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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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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說你居心不良,這就沉不住氣了,竟然胡亂攀咬起來。”明樂指的是誰,大家心知肚明,蕭氏也不裝糊涂,不等老夫人反應(yīng)已經(jīng)先發(fā)制人的開口。
    說著她就轉(zhuǎn)向老夫人,態(tài)度越發(fā)的張狂起來:“母親,到現(xiàn)在你還看不出來嗎?她這一趟回府分明就是存心生事的,峰兒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沒了不說,現(xiàn)在居然還想連我也一并拖下水,這份用心,當(dāng)真狠毒。”
    短短不過一夜之間府里就鬧的雞飛狗跳,老夫人又是有氣沒處撒,只覺得頭腦發(fā)脹,嗡嗡作響。
    只不過對于明樂含沙射影指證蕭氏的事兒,她卻是不信的。
    蕭氏雖然不是個善茬兒,但就目前的狀況,易明峰兇多吉少,她要在這府中立足,唯一的只指望就是韓氏肚子里的孩子了。
    并且自己給她的態(tài)度也很明確,雖然眼下作為權(quán)宜之計(jì),必須得要推易明威上位,但就將來而言,這位子遲早也是要回到給他們二房的手里。
    若在別的時候,說蕭氏不擇手段的嫁禍明樂那個,老夫人或許還會相信,但是現(xiàn)在——
    她卻是一點(diǎn)也不懷疑的。
    老夫人陰著臉冷哼一聲,目光在蕭氏身上打了個旋兒:“你的意思——”
    “你們婆媳一心,我是外人。”明樂語氣輕曼的打斷她的話,手指輕彈了下手邊茶碗,然后才是輕笑一聲,道:“不需要動她,歷來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想要知道真相,只須把她身邊的心腹找出一兩個來,總有人會給出實(shí)話的。”
    老夫人的目光閃爍,像是還在權(quán)衡。
    明樂也不等她發(fā)話,眼尾一挑,已經(jīng)似笑非笑的從人群中瞧了眼正努力要往人后縮的春竹。
    碰觸到她含笑的目光,春竹幾乎的本能的已經(jīng)腿一軟,噗通就先跪在了地上,顫抖著對老夫人磕頭道:“老夫人明鑒,奴婢只是服侍夫人的日常起居,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她膽子小,回回都是在蕭氏的威逼這下才能做事。
    這也的當(dāng)初蕭氏為什么會送了精明的春桃去易永群房里,而還要把她留在身邊的原因。
    而直至后面,魏媽媽死了,實(shí)在無人可用的情況下,有些事需要人幫襯,就不得不用上她來。
    “作死的奴婢!”蕭氏心里暗恨她這副怯懦的樣子,怒斥一聲道,“你慌什么?老夫人問什么如實(shí)回答就是,沒得反而叫人覺得是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她這一聲,算是威嚇。
    主仆兩人拴在一根繩上,春竹如果扛不住給抖出了什么,她自己一個賤婢也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是!”春竹伏在地上,全身發(fā)抖,顫聲應(yīng)道,“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敢欺瞞老夫人。”
    老夫人拿眼角掃了春竹一眼,剛要開口,明樂已經(jīng)一拂衣袖,從袖口里甩出一個青棕色的小瓷瓶咕嚕嚕的滾到了春竹身邊。
    老夫人的思路再次被打斷。
    “你先不忙著回話。”明樂悠閑的往椅背上一靠,一邊閉目養(yǎng)神一邊語氣慵懶的開口道,“看看那瓶子里的東西,你可曾認(rèn)得。”
    春竹伏在地上,只就這么一會兒,整個后背就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
    她膽戰(zhàn)心驚的稍稍側(cè)目瞧了那瓶子一眼,很是猶豫了一下才抖著手撿起來,哆嗦著打開。
    “聞聞。”明樂道,唇角掛了絲笑。
    春竹心里怕的緊,心里一陣一陣的打鼓卻也完全不敢違逆她的意思,小小的一個瓶子,她哆嗦著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拔掉上面的軟木塞,遠(yuǎn)遠(yuǎn)的往面前湊著嗅了一下。
    蕭氏等人都滿心的狐疑的看著,不知道明樂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卻不想春竹嗅了那味道,略一反應(yīng)就是尖叫一聲,燙了似的狠命的將那瓶子甩出去老遠(yuǎn)。
    好在雪雁早有防備,一個閃身上前,腳尖一勾把瓷瓶踢到半空,然后抬手一撈,又穩(wěn)穩(wěn)的抓在了掌中。
    春竹滿臉驚恐的跌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老夫人眼中閃過些許困惑,然后明樂才又聽到明樂清冷的笑聲,對春竹道:“怎么樣?味道可是似曾相識?”
