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我又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夢境,還是最后那一幕把我嚇醒了。
當我睜開眼睛后,居然發現我在醫院。潔白的墻壁,特有的消毒水味,身上的病號服,手上的吊針都在宣告著這一事實。
我在醫院,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我被抓住了,被抓住了意味著……我被淘汰了。
三個月的血汗全部付諸東流了,我被淘汰了!為什么?!我他媽的為什么這么沒用?!
“啊!”我發出一聲不甘的嚎叫,剎時間屈辱的淚水無聲地淌過臉頰。
“哐噹”的聲音傳來,一個小護士呆呆地立在門口驚恐地看著我,腳下是零亂的飯菜。見我看著她,她慌張地轉身跑了。
門外沖進一名空軍少尉,是陳冬,他應該是來告訴我被淘汰的事實的吧?
這貨瞪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然后一個餓狼撲食壓在我身上死死地抱住我,嘴里口齒不清地叫著:“瘋子你他娘的終于醒了!”
我真想一腳將這個明顯性取向有問題的家伙揣開去,無奈我卻發現雙腿猶如灌了鉛一樣沉重。我掙扎直起身子,突然全身像被抽走了最后一絲力氣一般,我“哎喲”地倒在床上。
“你他娘的別動啊!醫生說你的身體嚴重透支了,又經過長時間的浸泡,要躺在床上好好修養一番。”
“那你他娘的還壓著我?”
“呃,對不起,這不見到你小子這么快就醒了心情激動嘛。”他眼睛里閃著不易察覺的光芒,他似乎發現了我臉上的淚痕,緊張地問道:“怎么了?”
我鼻子沒來由地一酸,盡量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沒事,我昏了多久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是在為被淘汰的事哭,真的是很他媽的丟臉。
“足足兩天一夜了。”
從陳冬口中我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告訴我,搜索的步兵兄弟確實沒想到我會把自己埋在河地下,我很成功地躲開了熱能探測儀和軍犬的搜索。也虧當時帶隊的那個步兵連上尉連長一個倔脾氣,他堅信我還躲在那塊地域。所以又帶領部隊進行了一次更加嚴密的地毯式搜索。可除了發現我埋藏的背包之外,仍然沒有我的蹤影。正當那上尉連長開始懷疑我是不是跳出包圍圈的時候,一名步兵兄弟無意中踩在了我身上。那步兵兄弟的大腳板馬上察覺到腳下的泥土有異樣,于是他們就發現猶如一具冰涼的尸體的我。
那時候我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狀態,讓那些步兵兄弟詫異的是我居然還能在水中保持著平穩的呼吸,就像睡著了一樣,也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被那半米深的河水溺死。
帶隊的上尉連長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危險狀況,一邊命令衛生員對我進行急救一邊緊急招來一架米-171。然后米-171就把我送到了南疆省軍區總院,我這條小命才得以保住。
陳冬說,我得謝謝那步兵兄弟,要不是他那雙走慣了叢林的大腳板我真的就這樣交待了。
是真的要謝謝叢林步兵兄弟超過42碼的大腳板。
也許看見我興致不高,陳冬問我:“你怎么了?”
“沒,沒事,其他人怎么樣了?”強忍著又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我盡量輕松地說道。
“都很好,入選的都到了大隊駐地,落選的也返回原部隊了,就你一個躺在醫院里。”
“哦,就差我一個了?”我拼命壓抑住心中的失落,“陳冬,謝謝你來看我,以后常到我那玩,我請你喝酒。”
“嗯?什么?”陳冬奇怪地問,忽然一拍腦門,“噢買糕的,我明白了,我說你怎么突然就變得跟娘們似的呢!”
“你聽好了,其實你已經入選了,從今往后我們就要待在一起了!”
我腦袋一片空白。
“忘了告訴你,其實上級壓根就沒奢望你們這群新兵蛋子能在叢林里堅持五天。制訂這個考核計劃的本意是從中選取堅持得最久表現最出色的一部分人。而你,你是最后一個被抓住的。你逃避搜索的方法也有點子新意,所以你應該是得分最高的吧。嘿嘿,怎樣?是不是很高興?”
