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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峰對其爺爺歷來信服,聞此當即大受鼓舞。晚上就在房間策劃起籌建的方案來。
第二天一早,早飯也沒吃,就開車到了愛家。比白一川還早到二十分鐘。自然早飯也就在愛家解決。
白一川進門時,見周峰竟堂而皇之坐在飯桌上吃早飯,大吃一驚。愛曉梅見白一川臉色不愉,怕他倆再起沖突。
忙解釋道:“你表弟今天沒事。我們去接人,怕你一個人招呼不過來。我就讓他隨我們一起去車站,好幫我大舅他們提提行李。”
周峰對白一川的反應早有預料,只傲然地瞧了一眼自己的表哥,仍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飯,順道和老太太搭幾句話。絲毫沒將表哥放在眼里。自從和白一川撕破臉,周峰一改以前的戰戰兢兢,變得倨傲起來。
白一川強壓心中怒火,很不自然道:“不就是一點行李嗎?我一個人招呼過來,哪需要煩他幫忙。”
愛曉梅對白一川使了眼色,柔聲問道:“你吃過早飯沒有?我媽熬的小米粥可香了,你要不要吃點?”
白一川本來吃過早飯,此時竟有些賭氣地坐到飯桌上。吃那一碗小米粥期間,拿眼神不時地覷視著表弟。身上散發的冷意,連老太太都感受到了。
老太太見周峰熟視無睹,對白一川半帶勸導道:“你們家這一輩的親戚,也就你們兩個。可得互助友愛。別跟斗雞眼似得,弄得像個仇人,讓外人看笑話。你是做哥哥的,別跟表弟一般見識。能讓就讓點。你表弟現在工作也丟了,正愁干什么新項目。你要是能幫就幫他一下。可別再像以前那樣在一起打架。”
白一川也不是真記恨表弟,只是不忿他的態度。聽老太太說他工作也丟了。
不禁奇道:“他們把你辭了?”
“說什么呢?是我把他們辭了。我辭職另謀新職業不行啊?”
周峰語氣中蘊含的怒意令老太太很不滿。
“怎么跟你表哥說話的?他也是關心你才問。啥話不能好好說,跟吃了槍藥似的。你這孩子就是欠管教。”
老太太教訓的話,把周峰梗著的脖子說低了。悶著頭吃飯不再說話。
早飯一吃完。老太太怕誤了接人的點,催著他們趕快出門。愛曉梅坐在白一川的車上,周峰也沒有多話,只開車跟著白一川的車后。一路到了車站。
趁著在路上的時間,愛曉梅耐心地勸導白一川。“你以后對你表弟好點。他都夠可憐的了。昨天聽他說,他親生爸爸不肯認他。心情差的,連工作也辭了。這兩天你可別惹他,他心情正煩著呢!”
愛曉梅不知道他家的內情。白一川卻心知肚明。當即就了然周峰為什么辭職。
因此大度道:“我才不會和他一般見識。他要是找不到工作,再回我們白氏就是了。我也給他一個部門經理的職位,待遇不會比唐家差。就是這小子心態有點扭曲,叫人看了上火。”
愛曉梅笑道:“你最近還不夠忙活的,連他都這么上心。你以后有點哥哥樣,多照顧他點,慢慢就好了。”
白一川應承后,又對愛曉梅說道:“我今天將戶口本帶來了。一會接完大舅他們,我們就去領證。”
愛曉梅隨意道:“看看吧!到時沒什么事咱們就去。”
在他們閑聊聲中。不覺間就到了車站,周峰和白一川在停車場各自找好車位,將車子停好后,都隨愛曉梅去了出站口等人。
本來九點四十五分到的車次,一直晚點了近一個小時。五月份的太陽曬得他們渾身是汗,正焦急張望間,愛曉梅才見她大舅大舅母帶著小孫子,掛著滿身的大包小包,吃力地從里面出來。
愛曉梅大喜,忙遠遠地叫喚。并指揮白一川和周峰迎上去。自己對兩個長輩噓寒問暖。又牽著小表侄子陽陽的小手。摸頭捏臉地親熱了一番。
陳大舅老兩口,對迎上來搶著接行李的兩個大帥哥,很是吃驚。且兩人都喊“大舅、大舅母”,顯然分不清哪個才是曉梅的夫婿。嘴里雖連連客套,疑問的眼神卻飄向自家外甥女。
愛曉梅忙指著搶行李敗北的白一川介紹道:“他就是白一川,您的未來外甥女婿。”
說著又指著周峰介紹道:“這位是白一川的表弟,也隨我們稱呼您二老。不怪二老分不清。”
陳大舅老兩口見白一川一表人才,氣質高貴。比他姑描述得還要強幾分,不由地暗暗滿意。