    “不——”春竹嚇得七魂八魄都飛了,聞言急忙慌亂的搖頭,支支吾吾道:“奴——奴婢不識得。”
    “不識得?”明樂也不勉強(qiáng),只就繼續(xù)問道,“所以說,你不認(rèn)得這瓶子里的東西了?”
    “不——不認(rèn)識!”春竹干吞了口唾沫,眼神閃躲。
    “那好!”明樂并不與她為難,微微一笑道,“那我來告訴你這是什么東西。”
    春竹一驚,臉上血色全無的猛地抬頭朝她看去。
    旁邊老夫人看的云里霧里,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的怒聲道:“你在這里故弄什么玄虛?”
    明樂卻不理她,只就繼續(xù)對春竹說道:“前些日子本宮受了點(diǎn)輕傷,這是太后娘娘讓李太醫(yī)配的補(bǔ)藥,可是本宮很不喜歡這個味道,就賞了你了,喝了它吧!”
    “我——”春竹大駭,忙不迭的拼命擺手,嘴唇翁動了好一會兒愣是沒能吐出一個字。
    “怎么?不敢喝?”明樂等了一會兒,一直沒聽到動靜這才緩緩的重新睜了眼,對雪雁使了個眼色道:“給她!”
    “是,小姐!”雪雁應(yīng)道,兩步上前,把那瓷瓶往楚竹面前一送。
    “不!”春竹慌亂的往后縮了縮,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瓶子,臉上滿是駭色。
    蕭氏也覺得其中有鬼,冷聲道,“什么補(bǔ)藥,你不要在這里裝神弄鬼了,保不準(zhǔn)是什么要命的東西,明知道春竹這丫頭膽子小,你這樣嚇唬她,跟屈打成招有什么兩樣?”
    “我說過,這是補(bǔ)藥!”明樂并不與她爭執(zhí),仍是面色平靜的看著春竹,用了點(diǎn)兒誘哄的口吻道,“只要你喝了它,那么即使今天你一個字也不說,我也可以保你一家老小平安。”
    歷來主子拿捏奴才,控制其家小都是必不可少的一招。
    明樂給出這樣的保證,這個誘餌不可謂不大。
    “易——”蕭氏一急,剛要開口,明樂已經(jīng)一個凌厲的眼波橫過去,“既然你自詡無愧于心,那就給我閉嘴。如果這個丫頭會有什么三長兩短,回頭我陪你十個也不在話下,用不著你心疼!”
    “你——”蕭氏被她一句話堵住,胸口悶得隱隱作疼,“好啊!你這是要仗勢欺人嗎?你——”
    “你知道就好!”明樂毫不避諱的冷冷開口,“趁著我現(xiàn)在還有耐性跟你講道理,你最好就不要開口,否則,今天的這一場戲就白唱了。”
    失了易明峰,蕭氏就算是完全失了屏障,即使誥命夫人的頭銜還在——
    誠如明樂所說,只要她一個不高興,就能以一個對當(dāng)朝公主不敬的罪名先給她好看。
    到了這個份上,蕭氏哪里甘心,但左右一看形勢對自己不利,終究還是強(qiáng)忍著閉了嘴——
    橫豎現(xiàn)在還沒有敗象,她倒是要看看這丫頭還有什么伎倆可施。
    明樂收回目光,再對春竹施壓:“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別逼我動手。”
    春竹對自家這位九小姐的手段也很清楚,知道她已經(jīng)出手就再無余地可退,絕望之余,終究還是緩緩伸手,瑟縮著才從雪雁手里接過那小瓷瓶。
    她的鼻尖冒汗,劉海潤濕了緊緊的黏在額頭上,前后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渾身上下就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整個廳中鴉雀無聲,所有人或是困惑或是冰冷或是期待的目光都齊齊的落在她的身上。
    自知無路可走,春竹心一橫,狠狠的一仰頭。
    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把那藥汁灌下去,卻不曾想最后一瞬,就在瓶口幾乎貼上嘴唇的瞬間,她卻是哇的一聲甩開那瓶子,癱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呵——”明樂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對候在旁邊的雪雁一挑眉,“給她灌下去!”