聽不清陳冬這貨在喋喋不休地說什么,我只聽清楚了一句話:我入選傘特大隊了!
老天爺爺啊,讓我使勁地贊美你吧,讓我抱著你的大腿使勁地狠狠地拍你的馬屁吧,我樂意,我心甘情愿,我發自心肺,我用最最最真誠的語言贊美你!ebaby!滿足我吧!
身體似乎一下子被注入了能量最高的燃料,我在病床上一躍而起,死命地抱著陳冬興奮地亂七八糟地大叫,然后在病房里上竄下跳,直到將醫院的領導都招引過來。
知道自己入選傘特大隊之后我在醫院是一刻都待不住了,偷偷摸摸地收拾好東西,換成已經洗得干干凈凈但是有些破爛的叢林迷彩服,我拉著陳冬這貨在一個安靜的中午溜了出去。
坐在陳冬開來的勇士上,我貪婪地吸著混合著汽車尾氣的空氣,第一次覺得這味道好聞。路上陳冬告訴我,我被分到一中隊第三小組,中隊長就是陸軍,小組長是陳冬這貨。傘特大隊的編制有些特殊,本來大隊相當于營級,中隊就是連級。按理來說一中隊第三小組就應該是一連三排,可是陳冬說是一連三班,沒有排這個編制。而且一個連也沒有普通連隊那么多人,頂多是一個缺編的連規模。一個小組八個人,跟一個步兵班差不多,陳冬這貨是少尉班長。呵,見怪不怪了,大隊長正師級的大校手手下的兵還不足一個營呢!
車駛進了市遠郊的一處后勤倉庫。沒錯,我清楚地看見大門左側掛著一個寫著“空軍某后勤倉庫”的牌子。門衛是一個老頭,正靠在傳達室外的一張椅子上閉目養神,看都不帶看我們一眼。
“到了,下車吧。”陳冬把車停在一棟三層高的樓房前,就先跳下車。
“這,這不會是我們的駐地吧?”
“是駐地之一,怎么?不滿意?”他似笑非笑,“走吧,我帶你去寢室。”
我忙提著行李緊緊跟上。
陳冬把我帶到一間房子里,標準的四人套間,每個人都有一個組合床,跟訓練基地里的十二人集體宿舍那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我們小組分了兩個套間,兩個套間用一個空房子連在一起,估計這里是作為我們的集體活動室吧。
里面已經有兩個人在蒙頭大睡了,我湊近了一瞧,我操,居然是張騰和蘇聯那倆小子!
“他媽的都給老子起來!老子來了也不迎接一下!”我一人給他一腳。
“瘋子?你回來了?可他媽的想死老子了,嗚嗚……”蘇聯跟小媳婦似的撲到我身上。
“風哥你咋這么快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舍不得那些個漂亮的小護士要在里面躺上一年半載呢!”張騰也在那叫道。
買糕的,真受不了他們倆。
“別鬧了,都聽著,”陳冬這時說話了,神色很嚴肅,“今天開始我們小組就要開始戰術方面的訓練,要根據每個人的特長確定在小組中的戰斗崗位。還有李風和張騰,全大隊里就你們倆沒有受過跳傘訓練,作為一個傘兵如果連跳傘都不會說出去嚇都能把人嚇死。”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你們準備一下,明天出發到3號機場,那里正好有新兵在進行跳傘訓練。不過你們只有三天的時候,三天之后我們就要開始戰術訓練了所有你們不能缺席。有沒有信心完成?”
“有!”
于是剛回到駐地屁股都沒坐熱我和張騰就被送到了3號機場,在那里待三天,學會跳傘。
3號機場出現了兩個瘋子。
第一天,那兩個瘋子一遍一遍地從80米高的模擬高臺上跳下來,然后又爬上去,再跳下來。
第二天,那兩個瘋子哭著喊著跟教官要求實戰,教官被纏得郁悶不已只得請示領導,領導獲知詳情猶豫地揮了揮手,同意了。
兩個瘋子跳上了裝著新兵正準備起飛的運八。運八很快爬升到800米的空中,兩個瘋子對跳傘長說讓他們先跳,速度快的話還可以趕上下一班運八……
于是,綠燈亮起的同時,兩個瘋子在目瞪口呆的跳傘長和一眾小腿打顫的新兵蛋子面前“嗖嗖”地躍出了艙門,那利索的動作看不出一點第一次跳傘的痕跡。
安全落地的兩個瘋子很干脆地揮舞著傘刀將傘繩割斷,然后百米沖刺般地向機場跑去。氣噓喘喘地找跳傘教官重新要了一個折疊好的傘包,兩個瘋子又朝第二批即將起飛的運八跑去。
如此這般,第二天兩個瘋子沒有落下每一架運八。只不過晚上吃飯的時候倆人是站著吃的,屁股一沾板凳就疼啊!
