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忽然想起茍道回來,想必是有事情。
“你怎么回來了?”
“師傅,到年底了,要考核的!”
慧明一皺眉,”謝長老沒有安排嗎?怎么讓你來西謨,這里太危險了,還要獲得貢獻點,你拿什么獲得?有人幫你嗎?”
看來老道對瑤天派的事依然記憶猶新。這一連串的發問,都問到了點上。
茍道搖頭,“沒人幫我,我和一個差不多同時到宗門的師兄一起過來的。”
慧明又問,“你來這兒,桂景云沒有交待什么嗎?”
“師傅,我這次來只能靠自己了,在宗門,我測了一回靈根,結果是最渣的五靈根!”
老道聽到此話,驚得一下站了起來,“什么?五靈根能一夜到練氣期?不是開玩笑吧?”
茍道解釋,“當時是在學宮上課,一位長老測的,大家都看見了,這不能有假。”
不可置信的慧明聽了此話,不禁皺眉,“五靈根能修煉得那么快,難道是什么特殊體質?恐怕不是凡體。”
接著又嘆氣,“唉!你自己來西謨,獲取貢獻點很難的,你才練氣期幾層,也殺不了那些妖獸啊!誰推薦你來的?”
“是廖誠師叔,就是絳香谷的谷主。”
“你得罪他了?往這里派你,怕是沒安什么好心!”
茍道喏喏地,“我自己也想回來,這邊我熟一點。”
慧明哼了一下,“你怕是不知道宗門還有很多任務,可以獲得不錯的貢獻點,但危險不大的,那都是給一些關系戶留的。”
茍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那樣的任務我也接不到,哪里都有不公平的現象,知道又能怎么樣,我還是得靠自己的力量獲得貢獻點。”
老道仔細看看這個少年老成般的弟子,“你這心態,是個少年人的心思?難得呀!”
一直待在一旁的三悟憋不住了,“師傅,三岳這次回來有危險嗎?”
慧明看了一眼三悟,“這就是你急吼吼要去修煉的例子,沒有背景,沒有靠山,就是要拿出來讓你送命,三岳這一次危險了!我真不知道把你送到宗門是對還是錯。”
這話一半是說給三悟聽的,一半是說給茍道聽的。
當年自己為什么被迫出了宗門,還不是為了貢獻點,被逼到追殺邪道弟子,反而落下傷病,斷了道途,不得不找個地方自己度此殘生。其中,也有情愛的報復因素在。
修仙不僅僅是有光明的前途,你要在這條路上,披荊斬棘,與人爭,與天抗,與地斗,能夠登臨頂峰的都不容易,大部分人都倒在了這條路上。
“三岳,你這考核自己有沒有想法?怎么過去呀?”
茍道自信地挺挺胸,“師傅,您不必擔心,我來西謨以后,去了一趟清風鎮,半路殺了一只妖獸和一個邪道的弟子,想來貢獻點都不會少,年底這一關是可以過去的!”
慧明有些不信,“真的?你自己一個人就能殺妖獸和邪道弟子?”
“當然了,我跟您撒什么慌啊!”
慧明一捋胡須,贊許道,“不錯,有我當年的風范。”
茍道想起其他師兄弟,“師傅,三竹,三寬他們呢?”
老道隨口道,“給人家測卦去了。”
“您不跟去,他們行嗎?”
“怎么不行,三竹的口才,好聽的話還是會說的!”
茍道在雙元觀待了一天,晚上,見到了歸來的師兄們,師兄弟見面很高興,說了很多話。
西謨城只遭受一次妖獸攻擊,便再沒有被攻擊過。由于西側邊防線出現了問題,妖獸大批進入,這一帶的居民就遭了秧。
失去安全感的百姓自然會遷徙,西謨城因為存在強力的防御,又是周圍比較大的城市,就成了逃難者首選的地方。
在很短的時間內,西謨城迎來了難民潮。
為了安置這些新來的人,城守府也在想辦法。比如蓋一些帳篷,有居住空間的地方,都被安排上人,雙元觀雖然是修行之地,但百姓遇到困難,該付出的時候,不能含糊。
師兄弟幾個人擠在一棟屋子里,其他房間,都住上了人。
茍道來往雙元觀很不方便,來的時候也就少了。
他還有一件事在做,那就是調查野祀的事情。
因為去過一次西謨城內祈禱的地方,他就在那附近監視。
幾天后,那座大屋子有了動靜,人流陡然增多,進去的人都神情肅穆,看來又一次的祈禱要舉行了。
對這一次的祈禱儀式,茍道充滿期待。
他也冒充信眾,低著頭,隨著兩個進入的人身后,跟進了屋子。
還是熟悉的屋子中間的雕像,地上盤坐著的眾人,中年祭司手拿法杖和過來的人打招呼。
茍道也低頭,學著別人的樣子向祭司行禮。
然后找了個位置坐下。
這一次,茍道發現來的人多了很多,周圍逃難過來的人多了,自然增加了城市的人口,原本在下邊的城鎮就有祈禱儀式,很多人對這些東西很熟悉。
祈禱儀式帶來的精神慰籍,確實存在,能讓精神放松,很多人喜歡到這里來。
敲鐘,念經文,然后是眾人吟唱,點亮法杖,接引白光。
當白光亮起,茍道感覺白光中隱約有什么東西。他還沒發現什么,腦海之中,系統的提示音已經想起。
“叮,發現異域精神空間,是否接通進入?”
“進入。”
給了肯定的答復,茍道視線變化,眼前不是那片綠色的森林。
而是一座極其高大的山脈。那山是黑色的,壓抑感極強地矗立在茍道視線里。山上沒有綠色的植物,只有一塊塊黑色的巖石累積在一起。
茍道擔心那些巖石會不會一下滾落下來,引起山崩一類的事,他在山腳下,就不安全了。
茍道有些不明白,系統將自己接入的地方為什么會不同,這里有什么規律,他都不清楚。
他以為他的進入點一直會在那片森林,可誰知道這次變了。
這么個地方能有什么天賦?看不見動物,也看不見生物,怎么感覺這里毫無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