    語氣冷厲,不留半分余地。
    “是!”雪雁撿了瓶子,彼時那里頭藥液已經(jīng)灑出去了些許,屋子里有股奇異的藥香在緩緩飄散。
    春竹見狀,連滾帶爬的扭頭就想跑。
    然而她本就嚇的腿軟,更不可能快過雪雁的速度,還是輕而易舉就被雪雁拽了回來。
    雪雁也不與她客氣,一手死死的掐住她的下巴,一手捏著小瓷瓶就要給她往下灌。
    “不——不要!”春竹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拼命的搖頭想要閃躲,然則下巴被雪雁死死的鉗住,完全動不了。
    眼見著那散發(fā)著濃郁草藥味道的瓶口就要對著她的口鼻灌下去,春竹強(qiáng)撐之下的所有意志終于在那一瞬間完全崩潰。
    “不要——”歇斯底里的尖叫一聲,春竹大聲的嘶吼起來,“我不喝!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眼前的氣氛驟然一松,雪雁扭頭遞給明樂一個詢問的眼神,見到明樂點(diǎn)頭,這才松了手。
    春竹全身虛脫,伏在地上哀哀地哭著。
    蕭氏的神智恍惚了一瞬,嗅著那股子藥香,突然也有些慌了。
    “春竹!”蕭氏厲聲喝道,“你這個賤婢,你若是敢胡說——”
    “來人!”明樂不等她說完,已經(jīng)一個冷眼橫過去,道:“侯夫人太激動了,氣大傷身,還不勸一勸!”
    跟過來的禁衛(wèi)軍雖然都是柳妃的人,但個個也都不傻,很清楚就明白眼前的風(fēng)向是吹向哪一邊的。
    兩個侍衛(wèi)對望一眼,不由分說的上前把蕭氏按住。
    “放肆,你們敢對夫人無禮?”蕭氏身邊的兩個婆子急了,忙要過去幫忙,卻直接被踢翻在地,哀嚎不止。
    老夫人雖然恨極了明樂這種目中無人的氣勢,但眼前大勢所趨,終究也只能安奈下來,冷著一張臉看著。
    兩個侍衛(wèi)把蕭氏按住,因?yàn)樗谥兄淞R不止,就先從衣袍上撕了塊布條堵了她的嘴,然后利落的掏出繩索將她的雙手縛在藤椅的把手上。
    蕭氏幾時受過這樣的氣,掙扎半天無果,最后只能雙目圓瞪,死瞪著明樂。
    明樂懶得與她計(jì)較,只就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春竹道:“別哭了,說吧!”
    蕭氏被當(dāng)場綁了老夫人都一聲不吭,春竹更是所有的后路都被堵死了,再沒有一絲多余的念想。
    她抽搐著止了哭聲,瑟瑟的偷瞄了老夫人一眼,然后又飛快的垂頭下去,斷斷續(xù)續(xù)的小聲道:“這——這瓶子里的藥,奴婢——奴婢認(rèn)得!”
    老夫人一直沒有抓住重點(diǎn),這會兒還有點(diǎn)云里霧里的,緊繃著一張臉沒有搭腔。
    春竹使勁的提了兩口氣,咬牙道:“這——這就是——是夫人從侯爺那里——搜出來,然后——然后喂給侯爺吃的那種藥!就是——說是白姨娘毒害侯爺?shù)亩舅帯!?br/>     她說完,就是迫不及待的一個響頭重重的叩在地上,再不敢爬起來。
    蕭氏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也于這一刻完全放棄了掙扎。
    怪不得易明樂那么胸有成竹,原來她是抓住了這個把柄——
    如果春竹死扛不說被逼灌下了那藥,她是死狀就會和易永群一樣,一目了然;而現(xiàn)在她扛不住,全都招了,就是個強(qiáng)有力的人證!
    可當(dāng)時用完之后,她明明是把剩下的藥都處理掉了,易明樂怎么會有?
    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易永群的死是自己動的手腳?
    眼見著事情敗露,蕭氏頓時就有些六神無主。
    而老夫人反應(yīng)了一下,還是有點(diǎn)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皺眉道:“什么白姨娘?什么給侯爺用的藥?”
    “就是——就是侯爺暴斃那晚,被混在解酒湯里吃下去的——毒藥!”春竹斷斷續(xù)續(xù)道,聲音低弱,微不可聞。
    “你——你說什么?”老夫人如遭雷劈,驀的一口黑血噴出來,濺了春竹一身,然后直挺挺的就向后栽去。
    “啊!”黃媽媽驚叫一聲,和采荷兩個急忙去扶,一邊大嚷著,“找大夫,梁大夫!梁大夫在哪里?采荷,快去請大夫!”
    “哦,好!”采荷應(yīng)聲,急匆匆的奔出去。
    這邊黃媽媽手忙腳亂的扶老夫人靠在椅子上,見她眉宇間似乎隱約罩著層黑氣就更是慌亂,也等不得梁大夫來,按住她拼命的掐人中,連著掐了好幾下,就聽老夫人虛弱的呻吟一聲,竟是緩緩轉(zhuǎn)醒。
    “老夫人,老夫人您醒了,可嚇?biāo)琅玖恕!秉S媽媽喜極而泣。
    老夫人虛弱的靠在旁邊的桌子上,目光徐徐的掃了一圈在場眾人,然后才像是逐漸找回了神智,緊跟著目色一厲,突然顫手一指,狠狠的等著伏在她面前的春竹道:“你——說——把話給我說明白了!”
