有你能跟張?zhí)槐劝??如何,你們要不要比一把,給大家開開眼界?”
陶山使勁的搖頭,圓嘟嘟的臉上肉都顫了起來:“現(xiàn)在還不行,張?zhí)坏哪鞘直痣娺B殺,我得好好研究出破解的方法才會去跟他挑戰(zhàn)。皮糙肉厚的蠻力戰(zhàn)士都擋不住,我控場的邪道只怕懸念也不大。”
張?zhí)槐緛碚诼龡l斯理的將他那戰(zhàn)神頭盔收到背包里,聽到了陶山的話,眉目之中寒意不禁加重,頭也不過轉(zhuǎn)過來的淡淡說:“居然知道這個叫做冰火電連殺,倒也不算是無知。這雖然算不得什么無敵的技巧,但也不是你們這種級別的玩家隨便琢磨個把月就能想到破解法子的。”
陶山平時也不是一個好招惹的性格,聽到張?zhí)贿@話,他眼睛一瞇:“哦,你這么有自信?那么好吧,一個月內(nèi),我會練成那種微操走位,咱們?nèi)旌筮€在這個網(wǎng)吧這個時間,按照今天的規(guī)則賭斗,如何?”
張?zhí)焕淅湟恍Γ骸胺浅芬?,三十天時間就想成功?呵呵呵,我估計要提前感謝你送我的裝備了?!?br/>
陶山也是鼻孔出氣,大力哼了一聲后說:“你小子暫時先得意,但是這個月內(nèi)別陰溝里翻船,裝備都輸干凈了?!?br/>
兩人敵意滿滿的眼神對視一陣,然后擦肩而過。
看到賭斗結(jié)束,輸家許文海去為場地費買單也離開了,圍觀的人群三三兩兩的討論著離開了獠牙廳。
不過每個人離開之前,都對依然負手站立在那的陶山表示一個月后一定前來看他們的這番大戰(zhàn),并且對陶山的勝率表示了謹慎的樂觀。,
所有的人都走了出去,陶山這才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來對周賢說:“這個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只要按照老周你說的那個方法,在他使用抗拒火環(huán)之前抓住那個或者制造出那個空隙,他就絕對是自己上門送死,是吧”
周賢張大了嘴,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陶山,然后點了點頭。
徐天云覺得這不對勁,趕緊問:“我說老周,你那什么表情。剛才不是你說,只要利用走位什么的制造出這個空隙,就能輕易的打敗那個臭屁的張?zhí)粏???br/>
周賢還是那個蛤蟆看到毒蛇一般的表情,點了點頭之后好一陣才緩過來,開口說:“沒錯,那個利用走位是可以破掉。但是你們知道那個走位的技巧叫什么嗎?”
陶山開始有不祥的預感:“不就是微操走位嗎還能有獨立的名字?”
在游戲之中,如果什么技巧有自己單獨的名字,那么就往往意味著這個技巧難度很高,威力很了得。
周賢苦笑著原地晃動一下身子,然后向后退了兩步。
陶山和徐天云的嘴巴全都變成了大大的o形,輕輕松松就能塞進去兩個雞蛋的樣子。
“難道你說的是反步!?”兩人不約而同的驚呼起來。
陶山差點就直接在地上打滾了:“你剛才說的很輕松的樣子,我以為是什么普通的技巧,練熟了就能對付那個張?zhí)?!可是這個技巧竟然是反步!反步啊啊啊啊啊啊!太坑爹了,老周這次我真是被你坑慘了!”
周賢無奈的攤手:“對的,我說的就是反步,誰叫你沒聽完就急著出來充英雄?知道這招為什么沒在比賽中見過嗎?因為這招本身特別難練,從創(chuàng)造出來的那天開始,都是只有那些腦波率高的選手才有可能玩的出這個微操。但是一旦遇到反步在冰旋風中變向走位,那么在冰火電連殺的抗拒火環(huán)環(huán)節(jié)就會落空,導致的硬直直接就能要法師的命!”
徐天云作為目標是職業(yè)電競選手的奮斗者,自然對反步這個基本的職業(yè)電競選手技巧很熟悉:“大山,職業(yè)選手經(jīng)過苦練,幾乎沒有人不會使用反步的。但是對于咱們普通的散戶玩家來說,這個技巧可太難了。你想想看,腦波率不能穩(wěn)過7%,這種近乎違反游戲的設(shè)定的移動技巧,施展起來成功率還不到一成。傳說就算腦波率達到了要求,職業(yè)選手也要練個半年,這個技能才有實戰(zhàn)價值。你一個月后你想好要犧牲掉哪件裝備嗎?”
“去去去!”陶山胖乎乎的大手直接拍得徐天云一個踉蹌:“我陶山在游戲上天賦異廩,不見得也要一年吧?不過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種職業(yè)選手級別的走位技巧,我上哪學去?沒有人手把手的教,這種高級高級技能自己去摸索得摸索到哪年去?”
