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嚴肅,身上的衣物變成碎片,露出了一塊塊充滿爆炸力量的肌肉,一道道紅色的霧氣宛如一條紅色絲帶一樣,纏繞在他的身上。
一片片死皮和黑紅色的油脂堆積在他的身旁,這是墨邪體內(nèi)的雜質(zhì)和污穢,都經(jīng)過這次肉身的蛻變排出體外。
墨邪緩緩睜眼,眸子中露出一抹精光,他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噴在不遠處的樹木上,驟然間,那顆原本還茁壯成長的大樹,開始枯萎,直到變成了枯木。
力量,修為,強大。
墨邪停止修煉后,頓時覺得頭腦一片空靈,身體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仿佛是卸下了沉重的枷鎖,跟未修煉之前相比可謂是天壤之別。
他輕輕握了握拳頭,一聲空氣爆裂的聲音從手中出現(xiàn)。
在修煉的時候,他順著戮之祖靈根的意志,淬煉肉身、骨骼、經(jīng)脈,讓他從里到外的得到了新生,這也是讓他的肉身可以完全承載住戮之祖靈根。
現(xiàn)在單單說他這具肉身擁有的力量就已經(jīng)有了千斤,這只是他估算的,具體多少還需要測試一下才行。
不過肉身只是一方面,讓他更震驚的是自己的修為,沒想到僅僅是消化了戮之祖靈根上的果實,竟然讓他的修為攀升到如此境界。
凝血境七重初期,這可能是資質(zhì)平凡的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境界了,要知道墨家中也就幾個天才有這樣的修為,其他的家族子弟基本都是在凝血境五重左右,最多不超過凝血境六重后期。
“看來,我那父親給我準備的那一百人品質(zhì)十分的不錯”墨邪摸著自己的下巴暗自可惜,若是在給他一百人,恐怕他的修為早就瞬間突破到了練氣期了。
戮之祖靈根上的每一顆果實,都是一名修士的全部修為,而且不僅僅是修為,他的生命,靈魂都在這顆果實里面,墨邪的這次修煉,將里面的精華吸收,雜質(zhì)全部拋棄。
一部分提升修為,一部分淬煉肉身,如果不淬煉肉身,他的境界可能會更高。
其實在他三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戮之祖靈根的存在,不過當時戮之祖靈根一直處于半覺醒的狀態(tài),常人根本無法探查到靈根的存在,之后的墨刑就判定了他沒有靈根,把自己關(guān)進牢房中,想要奪取夢幻之眸。
在那時候,墨邪就決定把祖靈根的存在隱瞞下來,家族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讓墨邪的心涼透了。
這次要的一百人是他謀劃許久的計劃,按部就班根本就不是墨邪的性格,至于為什么不早提出來,是因為他的戮之祖靈根當初是處于一個覺醒的道路上,雖然能感受到,但是并不能修煉。
就在今天的時候,他已經(jīng)清楚感受到戮靈根已經(jīng)完成初步覺醒,代表他可以跟正常人一樣修煉了。
“墨家等著我吧,呵呵呵呵。”墨邪呵呵一笑,獨眼中迸發(fā)出一抹恨意,隨后繼續(xù)閉目修煉了起來
兩天后。
清晨的露水仿佛一顆顆璀璨的珍珠掛在翠綠的樹葉上,一聲聲獸鳴此起彼伏的在森林中響起,時不時的還會驚動一群飛鳥。
“突如其來增強的修為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
墨邪結(jié)束了修煉狀態(tài),緩緩睜開眼,精神狀態(tài)有些亢奮,感受到身體中源源不斷的力量讓他知道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