    她是發(fā)了狠,但也著實(shí)是氣大了,顯得有氣無力。
    為了自保,春竹也再顧不得替蕭氏遮掩,哭哭啼啼的道:“侯爺暴斃根本不是突發(fā)急癥,是夫人在醒酒湯里下了藥,并且嫁禍白姨娘的。”
    易永群的死,當(dāng)初說是白姨娘所為,白姨娘也認(rèn)了的。
    如今再又牽扯出這么一層關(guān)系來,老夫人整個人都懵了。
    旁邊的柳妃則是聽的唏噓不已,婉轉(zhuǎn)道,“這怎么會呢?一個丫頭的話不足取信,老夫人總是要聽聽二夫人分辯的。”
    如果讓蕭氏開口,必定要反咬自己的。
    春竹一聽就急了,忙道:“奴婢句句實(shí)言,不敢欺瞞老夫人。夫人的身子垮了,偷偷請了李太醫(yī)來看,說是長期服用慢性藥物所致,夫人說是她被關(guān)在西院那段時間白姨娘和侯爺一起害得他,說是死也要拉著侯爺墊背,所以就用從侯爺書房搜出來的藥毒害了侯爺。”
    藥是從易永群處得來的,如果真的是白姨娘和易永群之間有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為什么白姨娘會一力擔(dān)下這件事的原因來——
    她不敢供出易永群,因?yàn)橹览戏蛉苏谘诩页蟮氖侄危胍o易明清留條后路。
    雖然還沒有直接的證據(jù),但這樣的解釋卻是完全的合情合理。
    老夫人虛脫了一般,睜眼緩緩的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兩行渾濁的老淚順著眼角溢出來。
    她這一生,自以為高高在上掌握全局,到頭來卻是被困在這一個個的暗局里被人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不僅僅是蕭氏和易永群的那些事,并且如果那件事真的是蕭氏所為,那以易明峰的精明強(qiáng)干的個性,不可能查不到真相——
    所以也就是說,她最信任和倚重的孫子在這件事上也瞞著她。
    老夫人面如死灰,靠在椅子上一語不發(fā)。
    明樂抬眸對門口的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給侯夫人把繩索松了,給她一個分辯的機(jī)會。”
    蕭氏到了這個時候反而完全冷靜下來——
    反正她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沒什么牽念了,本來也是抱著魚死網(wǎng)破的心,而且就算春竹攀咬上她,也沒有拿得出手的證據(jù)。
    兩個侍衛(wèi)上前,解開蕭氏身上的束縛。
    蕭氏卻是不慌不忙的冷冷一笑,語氣平靜道:“不過就是一個賤婢受人威脅攀咬主子罷了,這種兩面三刀的賤人,就該撕了她的嘴,亂棍打出府去。”
    “奴婢沒有說謊!”春竹立刻就道,不敢去看蕭氏的臉,匆忙就對著老夫人磕了幾個頭,“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問李太醫(yī),夫人的的病是他診出來的。您還可以把蘭香居夫人近身的幾個丫頭婆子叫過來一一詢問,那天——”
    “你——你給我住嘴!”蕭氏急了,恨不能撲過去撕爛春竹的嘴,卻奈何她的腿腳不便,也就只能干著急。
    春竹也是抓著最后一點(diǎn)生機(jī),心里雖然畏懼,還是搶著道:“老夫人可以叫她們來問,那天去搜侯爺書房的事情,她們?nèi)巳硕加蟹輧骸?br/>     到了這個份兒上,春竹既然敢說,那就已經(jīng)完全不需要再去求證什么了。
    老夫人緩過神來,目光緩緩凝聚于蕭氏的臉上。
    婆媳兩個,四目相對,一個恨不能另一個早死。
    “好,就算那事兒是我做的又怎么樣?”蕭氏深吸一口氣,突然就無所謂的大笑起來,那笑聲陰暗森涼又似乎格外的快意,像是想要通過這笑聲把埋藏于胸多時的晦氣一并給吐出來。
    老夫人胸口起伏,被一口氣堵著,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蕭氏兀自笑了好一會兒,直笑的淚花四濺才捧著肚子勉強(qiáng)打住,神色怨毒的盯著老夫人,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那是因?yàn)槟銉鹤釉撍溃∷桶籽┈撃莻€賤人合起伙來想要把我折磨死,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兒?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我不過是以牙還牙,原封不動的還給他,我有什么不對?”
