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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峰并沒有聽白一川的話,而是聽從愛曉梅的指示。拐到了附近的醫院,掛了急診。
誰知道這家醫院的值班醫生根本沒當回事,簡單地做了一番檢查后。
就見怪不怪道:“流產了,還好就一個多月,對孕婦沒多大傷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吃點好的補補就行了。”
緊接著又責怪愛曉梅道:“你都多大年齡了,怎么這么不當心。吃藥沒流掉,反倒自己弄掉了。這樣多危險。”
愛曉梅面色蒼白、流著虛汗,不死心地問道:“醫生,還能保住嗎?”
醫生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道:“胚胎都出來了,還怎么保?你指望還能像種菜似的,再栽回去啊?”
盡管已經有了這個思想準備,但醫生的判決還是叫愛曉梅如聞霹靂。頓時身心俱焚,魂游天外。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有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大夢醒了吧?你心心念念都想依靠男人,一腔癡念都想傾付給男人。到頭來還是不斷折在用情上。男人為了自己的私欲,哪個又顧及你的處境。哎!說到底也怪不得你。都是你上輩子造的孽。十年舊債,豈是你爸爸憑一己之力,就能幫你避得開的。該還的總得還,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如今總算過去了,重新整理心情面對以后的人生吧!”
這席話,前面的說到愛曉梅的心坎上了,后面的卻也把她說得云里霧里。
不禁問道:“你是誰?我上輩子造得什么孽?要遭這報應?”
那聲音笑道:“你怎么還猜不出?我就是梅仙。天機不可泄露,前塵往事,一碗孟婆湯都已了結,何需再提。反正你現在已經償還完了。要緊的是你如何面對以后的生活。”
對于梅仙在這個時機到來,愛曉梅沒有意外。
苦笑道:“您早就算出我有這一出了吧?你怎么不讓大仙師父提醒我?也讓我少受點罪。”
梅仙幽幽道:“不經這一遭,你能看得開嗎?如今頓悟不算晚。”
愛曉梅若有所悟,當晚愛曉梅醒來后。就要求出院回家。
并寬慰要陪她回去的朱紅道:“我沒事,你放心吧!我回家把事情處理一下,過兩天我再聯系你。”
朱紅很是放心不下,但瞧愛曉梅目光堅定,比起以前多了幾許韌勁。說話又如此冷靜,只好怏怏地回家去了。
周峰一路開車無話。盡管憋了無數疑問。但見愛曉梅目光清冷,神情端肅。幾次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到了家門口。愛曉梅不讓周峰扶持,強撐虛弱的身體,自己下車走到門前。
臨敲門前,對周峰說道:“你先回去吧!你上次說的提案,我接受了。我把家里的事一處理好,就和你聯系。這兩天,你順便幫我在那附近找套房子。這事,誰都不要告訴。”
周峰只覺得愛曉梅突然像變了個人,和以前大相徑庭。神情舉止沒了以前的溫婉。有的全是清冷。不由自主地聽她吩咐,等愛曉梅進門了就開車回去了。
馮蘭很夠姐們,幫愛家的親戚都安頓好了,就一直在愛家陪著老太太。聽門外有汽車聲音,估摸著愛曉梅回來了,忙出來開門。
見愛曉梅虛弱地扶著門框。忙責怪道:“有我在,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在醫院歇一晚就是了,何苦還要趕回來?幸好現在天熱,要是受涼了,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現在可是小產。”
說著向前扶著愛曉梅走進客廳。老太太也沒睡,眼睛布滿血絲。見女兒進來了,沖上來揚起手就要打女兒。馮蘭忙一把架住。
“阿姨。我剛才是怎么說的?你好歹聽聽曉梅怎么說,先別發火。她現在正虛弱著呢!”
“死丫頭,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訴媽呀?現在鬧得人盡皆知的。臉面咱也不講究了,可你以后怎么辦啊?”老太太嘶喊著哭了起來。
愛曉梅在馮蘭的攙扶下,緩緩地坐到沙發上。
對還在哭著的老娘很平靜地說道:“以前都是我的報應,我知錯了。以后我們自己過日子,不再指望他們男人。這兩天把親戚送走,咱們就搬家。我要換一種活法。”
老太太被女兒的話嚇住了,忙擦了把眼淚。
坐到女兒身邊,摟著女兒肩膀苦勸道:“好孩子,你可別嚇媽呀!媽沒有怪你的意思。男人沒了,還能再找。孩子掉了,還能再生。何苦說得這么沒有盼頭?”
