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老姑娘的春天來了 !
愛曉梅聽出是白一川的聲音,且焦急惶恐。沒理會老娘的勸阻,走到院子里。
對門外的白一川問道:“有什么急事?你就在門外說吧!”
“我爸被白大師治得死去活來,揚言要你去一趟。否則立馬要了我爸的命。曉梅,我求求你。你就再幫我一次吧!”白一川拍著大門哀求不止。
愛曉梅沉吟良久,才冷聲道:“白靈線本是我家的仙修。我幫你收了,也未嘗不可。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什么我都答應,只要你肯幫忙去我家一趟。”白一川急切道。
愛曉梅一字一句道:“你只要答應以后再不糾纏。就是意外碰面,也權當陌生人。我就再幫你一次。”
白一川愣怔了一下,就胡亂叫道:“曉梅,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這么對我。”
“你就說答不答應。否則就憑你家對我所做的事,你爸的死活又與我何干。”愛曉梅心如堅鐵,絲毫不為所動。
白一川哀慟得心都碎了,帶著哭音道:“不管家里對你有什么目的,我對你確是真心的。我們以后怎么會是陌生人?”
“現在說這些還有何用?不答應我就回去睡覺了。”愛曉梅說完抬腳就走。
剛走到石桌前,就聽白一川嘶聲哭道:“好,我答應你。”
愛曉梅這才停下腳步,對門外大聲道:“你回去吧!你爸今晚就會好的。”
“啥意思?你不跟我去啊!”白一川吃驚地問道。
“你安心回家吧!從今天起。那些蛇精從此從你家消失。順便代我轉告你爸爸。白靈線不折磨他,不代表上天不懲罰他。還是早日把后事準備好才是正經。我們兩家從此再無牽扯,別再見面了。”
愛曉梅說完,就進屋關門,不再理會白一川在門外哭喊。直到鄰居不勝其擾,出來喝斥。白一川才怏怏離去。
夜里三點左右,愛曉梅正用功之際,大仙師父喜道:“那些蛇精都被梅仙抓來了。看那死白蛇以后還能跟我神氣。”
愛曉梅凝神聽去,果然就聽到一個森森的聲音苦求道:“小姐,是我錯了。您就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后再不作亂。安心修煉。”
愛曉梅冷聲道:“你這個不忠不義的東西。既然已背舊主。我愛家還會收錄你不成?趁早死心吧!”
“小姐,我也是有苦衷的。你爸不肯讓我們上身,我天天跟熬油似的被酷陰折磨。這才找了新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回歸愛家啊!”白靈線苦苦申辯道。
“可你生生讓我爸錯過重生的機會。我絕饒不了你。”愛曉梅恨聲道。
白靈線驚慌失措。忙分辨道:“小姐。你爸沒能重生。真不是我所為。就連閉住唐家小子的意識,都是白家父子指使的。”
白家父子指使的?難道白一川也不是純無辜?愛曉梅不由地心生失望。
蕭然問道:“白一川指使你做了什么?”
白靈線為了推卸罪責,不顧道義的什么都交待。
“白浩天讓我給唐家小子下咒。好騰出時間接近你。后來我被狐仙接回來,準備給唐家小子解咒。哪知道白一川,卻讓我以身體不適為由推掉。這些事都不是我的主張,小姐您千萬不要懲罰我。”
愛曉梅聽了背心發涼,慶幸晚上沒對白一川心軟。在白一川善解人意的背后,也藏著一顆自私冷酷的心。但自己心心念念想救醒的人,對自己又怎樣呢!比起白一川來更加不如。為了得到自己,不惜毀掉自己的名聲。想到這里,愛曉梅不由地意興闌珊。對男人失望透頂。
蕭索道:“梅大師,將白蛇及那些蛇精都鎮在您的本體下。看上天是什么意思,也算讓他們聽天由命吧!”
還沒待梅仙答應,就聽白靈線叫道:“小姐,您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在你們愛家已經幾百年了,您可不能不念舊情。”
梅仙喝斥道:“小姐不罰你,已經仁至義盡。對于你這個禍害,還指望小姐救你不成。趁早死了這心吧!”