    蕭氏說著,想到自己眼前的狀況又是悲從中來,就又笑出了眼淚,攤開雙手讓老夫人看她身上瘦骨嶙峋的模樣:“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是他把我弄成這樣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的,我就算是冤魂索命,他死在我前頭那也是報(bào)應(yīng)!他活該!”
    蕭氏說的咬牙切齒,恨不能再將易永群從墳堆里拖出來再廝打一番。
    老夫人的眼睛里啐了毒,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死扛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蕭氏卻像是不屑于與她繼續(xù)這樣無聊的對視下去,冷嗤一聲,斂了笑容,扭頭朝明樂看去,狠厲道:“接下來你是不是還想說,這個女人連對自己的結(jié)發(fā)夫君下手都毫不容情,更何況是自己媳婦肚子里的一坨肉?你費(fèi)盡心機(jī)把那件事抖出來,為的不就是舉一反三,再把這盆臟水也一并潑在我的頭上嗎?好啊,那你拿出證據(jù)來啊,拿不出證據(jù)來,這個殺人越貨的罪名你自己也洗不干凈。”
    “我不需要證據(jù)!”明樂一直不動聲色的聽著她說完,然后才是一揚(yáng)眉,冷冷笑道。
    蕭氏愣了一下,然后就聽她繼續(xù)說道,“因?yàn)榻裉鞌[這一局,你本身打的也不是鐵證如山的牌,而是算計(jì)人心及人情。之前你一口咬定是我害了韓氏肚里的孩子,也沒有拿出確鑿的證據(jù)來,你所憑借的,不過就是你們婆媳一心,想要眾口鑠金,強(qiáng)行把這個罪名加諸于我。你以為我今天把你謀殺親夫的丑事抖出來,是想要借此要你的命嗎?你也未免太把你自己當(dāng)回事了,如果我想你死,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多得是,而且我還可以保證每一種死法都能叫你刻骨銘心,悔不當(dāng)初。”
    知道她防范的嚴(yán),根本不能栽贓,所以蕭氏這一次打的就是老夫人那里的人情牌。
    但是聽著明了這么一番狠話放出來,她身上戾氣反而一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眼中現(xiàn)出更多防備而謹(jǐn)慎的姿態(tài)——
    的確,以明樂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她無往不利的手段,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算計(jì)自己這樣一個破落戶根本易如反掌。
    可是她沒有。
    從一開始她就表明了立場,不讓她死!
    “不是針對我?那你何必大費(fèi)周章的做這么多文章?”蕭氏眉心緊蹙,死死的盯著明樂的臉孔,不想放過她臉上哪怕只是某一個細(xì)微表情身上的破綻。
    明樂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與她對視,不過云淡風(fēng)輕的淺淺一笑。
    “你——說呢?”她反問,語氣緩慢而柔和,笑容更是絢爛張揚(yáng),如一朵開在夜色之中明艷不可方物的彼岸花,極盡誘惑又讓人望而卻步。
    蕭氏心神不定的與她對視,同時腦中卻是心思飛轉(zhuǎn),不住的盤算。
    整個廳中的氣氛靜謐而緊張,過了好半晌,然后就見蕭氏的身子一顫,緊接著兩眼充血驟然抬頭朝明樂看去。
    “你——你是故意的!”蕭氏的聲音突然不可遏止的顫抖起來,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氣的,緊接著下一刻卻是身子一顛一顛的就想從藤椅上躥起來撲上去卡明樂的脖子。
    “你這個陰險(xiǎn)的賤人,你算計(jì)我!”蕭氏凄聲的吼,毫無征兆的,卻突然就像瘋了一樣,整個人都癲狂起來,“你特意跑回來,就是為了逼我出手,你逼我親手殺死了峰兒的孩子,你這個陰險(xiǎn)的小賤人!你這個賤人!”
    對于易明峰的遺腹子,她并不是不心疼,只是仇恨已經(jīng)讓她完全喪失了理智,只要能除掉易明樂,她就可以不惜一切代價(jià)。
    到了今天這一步,她什么資本也沒有了,唯一可用的——
    就是借刀殺人!
    以易明峰的這個孩子作為突破口,誘導(dǎo)老夫人出手。
    而因?yàn)闋奚舻氖撬挠H孫子,和他們二房在這侯府延續(xù)下去的唯一指望,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身上。
    卻不想到頭來,機(jī)關(guān)算盡,還是一場空。
    “你不是就在等我嗎?”明樂反問,說完也不等蕭氏回答,緊跟著話鋒一轉(zhuǎn),凜冽了語氣道,“所以,我特意走這一趟,來成全你!”
