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失去了清白又怎樣,你還是你,還是大叔的唯一,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會成為你離開我身邊的理由,我也不允許你離開。”
溫柔的語氣,不容置否的霸道話語,透過唯一的耳朵直穿心底,有如一抹陽光照在唯一身心的各個角落,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與之替代的是清雅的眼眸,緋紅的笑臉。
“大叔……”唯一吸了吸鼻子,直接從床上爬起跪在床邊,撲倒在東方翼懷里,這個時候的她哪里還會想到疼痛,只想緊緊抱著他,貼著他,近距離的感受他的愛。
東方翼眼疾手快,穩(wěn)穩(wěn)的接住她,沒讓她從床上摔下來,這么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她,讓他皺了皺眉,輕斥道:“我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愛惜自己,不會開車的人竟然去跟人飆車了,不錯啊。”
聽似嚴厲的聲音,實則是滿滿的擔憂,只要一想到她昨天跟人飆車,他就心有余悸,她就不能老老實實呆在那里等他來救她嗎?
他也知道人在危難或生死關(guān)頭之際,往往會做出不可思議的事出來,平時沒被發(fā)現(xiàn)的潛能也會隨之被挖掘而爆發(fā)出來。
他也知道唯一會在乎清白多一點,也知道她是因為在乎他才會選擇保全自己的清白而致自己的性命于不顧。
可在他看來,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沒有她的命重要。
不知道她除了飆車還做過什么他不知道的大膽事情,也許只有等去到冷夜軒那里了,才會有結(jié)果。
聽他說起開車,唯一沒有從他話里聽到危險的氣息,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你不覺得我很厲害嗎?竟然把車開動可不說,還開的那么快,現(xiàn)在想來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東方翼不用看她的臉,都能知道她現(xiàn)在的表情有多得意,“看來,你還頗為自豪的啊?嗯?”
又是一個嗯,聽到東方翼冷峻的語氣,唯一知道自己得意忘形的說錯話了,她立即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看著他認真的說道:“我知道大叔會接住我,所以我什么都不用怕,不管我站得多高離的多遠,大叔都會穩(wěn)穩(wěn)的接住我。可是當大叔不在身邊的時候,唯一必須堅強,靠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和孩子。”
在昨天那么危急的情況下,她哪里還管的了自己會不會開車啊。
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東方翼也不忍心在這個時候說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再多好聽的話都沒用,等你病好了我再好好收拾你。”俊郎的臉上少了些和善,多了幾分嚴肅。
唯一訕訕的笑了笑,逃離了壞人的魔掌,又落入了地主的手中,就算是如此,她依舊覺得很幸福。
“大叔,好久不見,能再看見你真好!”唯一再次撲到他懷里,像小貓似的,臉在他胸前蹭來蹭去。
自從認識大叔后,很少看見他對她皺下眉頭,就算生氣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唯一知道他不會真的找她算賬。尤其是在劫后余生后,能再看到他對她生氣,她覺得很幸福很奢侈。
而且,大叔生氣時的冷酷模樣,怎么看怎么帥。
東方翼抱著她,閉上眼睛,嘴角慢慢揚起。
這時,沉浸在幸福中的二人,聽到了敲門聲,東方翼扶著唯一躺好,邁步去開門,門剛一打開,他還沒開口說話,只看到一個人越過他身邊,直接朝病床走去,他抽了抽嘴角,他這算是被人直接忽略了嗎?
看到進來的人,唯一驚喜的叫道:“媽媽!姐夫!”
