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和王八蛋的對決,一定是很有意思的。</br> 因為只有王八蛋是明白王八蛋的想法的,他們都可以一眼看穿對方的心思。</br> 眾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天才對決,當(dāng)真是奇妙到了極致!</br> 風(fēng)塵的劍很快,真的很快,快到眾人只能看到一道殘影!</br> 但是,竟然無法攻到戒色的身前。</br> 他們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戒色的身上總是帶著春宮圖,原來那些春宮圖竟然也有大用!</br> 每一個春宮圖之中都藏著一個神奇的術(shù),沒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樣的術(shù)。</br> 也沒有人知道,為什么戒色需要用春宮圖才可以激發(fā)那個術(shù)。</br> “我以前以為戒色就只是一個色和尚!”有人評判說道。</br> 戒色和尚不戒色,這已經(jīng)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就像是戒殺和尚不戒殺,反而喜歡大殺四方一樣!</br> 實際上,小雷音寺的八戒和尚都不曾戒掉那些戒律,每一個都在自己的戒律之內(nèi)有神奇的造詣。</br> 有人說道:“這就是你們的不是了,戒色小師傅可是八戒之中最有天賦的存在,戒睡一直都說要好好培養(yǎng)戒色,未來的戒色肯定是八戒之中最強的。”</br> 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之前戒香用妝術(shù)殺了五府境界的大高手已經(jīng)很了不得了,難不成戒色比戒香還要強大不成?</br> 他們靜靜看著,這兩人你來我往,打的不可開交!</br>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非要攔著我拿點穴術(shù)?”風(fēng)塵憤懣,一劍化成十把劍,十劍化成百把劍!</br> 這是動用了劍心,發(fā)動了劍術(shù)“十萬八千劍”!</br> 小和尚嘿嘿一笑,竟然拿出上百春宮圖,所有的春宮圖都漂浮在虛空之中,各種讓人羞恥的聲音和畫面?zhèn)鞒鰜恚屇切┯^戰(zhàn)的女修士紅了臉。</br> “呸!你這色和尚,小雷音寺就應(yīng)該把你閹了!天天看這種東西!”有小姐姐大罵。</br> 不過,戒色懶得理會,催動那么多的春宮圖,竟然尚有余力,圖畫之中沖出上百獸影,奔騰而來!</br> 上百大劍對上上百獸影,在虛空之中碰撞!</br> 每一把劍似乎都有自己的靈魂,要斬斷獸影,不過終究還是差了一籌。</br> 因為戒色還有余力,又拋出十?dāng)?shù)春宮圖,里面竟然沖出來幾個女子影像,身材火辣,胴體如玉,閃著潔白淡雅的光輝,纏在風(fēng)塵的身上,發(fā)出一陣滿足的嬌笑聲,表情急躁的就像是蹲在發(fā)燙的白鐵皮屋頂上叫春的貓。</br> “公子,讓奴家來服侍你吧。”</br> “小哥哥,快來玩樂,咯咯咯。”</br> “小冤家,這么好的風(fēng)景,何必打打殺殺?不如做點快樂的事情。”</br> “……”</br> 那些身體就像是沒有骨頭的蛇,纏滿了風(fēng)塵,讓風(fēng)塵腿都軟了。</br> 他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刺激的東西?終究是被壓了一頭,戒色趁機踏著獸影而來,一腳下去,那些虛影都被他的鐵鞋踩碎了,順勢也把風(fēng)塵踩倒了,踏在風(fēng)塵的胸膛上,讓風(fēng)塵無法動彈。</br> 不曾想,戒色開發(fā)的竟然不是手臂的秘藏,而是這條右腿,用了一種術(shù),讓他右腿有數(shù)千斤的力量,恍然在風(fēng)塵胸口壓了一塊大石,難以喘氣。</br> 林白芷嚷嚷:“這不公平!辰君未經(jīng)人事,你用女人干擾他!”</br> 戒色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臉也是紅撲撲的,兩只耳朵似乎在因為羞恥而冒氣。</br> 他笑了起來,說道:“煉心也是很重要的因素,在場的人要是都因為一些男女之事的虛影,就亂了心境,肯定都要死在我手里的。”