    蕭氏愣在當(dāng)場,整個人如幽魂一般呆愣愣的坐著。
    這一次她連易明峰留下的最后的一滴血脈也賠上的,為的就是釜底抽薪,徹底把易明樂這個小賤人鏟除掉。
    她用了所有的籌碼,不惜一切。
    卻怎么都沒有想到,從一開始,自己的一切算計(jì)就都已經(jīng)落入別人的掌握。
    易明樂明知道她會出此下策?所有她特意打著備嫁的名義回到易家,就是為了誘導(dǎo)自己出手——
    誘導(dǎo)她親手害死自己兒子留下的唯一血脈?
    所有的算計(jì)落空,蕭氏的神智像是被抽離了一般,緩緩攤開自己枯瘦的雙手。
    之前在里面幫著梁大夫替韓氏止血,她手上沾染的鮮血一直沒來得及清洗,此刻那上面沾染的血跡雖然已經(jīng)風(fēng)干,但是一眼看去還是觸目驚心。
    這一生害人無數(shù),她見慣了血多的鮮血,卻未有過一次,讓她覺得雙手仿佛要被灼燒了一般,倉皇的就要在衣裙上擦拭。
    “賤人!”然則下一刻,老夫人已經(jīng)怒喝一聲,猛地抓起手邊茶碗朝她擲了過去。
    一個兒子,一個曾孫,兩條人命!
    這一下她下手極狠,偏巧又是精準(zhǔn)無比的正中蕭氏的額頭。
    鮮血瞬時奔涌而出,彌了蕭氏滿臉。
    “啊——”蕭氏慘叫一聲,猛地抬手捂住額頭,但是血流如注,卻是怎么也掩不住。
    “你這個賤人,是你!竟然是你!”老夫人啐了一口,拍案而起,不顧黃媽媽的阻攔疾步?jīng)_過去,不由分說一腳將她的藤椅踹翻。
    蕭氏倒在地上,額上劇痛傳來才猛地清醒,想起自己事情敗露,再一看老夫人吃人一樣的表情,頓時就后爬起來,爬過去,抱住她的一只腳,急急的辯解:“母親!母親不是的!你聽我說啊,是那個小賤人陷害我的,不是我,我怎會——”
    “你別叫我母親!我易家沒有你這樣蛇蝎心腸的毒婦做媳婦!”老夫人甩了她一腳,卻是未能將她踢開,惱怒之余只就指著她的鼻子怒罵道,“虧你下得去手,那可是你的嫡孫,是峰兒留下的唯一血脈,你這個蛇蝎毒婦,賤人!”
    老夫人罵著,想到這段時間府中認(rèn)定凋零的慘淡,不禁慘然淚下,一口氣卡在胸口,身子一晃,有些搖搖欲墜。
    “老夫人!”黃媽媽已經(jīng),和采荷幾個急忙一擁而上去扶她。
    老夫人越想越傷心,老淚縱橫,的不住捶打自己的胸口。
    黃媽媽心疼的也跟著抹淚,急忙雙手抱住她,哭喊著勸道:“老夫人息怒,息怒啊,您可千萬莫要?dú)鈮牧松碜樱瑢O少爺已經(jīng)去了,您可千萬不能再為這有個好歹了。”
    說話間,黃媽媽和幾個丫頭合力把老夫人重新拖回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老夫人悲傷過度,哭的有些虛脫了力氣,胸口一起一伏,仿佛隨時都可能暈過去。
    “快,快進(jìn)去看看梁大夫怎么還沒來!”黃媽媽一邊給她撫著胸口順氣,一邊焦躁的對著里屋的方向叫嚷。
    不曾想一扭頭卻見春桃扶著全身軟塌塌的韓氏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
    “少——少夫人?”黃媽媽驚訝道,還不及再說什么,韓氏已經(jīng)一把掙脫春桃的手,猛地?fù)湎蛩ぴ诘厣系氖捠希吨念^發(fā)衣衫死命的廝打起來,哭的悲痛欲絕的咒罵道:“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為什么會是你?我肚子里懷的是夫君的骨肉,是你是孫兒啊,你怎么就能下的去手?你還我孩子,你還我的孩子,我跟你拼了!”