第三天下午,兩個瘋子終于老老實實地待在地面學習如何折疊傘包了。一天加一個上午,他們已經在運八上跳了15次,800米,400米一個不落全跳了。一直到現在那些跳傘教官啊新傘兵蛋子啊機場工作人員啊全他媽的張著嘴,不可思議地看著兩個屁股都快開花的瘋子一絲不茍地折疊著傘包。
那天晚上臨走時,3號機場的領導親自將一枚傘兵徽章別在他們的胸口。從3號機場出去的傘兵都有這么一個小玩意兒。而這兩個瘋子是完成訓練用時最短的,僅僅三天。
毫無疑問,那兩個瘋子就是我和張騰。
我們倆剛回到駐地,卻看見一眾兄弟嘩啦地叫著沖出寢室,手舞足蹈的像剛被皇帝寵幸過的后官佳麗一樣。
蘇聯這貨居然也是這副模樣,我正想好好地奚落奚落這貨,他倒是先朝我們喊了起來:“瘋子張騰你們回來了?趕緊走呀,領裝備去!”
我一聽再也沒有奚落他的心情了,顧不得屁股的疼痛拽著張騰就跟著大家伙跑。三個月的訓練營生活正式結束之后所有裝備都交還了訓練基地,這讓習慣了那些東西在身邊的隊友們心里空落落的。
嶄新的95式突擊步槍套裝(包括可加裝在95式上的激光指示器和35毫米榴彈發射器等附件)、92式毫米自衛手槍、格斗軍刀、傘兵刀、帶有載具的防護頭盔、可加裝在頭盔上的單兵夜視儀、耳麥式無線電(這玩意兒用于小組內的聯絡的)、沙漠迷彩作戰服、城市迷彩作戰服、雪地迷彩作戰服、叢林數碼迷彩作戰服、防彈背心、多功能的戰術背心、40升的軍用背包……
操了,眼花繚亂了,心情澎湃了,見都沒見過的裝備從今往后就要跟我們待在一個房間里了。
大家迫不及待地抱著領到手的裝備跑回寢室。摸摸這個瞧瞧那個,嘴里砸巴著,就差沒流口水。那一刻,我有這么一個覺悟:咱中**爺脫貧奔小康了!
張騰那貨估計沒怎么見過大蛇拉駛,心情激動得就把城市作戰服給套上了。這小子眼色不錯,這種外觀像奶牛的城市迷彩服是咱空降兵特有的,全軍上下僅此一家。海軍陸戰隊那種海洋迷彩遠遠看上去跟咱的差不多,可這分別大了去了。
這里要特別說一下傘兵靴。
傘兵靴是傘兵特有的作戰靴,具有抗沖擊力強、重量輕、結實耐磨、防滑性能好、穿著舒適等特點。除了作戰方面的因素外,傘兵靴還能給傘兵帶來心理層面的堅強信心和自豪感。二戰時期,傘兵靴甚至還是傘兵與步兵區別的最大標志,因為當時只有傘兵才配有看起來“氣派、威風”的高腰軍靴。依然是那部美國電視連續劇《兄弟連》,里面的美軍第101空降師506團e連下士戈登在1990年回憶當年參加空降師的情景時說,“這在現在看來沒有多大意思(指得到銀翼徽章、傘兵靴等),但在當時,為了取得空降師這些裝備,我們可是都愿搭上性命啊。”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傘兵靴對傘兵的重要性。傘兵靴做成高腰形式并不是為了好看,主要是保護跺部。因為傘兵著陸時受到的地面沖擊力較大,低腰軍靴很容易嵌腳。現代傘兵靴的設計周密考慮了人機工程學、人體結構特點,并在鞋型設計、成型技術、鞋底花紋設計、快捷鞋帶設計等方面廣泛應用了新技術、新工藝,從而使傘兵靴滿足了傘兵嚴格而特殊的要求。
即使是現在,穿著傘兵靴的哥們仍然會眼睛朝上看地從那些步兵兄弟的眼前走過,而步兵兄弟們無一不是用帶著羨慕的目光對其行注目禮的。
“除了槍支,其他東西按照我的示范放進柜子里!”這時陳冬來掃我們的興了,他拉開活動室里的那個大柜子,分門別類將零亂的裝備整整齊齊地放進去。
我們戀戀不舍地按照陳冬的做法把東西放好,然后陳冬鎖上柜子,說:“除非有命令,否則你們不能碰柜子里面的任何東西,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整理好內務,五分鐘后院子里院子里集合!”陳冬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然后看了我一眼:“瘋子負責我的內務。”
