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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欽似乎對這樣的答案滿意了,靳暮歌也松了一口氣。
想到自己白天的時候從雜志社離開的那么突然,不敢想象雜志社里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那個……. 我今天突然從雜志社離開,是不是…….后來…….沒有什么麻煩吧?“
靳暮歌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因為自己這樣不恥的理由臨陣出逃的情況,是不是在同事們那里引起來不小的事端。
猶豫著說出口,還沒有想把自己表達的表達清楚。
楚襄欽知道她想要問什么,這個時候,該怎么跟她說呢,說沒事是不可能的,她怎么會相信呢,說有事,該怎么形容今天雜志社混亂的場面呢?
楚襄欽微微的嘆了口氣。
“我能說的只能是你走的還算及時。”
這樣一句話,靳暮歌一下子就明白了,后面的復雜和紛亂程度,一定不小。
“同事們是不是都對我失望極了?”
靳暮歌笑了,那苦澀的笑容讓自己都覺得挺尷尬的,問這樣的問題多傻啊,那是肯定的,但是心里還是很想知道清楚。
楚襄欽挑了挑眉峰,想著今天已經(jīng)劃分成的兩個派別,略帶風趣的開口。
“也許,你應該慶幸自己的人品還不錯,在雜志社內離開形成了一股勢力不小的擁護方,力挺你,當然,有力挺你一方面的,就肯定也有反對你的,不過總體來說,沒對你有多么大極惡如仇,到時歸結為這是社會現(xiàn)象,你不過是走了一種社會現(xiàn)象而已。”
靳暮歌真覺得難為楚襄欽了,她這樣的行為被曝光出來,竟然現(xiàn)在被楚襄欽說的這樣云淡風輕的,讓她整個人沉悶了一天的心態(tài)都放松了不少。
“我大概讓他們失望了。”
靳暮歌真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哭還是該笑好了。
楚襄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因為似乎籠罩在靳暮歌頭頂?shù)哪菈K陰霾,暫時消失了不少。
“你有什么打算?”
靳暮歌躺在寬大有軟軟的像是云朵的床上,看著天花板。
“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眼前全是茫然的云霧,撥不開,看不清前面的路,更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空洞的,茫然的,不知所措的,六神無主的,倉皇若失的,等等等等。
楚襄欽知道這一天靳暮歌經(jīng)歷了什么,也知道她現(xiàn)在肯定累積了,這些難受勁兒恐怕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因為她在自己的心里,首先就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的,更不要提現(xiàn)在把這些扒開來,公諸于眾了。
“早點休息吧,時間不早了,事情既然發(fā)生了,就走一步看一步,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總會遇到柳暗花明的。”
楚襄欽不知道在這個時候還能怎么安慰靳暮歌。
只知道只能把這些都交給時間,還有一個人。
陳以柯。
他暫且相信他,因為現(xiàn)在是唯一的一個能拯救靳暮歌于水火的人,即使心里在討厭,再恨,也只能選擇相信。
“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回去那里了?”
突然的,覺得是自己的一段生命結束了,一下子癱軟在這里。
楚襄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只知道現(xiàn)在是回不去了,處于對她安全的考慮,不要在這個城市里待著最好了。
以后…….
他當然是希望她回來。
如果她不回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個沒有她的地方怎么待下去了。
人真的是很奇怪。
在沒有她出現(xiàn)之前,自己一直是在那里好好待著的,但是自從她出現(xiàn)之后,就無法承受她以后都不可能再出現(xiàn)在那里,以前那些她沒來之前的日子就都能成了虛幻的。
似乎那些過往都沒了顏色,顏色是從有了她之后才開始出現(xiàn)的。
“以后,隨時想回來,我都歡迎你,又不是什么生死離別,又不是什麼天涯海角,事情總會有過去的一天,也會有風平浪靜的一天,不用過分糾結,雖然現(xiàn)在還不能平息,可是樂觀不是你的本能嗎?”
雖然楚襄欽這樣說,但是靳暮歌清楚,自己是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靳暮歌將電話掛斷了,突然覺得很累很累,但是腦袋卻是清醒的不能入睡。
其實腦袋里這個時候,什么也沒有想,什么也想不出來,空白的一大片,但是就是這樣眼睜睜的睡不著。
那個地方,大概她一輩子也回不去了。
那是她過得最開心的地方,讓自己朝九晚五的過日子,干自己喜歡的事情,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可是,現(xiàn)在。
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難過嗎?真的很難過,像是腐蝕心肝的那種難受。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靳暮歌還完全沒有睡意,目光放空了看著窗外,她大概知道這個時候陳以柯選擇不在是給她空間。
陳以柯如果現(xiàn)在在的話,恐怕連剛剛那幾滴眼淚都沒有辦法好好掉下來。
電話是小玲打進來的。她想起來小玲的時候,竟然有些擔心。
“小姐,你沒事吧?”
電話才接通了,小玲急切的聲音就傳過來,小玲的手緊緊地握著電話的聽筒,一直猶豫著這個電話該不該打,因為靳暮歌是被陳以柯帶走的,肯定在安全上沒有問題,但是現(xiàn)在事情鬧得這么大,她擔心的根本睡不下。
靳暮歌覺得這些人真好,跟自己非親非故的,還知道惦念著自己,關心著自己,這是什么時候修來的福分,患難見真情,真難得。
“我沒事,我現(xiàn)在很好,你呢?你那邊會不會有什么麻煩?”
靳暮歌在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看見了上面曝光的她的住所,她的公司地址,以及其他的個人信息,對其他人,怕是有些牽連。
小玲看了看窗外ia,雖然窗簾拉著,但是還能請清楚地看見圍堵在別墅大門口的那些人和燈光。
“我沒事,只是我出不去而已,這棟房子里一下子只剩下我和老陳兩個人,覺得有些凄涼了,還是懷念小姐在的時候的樣子,家里到處都是熱熱鬧鬧的。”
想到那個被小玲和自己常常無意識的稱之為家的地方,現(xiàn)在變得孤零零的,心口被撞出來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