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凜不慌不忙地道:“星。”
日生。
霸氣側(cè)漏不說,“星”也很好聽。
而且篆書里的星,是“生”字之上,頂著三個“日”。
這名字,太霸氣了!
于是,無羨的大名,就這么輕松愉悅地定了下來,宇文星。
府里新添的三個孩子,都很乖,吃飽了睡,睡醒了玩,然后再吃再睡。
因?yàn)樘浦耋奘谴蠓颍c絞痛那些都早早預(yù)防,所以幾個都健健康康。
時間一日日過去,轉(zhuǎn)眼間宋景陽都得離開了。
秀兒自然戀戀不舍,恨不得和他成為連體嬰。
有一日,晉王派人請宋景陽過去。
兩人心里大概都有數(shù)了——是時候,該回青州了。
然而兩人又都沒開口。
秀兒推宋景陽:“讓你去,趕緊去;我抱著瓜瓜去娘娘那里坐一會兒。”
“哎,好!”
宋景陽來到晉王書房,在門口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后才推門進(jìn)去。
“王爺,您找屬下?”
晉王示意他坐下。
宋景陽低頭道:“屬下知道該走了,本也和秀兒說好,這兩日收拾收拾就走……”
想到分離,心如刀割。
秀兒表面上說走就走,干事業(yè)要緊,但是背后也偷偷抹眼淚,他都知道。
年輕的夫婦,正是情濃的時候,那句離別,怎么說得出口?
宋景陽忍不住濕潤了眼眶道:“……就是太對不起秀兒了。”
晉王道:“別去青州了,留下吧。”
宋景陽大吃一驚:“那怎么行?王爺,我不是抱怨,我得回去的,我只是舍不得秀兒,我……”
“這里需要你。”晉王道,“青州那邊,我另外派人過去。你在那邊,也經(jīng)營得差不多了,我換人去。眼下還要給你,更重要的任務(wù)。”
宋景陽卻覺得,晉王一定是照顧他。
“不不不,王爺,我回青州,還得是我……”
爭執(zhí)間,晉王扔了一封信給他。
宋景陽茫然,撿起信來打開,看了幾眼就愣住了。
“不用走了,但是也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得走。”晉王面色如常地道,“回去多陪陪秀兒。”
宋景陽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沒有再推辭,咬著牙道:“打就打,咱們也沒怕過誰!”
這封信,是周燕回的求救信。
夏國危矣!
西北韃子,蠢蠢欲動。
晉王點(diǎn)頭:“確實(shí),我們沒有怕過誰。”
宋景陽咬牙道:“就是有一點(diǎn),您得盡快,把西北兵權(quán)攏到手中!”
皇上派晉王來,恐怕也料到了西北可能會有變化。
——他想讓晉王把兵權(quán)握到手中,同時平定西北。
論老謀深算,帝王心術(shù),皇上是個中翹楚。
之前還想著,用兩到三年的時間徹底瓦解周家,現(xiàn)在看來,是來不及了。
宋景陽做了個“砍頭”的姿勢,眼中露出幾分狠色,“王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
就像血洗東宮那般。
但是不等晉王說話,他又自己否定了。
“不行。咱們沒那么多時間……”
血洗周府,不是難以實(shí)現(xiàn)的。
難的是,之后如何在短時間內(nèi)收攏兵權(quán)呢?
周家還是有很多擁躉的,到時候他們?yōu)橹芗银Q不平,圍攻王府怎么辦?
倒不是怕他們,只是到時候鷸蚌相爭,豈不是韃子得利?
那萬萬不行。
晉王道:“要盡快摸清楚周家手里真正的底牌。”
知道了之后,就可以提前準(zhǔn)備。
——最終,還是得對周家來硬的,才能速戰(zhàn)速決。
“張謙不太行。”宋景陽道,“他不算周家心腹。要說起來,還是吳鎮(zhèn)海好一些……”
晉王道:“他就不必了。”
一個利欲熏心,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的人,他看不上。
吳鎮(zhèn)海最近,有些捅到了晉王肺管子。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欣然接受了和周馥的婚事,時不時讓人去周家送東西。
周馥提出介意周絮埋在家里,他也把人挪到了半山上重新下葬。
總之,短暫的悲傷過后,他現(xiàn)在又和從前一般快意。
什么和手下的女人來往,什么討好周家……一切都正常,周絮白死。
這種人,晉王看不起,也不想用。
宋景陽知道他的意思,也不多勸,道:“那周燕回那里……”
“周燕回給周家也寫信了,且看周家的反應(yīng)。另外,我先派人去幫幫她,讓她撐住。”
周燕回和周家,其實(shí)是有關(guān)系的。
百余年前,其實(shí)都是一個祖宗。
夏國一直抱中原大腿,也是這個原因——他們國君的祖宗,也是中原人。
只是因?yàn)橄膰兄约旱男叛觯詻]有強(qiáng)行兼并進(jìn)來。
然而中原,一直把夏國,當(dāng)成自家后花園。
現(xiàn)在后花園遭殃,不出手幫助,就是唇亡齒寒。
宋景陽點(diǎn)點(diǎn)頭。
王爺心里有成算,他只管聽著便是。
晉王擺擺手道:“秀兒那邊,你先別說,就說我把你留下來有別的任務(wù),免得她們女眷擔(dān)心。”
“是,屬下明白。”
秀兒聽說宋景陽不走,自然高興,還有些擔(dān)心耽誤晉王的正事。
宋景陽反復(fù)解釋,才讓她放心下來。
時間轉(zhuǎn)眼間就過去,夏去秋來,樹葉變黃,被秋風(fēng)一吹,樹上很快只剩下稀稀拉拉的葉子,甚是寂寥。
吳鎮(zhèn)海仰頭看著稀薄的梧桐樹葉,良久沉默。
天冷了,軟軟,你冷不冷?
你的生辰快到了,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周絮的生日是八月十五,一個萬家團(tuán)圓的日子。
可是到死,她都不知道家是什么。
王府也在忙碌地準(zhǔn)備著中秋。
這兩個月,明珠和崔潤的感情,也更上一層樓。
明珠都開始考慮,要不要請任盈盈幫忙了。
——因?yàn)樗_始在乎。
唐竹筠讓她自己拿主意,任盈盈卻道:“做啊,為什么不做!男人最大的虛榮心,就是擁有女人的第一次,真的!”
唐竹筠白了她一眼。
任盈盈:“你看你,自己得了如意郎君,就開始不解人間疾苦了!”
尋常人的婚姻,都需要經(jīng)營的啊!
“比方說我吧,”任盈盈道,“就絕對不會告訴我未來的男人,我曾經(jīng)談過八個男朋友!”
渠念:???
唐竹筠:“你少胡說八道,畫的不算!”
渠念:哦,活了。
任盈盈:“我大學(xué)時候,是貨真價實(shí)的萬人迷!后來損了人品,才淪為齊天大剩,哎哎哎,曾經(jīng)咱們也風(fēng)光過。”
渠念:我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