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決聽完她的話,沉默良久后,有些嫌棄的掃了她一眼,吐槽一句:“多此一舉?!?br/>
反正斗不過是殺人報仇,死了就足矣,想這么多做什么?
葉歡顏一愣,而后忽然莫名笑了,微微湊向他,笑吟吟問:“殿下想要殺她們,也是心疼我被她們這般對待,想為我出氣報仇,對吧?”
元決往后退了點,面無表情的看向她,并不言語。
葉歡顏見他不反駁,便也仿佛當他默認了一樣,笑瞇瞇的說:“如果是這樣,那大可不必,殿下想必也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也不會讓自己吃虧,只要殿下做我的后盾,那就是對我最好的袒護和善待,就像現在這樣,讓人不敢明面上欺負我就好,至于旁的陰謀詭計,我可以自己應付,實在不行,自然也不會和殿下客氣?!?br/>
元決眼神漠然的看她片刻,再度別過臉去,淡淡說了一句:“你想多了,本王不為你,不過是不喜歡麻煩?!?br/>
葉歡顏臉色僵了僵,黯然低頭:“哦,那是我自以為是了?!?br/>
元決看向她,見她一臉失落的低頭,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可猶豫了一下,也只是不耐煩的說:“既然你想自己解決,那就隨你去,只是你玩歸玩,行事也要注意些分寸,別把自己搭進去,你若自找麻煩,本王不會管你?!?br/>
葉歡顏黛眉微挑,悠悠得意的笑道:“如此,那我就先謝過殿下了,不過殿下話可別說太早,我們是夫妻,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若是有什么麻煩,殿下也不能獨善其身啊,該兜著的還是得兜著。”
元決弱不禁風的臉色沉了沉:“你是想讓本王改變主意?”biqubu.net
葉歡顏立刻改口,有些狗腿的說:“不不不,殿下會錯意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殿下放心,我一定謹慎行事,不為殿下惹麻煩?!?br/>
元決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嘴角,覺得這女人真的是能屈能伸。
他實在是待不下去了,看都不看她,站起來側對著她淡聲道:“好好養你的病,再有,下次不要吃這些亂七八糟的藥,不看看自己什么身子!”
她是吃藥才弄得自己發燒的,一般的大夫診斷不出,可是厲害些的都可以,甘先生給她看過,自然看得出來,也瞞不過他。
她在葉家遭罪多年,身子不太好,吃這樣的猛藥確實不妥,這不,因為身子營養不良底子差,這藥在她體內激發的藥效比花姑姑說的嚴重些,這不,她都昏迷了。
事實俱在,她有點心虛,硬著頭皮應聲:“知道了?!?br/>
元決聽到她那因為心虛導致的嗡嗡聲音,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不再吭聲,直接走了。
他一走,葉歡顏覺得自己都精神了不少。
在外面守著的靈兒和小葵也很快進來。
倆丫頭一進來,小葵就先一步撲到床邊,滿臉心疼的問:“姑娘,你可算醒了,還難受不難受?嗚嗚嗚,看這臉色難看的,肯定很難受?!?br/>
葉歡顏會心一笑,好聲好氣的哄她:“睡了一覺起來也不是很難受了,小葵不要擔心哈,可不許哭啊,又不是病入膏肓了?!?br/>
小葵嘟嘴:“人家心疼姑娘嘛?!?br/>
葉歡顏笑說:“知道你是心疼,不過沒什么好心疼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而且病這一場,是值得的。”
小葵悶聲低頭,知道是這個理,可就是不想看姑娘受罪。
靈兒這時擔心的問:“姑娘,殿下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知道您是吃藥致病的,可有責怪您?”
葉歡顏微笑搖頭道:“沒有,他說我做得好,讓我以后別亂吃藥?!?br/>
靈兒心有戚戚:“可是他出去的時候,似乎不高興?!?br/>
葉歡顏無語:“你這話說的,這段時間,你見過他高興過?”
靈兒:“……”
她就沒見過幾次元決,不過總結起來,每次見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無喜無悲的,而據說,他一直就是這樣的。
葉歡顏擺擺手,懨懨的耷拉著眼皮道:“不用管他,他不會生氣的。”
靈兒放心了,見她面色不好,眉頭還皺著,忙問:“姑娘可是還很難受?”
她靠坐在床頭,一手摸肚子,一手摸額頭,“有點餓,頭也暈?!?br/>
靈兒忙說:“廚房已經在準備吃的了,奴婢也根據女醫的藥方抓了藥去煎,那藥方甘先生也說可以,您再等會兒就好了?!?br/>
葉歡顏點點頭,瞟了一眼外面昏沉沉的夜色,隨口問:“我昏迷了多久?現在什么時辰了?”
“一個多時辰了,現在是戌時過一半了。”
那就是就大概八點,而她昏迷了一個時辰,也就是倆小時。
她笑意不明:“肅王府的婚宴,應該結束了。”
靈兒笑著頷首:“出了這樣的事情,怕是早就結束了?!?br/>
說起這個,小葵就來勁兒了:“姑娘,您說肅王爺會如何處置祁側妃呢?還有那母女倆,明明是她們謀劃的,沒想到還是被她們逃過了這一劫,真是可惜,而且那祁側妃是傻的么?她為什么要獨攬罪名?真是想不明白。”
葉歡顏勾了勾嘴角:“因為祁側妃知道,就算供出了謝氏,她也難逃罪名,她是主謀之一,也是主要實行這一切的人,謝氏是否參與,她的下場都是好不到哪去的,可謝氏是安國公夫人,可能還和她做了什么交易,她心有忌憚,自然會閉口不言,一個人死總好過全軍覆沒。”
祁側妃娘家勢力不大,可是謝氏卻有葉家和謝家,她自知結果如何,自然不會多拉一個謝氏,而且謝氏也不會承認,再者,祁側妃還有孩子,她以后肯定是護不住她的孩子了,可只要這件事她瞞下了,謝氏就不得不幫她護著她的孩子。
小葵很遺憾:“奴婢覺得太可惜了,姑娘費進行策劃這一場,不惜讓自己生病,可還是讓她們母女逃過一劫,要是祁側妃供出謝氏,她估計也沒有好下場?!?br/>
葉歡顏漫不經心道:“沒什么可惜的,本來也沒指望能一鍋端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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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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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