說完他背著手施施然然地走了。
“我靠!”我郁悶地低聲罵道,趕緊動起來。
寢室里響起了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這群死沒良心的。
五分鐘之后我們一中隊分秒不差齊刷刷地立在寢室樓后的院子里。
站在隊伍面前的有倆人,一個是我們很熟悉的新兵連長陸軍,也就是我們一中隊長。另一個是新來的指導員,看上去比陸軍要大上那么幾歲,三十五歲左右的樣子。肩上扛著的是中校軍銜,比陸軍的少校還要多一顆星。老隊員說此人叫向南,十八歲進入傘特大隊,是傘特大隊組建之后招的第一批兵。說起來此人還是張騰的老鄉呢,當年是大隊親自到河北滄州特招的他。這么說來這么一個牛b的人物怎么給弄到我們一中隊當指導員呢?起碼也得是個大隊參謀什么的官呀。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整個傘特大隊基本上沒有正常的地方。陳冬這個少尉是相當于班長的組長,管著我這個中尉,而陸軍他老人家那么一個空軍少校卻曲尊當了相當于連長的中隊長,這時又來了一個中校指導員……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強大的水流迎面撲來,巨大的沖擊力下我差點都被沖倒了。我操!陸軍中隊長他老人家怎么這么喜歡玩這手?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拉來了一根粗大的消防水管,正使勁地朝院子中央的我們噴著水。有些隊友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差點被他沖倒。不過大家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任憑他怎樣沖,我們都像生了根似的直直地扎在原地。跟訓練營時的相比,這算是小玩意兒。
灑了我們一身水之后,隊長把水槍一甩,指著不遠處的一輛勇士:“跟著它跑,直到身上的水跡干為止!”
我靠!
雖然訓練營時每天早上都會有全副武裝5公里越野當熱身下午15公里長途越野當晚后散步,但是看著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作訓服,我的心還是七上八下的。
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過太陽光!渴望猛烈的太陽光狠狠地照射著我們!可是太陽光卻被人為的陰霾天氣遮蔽住了,我痛恨大氣污染!我痛恨制造大氣污染的人!
勇士帶著我們跑出駐地,繞到駐地后面的一座山,沿著盤山公路爬上去,再從另一邊下來,然后沿著另一條路返回基地。一路上隊長拿著個擴音器在對我們叫嚷,開始還聽得清他在叫什么,后來就只看見他的嘴吧在動卻聽不見聲音了,我們跑到耳鳴了。
回到駐地,我們的衣服還是濕濕的,只不過這次是汗水把衣服弄濕的。
在訓練營的時候有一個隊員就這樣的長途徒步奔襲訓練反駁過教官:在現代戰爭中,特種部隊已經不需要依靠兩條腿進行機動了。直升機突擊車等運載工具可以賦予我們更高的運動速度和更有效率的機動作戰。
那位教官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特種兵是干什么的?”
“特種兵主要側重于偵察、野戰、滲透、敵后偷襲、刺殺等特種任務,此外我們空降兵傘特大隊還負有開辟空降場等任務!”