    韓氏的性子懦弱,平素里都是被蕭氏這個婆婆壓制的死死的,盡心盡力的服侍。
    尤其是易明峰在南疆失蹤被報(bào)了死訊之后,全府上下的風(fēng)向變了,她便是謹(jǐn)小慎微的依附著蕭氏,想要依靠著她的庇護(hù)護(hù)住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最后對她下手,斷送她腹中胎兒性命竟然就是這個她自以為是拴在一條繩的婆婆。
    剛剛小產(chǎn)過后,韓氏的身子很虛,這樣對著蕭氏幾番的捶打之下,自己也漸漸失了力氣,滿面淚痕的軟在地上。
    老夫人坐在上位上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出鬧劇,一聲不吭,也不去管。
    易明菲在旁邊看著,終究是有些于心不忍,擠開人群走過去攙扶:“三嫂,你剛剛小產(chǎn),身子要緊,地上涼,你先起來。”
    韓氏哭的肝腸寸斷,手腳虛軟。
    易明菲扶了她一把無果,只得回頭招呼自己的丫頭書蕾和書蘭道:“你們兩個過來幫忙把三嫂扶進(jìn)去。”
    “哦,是,小姐!”兩個小丫頭本也被這屋子里突然的變故驚到,這會兒聞言才如夢初醒。
    主仆三個合力,半拖半抱的把韓氏扶了進(jìn)去。
    韓氏哭的聲嘶力竭的聲音卻是隔著屋子也如陰魂不散般期期艾艾的回蕩。
    老夫人靠在桌子上緩了會兒,目光卻是自始至終沒有離開蕭氏的臉上,這會兒稍稍緩過一口氣來,突然抬手一指被韓氏抓撓的面目全非的蕭氏,寒聲道:“來人,去,把這個毒婦送官究辦,把我的原話告訴顧大人,把她從重處置,不能輕縱。”
    武威將軍府倒臺以后,蕭氏就沒了娘家做靠山,其實(shí)這會兒要用私刑了結(jié)了她也不是不可以。而老夫人也不是沒有這樣想過,只是想法往腦子里一過,終究還是不甘心。
    朝廷的立法,歷來違背倫常的罪名都處置的極重,只就她弒夫這一條罪名壓下來,就足夠?qū)⑺У度f剮。
    “沒聽見老夫人的話嗎?還不快來人把二夫人帶下去?”黃媽媽怕老夫人看著再上火,急忙沉聲對院里喝道。
    “是。老夫人!”兩個護(hù)衛(wèi)應(yīng)聲而入,過去就要提蕭氏。
    “誰敢碰我?我沒有錯!為什么要送我去官府?我為自己的兒子報(bào)仇有什么不對?”蕭氏一個瘋狂的眼神將欲要上前拿她的護(hù)衛(wèi)嚇的手一縮,然后她已經(jīng)霍的扭頭想看明樂,指尖顫抖指著她凄聲道,“易明樂你這個賤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都說峰兒是死于意外,可是我的兒子我知道,我的兒子,他沒有那么容易死。如果峰兒他真的死了,那么就一定是你在暗中搞鬼,是不是?你說啊,是不是?是不是你在搞鬼?”
    關(guān)于南疆山里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盛京之內(nèi)乃至于幾個鄰國的朝廷之間都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但那完全就是一件無頭公案,雖然孝宗派出了最得力的人手查探了這么久,卻是一點(diǎn)線索也不曾找到,完全就是一件無頭公案。
    蕭氏一個足不出戶的婦人,自然更不可能掌握了什么。
    但是易明峰這一死,算是把她所有的后路都掐斷了,讓她在絕望之余,整個人都接近于瘋狂。
    她是不相信自己那么優(yōu)秀能干的兒子會死于非命,左思右想,便只有把這筆賬記在明樂的頭上方能覺得心里踏實(shí)了一些。
    當(dāng)然,這件事本身,也的確是明樂所為。
    “蕭氏你是糊涂了吧?你這么大的一頂帽子叩下來,我可頂不住。”明樂淡漠的開口,神情冷淡。
    說話間外面又進(jìn)來幾個護(hù)衛(wèi),任憑蕭氏再怎么掙扎,還是被人拖了下去。
    蕭氏叫囂著,從易永群、白姨娘到明樂,連帶著老夫人都沒放過,一直到走出去好遠(yuǎn),那凄厲癲狂的叫罵聲還在夜空中不住的回想。
    老夫人坐在燈影里,眼中泛著冷光,猶不解恨的死瞪著外面的夜色。
    明樂坐在斜對面的椅子上不動,其他人也都不敢吭聲。
    好半天,卻是柳妃輕咳一聲打破沉默,先從椅子上起身揉了揉腰,轉(zhuǎn)而對老夫人道:“老夫人不必介懷,本宮今日也趕巧了——我心里頭有數(shù)兒。”
    這就是說會對今天易家發(fā)生的事情守口如瓶了。
    而鬧到這一步,又把蕭氏送了官府,這事兒再瞞又能瞞到哪里去?