</br> 眾人都愣住了。</br> 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這位不戒色的戒色和尚才是那個最不在乎“色”字的高僧,而他們卻要被一個女人虛影影響。</br> “但是你這樣做,針對性太強了,只對人族有用。”有人說道。</br> 戒色氣悶說道:“你們胡說什么!我難道就沒其他的春宮圖了嘛?”</br> 說罷,他竟然真的拿出來了一些妖獸的,或者是獸耳娘之類的,還有一些魔族的。</br> “你這死變態(tài),怎么連魔族的也有!”那些姑娘再也忍不住了,看著那些惡心的圖畫,沖上來撕的粉碎,然后把戒色按在地上,一頓蹂躪。</br> “別踩臉!鞋底太硬了,要把我英俊的皮囊踩壞了!”</br> 于是就有小姐姐脫了鞋子繼續(xù)踩。</br> 風(fēng)塵也在其中,感覺無比的冤枉。</br> “你們踩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的圖!”他大呼饒命。</br> “呸!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要不是你好色,能被戒色給收拾了?”</br> 那些小姐姐圍著兩人,把兩人的骨頭都給松了一遍,這才甘心。</br> 更有小姐姐一把火燒了戒色的幾副春宮圖,不過那都不是什么珍品,戒色倒是無所謂,反而享受起來。</br> 他終究是被踩的鼻青臉腫,眾多女子這才罵罵咧咧退去,再也不想看到“辰君”,再也不想看到戒色了。</br> 風(fēng)塵看了一眼戒色,這家伙鼻青臉腫,竟然還在憨憨地笑著。</br> 很快風(fēng)塵就懂了,因為戒色這家伙很賊,竟然偷了幾個小姐姐的襪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扒下來的。</br> 風(fēng)塵看過去,發(fā)現(xiàn)少一只襪子的都是最俊俏的小姐姐,身材火辣。</br> “你這是什么怪癖?”風(fēng)塵大呼古怪。</br> 戒色嘿嘿笑著說道:“我還扒了一條底褲下來,送你?”</br> 風(fēng)塵一想到之前小曦的那條底褲,立馬紅了臉。</br> 但是他還是義正辭嚴地站起來,朝著戒色臉上踩了一腳。</br> “他媽的,你這是什么手段,你都拿了這么多東西了,他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總覺得戒色的手法有點神奇。</br> 戒香也緩緩走來,他背上背著云瑤,輕飄飄說道:“這是戒盜師兄的術(shù),他不學(xué)好,就用在一些古怪的地方。”</br> 風(fēng)塵恍然大悟。</br> 戒色把那些東西收起來,說道:“繼續(xù)打?”</br> 風(fēng)塵搖頭,不敢繼續(xù)了。</br> 他和戒色終究差了一大截,而且他心里清楚的很,哪怕是再來十次,對上戒色這種耍無賴的家伙自己依舊沒有任何勝出的可能。</br> 戒色笑了起來,說道:“我懂了,你好色,我的術(shù)正好戳中了你的軟肋。”</br> 風(fēng)塵大方承認:“我又不是坐懷不亂的高僧,怎么可能不好色?要是在家里,我自然可以念誦一段佛門清心咒,讓自己平心靜氣,但是這樣突然出現(xiàn),我若是平靜無比,豈不是成了懷申大人?”</br> “懷申大人是誰?”戒色好奇說道。</br> 風(fēng)塵說道:“就是亥皇旁邊的那個老太監(jiān)。”</br> 戒色差一點笑噴了,拍拍風(fēng)塵的肩膀說道:“好好好!好得很,我就喜歡你這說實話的老實人。”</br> 風(fēng)塵點頭說道:“我也喜歡你這不走歪路的純良之輩。”</br> 兩人惺惺相惜,讓周圍的的一片罵聲。</br> 如何不要臉的兩個人,才可以說出這么不要臉的兩句話?當(dāng)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br> 而后風(fēng)塵說道:“我想要那個術(shù)啊!”</br> 戒色說道:“我也想要變化術(shù),你用變化術(shù)來換點穴術(shù)。”</br> 他竟然知道變化術(shù)就在風(fēng)塵的手中。</br> 風(fēng)塵問道:“要變化術(shù)做什么?”</br> 戒色看了一眼戒香,這和尚尷尬笑了一聲,說道:“我固然能化成其他人的模樣,但是終究化不成其他奇形怪狀的模樣不是?”