“不錯!按照你剛才的說法,是不是每一次執行敵后任務的時候都要給你派一兩架米-171跟在你的屁股后面隨時等候你的召喚?還是在你發出請求的之后派運八運兩輛突擊車深入敵人的防空火力網給你空投?面對敵人的追擊,如果這兩樣都沒法滿足你的話你是不是打算向敵人的追兵投降呀?”
“我告訴你們!真正的特種兵特別是我們空降兵中的特種兵,就是要用雙腿躲開敵人來自空中地上的立體化搜捕的!換句老話說,我們的雙腿要比汽車輪子耐跑!”
也許隊長只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警告警告我們尾巴不要翹那么高,所以他沒有繼續折磨我們。
在傘特大隊生活算是正式展開了。每天早晨照常是5:30起床,負重35公斤跑上5公里熱熱身。接著蛙跳1200米,訓練掛勾梯上下300回,穿越30米鐵絲網來回300趟,然后就是上各種各樣的理論課。下午就是小組內的技術訓練、戰術訓練,與及和別的小組配合的合同訓練。晚上播發只限于軍隊內部使用的作戰教材影碟和政治學習。
對于習慣了訓練營的那種超高強度的訓練的我們來說,這樣的生活無疑讓我們覺得渾身不得勁兒。于是健身房就成了我們發泄多余精力的地方了。大家使勁地摧殘著各種健身器材,終于后勤處的老大哭喪著臉找上了隊長,那些健身器材這才逃離了我們的虎爪。
除了平時的訓練之外,我們還要輪流負責駐地后面的菜園和豬圈。除了因為咱解放軍自給自足自力更生的優良傳統之外,畢竟這個駐地之一還是掛著后勤基地的牌子的。
其實我本人是從農村出來的,對喂豬種菜可是一點都不陌生。后來老爸成了先富起來的那一批人之后,我們家就搬到了市區。我記得那時候我很努力地從附近的工地上往自家樓頂運泥土,然后弄了一小塊菜地,在上面種上幾種常見的蔬菜,天天伺侯著。
這里要將一個笑話,關于豬的。
那天輪到我們寢室喂豬澆菜,我、張騰、蘇聯還有組長陳冬。之前陳冬一直負責澆菜,態度很堅決,說他不能去豬圈,會出問題的。我們就奇了怪了,莫名其妙的,喂個豬能出什么問題?難道陳大組長有恐豬癥?
這個問題一直憋在我們心里。這天我和張騰蘇聯串通好要解開這個謎團。
依然是蘇聯跟著陳冬去澆菜,我和張騰去喂豬。不一會兒我慌里慌張地沖到菜園叫道:“組長不好了,出事了!豬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別急慢慢說!”陳冬聞言頓時緊張起來。
“豬,豬死了!不知怎么的豬吃了東西就死了!你快去看看!”我氣喘喘地道,說著就去拉陳冬。
“什么?死了?”陳冬急了,被我拉著走,在快到豬圈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不行,我不能去,蘇聯你趕緊去找炊事班的人來!”
這關頭我能讓他停下來我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我急忙向蘇聯使了一個眼色,張騰也沖了出來。我們三個一起發動擒住陳冬就往豬圈里抬!
“他媽的你們想干什么?快放我下來!他媽的你們要闖大禍了!”陳冬掙扎著叫道。我們可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把他抬到了豬欄前才把他放下。
這時奇怪的情景出現了,豬圈里的豬突然集體大叫起來,都慌張地向后躲。我們被嚇壞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出現這種情況。剛才我說的話完全是騙陳冬的,豬圈一切都很正常,怎么他一來豬們就產生集體……恐慌了?
陳冬急忙跑了出去,邊跑邊罵道:“你們三個兔崽子就等著收拾吧!”
真的想不明白陳冬為什么會擁有這么大的魅力,連豬都感覺得到。直到我們三個被隊長狠狠地修理了一頓我們也沒明白是怎么回事。
直到后來當我也具有這種魅力的時候才知道原因。
陳冬執行過很多次特殊任務,倒在他槍下或者軍刀下的敵人不下十數位。所以他身上有一股很濃烈的危險氣息——殺氣,動物對這種東西很敏感,豬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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