愛曉梅柔聲道:“誰說沒有盼頭?我以后要做一番事業,不再像以前那樣心存幻想,靠自己雙手打造自己的生活。媽,您老放心。我如今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活得窩心。現在什么都看開了,我心里敞亮的很。”
老太太被女兒說得心碎,哭著罵道:“你說小唐這孩子咋這么損呢?有啥事不能私下里說,非要跑到大庭廣眾下讓你沒臉。白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背地里向你下黑手。還裝模作樣地說多看重你。你說咱們招誰惹誰了?讓你受這些子罪。”
愛曉梅安慰老太太道:“媽,別哭了。您看我都沒事,您還憂心個啥?早點睡吧!明天還得招呼家里的親戚呢!”
說著扶著馮蘭站了起來,又對老太太說道:“這兩天,不管是白家還是唐家,只要上門,您老一概都給我擋了。我誰也不見。”
卻說白一川和唐彭都將車開到人民醫院,到了醫院百般打聽,也沒找到愛曉梅。打周峰的電話,對方也不接。后來索性關機了。
這下子,可把兩人急得如熱鍋上螞蟻,紛紛責難對方。兩人差點在人民醫院動起手來。唐彭帶的人馬多,白一川審時度勢,生生忍下這口惡氣。一個人開車出去找了。
唐彭也要到各大醫院打聽,被劉娜勸住:“唐總,您的身體還沒復原,可不能再折騰了。這事交給我們,您先回家歇著。等我消息就成。”
方鶴原見唐彭搖搖欲墜、面色蒼白,也力勸他先回去。在一幫下屬的強行安排下,唐彭被迫坐上回家的車。他的確也有些吃不消了。不但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眼睛還直冒金星。
唐彭上了車就昏睡過去,怎么上的床,自己都不知道。唐景峰將兒子安頓好了。就盤問方鶴原今晚發生的事。
聽了方鶴原一番敘述后,唐景峰拍腿嘆道:“完了。這孩子行事怎么如此走極端?我瞧他平時挺穩重的,這事做得卻太欠考量。他也不想想,他將小愛的名聲毀成這樣,還指望人家能原諒他嗎?你們也別忙活了,小愛肯定是不會見他了。我明天親自登門道歉,看看小愛的態度再說。”
方鶴原也搓手惋惜:“唐總定下這計劃后,我也曾苦勸過。可他說置死地而后生,不得不如此。縱是愛小姐怨他,也只是一時。但寧死也不愿愛小姐和白家沾上一點關系。這才出此重手。今晚唐總本來要跟著上周經理的車,卻被保險公司的人給擋住。顯然是愛小姐吩咐的。我冷眼瞧著,自唐總將事說開后,愛小姐再也沒有瞅唐總一眼。”
唐景峰聽了,愈發憂形于色。打發參與的人都回家休息,自己卻一夜也沒睡安寧。一大早就讓司機備車準備去愛家。
彭婉姝不放心要跟著去。也被他阻止。
“我這次登門比上次還難堪,還不知道老嫂子怎么對待我呢!你也不會說個話,去了反而會添亂。”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那老太太的脾氣我可領教過了。她還不得把你打死。算了,你還是別去了。不如等她們氣消得差不多再說。”
彭婉姝很擔憂,只覺得老公這次上門兇多吉少。
“她要是能打我罵我,反而好辦了。就怕人家不肯再見面,從此斷了來往。唐彭還在昏睡。你和大姐在家好生照看。我去盡盡人事吧!”
唐景峰說完,就帶著慷慨赴義的心情上了汽車。等他到了愛家時,就見老太太正拿著掃帚趕人。
原來昨晚白一川找了半夜,才打聽到愛曉梅去的醫院。等他趕到時,愛曉梅早已出院多時了。
忙不迭驅車趕到愛家。只見院門深閉,家中燈火皆無,一片冷寂。拍了數次大門,也無人應答。
不得已在車里瞇了一夜。中間周麗清因為不放心來了幾次電話,并催他回家,也被他粗暴地拒絕。
在車里凝望眼前這個不大的院落,只覺得深邃的,離自己很遙遠。內心悲涼而無助,只想能見到愛曉梅,向她親口申辯,自己并不知情。因此不錯眼地盯著大門,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直到早上老太太拍他的車窗才把他驚醒。
他才打開車門,還沒他開口道歉申辯,老太太就將手中的物事,一股腦地塞到他懷里。
“這些都是你家給曉梅買的首飾衣服,現在一件不落都還給你們。你們送的茶葉,就當你們在咱家吃飯的飯錢。現在咱們兩清了,趕緊滾,別再出現我家面前。”
老太太說得威風凜凜。
白一川急道:“阿姨,我是冤枉的。這事我是一點都不知情。曉梅在家嗎?我去和她說。”
“還說個屁啊?趕緊走,曉梅是不會再見你的。”
老太太說完掉頭就往家走。白一川丟下手中的東西,忙下車追了上去。想跟著老太太進門,被老太太從門后拿出個掃帚,劈頭蓋臉地往他身上招呼。
白一川被打得狼狽不堪,卻倔強地不肯后退。正僵持間,唐景峰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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