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在這里,那他又會去哪里?正當(dāng)我這樣想著時,不斷圍著我腿打轉(zhuǎn)的那只老鼠,吱吱吱得越發(fā)起勁了。
我想試圖驅(qū)逐它,可是才動了兩下,坐在那繼續(xù)照著鏡子的吳睨,忽然往我這方看了一眼,我窩在那里越發(fā)不敢動了,不斷克制著自己的惡心感,任由那只老鼠在我腳上上躥下跳著。
好在吳睨沒有繼續(xù)注意這邊,她似乎一直認為只是一只老鼠,沒有什么異樣。
我稍稍放下心來,之后就算那只老鼠在我身邊如何的猖狂,我也不敢再動彈一下,而坐在那的吳睨,依舊在替自己那張臉摸著護膚品,里三層外三層,直到皮膚油光泛亮,她才把手拿了下來,欣賞了一眼鏡子內(nèi)的自己好一會兒,這才滿意的繼續(xù)帶上了面紗。
她并沒有在房間內(nèi)久待,戴上面紗后,起身便走到柜子前替自己拿了一件衣服,她拿著衣服在鏡子前比試了一下,似乎是覺得滿意,她臉上帶著笑,便轉(zhuǎn)身朝著浴室的方向走了去。
當(dāng)她走到浴室內(nèi),關(guān)上門那一瞬間,我立馬從床上爬了出來,一刻也不敢耽擱,便朝著門的方向沖了去,深怕后面的吳睨會突然之間把浴室門給打開,可不知道是自己太慌張了還是怎樣,當(dāng)我離門的距離只有幾步之遠時,我腳不知道踢到了哪里,地板上方發(fā)出一聲巨響,當(dāng)我回頭去看時,才發(fā)現(xiàn)椅子被我?guī)У乖诹说厣希∈覂?nèi)立馬傳來吳睨一句:“誰啊?!”
就在那一瞬間,我全身緊繃的站在那里,浴室內(nèi)一片寂靜,吳睨似乎是剛脫了衣服,還沒準備洗澡,我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我又聽見了樓下那保姆拖著腳步的聲音,我來不及多想,便立馬沖了出去,在保姆趕上來之前,立馬出了門竄去了另外的房間。
好在我還算及時,這間別墅也非常的空曠人少,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我躲在和吳睨相近的房間仔細聽了一會兒那邊的動靜,保姆從樓下走了上來,徑直去了吳睨的房間,就在那短短一瞬間,我來不及思考,沖出房間后,便立馬朝著樓下沖了去,可才沖到樓梯最后的一層,大廳外面便走進來一個仆人,在那仆人抬頭那一秒,我迅速朝著廚房內(nèi)竄了過去,好在我的動作輕巧,那仆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手上拿著一塊抹布便去了另外一邊的大廳。
我躲在廚房內(nèi)的門口,要手死死壓住了自己的心,便重重松了一口氣。
可是我還沒輕松過幾秒,我放在牛仔褲內(nèi)的手機便傳來了一陣震動,震動聲本來極其的細小,幾乎是微不可聞,可是在這樣安靜的空間下,就算是地下掉落一根細小的銀針,都足以帶著回聲。
我第一時間便摁掉了那通電話,可是摁掉后,那通電話又再次打了過來,我怕這邊會有人路過,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便立馬把手機從牛仔褲口袋內(nèi)掏了出來,我剛想摁關(guān)機鍵,可是手在鍵上還沒來得及用力,視線便落在了手機屏幕的那串陌生號碼上。
這通號碼我覺得熟悉,似乎像是哪里見過一般,可具體卻想不起是在哪里見過,我鬼使神差的在接聽鍵上摁了一下,我屏著呼吸摁了接聽鍵,電話那端靜悄悄的,連帶著我這邊都是。
那邊的人沒有說話,而我也沒有說話,差不多有三秒。
我主動問了一句:“誰。”
電話那端有呼吸聲,他說:“小樊,是我。”
我?guī)缀跤行┎桓蚁嘈抛约旱亩洌麄€身體僵住在那里不敢動,我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我這邊的無限沉默,讓電話那端的人再次問了一句:“小樊,你在聽嗎?”
這一句讓我徹底從自以為的幻聽中回過了神來,我?guī)缀跏穷澏吨曇魡枺骸耙讜x……是你嗎?”
