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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缺錢,找曉梅借借就是了。怎好收你的錢?啥時你們親事成了,再孝敬我不遲。”
唐彭笑道:“姨媽,您老別和我客氣。我知道您孫子要買房結婚,家里有點緊。曉梅現在正忙著手頭的工作,顧不上這些。怕她為這些事分心,我這才瞞著她,趕來幫她處理。”
聽說自己外甥女都不知道,大姨媽就更不敢要了。
“你趕緊把卡收起來,曉梅已經借錢給我了。真的不需要你拿錢給我。”
唐彭見大姨媽態度堅決,意態蕭索道:“我知道您老怪我。可我不是給逼急了,才不管不顧。我昏迷了近一個月,醒來就聽說她要和別人訂婚。沒把事情想周全了,才惹惱了曉梅。我現在也后悔得很,只想求的曉梅的原諒。就算她這輩子都不理我,我也不會再找別人了。就這么遠遠地看著她,候著她一輩子。”
大姨媽痛心道:“你說你這個小伙子,既然鐵了心想跟咱曉梅好,做事咋就不想周全了呢?曉梅好好一個姑娘家,哪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那些事說出去。想叫她一時半刻原諒你,門都沒有。”
唐彭被大姨媽數落得頭都不敢抬,只誠心道:“我知道。想叫她回心轉意,希望是不大。可我還是不會放棄。我這次到東北來,除了看看各位長輩,乞求大家的諒解。還有就是給愛伯伯上個墳,在他老人家墳前告罪。我更希望以后您們能幫幫我。在阿姨和曉梅面前敲敲邊鼓。我和曉梅的年齡都不小了,可不能再拖延下去。白白浪費了青春。”
“你讓我們怎么幫你?”大姨媽心里很愿意幫他,可也不敢貿然出口。只好試探唐彭到底是什么意圖。
“現在什么都不用說。等過段時間,我和曉梅在一起工作。慢慢和好了,您們再幫我說好話。”
唐彭見大姨媽態度軟化,很是高興。因此也將未來說得很有信心。
大姨媽沉吟半響,又來回打量唐彭幾眼,還是答應了。
唐彭臨走時,將卡硬塞給大姨媽。
“這是我孝敬您的,您就當養老用吧!等我和曉梅成了。接您們去寧城。好好住段時間。曉梅正打理一個風景區,特適合養老。等建好了,把您們都接去。”
說完就揚長而去,留大姨媽拿著卡苦笑。
唐彭離開東北前。按東北人的規矩。買了一大堆紙錢和花圈。又買了一大束菊花。一路打聽去了愛老爸的墓地。
說是墓地。其實就是一個鄉下集中的墳場。墳場上栽滿了白樺樹和松柏。唐彭經旁邊田里耕作農民的指引,找到了愛老爸的墓地。
見墓碑上書:先考愛新覺羅落羽之墓,不孝女愛新覺羅曉梅立。
唐彭獻上鮮花。在墓碑前三跪九叩,行了嬌客之禮。
嘴里念念有詞:“老岳父,我對曉梅一心一意,再也沒有外心。這輩子都愛她慣她,讓她一生幸福。您老地下有知,幫我早日達成心愿。”
禱告完畢,又磕了三個頭,燒完紙錢,才起身離去。
他的這番動靜引來附近農人的圍觀。見他行的禮數,都紛紛認定是愛家的女婿。
唐彭離開墓地不久,又來了一行人,給愛新覺羅落羽獻花。一個衣著不凡的老者,更是哽咽出聲。
人丁寥落的老愛家,在這不年不節的日子里。竟接連有人來上墳,的確是個新鮮事。旁觀的農人禁不住地走近問訊。
“請問,您們是愛大哥的什么人?剛才他女婿才走,您們怎么沒碰見?”
老者須發皆白,戴著金絲眼鏡。一看就非同凡響,不是一般人。他身后立著的三個年輕人,也皆氣勢不凡,儀表堂堂。跟著老者向墓碑鞠躬。老者聽到鄉里人這樣問法,驚詫莫名。
擦了一把老淚,操著生硬的外地口音詫異道:“我大哥的女婿?我怎么沒聽說曉梅結婚了?”