大舅笑道:“你就是小白啊!今天頭一回見面,這點見面禮可得收下。這是我們長輩的心意,可不許嫌少。”
說著就將準備好的紅包塞給白一川。白一川兩手都是行李,騰不開手。嘴里雖連連推辭,卻也被大舅將紅包放進他的口袋。
愛曉梅笑道:“大舅,您老這是急啥?到家里再說吧!咋在車站口就賞起紅包了。走。趕緊去車里坐著,今天可真熱。”
愛曉梅今天穿了件及膝淡藍裙裝。雖是夏天的裝束,卻也還嫌熱。何況大舅大舅母都一身春衣,可不得更熱了。因此趕緊催他們上車再說。
大舅老兩口這才不再客套,隨他們到了停車場。陽陽見竟有兩輛汽車來接他們,這個五歲的孩子童心猶稚,非要自己坐一輛。愛曉梅不放心,要陪他一起,卻被孩子拒絕。幾個大人正哄耍賴的陽陽時,周峰已經將行李放好,過來牽著陽陽的小手。
笑道:“叔叔開車帶你好不好?我的車開得快,保證你喜歡。”
陽陽立馬興高采烈地跟著周峰走了。
大舅母不好意思道:“這孩子忒調皮,還一點都不認生。人家一哄就給帶走了。在你們這兒,我可得好好看著他。”
白一川將行李都放進后備箱,進車前,客氣地招呼兩個長輩上車。大舅老兩口一上車,就解開上衣。嘴里連連抱怨寧城天氣熱。
愛曉梅笑道:“這里和咱東北不大一樣。春秋短,冬夏長。現在雖是五月,和夏天也沒分別了。我媽怎么沒告訴您們。”
大舅笑道:“你媽光顧著夸自個女婿了,哪想到這些。你趕緊和你二舅、大姨打個電話。讓他們少穿點,別像咱們似的,差點捂暈過去。”
愛曉梅忙聽話地要和這些長輩逐個打電話。
白一川勸阻道:“你先別急著打電話。寧城未來幾天有雨,氣溫可能會降低。別把幾位長輩給凍著了。”
愛曉梅聽他言之有理,也就從善如流了。見白一川和周峰將車子都開上路了。
回頭對她舅媽問道:“我表哥表嫂怎么沒來?家里都好嗎?”
大舅母隨意道:“他們都上班,忙得很。不像咱們,退休沒事。怕你結婚時,他們也來不了。你大侄女正上學呢!可不得有人在家照顧。”
陳大舅卻訓導外甥女道:“你們這一輩,就剩你一個沒成家。都快成我們這些長輩的心病了。如今可好了,以后可得好好過日子,伺候好家里人。”愛曉梅忙連連稱是。
白一川將車內的空調開到最低,過了半個小時,車內才有涼意。人舒適了,脾氣自然都好多了。絮叨了大半個小時的老兩口,終于不再教導外甥女如何相夫教子。改問白一川的家庭情況。細致地巴不得把白家的八輩祖宗都拎出來問一遍。
白一川雖不耐煩,卻也不敢無禮不答。
耐著性子一一作答:“我爸是陜西人,老家沒什么直系親屬了。我媽是當地人。我外公還健在…”
愛曉梅聽出白一川語氣中的不耐,怕兩位長輩不高興。
忙對其大舅撒嬌道:“大舅,他正開著車呢!可不能分心。您老有啥話回家再問。可別干擾他開車。”
白一川忙趁機住了嘴,暗暗舒了口氣。
哪知道大舅仍不放過:“傻丫頭,他開車不能分心,你就不能和我們說說?”
愛曉梅頓時啞然,支吾道:“我對他家的情況不是很清楚。”
這話頓時招來兩個長輩的斥責:“我說你這孩子,咋還這么模糊。這都要結婚了,連婆家人都摸不清。都怪你爸平時盡教你那些沒用的,人情世事,到現在還拎不清。啥時你才讓人放心。”
愛曉梅也只能苦笑著稱是,不敢回嘴。在老兩口的訓導聲中,終于到了愛家。期間,愛曉梅被訓得昏昏欲睡。幾次睡著了又被喊醒,累得她苦不堪言。
進了家門后,老太太已經和早到的陽陽親熱了一會。和自家哥嫂又是一番客套。
白一川怕被這倆長輩再捉住審問,借口去賓館去他們開房間,想借機開溜。
卻被陳大舅揮手阻止:“都是自家人,還去開什么房間。在家里擠擠就是了,費那錢做什么?”
愛曉梅笑道:“家里太小,二舅、大姨他們也快來了,到時擠都擠不下。不如現在就去開好,你們住著也舒服。”
大舅拿出自己是家族老大的氣場,不容置疑道:“都來了再說,現在就住家里。”
愛曉梅無奈,只好去準備午飯。白一川建議去附近的飯店吃,幾個老人都不樂意。
白一川嘀咕道:“現在做飯,要忙到幾點?我們下午還要去領結婚證呢!”
大舅母耳朵靈,忙追問白一川適才說什么。白一川只好又說了一遍。
哪知大舅母卻道:“還沒結婚,著急領證做什么?咱東北可不興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