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葉家。
一大早,謝家就派了人來,請謝氏回一趟寧遠侯府。
謝氏倒還不覺有什么,葉無雙當即坐立不安,急忙問謝氏:“娘,舅舅這么急著叫您回去,連我也要去,會不會已經發現了我們和此事的關系,要怪罪我們?”
她因為心里有些慌亂不安,昨夜根本沒睡好,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謝氏安撫女兒:“應該不是,此事他們沒道理知道是我們做的,估計也只是因為謝姣出了這樣的事情,想要叫我回去幫著商議該如何是好,你別擔心,既然你表姨母認了罪,就不會反口,不會牽扯到我們的?!?br/>
她很有把握,反正她只是讓祁側妃這樣做,可下達命令做這些的是祁側妃,查不到她頭上,除非祁側妃反口指控,而祁側妃有求于她,加上知道自身難保,沒必要再拉她下水,既然認罪了就不會改口供出她來,所以,她很放心。
只是很不甘心,好好的計劃,竟然還是被葉歡顏擊破,并且反擊得如此厲害,讓她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葉無雙擔憂:“可我還是覺得不妥,娘,你說要是萬一他們知道了怎么辦?”
謝氏有恃無恐:“就算知道又如何?他們敢把我們怎么著?別忘了,我是安國公夫人,你是安國公的嫡女,你舅舅不敢把我們怎么樣的,再嚴重也不過是生氣罷了,總不至于就不認我這個妹妹,不認葉家這門親。”
葉無雙想了想,覺得也是,寧遠侯府雖然也是謝氏家族的,卻并非皇后的直系娘家,如今也沒多大實權,所以還是得靠葉家才能維持現狀,別說謝姣只是失身,就算是死了,寧遠侯府也不敢和她們母女反目,頓時也就松了口氣。
可母女倆剛準備去寧遠侯府,就有人來稟報,承平侯夫人來了。biqubu.net
葉無雙第一反應就是嫌惡:“她怎么這個時候來了?該不會是來求我們不解除婚約的吧?都出了這樣的事情還這樣揪著我不放,這臉皮也太厚了!”
謝氏一臉不贊同的說:“你激動什么?若是她當真是這個目的,拒絕她便是,何須你這般氣急敗壞沉不住氣?也值當?”
葉無雙定了定神,低聲說:“娘說的是,是我太激動了,不過女兒也是真的厭惡吳家,特別是那個吳夫人,以前每次見我都拉著我套近乎,我不過是與她的兒子訂過婚,她就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都沒嫁過去呢,就一副把我當她兒媳婦的嘴臉,敗壞我名聲,真是令人生厭。”
謝氏說:“如今你也快如愿了,就不要再為這些不必要的人和事計較了,你若不喜歡就不見她,娘去打發她,你好生準備一下,稍后就去寧遠侯府?!?br/>
“是,娘?!?br/>
謝氏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站起來整理一下衣領,往外走去。
客廳里,吳夫人已經坐著喝茶,身邊站著一個婢女,手端著一個檀木盒。
不同于往日見謝氏時的熱絡和親近,今日吳夫人臉色有些冷淡。
不像平時見面就叫一聲老姐姐,今日只是福了福身,淡淡的喚了一聲:“安國公夫人?!?br/>
她是侯夫人,身份比謝氏低一些。
謝氏笑吟吟的上前親自扶著吳夫人:“吳夫人不必多禮,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可是為了昨日……”
吳夫人退了一步,碰都不給她碰到,只淡淡看她,神色漠然的打斷道:“確實是為了昨日的事情來的?!?br/>
謝氏挑眉。
她見吳夫人這般疏遠冷淡,就知道怕是吳夫人已經知道了落雪的事情。
吳鴻升是個行事比較謹慎的人,又是在肅王府這樣的場合和日子,如果讓別人帶他去那邊,他肯定不會去,能讓一個陌生的奴婢把他單獨叫出東園已經是不易,其他的只能派葉無雙的心腹,才能哄騙他入圈套。
她想過事后如果吳鴻升說出是落雪帶他去那里的,就咬定他胡說八道,想要賴定了葉無雙才這樣,如今事情有變,那就說落雪是被祁側妃指使以葉無雙的名義叫吳鴻升去那里的,總歸有準備,可以撇清她們母女,只是沒想到,吳鴻升竟然沒有說出來。
人前不說,不代表不會告訴吳夫人。
不過,說了又如何?最多就是犧牲一個落雪,她們母女依舊可以全身而退,撇的干干凈凈。
她不甚在意的勾唇笑了笑,走到主位坐下,又讓吳夫人也坐。
坐下后,吳夫人不廢話,直言:“今日早早的過來攪擾安國公夫人,只是為一件事,我覺著越快了結越好。”
她往后看了一眼,侍女忙把手捧著的木盒子奉給謝氏。
謝氏剛接過要打開,吳夫人同時開口:“這是當年安國公與我夫君定下兒女婚約時贈予小兒的玉佩,今日過來,便是歸還,也請安國公夫人將我夫君交換給葉家的信物交還于我帶回去,兩家的婚約,這便是解除了?!?br/>
謝氏打開看見里面的玉佩時心下一喜,可聽見吳夫人退貨一般的語氣,登時心沉了沉,有些惱火:“吳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解除婚約這樣大的事情,就這樣不痛不癢的任你三言兩語打發了?就算昨日出了事不得不解除婚約,可你做事未免太草率了吧?把我們葉家當什么?”
她很滿意吳夫人主動解除婚約,可是卻不喜歡吳夫人這般敷衍的態度,這門親事本就是吳家高攀,解除婚約也該有點誠意才對,好歹有點好的態度,可如今吳夫人的態度語氣還跟買了東西不滿意來退貨似的。
什么東西?簡直是不知所謂!
吳夫人聞言,笑得有些涼淡:“那不知安國公夫人想要如何?這種事情,難道要敲鑼打鼓廣而告之,才不算草率?”
謝氏板著臉不悅的說:“吳夫人,我并非這個意思,只不過到底是兩家定了多年的婚約,如今解除婚約,又并非我葉家的過錯。”
“吳家好歹有點誠意,哪怕如今承平侯不在京城,夫人也該帶上吳世子上門才對,如今夫人卻一大早獨自前來,說是解除婚約,我怎么瞧著像是要退親?你如此態度,也太不把我葉家和我女兒當回事了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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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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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