他說:“是我。”
我感覺自己仿佛要軟下去了一般,可我還是穩(wěn)定住身體,把整個人貼在冰冷的墻壁上,以此來讓自己冷靜點。
我說:“你在哪兒。”
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易晉卻反問:“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山頂別墅這邊。”
我緊捏著拳頭說了一句:“是。”
易晉好半晌都沒說話,他隔了一會兒才說:“山頂別墅這邊的路,你應(yīng)該非常的清楚,所以不用我再多說什么,這個時間段,整棟別墅內(nèi)都不會有多少人,現(xiàn)在你還有二十分鐘可以離開,從現(xiàn)在開始,別掛電話,按照我的指示走。”
我說:“你怎么知道我來了這里,你人現(xiàn)在在哪里?”
對于我的話,易晉略嚴肅說:“先別問這些,按照我的話走,動作快點。”
這個時候有個仆人從門口經(jīng)過,嚇得我趕緊往廚房內(nèi)躲了躲,好在那仆人只是路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什么,而是去了后廳。
易晉明顯感覺到了我的緊張,過了一會兒,他問:“有人是嗎?”
我說:“對。”
他問:“現(xiàn)在怎么樣?”
我說:“已經(jīng)走了。”
易晉又問:“走遠了嗎?”
我看著那仆人在我的視線下越走越遠,我說:“對,差不多了。”
易晉說:“現(xiàn)在就走。”
我猶豫了兩下,因為我不確定外面有沒有人,畢竟易晉和我現(xiàn)在隔了十萬八千里,他未必清楚我現(xiàn)在的情況,正當(dāng)我猶豫的時候,易晉見我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再次問了一句:“走了嗎?”
我說:“我還沒有。”
易晉見我半天都沒動作,語氣有點生氣了,他問“為什么還沒走?”
我還在猶豫,可是我沒有跟他說,畢竟在這個時候,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相信他。
我沉默了兩秒,看了一眼外面,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也沒有,我說了一個好字,便立馬從廚房內(nèi)走了出來,我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沒有什么人走動,我放下了心來。
我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了之前爬進來的圍墻處,和易晉說了兩句話,把手機塞進口袋后,正要往上爬的時候,可才爬到了圍墻上頭,我動作一頓。
我開的是擴音,所以易晉那邊能聽到我這邊的動靜,他見我不動了,在電話那端問:“怎么了?”
我說:“有車來了。”
他說:“什么車?”
我說:“警察。”
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十幾輛警車直接把這棟山頂別墅給包圍了。
顯然易晉也是聽到了車的聲音了,他當(dāng)即便沉著聲音問:“怎么會有警察?”
我說:“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有警察。
警車停下后,便一堆帶著槍的警察從車上沖了下來,我一眼就看到了為首的曲警官,曲警官身邊站著一個人,那個人似乎是……黎落?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我揉了兩下眼睛,可是兩下過后,站在曲警官身邊的那個人忽然往我這邊看了一眼,那個人確實是黎落不錯,他也看到了我。
難道黎落是跟著我來的這里?
正當(dāng)我這樣想著時,本來靜悄悄的別墅內(nèi),因為這么多人的到來,立馬就有人從大廳內(nèi)沖了出來,我趴在里面太惹眼了,現(xiàn)在跳回去好像不對,跳去外面好像也有哪些地方不對,正當(dāng)我思索再三時,有些拿不住主意時,不知道何時我和易晉的電話竟然被掛斷了,我從口袋內(nèi)拿起來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后,我又把手機給放了回去。
沒有多想,便立馬從圍墻上爬了出來,緊接著,黎落便朝我走了過來,他一把抓住我說:“你跟我走。”
可是我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然后把他的手一甩問:“你怎么來了這里?你不是在之前那間飯店嗎?為什么會和曲警官在一起?”
黎落緊皺著眉頭說:“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拉著我就想走。
我又再次甩開他說:“你是不是跟蹤我來了這里?”
黎落不說話,我冷冷的看著他,就在我們相互看著對方的時候,門外那些特警拿著槍便朝著別墅破門而入,黎落說:“如果我不跟著你過來,我怎么知道易晉會藏在哪里?”
我皺眉問:“你帶著曲警官來抓易晉的?你們憑什么抓易晉?”
黎落說:“你說為什么要抓他?于正和跟于曼婷都在他手上,他非法拘禁重要的犯人,你說我們?yōu)槭裁匆ヒ讜x?”
我說:“誰和你們說的,于正和跟于曼婷在易晉手上?”
正當(dāng)我們兩個人說著話時,所有特警便直接把整棟別墅給包圍了,曲警官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他走到了我面前后,便對我說:“易小姐,這里不安全,你還是先跟黎落回去吧。”
我冷冷的看向曲警官問:“您不是休假期間嗎?”