</br> 他可以化妝的樣子,都是和自己體型相差不多的,讓他化妝成兩丈高的魔族,他自然不行。</br> 風(fēng)塵固然有點不舍,卻也醒悟了過來,想了想還是把那顆變化之心放在了戒香的手中。</br> 看著變化之心在手心不停變化,戒香的手都抖了一下。</br> 任何如何想都想不到,變化術(shù)竟然會是一顆心。</br> 這幾乎就是變化術(shù)的完美巔峰,他拿了變化之心,反而有點畏懼了,退卻幾步,不敢要。</br> “無功不受祿。”他說道。</br> 風(fēng)塵笑著說道:“我以為你也不是個好東西。”</br> 好人怎么可能會動不動變成其他人的模樣去殺人?</br> 戒香說道:“讓施主看笑話了,除去涂香戒律,小僧確實不敢犯下貪戒。”</br> 這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和尚,竟然真的不要變化之心。</br> “那我還能拿那個術(shù)嗎?”風(fēng)塵詢問。</br> 戒色也不多說,把點穴術(shù)放在了風(fēng)塵手里。</br> 風(fēng)塵只看了一眼,就把這個卷軸燒了。</br> 他的點穴術(shù)出了一點小問題,只要從上面看到問題所在就足夠了。</br> 戒色大驚說道:“怎么給燒了?”</br> 風(fēng)塵笑著說道:“無用,就燒了吧。”</br> 戒色問道:“那你奪取它做什么?”</br> 風(fēng)塵說道:“生怕被其他人拿了去,交給魔族。”</br> 現(xiàn)在行心已經(jīng)被風(fēng)塵用罷了,對那個行術(shù)也有一點新的感悟。</br> 獻祭術(shù)被燒了,變化之心在風(fēng)塵手里,點穴術(shù)也毀了。</br> 彼岸花則是被游魂街拿走了。</br> 這個秘境之中理應(yīng)沒有自己需要的東西了。</br> 該出秘境了。</br> 戒色和風(fēng)塵惺惺相惜,勾肩搭背離開,就等秘境開啟,他們一起出去。</br> 戒香還聽到了戒色的聲音。</br> “兄弟啊,我這有飯島之愛的,還有小澤瑪利亞的,天海之翼的也有,你想看哪一個?”</br> 風(fēng)塵說道:“天海之翼吧,聽著像個小天使。”</br> 戒色果然拿出來了一幅畫,兩人看的津津有味。</br> 風(fēng)塵說道:“這怎么關(guān)鍵部位還有一排小小的馬頭遮擋?”</br> 戒色說道:“他們管這個叫做騎兵。”</br> 風(fēng)塵不解。</br> 戒色解釋說道:“騎兵就是有馬。”</br> 風(fēng)塵恍然大悟,感覺騎兵看著索然無味,問道:“沒有步兵的?”</br> 戒色驚訝說道:“行啊,舉一反三,都知道步兵了?”</br> 風(fēng)塵摸了摸后腦勺,有點不好意思說道:“畢竟步兵不騎馬,來點步兵。”</br> 戒色呵斥:“就你屁事多!我給你拿遠了,把眼睛瞇起來看看!”</br> 風(fēng)塵瞇著眼睛,果然好了許多,他驚奇問道:“這是什么原理?”</br> 戒色嘲笑說道:“你這只是初級看法,不像我,心中無碼,自然清晰。”(這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方法,不知道真假,請勿模仿。)</br> 風(fēng)塵感覺今天又學(xué)了好多,真是活到老學(xué)到老啊!</br> 他們走后沒有多久,戒香就被一大群小姑娘圍著,一個個叉著腰叫囂。</br> “快點把戒色那個小王八蛋交出來!那個狗東西竟然把我一只襪子給我偷了!”</br> “我的也沒了!那個小王八蛋肯定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術(shù)!”</br> “戒色那個死變態(tài),把我……把我那個也偷了!你快點把戒色給本小姐交出來!”最后這個小姐姐也是最好看的一個小姐姐,那張臉純凈如同芙蓉一般,亭亭玉立起來,像是一顆遺世獨立的明珠。</br> 她一張臉通紅,就像是一只熟透了就要變爛掉的蘋果一樣紅。</br> 她感覺十分的羞恥,因為她被偷的不是一只襪子這么簡單,而是……</br> 而是……</br> 哎呀羞死了,還是說不出口。</br> 她捂著臉,羞恥而又氣悶。</br> 她剛開始也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感覺屁股涼颼颼的,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底褲被戒色那個小王八蛋偷了!