隨后跟著走進來的冷夜軒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走到了東方翼身邊,給他使了個眼色。
“寶貝,你受苦了。”揚雪梅放下保溫盒,拉著唯一的手淚眼婆娑的心疼的哽咽道:“告訴媽媽,是誰欺負你了,媽媽非得拿著手術(shù)刀給他們開開腦檢查下才行。”
唯一現(xiàn)在這樣子,讓她想起了多年前沐揚被人欺負時住院的那一幕,那時她親眼目睹沐揚的慘狀,也許是免得她再擔心一次,冷夜軒是等唯一醒來后才告訴她的。
見到揚雪梅心疼她的眼淚,聽到她的豪言壯語,唯一的眼圈再次紅了,可是為了不讓她擔心自己,唯一強忍住眼淚,伸手替揚雪梅擦眼淚,安慰她:“媽媽,唯一不苦,唯一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揚雪梅點頭,抱著她,嘴里重復著:“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在她心里,早就把唯一當成自己親生女兒一樣疼愛了。
如今女兒出事,她做媽媽的怎么可能不擔心,雖然還沒弄清楚唯一住院的原因,但聽到唯一住院了,心急的不得了。
自己女婿告訴她,唯一醒來還沒吃過東西,她立刻馬不停蹄的做好了可口又營養(yǎng)的飯菜趕到了醫(yī)院。
看了眼抱著自己的人,看了眼站在一旁寵溺的目光,這一刻,唯一真的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以前受傷只能獨自躲起來舔傷口卻連哭的機會都沒有的她,現(xiàn)在只要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得到所有人的關(guān)注,現(xiàn)在不僅有大叔的愛,還有不是親人卻勝過家人的關(guān)心,她甚至可以沖著他們?nèi)鰦桑е麄兺纯蓿僖膊挥贸褟娏耍僖膊还陋毩耍?br/>
為了不讓揚雪梅繼續(xù)為她流眼淚,唯一瞟了眼桌上的保溫盒,“媽媽,你給我?guī)Я耸裁春贸缘难剑ㄒ缓蛯殞毝伎焖懒恕!?br/>
扯開話題可是她的拿手好戲,果不其然,揚雪梅聞言輕輕敲了下她的頭,“不許說死字。”從桌子上打開不銹鋼保溫盒,送到她鼻子處,“怎么樣,香吧,希望我的唯一能喜歡媽媽做的菜哦。”
唯一閉上眼睛使勁聞了聞,睜開眼睛看著里面的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垂涎欲滴的說道:“真的好香啊,我都等不及了。”
“媽媽喂你,慢慢吃。”
“謝謝媽媽。”唯一趁揚雪梅低頭的時候,在她臉上快速親了一下,抬頭看著天花板幸福的笑了,媽媽,一一現(xiàn)在又有人疼了,這下你可以真正的放心了。
一旁的東方翼看了眼冷夜軒,對正在給唯一喂飯的揚雪梅說:“阿姨,我和軒有事出去一下,唯一這里就麻煩您了。”
“好的,這里就交給我,你們放心去做你們的是吧。”
餓了一天一夜的唯一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香噴噴的飯菜,才沒有空理東方翼,朝他擺擺手,滿嘴的飯菜都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囫圇的說道:“早去早回。”
東方翼寵溺的瞥了她一眼,“嗯”了聲,跟著冷夜軒走了出去。
兩人離開醫(yī)院之前,去了丁晴的病房門口,她還沒醒過來,“昨天打電話給你的就是躺在里面的人嗎?”冷夜軒隔著門上的玻璃看著病床的人問道。
東方翼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到目前為止,我還搞不懂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
“不管是什么目的,至少她還是幫了大忙。”
“嗯。”關(guān)于這點,東方翼不可置否,多虧了她。
“那你打算怎么處置?”
“等她醒來再說吧。”有些事情還得她親自說出來才行。
兩人離開病房門口,朝醫(yī)院外走去,這時醫(yī)生剛好迎面走過來,看到冷夜軒,點了點頭,遞上手里的報告給他,嚴肅的說道:“事情有些棘手,這事我會報告給院里。”
冷夜軒看了眼檢驗報告,神情嚴肅的什么話也沒說,直接將報告遞給了東方翼。
“hiv?”東方翼看著手里的檢驗報告,臉色驟然大變,眉頭緊皺,冷凌的看著醫(yī)生,“現(xiàn)在去給我愛人抽血檢查。”
“四周后才能得到初步的檢查結(jié)果。”
事情越來越復雜了,東方翼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現(xiàn)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一想到唯一和孩子也有可能……他頓時感覺天暈地旋,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wěn),幸好東方翼手疾扶住了他。
“你還好嗎?結(jié)果還沒出來,你先別瞎想,振作一點。”冷夜軒從來沒有見過東方翼軟弱的一面,也只有遇到唯一的事情,他才會如此。
一旁的醫(yī)生也安慰道:“凡事要朝好的方向想。”
東方翼推開冷夜軒的攙扶,看著醫(yī)生警告道:“這事要是傳出去,我會讓你們一起下地獄的!”冰冷的語氣,深邃的瞳仁可怕的抽縮著,嚇得醫(yī)生連連道:“是是是。”說了聲告辭,趕緊離開了這個可怕的人。
醫(yī)生剛一離開,東方翼怒不可遏的一拳砸在了墻上,雪白的墻壁上頓時被血染,而他的手也是舊傷加新傷,有些觸目驚心。
一股壓制不住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竄,他單手扶墻,紅著眼低頭無聲的嘶吼著,手里的捶打還在繼續(xù)。
冷夜軒看不下去了,立即拽著他的手制止他繼續(xù)虐待自己,扯著他的衣領(lǐng)勃然大怒道:“等下你的手被唯一看見了,你要怎么解釋?”冷夜軒知道,現(xiàn)在就算他說什么也無濟于事,只有提到唯一才能讓東方翼清醒過來。
果然,聽到唯一的名字,憤怒到無法控制自己的東方翼一下子整個人都就僵住了,慢慢清醒過來,看了眼自己鮮血直流的手,轉(zhuǎn)身,離開了醫(yī)院。
拋給冷夜軒的只有一句話:“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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