曲警官說:“這是特殊任務(wù),必須得執(zhí)行。”
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曲警官手上拿著一只拐杖,他的傷還沒好透。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棟別墅,他微瞇著眼睛說:“現(xiàn)在是揭曉答案的時候到了,我倒要看看這棟山頂別墅里,到底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嶸富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誰。”
他說完,便提著手上的拐杖朝著那邊走了去。
我想追過去,黎落又再次拽住了我,他皺眉說:“小樊,你就別再這里了,很危險,我送你回去。”
他拽著我就走,黎落的力氣很大,我根本掙扎不過,我說了好幾句讓他放開我,他都沒有放開,直到把我塞入了車內(nèi),把車門給鎖上,他正要開著車離開的時候,我側(cè)臉看了他一眼說:“黎落,你要是敢把車現(xiàn)在開走,我告訴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說:“你留在這里干什么?你知道現(xiàn)在這是戰(zhàn)場。”
我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他被我盯了許久,最后便說“好吧,我們在外面等,你別出去。”
曲警官帶著警察進去后,里面仍舊一片靜悄悄的,連個人出來也沒有,起初大廳門口還有幾個仆人在慌張亂竄,可是竄了好幾下,便再也不見蹤跡。
我和黎落坐在車內(nèi)大約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候,那些圍在別墅內(nèi)的特警,依舊保持著半個小時前持槍的動作,而曲警官進去了卻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連黎落看到這樣的情況都有些急了,不斷從窗口張望著問:“怎么回事。”
我冷聲問了一句:“你現(xiàn)在是想問,易晉到底在沒在里面這個問題吧。”
黎落手放在方向盤上,他冷冷看了我一眼說:“我沒你想的那么狹隘,他非法拘禁罪犯,本就是犯罪。”
我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黎落卻有些不肯罷休的再次說了一句:“小樊,你不能這么不分是非,對,你以前是在易家長大的確實不錯,和他有著深厚的感情,我也承認,可是你必須不得不承認一點,無論如何,于正和都是你的父親,而于曼婷是你的姐姐,你就這么冷血,對他們見死不救嗎?”
我不說話。
黎落見我如此,也不再說太多,繼續(xù)緊盯著窗外。
就在這個時候,有輛黑色的車子朝別墅外面的馬路上開了過來,我們甚至還沒看清楚那輛車的牌子,那輛車上便下來了兩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正神色緊繃的朝著別墅大鐵門的方向走去,他后面跟著一個助理麼樣的人。
我起初沒有看清楚,因為隔的有些遠了,直到他們停了下來,站在鐵門口和那些為圍住別墅的警察交流,我一下就看清楚了站在前面那黑色西裝男人的背影,那好像是易晉!
不過,這根本不是好像,而是就是易晉!
我推開車門就想下去,黎落并沒有認出來,那輛車上下來的兩人是易晉和陳溯,他立馬一把拽住了我問:“你要去哪里?”
我慌忙的扒著他的手說:“你放開我!”
黎落還想說什么,我完全沒有時間再等,因為我眼看著易晉就要帶著陳溯進那扇鐵門了,我干脆直接抓起黎落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他感覺到疼痛,當(dāng)即便嘶了一聲,就在他松手那一瞬間,我反手便給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把他打懵了后,我推開門便沖了下去,朝著易晉那邊跑了過去。
在他即將帶著陳溯進鐵門時,我大喊了一聲:“易晉!”
他聽到了我的聲音,腳步立馬一停,當(dāng)即便回頭看向我。
這么長時間沒見,那一刻,我都要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了,可現(xiàn)在看來,那個人清晰的站在我?guī)酌走h的位置,這么一段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卻足夠讓人看清楚那個人的臉。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我竟然會有想哭的感覺,雖然心內(nèi)的激動仿佛要從胸腔里跳脫出來了一般,可還是穩(wěn)住了自己,站在那里沒有動。
易晉也看向,可是他并沒有動,似乎是趕時間,他對陳溯說了一句什么,便朝著鐵門內(nèi)走了去,等我想要沖上去時,留在了外面的陳溯一把攔住了我。
我眼睜睜看著他孤身一人,走進了那棟沒有一絲聲音別墅內(nèi)。
我對陳溯說:“你放我進去!”
陳溯沒有動,而是繼續(xù)攔著我說:“易小姐,你還是在外面等著吧。”
我再次重申了一次:“我要進去!”