    老夫人雖然想對她客氣,但這樣的情況下,一張臉卻是怎么也調(diào)動不出表情來,只就冷冰冰道:“家門不幸,讓娘娘見笑了。”
    柳妃訕笑一聲,揮了揮帕子道:“本宮有些累了,先行告辭。”
    “送娘娘!”老夫人也不與她客氣,說著就要起身。
    “唉,老夫人身子不爽利,就不要講究這些虛禮了。”柳妃急忙將她攔下。
    老夫人暈了一次,又氣的夠嗆,這會兒的確是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索性也不推辭,客氣著目送了她離開。
    柳妃施施然一走,老夫人的目光就立刻又添了幾分寒意,環(huán)視一眼廳中擠著的一眾姨娘和下人,冷聲道:“今晚的事,不用我多說,你們都知道該怎么做,管好自己的嘴巴,要是讓我聽到有誰亂嚼舌頭搬弄是非,我就拔了她的舌頭。”
    “是,奴婢/奴才明白!”眾人唯唯諾諾的急忙應(yīng)下。
    老夫人冷哼一聲,又瞧了明樂一眼,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方才一揮手道:“都散了吧!”
    眾人如蒙大赦,急忙就要應(yīng)聲退下,明樂卻是眸子微微一轉(zhuǎn),淡聲道:“等一會兒!我還有話要說!”
    一眾人等聞言,頓覺頭皮發(fā)麻,遲疑著止了步子。
    老夫人的臉色驟然一沉,怒喝道:“叫你們滾,都聾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既不敢招惹明樂,也不想違逆老夫人的意思,一時間進(jìn)退兩難,個個愁眉不展。
    老夫人卻沒有想到,這一夜之間這些人就會對明樂敬畏成這樣,氣血上涌的同時又覺得兩眼一花,捂著胸口道,“你——你這是存心要?dú)馑牢覇幔俊?br/>     明樂冷漠的一勾唇角,繼而又在目光平靜的從門口那一眾人等身上掃過,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的說道:“我——說——不——許——走!”
    老夫人聞言,眼睛都紅了,也顧不上有人在場,啞著嗓子就吼,“你這個孽障,你說,你今天是不是就是沖著你三哥的遺腹子來的?明知道蕭氏那賤人會忍不住出手,所以你就故意回來攪局是不是?你三哥他人都死了,你就這么容不下他們嗎?”
    雖然一切都是蕭氏一廂情愿做的,但蕭氏的那句話老夫人還是信了的——
    這一切都在明樂的算計(jì)之中。
    是這個丫頭暗中推動才促成了這一切。
    “什么三哥四哥?我哪有什么三哥?”面對她的質(zhì)問明樂不過一笑置之,“如果祖母還沒有老糊涂的話,您應(yīng)該還記得,我與爵兒就只有一個哥哥,可是我大哥易明凡很不幸的英年早逝了;我們也只有一個姐姐,她也同樣也是很不幸的有辱侯府的門楣,被人挫骨揚(yáng)灰長埋地下了。”
    易明凡的死就是明樂和二房之間的死結(jié),在這個前提下,她做什么都理所應(yīng)當(dāng)。
    而現(xiàn)在,她還肯給侯府留著體面,沒有把當(dāng)時易明凡的死因抖出來,已經(jīng)是給了自己天大的面子。
    老夫人一時語塞,胸口被那一口氣憋著,又說不上話來,捂著胸口,整張臉都漲痛的近乎扭曲。
    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蟬,各自退回原位站著,使勁低垂著腦袋一語不發(fā)——
    顯而易見,老夫人是扛不過九小姐的,九小姐連老夫人都不怕了,他們自然更不敢招惹。
    喝住了眾人,明樂方才不緊不慢的撐著座椅的扶手起身。
    她坐的久了,裙擺底下隱約壓出些褶子,雪雁和雪晴兩個急忙蹲下去替她撫平。
    然后明樂就在老夫人目不轉(zhuǎn)睛的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黃媽媽看她這個架勢就有些心虛,張了張嘴道:“九小姐,老夫人的身子不好,您有話——”
    “黃媽媽,你也暫且站到一邊去。”雖然對黃媽媽一直沒有惡意,明樂這一次卻也沒賣她這個面子,徑自走到老夫人跟前,兩手往她旁邊的桌上一撐,稍稍俯身對上她的視線道:“我一向就不是個大方的人,之前我就與祖母你說過。今天我肯當(dāng)眾聽了你們的詢問,也讓爵兒跟著一并受了懷疑,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既然這座武安侯府容不下我們姐弟,我們也不敢高攀。現(xiàn)在,趁著大伙兒還在,祖母你給我個準(zhǔn)話兒吧,把我們姐弟從這個家里分出去。從今以后,我便再不會出現(xiàn)在您老人家的面前來惹您的眼嫌,而你侯府以后要平步青云也好加官進(jìn)爵也罷,也都與我們姐弟再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咱們,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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