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通條理分明的分析下來,葉歡顏的罪名便不成立了,既然是在謝姣來之前就被接走,又怎么可能會在同一時間叫人去找吳鴻升,然后又親自引謝姣來了這邊做了這么多事?
其他人心思各異面面相覷,雖然此時排除了葉歡顏的嫌疑,可是卻還存在許多疑點,既然不是葉歡顏做的,那又是誰做了這些事情,為何要栽到葉歡顏頭上?
謝姣聽完這些話,立刻激動起來,歇斯底里的叫嚷:“可是我明明看見她了啊,我是跟著她來了這邊的!難道我看到的是鬼么?”
這便是一個疑點。
肅王妃問:“謝姑娘,你既然說你是跟著晟王妃來的,那定是在她后面,你當時應該是看不清楚她的模樣的吧?又怎么確定是她?”
謝姣回憶了一下,指著靠著靈兒坐在那邊已經有些意識不清的葉歡顏,咬牙激憤道:“我是沒看清,可是那就是她的背影,她身上的衣服便是現在穿的這一身,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這一身?!?br/>
她說的信誓旦旦,又是受害者,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至于說假話,說的就不免引人深思了。
平王妃掃了一眼葉歡顏,不由困惑:“這倒是奇怪了,不過我記得歡顏之前所穿并非這一套吧?怎么會突然換了這一身,又這么巧又被謝姑娘看見有人穿著這樣一身衣服,跟著她來了這里?”
靈兒讓小葵扶著葉歡顏,上前一步回稟:“稟平王妃,我家王妃確實是一開始穿得不是這身衣服,只不過是在水月閣時,被八姑娘不小心弄污了衣裙,今日出門得急,并未帶更換的衣物,八姑娘就拿了她帶的一套給我家王妃換上?!?br/>
她說完,大家都不由得看向謝氏身邊一臉無辜悲戚的葉無雙,眼神就奇怪了。
平王妃也適時笑吟吟道:“真是巧了,偏巧歡顏的衣服被弄污了,不得不換了葉八姑娘的,且之后又有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引謝姑娘來了這里,這里便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后事發,這兩個婆子發現了這里的動靜,都弄不清里面是誰,卻跑到前面正堂去大嚷大叫,說晟王妃和吳世子私通茍且,之后發現了并非晟王妃,卻又一個個的八一卻都栽到晟王妃的頭上,這里面可真是亂的很哪!”biqubu.net
平王妃言落,這件事似乎已經差不多有了輪廓。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策劃的這件事,定是沖著晟王妃去的,而能在肅王府,又是這樣的時候弄出這樣一樁事,幕后之人定是肅王府的……
謝氏母女和祁側妃母女都紛紛變了臉,謝氏急忙道:“這……姣兒,你可是記錯了?當時既然晟王妃不在這里了,又怎會有人和她穿的一模一樣引你來了這里?你可別胡言亂語啊?!?br/>
謝姣也百思不得其解,可她說的也都是實話,忙說:“我沒有,我真的看見了。”
謝氏還想說什么,平王妃卻沒給她機會:“這件事既分辯不清楚,那就暫且不提,如今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三件事,這里在事發的時候如同無人之境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兩個丫鬟究竟是受誰的指使構陷晟王妃,這兩個粗使婆子又是為何在不知道里面是誰的情況下,紅口白牙的咬定了是晟王妃在里面和晟王妃私通茍合,究竟是誰讓她們這般無中生有,只要弄清楚了這些,那便都明了了,其他的也應該會水落石出了。”
肅王妃點點頭:“不錯,你們二人快如實招來,到底是誰讓你們胡言亂語的誣陷晟王妃?”
“奴婢……奴婢……”
那幾個人都煞白著臉說不出話來,身子哆嗦面如土色,個個都甚是絕望。
場面一度氣氛詭譎起來,一直看戲的明華公主忽然看向面容驚慌不安的祁側妃,緩緩開口。
“其實也不難猜,能在肅王府弄出這么一樁事情來的,必定是肅王府的人,且有身份權力的,否則折騰不出這樣的事兒來,可是縱觀肅王府上下,能有這個本事的也沒幾個人,我記得剛才皇叔祖母要對這幾個賤婢用刑時,祁側妃就出言阻止了,并且還意有所指的說晟王妃可能來過這里,剛剛不覺得有什么,可如今想起來,卻是奇怪得很啊。”
明華公主說完,大家齊齊看向肅王身邊的祁側妃。
祁側妃面容失色,白著臉站起來對明華公主尖聲嚷嚷:“大公主,你這話何意?難道是在說這件事我做的?這實在是荒唐,我好端端的為何會做這樣的事情?”
明華公主笑道:“若說構陷晟王妃的動機,倒也不是沒有,畢竟就在不到兩個時辰之前,在戲臺那邊,祁側妃睜眼說瞎話被晟王妃下了臉面,可是丟了好大的臉,祁側妃當時是羞憤離去的,自然是對晟王妃心懷不滿的?!?br/>
這件事不少人知道,祁側妃反駁不了,若是沒出什么事,說她對葉歡顏沒有怨氣或許有人信,可如今此事的矛頭指向她,她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頂著周圍一個個質疑甚至是認定了是她所為的鄙夷目光,祁側妃猶如被放在火上烤,而肅王爺也看著她滿眼的怒意,更讓她絕望。
肅王妃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問她:“祁側妃,此事當真是你做的?”
祁側妃還想說不是,可是還沒說出口,管家回來了,并且稟報說已經排查盤問清楚,那些被安排巡查這邊的下人都說,是祁側妃身邊的嬤嬤把她們支走去前面幫忙了。
這等同于徹底坐實了祁側妃的罪名。
在場之人都不敢相信,事情到了最后,竟然是如此真相,看向站在肅王身邊面如死灰搖搖欲墜的祁側妃,清一色的鄙棄和不敢相信。
祁側妃癱坐在地,茫然無措。
肅王陰沉著臉看向她,沉聲質問:“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祁側妃忙兩下爬過來,拉著肅王的衣角,哀聲喊冤:“妾身沒有,王爺,妾身真的沒有,妾身冤枉啊……”
肅王憤然把她撂開,怒不可遏:“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敢喊冤?”
祁側妃癱在地上,可沒時間顧忌別的,立刻爬起來拉著肅王的手喊冤:“王爺,妾身真的冤枉,定是有人構陷妾身的,您不可聽她們胡言亂語,定是王妃,王妃一直都瞧妾身不順眼,所以弄了這樣一樁陰謀陷害妾身!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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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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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