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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我與侯爺現在不過是在查問毒害母親的兇手而已,何來針對你們兩房的意思?”蕭氏神情倨傲,一點一點把身上衣裳重新整理的一絲不茍。
有易明峰在,她倒是從不曾把三房的人看做威脅,言語之間滿是鄙夷。
李氏變色變了一變。
從方才的失控狀態(tài)中緩過神來,她也清楚的認知到這一點——
只要武安侯府的大權一天還把持在二房的手里,她就不能明著跟蕭氏等人翻臉。
否則現在同在一個屋檐下她能有些念想,一旦對方做點手腳把家分了,就再也沒有指望了。
李氏心里飛快的權衡,心里越發(fā)篤定——
現在還不是能和蕭氏正式翻臉的時候。
而蕭氏已然是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明樂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繼續(xù)裝聾作啞。
“什么叫正在查問毒害祖母的兇手?嬸娘現在是在和我說話,難道你口中所謂兇手指的是我嗎?”明樂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面容冷肅,只拿眼角的余光斜睨蕭氏臉上的表情。
兩人的目光撞在一塊兒,跪伏在地上的一眾奴才看著,都各自不覺的抖了抖,使勁的伏在地上,以便淡化自己的存在感!”采薇應聲,捏著紙包進去。
“侯爺!”蕭氏一個機靈回過神來,將那去抓易永群的袍子就要辯解。
“你給我閉嘴!”易永群沉聲怒道。
蕭氏一怔,張了張嘴,但是看著他殺人一樣的眼神,竟是真就沒能說出話來,心里忐忑不安,額頭上開始隱隱有了汗?jié)瘛?br/>
魏媽媽為什么會自戕?這分明就是往她身上潑臟水,為什么?為什么?
她的心思煩亂,不住的胡亂猜測。
采薇去了不久就回來,臉上更是難看幾分。
“怎么樣?”易永群看她的臉色心里已經了然,卻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采薇咬著下唇,悲慟的點點頭。
她也曾是老夫人的身邊人,對老夫人感情深厚。
“賤人!”易永群一怒,歇斯底里的對著蕭氏怒罵一聲。
蕭氏身子一顫,突然就軟在了地上。
“二叔,現在祖母還生死未必的躺在里頭,你是一家之主,這件事——我想應該不需要外人插手來處理吧?”明樂站在當前,神色漠然盯著主位上的易永群。
這個二叔,雖然平庸,但對老夫人還是孝順的。
若是放在以前,明樂也不敢說他對這件事會持有一種怎樣的態(tài)度。
但是現在么——
沒了武威將軍府做后盾,這就是蕭氏的致命傷。
明樂已經當面撂下話來了,又是當著宋灝和顧大人兩個外人的面,即使是家丑,到了這會兒也完全撕掉了遮羞布。
易永群的臉色陰沉的快能滴下水來,狠狠的瞪著蕭氏。
“侯爺!”蕭氏心里一抖,已經隱約猜到他心里的想法,忙是連滾帶爬的撲到他腳下去抱了他的靴子,哭喊著懇求道,“侯爺,賤妾一是一時糊涂啊,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害母親,母親的中毒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臨時起意,想順水推舟把這事兒引到九丫頭身上。侯爺,我們二十多年的夫妻,你相信我,相信我啊!我是真的不曾有過加害母親的心思。”
“你說你沒有?從魏媽媽那里搜出來的毒藥又當作何解釋?”易永群的喉結上下滑動,后槽牙磨得咯咯響,死盯著她一刻也不肯眨眼。
“我不知道!”蕭氏哭著不住的搖頭,大力之下頭上發(fā)簪落了一支,落了幾縷發(fā)絲在遍布淚痕的臉上,樣子狼狽無比。
她死死的抱著易永群的腿不放,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急切道,“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為了故意陷害我才把那東西塞到魏媽媽的房里的,對,一定是這樣,侯爺一定是這樣的!”
“有人要陷害你?”易永群的冷笑聲一聲高過一聲,配合上那陰測測的臉色很有幾分瘆人。
“虧得你還有臉說出口!”就在蕭氏滿懷希望看著她的時候,他卻突起一腳將蕭氏遠遠的踢開,霍的起身,一陣風似的沖到門口對著院外侍立的家丁護院大聲道,“來人,先給把這個賤人拖出去打三十個板子,然后再交給顧大人帶回衙門追究她的殺人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