說著封了一眾蛇精的口,不給他們亂叫喚的機會。過了好一會,梅仙才忙活完。
對愛曉梅說道:“白靈線和這些蛇精都被鎮在梅樹下了。每年驚蟄的春雷歷劫,就看他們有沒有福氣能躲過了。”
大仙師父哼聲道:“恐怕等不到明年的春雷。今年夏天,上天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愛曉梅不想再提這些糟心事,對兩位仙修說道:“我明天就搬家了。新家在山里,也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
梅仙笑道:“你那個新家,我曾住過幾年。沒什么不好的,很是適合修煉。”
見愛曉梅和大仙都奇怪,又笑道:“這幾天,你的事多。還沒來得及和你說。那房主的母親,就是我的上一任宿主。他辦完喪事就準備出國。你先住幾年,以后可以買下來。他現在不缺錢,以后可就難說了。到時候買他的房子,也算幫我的前任宿主一把。”
愛曉梅自是無所不可地答應下來。
第二日,周峰一早來接她去和房主簽合同。見房東前,特意去電信辦了張新卡。將原來號碼停掉。
房主果如梅仙所說,是個富二代出身。姓張,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對錢渾不在意。本說好的每月三千,三年下來,總共十萬出頭。
那個張先生卻說:“聽說你要開發后山的風景區。我就送你個吉利的數字,就收你九萬。免去你那一萬八,就當我欲祝你事業有成,財源廣進。押金什么的,也別交了。咱們就圖個吉利。”
張先生見愛曉梅氣質溫婉,心生好感。習慣性地對美女大方起來。愛曉梅也沒推辭,客氣地謝了張先生。并把新辦的手機號碼留給對方。
笑道:“知道您不缺錢,我也就不和您客氣了。但今天這個情我承下了。以后但凡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打電話給我。您的房子,我會好好愛惜的。這您盡管放心。”
“瞧愛小姐的氣質,就知道你是個惜家的人。否則我怎么會不收押金,連擔保都不要呢!等你的景區建好了,我再回來好好觀賞一番。不收門票費就是給我面子。”
見人家豪爽,愛曉梅也沒謙辭客氣。雙方在租賃合同上簽好字,通過網上銀行,將九萬元錢轉到張先生的賬戶上。就算正式承租。
和張先生分手后回到家,已經快中午了。周峰現在算是愛曉梅的合伙人,也沒把自己當外人。留在愛家幫忙搬家。吃完在這個家里,最后一頓午飯不久,搬家公司的車子就到了。
老太太不舍得把鍋碗瓢盆丟下,又收攏了一番才作罷。等到所有的行禮都搬上汽車,愛曉梅卻獨自在院中徘徊良久。最后拿地上的石子,在石桌上寫了一首詩。
殘紅落盡不知春,
前生孽緣夙良辰。
不怨他人不解意,
都怪命里不識人。
寫完后,拋掉手中石子,頭也不回出了大門。鎖好門后,嘆了口氣,快步地上了周峰的車。
老太太在車里問女兒:“你在院子做啥呢?讓大家都等你。”
“我就是瞅瞅還落下什么。”愛曉梅言語躲閃道。
老太太哪能不知道自己女兒,嘆著安慰道:“這個房子從買到裝修,都是你一個人操持的。前后也有一年了。媽知道你不舍得,可也沒法子。等日子久了,大家都淡忘了。咱們再搬回來。”
周峰在她們母女的說話聲中,已經將車駛出了小區。這個經營了一年的小窩,終于離自己遠去。愛曉梅凄然淚下。怕被老娘發覺,偷偷地擦著眼睛。
搬家公司將打包好的行禮搬進別墅,就算完事。余下的事情還得愛曉梅母女整理。將行禮拆散再重新放置,又花了她們母女半下午的時光。
當晚周老爺子親自來邀請她們去家里用飯。因一下午都忙著搬家整理,也沒準備什么吃食。愛家母女也沒矯情,反正以后來往不少,有的是還情的機會。當即就從善如流地去了周家用飯。
不料周家的晚餐卻十分豐盛,老爺子還準備了紅酒。
端著酒杯對大家笑道:“今天算是給你們接風,也算我們兩家的合作正式開始。這杯酒預祝孩子們事業有成,前程美滿。”
杯盞交錯間,晚餐吃得甚是合宜。周峰問愛曉梅明天有什么規劃。
愛曉梅笑道:“明天去股市將錢提出來,順便去公司辦理辭職手續。”
“我陪你去。”周峰一副跟班模樣。
不待愛曉梅推辭,老爺子笑道:“你就讓他陪你去。把事情都盡快料理好了,你們的事業才好開展。況且住在這山里,進出不方便。讓他接送,事情處理得也快。”
當晚在新家里,母女倆各自歇下。愛曉梅用新號碼給朱紅打了個電話,約好明天在股市見面。就早早睡下。
望著透窗而入的月光,聆聽著隨風滾動的松濤。愛曉梅從沒有過的安定,很快就入夢。
夜里,大仙師父交代道:“你將股票賣了,就別再玩股。不久股市將大跌,誰玩誰賠。”
愛曉梅本就不好這個,自是答應不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