兩天的修煉,讓他完全的掌握了戮靈根的使用方法和修煉方式,暴漲的修為所帶來的虛浮感也全部消失,在這一刻的修為才是真正的屬于他自己。
他的靈力和尋常修士的靈力不同,他命名為“戮靈力”既堅韌又擁有極強的攻擊性。
雖然沒有對比過,但是墨邪可以肯定,他的殺戮之氣比靈氣要強大的多,因為他在家族見過很多的修士,他們的靈力比自己的殺戮之力弱了不止一籌。
墨邪的修煉方式有兩種,第一種是,每擊殺一位修士或者妖獸,都會有一股冥冥的力量,將對方的生命、靈力吸收到自己的體內(nèi),經(jīng)過戮靈根轉(zhuǎn)化成殺戮之力,雖然這個過程會很浪費,不過比正常修士快上百倍。
第二種方法就是打坐,吸收天空中飄忽不定的殺戮之氣,這種殺戮之力很駁雜,需要經(jīng)過戮靈根提純之后,才能吸收。
這也代表著他的修煉速度不在局限于靈石,而是有沒有足夠的修士來給他提供修煉的養(yǎng)料,雖然天地間的殺戮之氣他也可以吸收,不過速度實在是太慢。
就像做慣了高鐵,你讓他在去做綠皮火車,他能愿意嗎,家里有礦又不是坐不起。
“突如其來的力量讓我根本無法控制,看來需要磨合,而且任何的神通我一個也不會,嚴重缺乏攻擊、防御手段。”
坐在地上的墨邪,看著手中剛才不小心弄碎的石頭,不由得深深沉思了起來。
空有一身力量卻無法百分百的發(fā)揮,這樣的力量跟沒有一樣,甚至會成為絆腳石,只有完全掌握后,才能真正的發(fā)揮出其應有的威力。
咕嚕!
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從他的肚子中傳來,一下子就把他從思考中拉了出來。
他猛然的拍了一下頭,說道:“如此得天獨厚的地方,不落山不僅地方足夠大,而且里面的妖獸也能當做對手和食物,何樂而不為呢。”
說罷,連忙站起身子,可是由于突然增強的力量,一下子就讓他從地上彈了起來,狠狠的撞在樹上。
“呵呵。”墨邪揉了揉頭上的包,貓腰鉆進了森林的更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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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找到墨邪了沒?”
坐在墨家大堂首位的墨刑見到紛紛折返回來的眾長老,頓時一臉急切起來,這兩天他腦中不停的浮出墨邪臨走時的那個背影,讓他的內(nèi)心久久不能安靜下來。
兩天的日夜折磨已經(jīng)讓這個一家之長的氣息有些萎靡,臉上也不復之前的神采,看上去仿佛老了好幾歲一般。
幾位長老互相看了幾眼后均是搖了搖頭,不過墨家執(zhí)掌刑法的長老墨舫走了出來說道:“這幾日派出的人日夜在城中尋找線索,發(fā)現(xiàn)此子當晚已經(jīng)離開了火楓城,而且進入到了不落山里。”
墨刑聽聞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半柱香后這才說道:“墨舫長老能否在四族大比前將此子擒拿。”
“這。。。。”墨舫長老露出遲疑。
四族大比是火楓城中的四大世家中年輕一代的比拼,地點就是在不落山的外圍獵殺妖獸,按照獵殺妖獸的貴重和稀有度打分,排名第一的世家則是能從其他三個世家手中獲取大量的資源。
每年的大比都屬于是墨家的獨角戲,不過近些年其余的三家發(fā)展的勢頭很迅猛,家族內(nèi)出現(xiàn)的天才也是如竹筍般不停出現(xiàn),這讓火楓城第一世家墨家有些擔憂。
“哎.....這段時間都勞煩墨舫長老了,盡可能的去追尋墨邪的下落。”墨刑對墨舫彎腰行了一禮。
“族長不必如此客氣,墨邪之事不僅僅是族長的事情也是整個墨家的事情,不過老夫到是有一計....”