</br> 戒香格外疑惑,一臉單純說道:“把你哪個偷了?”</br> “我……我……我……”</br> 這個小姐姐接連說了我字,氣呼呼跺了跺腳,因為羞恥,一溜煙跑了。</br> 她眼里都是霧氣,口中自言自語:“我……我那兒豈不是被那個小王八蛋看光了?”</br> 實際上戒色沒看。</br> 他有操守!只看春宮,怎么能真的亂看人家小姑娘?</br> 他和風(fēng)塵一邊津津有味看著春宮,一邊回到了大荒寨。</br> 但是寨子里早已經(jīng)沒有人了,就只剩下白洛心三人。</br> 風(fēng)塵驚悚說道:“人呢?死了?”</br> 白洛心搖頭說道:“來了一個女人,他們都說是他們女神,然后他們就跟上走了。”</br> 風(fēng)塵愣了一下。</br> 這些人的女神不就是瑤姐姐?</br> 瑤姐姐來了?</br> 姬月也小聲說道:“我懷疑那個女人就是傳說的應(yīng)無恙,她實在是太美了,美的不像一個人,當(dāng)真是對得起‘神女應(yīng)無恙’這個稱呼。”</br> 風(fēng)塵難以理解。</br> 他問道:“她說什么了嗎?”</br> 姬月說道:“說了,說那些人她帶走了,她們殺了人族很多強者,所以要把秘境的修士帶出去,賠給人族,斷了其中因果。”</br> 白洛心說道:“我懂我懂!這個我懂,之前應(yīng)無恙把三億人都殺了,所以要帶出去一些天才,賠給人族。”</br> 白洛心畢竟是個小丫頭,心智不成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因為父親的死難過,所以現(xiàn)在竟然心情不錯。</br> 不過,這可苦了阿福,給白洛心當(dāng)大馬騎。</br> 風(fēng)塵摸著白洛心的小腦袋,笑著說道:“其實不是那件事。”</br> 應(yīng)該是之前進入沙漠的那些酉國修士。</br> 那些酉國修士都被瑤姐姐用輪回術(shù)滅了。</br> 至于再之前過去尋寶的上萬修士……</br> 風(fēng)塵沒有具體問過,但是據(jù)說那些人都死了。</br> 除了十兇坡上面的老頭子,還有誰能給滅了那么多的修士?</br> 他甚至可以推斷出來,殺了那些人的應(yīng)該是十八爺,畢竟十八爺因為天譴病了,或許瑤姐姐要把這些人帶給人族,斷了十八爺身上的因果。</br> “本來就應(yīng)該讓我念誦超度的大道經(jīng)文,來斷掉十八爺?shù)囊蚬摹!彼匝宰哉Z。</br> 姬月詢問:“你說什么?”</br> 風(fēng)塵立馬搖搖頭,笑著說道:“什么都沒說,秘境應(yīng)該快要開啟了,我們該走了。”</br> 他們又在秘境之中逗留了四天五夜,秘境東方有一縷紫氣飄來。</br> 那是外界的太陽紫氣,只有秘境打開,才可以進入秘境之中。</br> 秘境開啟了。</br> ……</br> 顏如玉正在登山。</br> 這座山叫做“蕩魂山”,在人族極西之地。</br> 之所以叫做蕩魂山,是因為這座山上有一種神奇的魔力,會反復(fù)洗滌人的魂魄,讓人魂魄變得越發(fā)精純。</br> 這會讓人的專注力提升,可以更容易感悟那些術(shù)。</br> 但是,蕩魂山也是很難攀登的,乃是一個九十度的懸崖峭壁!高不知幾何,只知道山腰就已經(jīng)矗立到了云層之中。</br> 來到蕩魂山,就無法使用靈氣了,哪怕是修士,也會變得和凡人一樣。</br> 所以,死在蕩魂山的人,也是不知幾何。</br> 她在光禿禿的懸崖上一點一點攀登,白色的衣衫和云層融為一體。</br> 她一不小心,腳下踩空,差一點就要摔落下去,成了一攤爛泥。</br> 好在,她總算是有一根手指掛在巖壁上,憑借自己強大的體質(zhì),重新擺正了身體。</br> “可惡,這種時候怎么可以想起辰曦?”她口中嘟囔。</br> 蕩魂山不但會讓人無法使用靈氣,在人攀登的時候也會讓人分心。</br> 想到辰曦也是可以理解的,偏偏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想到了那個不靠譜的風(fēng)小土。</br> 在這種懸崖峭壁上面分心,后果可想而知!</br> 她努力專注起來,繼續(xù)攀登。</br> 她不知道自己登了多久,或許是一天?或許是三天?</br> 也或許是半個月?</br> 總之就是攀登了很久很久。