當地人的話,顯然和老者打聽的信息不符,因而暫時忘記了悲傷。
“剛才來了個年輕人,在愛大哥的墳前三跪九叩。不是他女婿會是誰?愛大哥也沒別的親人。就是其他親戚也不興行這個禮數。”
“曉梅現在不在本地,聽說去南方了。剛才那小伙子一表人才,也不像本地人。興許是專門來給岳父上墳的。”
幾個農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向老者說了起來。
老者很是迷茫,卻也對鄉親們自我介紹道:“我是落羽大哥的堂弟,叫愛新覺羅落凡。解放前隨家人去了美國。和大哥一別五十幾年了。國家政策好時,我們就曾回國找過。可找了二十多年都沒有音訊。最近才打聽到我大哥的下落,不成想,他早已去世了。”說著又哽咽起來。
圍觀農人皆唏噓不已,因愛新覺羅落羽在世時,儒雅和善,從不與人為難。鄉里人至今仍記著他的好處。因此紛紛勸慰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
中國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態,更看不得別人傷心難過。東北人是這樣,寧城人也不外如此。
此時在東山風景區,老謝買菜歸來。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同志,正坐在自家別墅前的長椅上長吁短嘆。一會又拿起電話,為難地和通話之人商量。
“不是我不幫你,我實在是沒那個能力。誰會想到你們老板會這么心狠,說不用你就不用。我就是一個退休老工人,沒啥社會關系。到哪給你找合適的工作?再說你除了會開車,能出個苦力。其他學歷技能都沒有。哪家單位會用你。”
那個老同志愁眉苦臉地在電話里數落對方不學無術。景區里人來客往,老謝是見多不怪。
但這老同志的話卻讓他停下了腳步。周峰前些日子拜托他幫忙找個司機。至今也沒找到合適的。眼前可不就是個好機會。等那老同志掛了電話,起身準備走了。
忙走近問道:“老弟,遇到啥難事了。把你愁成這樣?”
老同志心里郁悶,正想找人傾訴。見有人關心,當即就訴說起來。
原來他有一個表侄,本來在一家公司當司機。卻因公受了傷,在家躺了近兩個月。等他傷好了回公司上班,卻被別人給頂了。公司老板忒無情,也沒給什么說法。現在表侄找他幫忙找工作,可把他愁壞了。
老謝聽后大喜。忙問道:“你表侄多大了?在寧城可有住處?找工作有什么要求沒有?”
老同志哂道:“三十多歲的人。又沒啥文憑。能有啥要求?只求有份穩定的收入就知足了。家倒在寧城,不用操心住處。莫非老哥這里需要人手?”說著眼含希翼地看著老謝。
老謝呵呵笑了起來,本著與人為善的心態說道:“可不就巧了。我這里正要招司機,我正愁不知到哪里去招。可不就聽到你打電話。這才上了心。只是我們招的司機。是專門給花店送花的。活雖然輕省。卻要起早貪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干?”
“這樣的好事到哪里去找?還有什么可挑的?絕對沒問題。”老同志高興的連連保證。
老謝頓了一下,有點為難道:“只是我們的花棚還沒建好。一時半會怕不能上崗。”
說著眼前一亮,又道:“你問問你表侄。我們這里正缺人手。他要是不嫌棄的話,先在景區里干點雜活。等花棚都整好了,再去做他的司機。也算是先熟悉工作環境。”
老同志滿口答應,當面就給他表侄打了電話。對方似是很是滿意能有份工作糊口,對干什么活并不在乎。反正有的是力氣。
老同志和老謝當即就把這事說定,約好后天就來上班。老謝交待那個老同志,讓他表侄來的時候,帶著身份證。好把勞動合同簽了。
老同志自是答應下來,對老謝千恩萬謝了一番,才告辭而去。出了景區就給唐彭打了個電話。
“唐總,我可和人家說好了。后天就得帶著身份證來上班。您還能趕回來?”
“沒問題,今晚我就回寧城。封經理,辛苦您了。”
唐彭沒想到下屬辦事如此得力,才幾天的功夫,就很自然地搞定這個難題。當即就從賓館退房趕往機場。
因唐彭走前也沒將歸期說好,因此當唐彭走進家門,一大家子人都又驚又喜。圍上來噓寒問暖。
見唐彭頗有風霜之色,彭婉姝生出了從未有過的愧意。自覺地幫兒子整理行李,催促他去洗澡。竟少見地沒有啰嗦。
第二日上午,唐彭出門到街邊的服裝店,為自己購置了幾身普通的夏天短袖衫。鞋子、褲子也都撿便宜的買。就算這樣,穿在身上,仍不像個普通工人。回到家后,向姑媽討主意。
唐景嵐沉思一會,將他買回的新衣,都手洗了一遍晾干。讓衣服顯得皺巴巴的,效果才好些。
第二天九點左右,唐彭就開車到了東山。將車停在外圍,徒步走到周家別墅。
老謝正等的心焦,見來人一表人才,雖滿頭大汗,卻對他禮貌有加。心生喜歡。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他們都到后山忙去了,就沒等你來。簽合同的事就交給我了。身份證帶了吧?”
唐彭故意來晚,為的就是這個效果。
當即裝作尷尬道:“這里交通不便,我走得慢。這才來晚了。”
“小伙子,瞧你一表人才,不像是個出苦力的。這里的工作,你能吃得消嗎?”
老謝雖拿出合同,卻也心生疑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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