當日,墨家利用強大的地下情報網(wǎng)在火楓城各處散播謠言,讓原本平靜的火楓城頓時沸騰了起來,街頭巷尾不停的有人議論此事。
“你聽說了沒,最近墨家培養(yǎng)的藥人突然逃出了墨家,據(jù)說那個藥人常年吃各類天材地寶長大,一塊肉就可以讓凝血境的修士憑空突破一個小境界。”
“哼,你那點消息都是老黃歷了,我聽說那藥人是墨家族長墨刑突破道種所準備的。”
“我還聽說,那人名叫墨邪,今年十六歲,現(xiàn)在藏匿在不落山里,若是抓到他帶回墨家,獎勵靈石一萬,我的天,那可是一萬靈石啊,都足夠我買一把頂級法器了。”
“切,瞧你這點出息,還買法器,要是我抓到了他,一定會將他的血肉一塊塊的割下來吃掉,那時候我可就是道種境的高人了。”
在酒樓里正坐著一男兩女,男的相貌英俊瀟灑,劍眉星目,女的則是貌若天仙,氣質(zhì)縹緲,仿佛帶著一股仙氣,此刻正聽著一些散修食客在議論紛紛,不由得好笑起來。
“慕容師妹,這群散修說的事情實在可笑至極,我墨家培育的藥人怎會逃脫,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謠傳。”
一名青年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一臉淡然的看著坐在對面討論的幾名散修。
慕容雨柔表情依舊的平靜,跟喧囂的酒樓格格不入,渾身充滿了寧靜,讓那名青年看的眼神中充滿了癡迷。
“墨師兄,藥人的制作方法都是在其藥材上打下禁制,長時間服用這些藥材禁制也會隨著烙印在身上,一旦逃跑墨家也可以追蹤到位置,那會被這些人看見。”
“這些散修說的那位藥人恐怕是山中的草木精怪,雖然效用跟藥人有些相似,不過那也僅僅是相似,這些散修認錯也并不奇怪。”
慕容雨柔的聲音如溪澗的流水,干凈而溫柔,流淌在墨如龍的心間讓他情不自禁的沉浸在了其中。
“呵呵,慕容師妹說的是,想來也是,這些散修不論是眼界和修為哪能比得上我等名門正派之人,真是一群愚昧之人,為兄這就將他們驅(qū)趕走,省的打擾了慕容師妹和穆婭師妹的耳朵。”
墨如龍淡然的笑了笑,故作風輕云淡的抬手大袖一揮,頓時酒樓中大風肆虐,將整個樓里除了他們?nèi)酥獾娜咳蓑?qū)趕出了酒樓。
“我乃天夢宗內(nèi)門弟子墨如龍,今日下榻此地,勞煩諸位行個方便。”
被驅(qū)趕出的散修一個個灰頭土臉,眼中均是露出了憤怒之色,不過隨后聽到了此人是天夢宗的弟子后,都是訕訕一笑后離開。
慕容雨柔見此秀眉微微一皺,見到墨如龍如此做派內(nèi)心有些不快,不過這里是墨家的地盤,她也不好在多說什么。
“墨師兄,三日便是大比的日子了,不知道其余三家都派誰來,不過派誰來都比不過墨師兄。”
穆婭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裙子,頭上扎著兩個小辮子,一副活潑可愛的樣子,她看著墨如龍的眼里充滿著小星星,一臉迷妹的表情。
“哈哈,多謝穆師妹抬舉了,其余的三家也就端木家的端木云讓我有點忌憚,至于其他的還沒有能讓我忌憚的之人了,不過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擊敗端木云,此次大比我墨家必拿第一。”
“不過墨師兄,你準備在不落山中抓什么啊,據(jù)我所知,不落山外圍并沒有什么實力強大的妖獸。”穆婭好奇的問道。
墨如龍聽聞哈哈一笑,隨后說道:“方才聽聞他們說那個藥人好像正在不落山,那不如這次大比我就以他為目標好了,哪怕不是藥人,就算草木精怪也比妖獸稀有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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