</br> 很久很久之后,她一雙嬌嫩的手已經(jīng)滿是血痕,總算是到了山頂。</br> 她看到一個豐神如玉的青年,正在上面劈柴做飯,過著平淡的生活。</br> 這個青年實在是太俊朗了,長發(fā)盤起,氣質(zhì)陽剛,光著膀子,流線型的肌肉上附著汗液,散發(fā)出一種極致的男性魅力。</br> 雖然是小麥色的皮膚,但是笑起來卻像是春天的風(fēng)。</br> 大概是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抵擋這個青年的微微一笑的。</br> 顏如玉注視青年,心無旁騖,稽首說道:“我想來問你,有辦法可以讓凡體突破到四極境界嗎?”</br> 青年繼續(xù)燒火做飯,笑著說道:“我又不是智慧,你怎么會找上我呢?”</br> 顏如玉說道:“但是我知道,你可以和智慧溝通,還請你幫我一個忙。”</br> 青年閉上眼片刻,又搖搖頭說道:“沒有,那么,你還有什么事情嗎?”</br> 顏如玉長嘆一聲,說道:“既然沒有,那我想要和你一戰(zhàn)。”</br> 青年說道:“你太弱了。”</br> 顏如玉說道:“還請你與我同階一戰(zhàn)。”</br> 青年的氣息原本是無比強大的,但是現(xiàn)在卻倏忽之間變得弱了下來,他竟然有辦法把自己的修為壓制下來,也成了四極初期。</br> “我滿足你,和你同階一戰(zhàn)。”</br> 而后,他推出了一掌。</br> 那是平平無奇的一掌。</br> 但是,卻有掌氣迸濺,更有掌意融入其中,讓掌氣變得強大了數(shù)倍!</br> “來的好!”顏如玉雙瞳運轉(zhuǎn),變成了混沌一般的灰白,甚至有一道刀氣斬出!</br> “噗嗤!”</br> 她的刀氣碰撞到了青年的掌氣上面,就像是小小的火苗遇到了水,噗嗤一聲熄滅。</br> 眼看著掌氣幾乎要打在顏如玉的腦袋上,讓顏如玉粉身碎骨!</br> 下一個瞬間,青年已經(jīng)到了顏如玉的身后,輕輕一掌,把顏如玉推開。</br>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他的速度快到了極致。</br> 兩個人的差距巨大!</br> 顏如玉長嘆一聲說道:“風(fēng)祖,我終究還是不如你。”</br> 青年笑了起來,依舊無比的溫和,說道:“留下來吃飯?”</br> “不要。”</br> 顏如玉一直都是一個高傲的人,但是在風(fēng)祖的面前,她實在是太弱了,太卑微了,嘟囔了一句,就此下山。</br> 風(fēng)祖趴在懸崖邊上,看著她下山,笑著說道:“小曦,小心一點!”</br> 他也不知道顏如玉的名字,只知道顏如玉叫做小曦。</br> 顏如玉氣惱說道:“你不要得意,我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人,可以勝你!”</br> “是什么人?”</br> “一個凡體。”</br> 風(fēng)祖嘻嘻笑著說道:“你許久不來看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心上人了,所以才要和我保持距離,這個凡體就是你要找突破方法的凡體吧,他要如何勝過我呢?”</br> “我不管,他肯定可以勝你!”顏如玉有點傲嬌。</br> 風(fēng)祖搖頭晃腦說道:“好吧好吧,我娘親說不許我和女人爭論,那你說說,那個人叫做什么呢?”</br> 顏如玉說道:“叫做風(fēng)小土。”</br> 風(fēng)祖的眼睛忽然之間瞇了起來,不再溫柔。</br> 風(fēng)小土。</br> 小土為塵。</br> 也就是風(fēng)塵。</br> “原來是風(fēng)小土,有個人說我們會有一戰(zhàn)的。”風(fēng)祖說道。</br> 顏如玉說道:“我賭風(fēng)小土贏!”</br> 風(fēng)祖說道:“我賭我自己贏。”</br> “一定是風(fēng)小土贏。”</br> 顏如玉嘟囔著下了山,下山倒是有了靈氣,快了許多。</br> ——</br> ps:我舅舅沒了,這兩天要趕回家去,哪怕是坐飛機轉(zhuǎn)機什么的,最快也要三天,接下來三天我會用手機盡量更新</br> 再者,感謝大家能喜歡一個這么無聊的故事,昨天晚上和我女朋友吵了吵,唉,窮,不知道可以堅持到什么時候,各位給個好評支持一下吧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