徐天云呲牙咧嘴的捂著剛才被拍的腦袋說:“陶胖子你家里有錢,直接請個職業(yè)電競選手來教你反步的技巧不就成了?”
這下陶山也蔫了:“這不是胡扯嗎,哪有這種不務正業(yè)的電競選手肯來教一個普通的玩家。就算是肯,那價格也不是那么好接受的。估計張?zhí)荒欠N一個游戲頭盔就頂人家一輛豪華跑車價格的家伙才折騰得起吧。算了,臨時抱佛腳,我上網(wǎng)找找練習反步的攻略老周你對游戲見多識廣,知道哪里能找到這樣的資料嗎?”,
周賢很輕松的說:“反步資料?。坎恍枰。@個我就會,我可以教你?!?br/>
陶山和徐天云一臉極度懷疑的表情湊上來:“老周,開什么玩笑哦?你一個生活休閑玩家還會反步?不信,絕對不信!”
周賢不屑的扁扁嘴,一邊向著樓下走去一邊說:“不信?你們兩老土鱉自己去我的專區(qū)看看一些游戲視頻。哦,專區(qū)里走位板塊有暗號密碼,你們能對上暗號就可以在走位板塊里看我瀟灑的反步操作視頻了。”
周賢自顧自的回去,留下陶山和徐天云兩人還在不停的鄙視。
“我說大山啊。”鄙視到周賢的背影消失在沙巴克網(wǎng)吧的大門外之后,徐天云開口說:“一個月之后就是你跟張?zhí)患s戰(zhàn)的日子,輸個把裝備我估計你還不太肉疼,但是你偏偏也很拉風的宣告了一個月后的約戰(zhàn)日期,到時偶我估計觀戰(zhàn)的人比今天多很多,只怕要開辟網(wǎng)絡(luò)觀戰(zhàn)室才行到時候在那么多人面前丟臉,你陶大少的臉面往哪里放???”
陶山的胖臉上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最后一咬牙,仿佛下了什么決心一樣,目光之中充滿了堅毅之色。
徐天云也是個為游戲奮斗的熱血少年,看到陶山這個表情,也是熱血沸騰了起來:“大山!咱們幾年的好兄弟,你要是決定賭一把,通過看資料和特訓來練習反步,我絕對支持你!這個月里,你需要陪練就說一聲,我的帳號雖然不是狂法師,但是也是法師系的敏法師。咱們一起努力,就不信那個邪”
“不,我是下了決定,這會就去網(wǎng)吧下面上網(wǎng)看看,老周拿貨的專區(qū)是不是真的有他用反步的視頻”
徐天云趕緊跟上了下樓的陶山,兩人找到一個二人的卡座,直接用神經(jīng)芯片的外設(shè)裝備聯(lián)到了網(wǎng)絡(luò)上。
周賢說的“專區(qū)”,其實就是類似一個個人的空間,里面會有一些照片,視頻,日志等內(nèi)容。如果不愿意對外公開,就會選擇上個密碼。
在網(wǎng)絡(luò)當中,個人空間一般會根據(jù)各個人的喜好,做成不同的虛擬建筑。
有錢又拉風的,就做成大型的古堡或者太空船又或者什么古跡奇觀。一般的人,就做成一個有好幾個房間的大宅子。
周賢的專區(qū),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兩層建筑。陶山和徐天云推門進去,對面就是一排的房門。
“那!那就是走位板塊!”
一個普通的木門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走位專區(qū)”四個字。
兩人連忙過去,陶山用手輕觸房門,然后一個聲音冒了出來:請對上密碼,密碼內(nèi)容提示為‘我自橫刀向天笑’,下一句是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徐天云高興的跳起來:“這個我在課本上學過,大山你看我的咳咳,密碼是‘去留肝膽兩昆侖’!”
“嘀嘀嘀,密碼錯誤!開啟雷電懲罰!”
“轟隆隆!”
一陣莫名其妙的電閃雷劈后,陶山和徐天云在互聯(lián)網(wǎng)中的虛擬形象被雷劈的一身焦黑,余煙裊裊
周賢剛剛翻過學園的后墻,就聽到自己的通訊器一陣閃爍。隨手接通之后,里面同時傳出了陶山和徐天云的吼聲:“老周,你那狗屁專區(qū)里走位板塊那坑爹的密碼到底是什么?”
“我自橫刀向天笑?”周賢一邊向著宿舍區(qū)走去,一邊用理所應當?shù)恼Z調(diào)回答:“下半句是‘笑完我就去睡覺’啊,你們什么腦子啊,這個都對不上來!”
“咣當”
通訊器那頭,陶山和徐天云全都栽倒在卡座的沙發(fā)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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