我試圖推開陳溯攔在我面前的那雙手,可是才推了兩下,他又把我推了回去,黎落從后面一把抱住了我。
陳溯對我說了一句:“抱歉,您不能進去。”
不知道為什么,我好像嗅出了一絲決戰(zhàn)的味道,我知道現(xiàn)在硬闖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沒有再堅持下去。
黎落抱著我說:“走吧,咱們先走。”
他拉著我就走。
我也沒有在掙扎,我們回到車內(nèi)后黎落便鎖好了車門對我說:“里面現(xiàn)在肯定情況不像你想象中的簡單,我們還是在這里坐一會兒吧。”
我沒有說話。
黎落又說:“小樊,就算你進去也是于事無補,只要曲警官在易晉這棟別墅里,找到了于正和跟于曼婷,那么他就死定了。”
黎落似乎依舊把問題想的很天真,很明顯曲警官今天根本不是為了易晉而來的,他來這里,不過是想把之前那扇門給推開,看看后面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只是我想不通的一點事,易晉既然沒有在這棟別墅里面,那他為什么還要回來,而且還很匆忙的樣子,畢竟曲巍然要抓拿的并不是易晉,而是吳睨。
正當(dāng)我想到這里的時候,我心里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難道易晉還沒有拿到最后一支藥?
正當(dāng)我這樣想著的時候,我越來約有些坐立不安了,在車內(nèi)動了兩下后,我想了想便突然對,黎落說:“我想去上個洗手間,黎落,你陪我吧。”
黎落微微睜眼看向我,他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我。
我別過了頭,看向他問:“怎么了?我連上個洗手間你都不肯了?現(xiàn)在讓你跟著我,你也不相信?”
黎落說:“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這附近找不到洗手間。”
我說:“草叢里也可以,現(xiàn)在我很急。”
下一秒,我便捂住了小腹,大汗淋漓的看向他。
黎落分辨不出真假,我看了我良久,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我,他打開了車門,我便立馬推開車門下了車,黎落緊跟在我身后,我確實沒有朝別墅的方向走去,而是朝不遠處馬路邊茂盛的草叢走了去,黎落亦步亦趨的跟著我。
等我們到達一個相對隱秘的地方后,我剛把手放在了褲子上,黎落便立馬回頭背對著我,他表情略有些尷尬,就在他那個動作過去后,我隨手從地下?lián)炝艘粔K磚頭,緩慢的走到了黎落的身后,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靠近了,依舊保持之前那個等待我的姿勢。
我站在他身后喚了一句:“黎落。”
他在聽到我這句呼喚聲后,剛想回頭來看我,可就在他回頭看我那一瞬間,我拿著手上那塊磚朝著黎落的后頸,狠狠的砸了下去。
他保持扭頭來看我的姿勢大約有幾秒的時間,他整個人便直直的摔了下去。
這邊離鐵門那邊的距離有點遠,又加之樹和草也比較的多,倒下一個人后,那些警察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黎落倒下后,便不省人事的在草地上安靜的躺著。
我立馬朝著別墅那邊的方向走了去,好在我對這邊住過一段時間,對這里的一切都比較熟悉,被吳睨困在這里的幾天,我都秘密的琢磨過這別墅里的一切,雖然算不上是了如指掌,但也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
我直接去了這別墅的后院,別墅的后院雖然防守也比較嚴,可后院門口的十幾米遠的位置,有一口井,井的下方是一條夠一個人走進去的隧道,我不知道為什么這里會有個洞,剛才在電話里易晉也和我提過,不過我覺得后院并不是很安全,所以并沒有選擇那條路線離開。
我將井蓋悄悄打開后,便快速的鉆進了洞里,那洞里有一架和井口齊平的樓梯,我下去的很順暢,可快要到底的時候,我還是從窗口探出了半個腦袋,往外面看了一眼,在確定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后,我直接把井蓋從上方給緩緩移到了井口。
差不多幾秒過后,我便從樓梯上退到了隧道口的底,里面黑漆漆的,不過好在我?guī)Я耸謾C,我把手機拿了出來后,便迅速把燈光給打開,幽暗的燈光照著這條漆黑的隧道。
我一步一步朝前走了去,這條漆黑的隧道都可以聽到自己腳步聲的回音,我知道這條隧道并不長,可當(dāng)我快要走到底的時候,我感覺腳下踢到了一個東西。
那東西特別的沉,甚至還有點軟,我下意識拿著手機緩緩?fù)抡眨_下踢到的,是一具橫躺在那的尸體。
看到這一幕后,我整個身體一下就跳了好遠,我甚至要尖叫了出來,不過理智讓我死死的捂住了嘴唇,我錯愕的瞪大眼睛看向地下,那具備五花大綁橫躺著的尸體。
我清晰的感覺到,那冰冷的汗水從我額角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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