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海外有仙島,上面住著神通廣大的仙人,他們今天總算是見到了。</br> 有了海外仙島的信物,他們的性命就得到了保障。</br> “繼續東行。”</br> 他們繼續在海底潛行,也不知道潛行了多少萬里,總算是看到了第二只眼魔。</br> 這種生靈太恐怖,只是一只眼睛罷了,就有千里大小,人只要看一眼就會烙印到腦袋里面。</br> “眼魔已經可以比擬人皇那等強者,我真難以想象,鯤該有多么強大。”戒色感嘆。</br> 此時,眼魔似乎有所感應,看向他們,眼珠子晃動了一下。</br> 似乎是在傳遞什么信息。</br> “傳說眼魔可以看穿每一個人的身份,它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是來自于東土的天才。”戒色格外謹慎,小心翼翼前行。</br> 被這么一只眼睛盯著太嚇人了,哪怕是沒有威壓籠罩下來,依舊讓他們瑟瑟發抖。</br> 片刻之后,風塵忽然驚呼:“它是不是變小了一些?”</br> 戒色詫異說道:“眼魔可以變小嗎?我不知道。”</br> 他們一路游遁過去,發現自己并沒有游千里,就游過了眼魔所在的范圍。</br> “似乎真的變小了。”</br> 他們環繞眼魔游動了一圈,發現眼魔越來越小!</br> 最后竟然化成百丈大小,浮出水面!</br> 模樣就像是八爪章魚,不過章魚的腦袋化成了一只巨大的眼睛,恍若小山一樣,在海面上漂浮。</br> 眼魔發出一道聲音,那不是人的語言,但是他們可以理解那道聲音的意思。</br> “你們走錯了方向。”眼魔說道。</br> 風塵和戒色互相看了一眼,都可以從對方的眼睛里面看到震撼的神色。</br> 這顆巨大的眼珠竟然在給他們引路!</br> 他們看到眼魔的眼睛之中射出了一道光,投射到了無窮遠處,形成了一條金光大道。</br> 而后眼魔就此沉入海底,再一次變成千里大小。</br> “這就是通往扶桑的路!”</br> 兩人驚喜交加,沿著那條路游動,趕路三個月,和無數海底兇獸擦肩而過,總算是看到了一片陸地。</br> “這一趟太兇險了!沒想到海底竟然有這么多可怕的生靈,比我們陸地上的人族妖族要強大許多!”</br> 兩人心有余悸,上了岸。</br> 他們所在的是一個漁村,不過語言不通。</br> 好在他們身為修士,本就比常人聰慧,只用了五天時間,就學了一個大概。</br> 這才詢問漁村的漁民:“我們想要找到修士的聚集地,應該如何走?”</br> 漁民大驚說道:“原來你們要找那些仙師大人,去那個方向。”</br> 他們看過去,可以看到遠處有一座大山的虛影。</br> 那座山太大,或許占據了五千里的土地,有數百里高,上面都是積雪。</br> 那座山就被喚作高天原!所有的扶桑修士和神明都在高天原之中!</br> 兩個人謝過漁民,臨行之前漁民還給了他們一些魚干,讓他們在路上吃。</br> “看來不管什么國度,平民永遠都是淳樸的。”風塵有些感嘆,想起了自己在魔族的日子。</br> 戒色說道:“但是,若是世界因為修士毀滅,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br> 他們踏上前往高天原的路,高天原看著并沒有多遠,但是走起來卻要跑斷腿。</br> 他們又花了一個半月的時間,才來到高天原。</br> 這兒似乎是另外一片空間,靈氣濃郁,十分適合修煉。</br> 他們進入高天原,立馬感覺到了一道恐怖的氣息蘇醒!</br> 似乎是有什么人睜開了眼,遠處的天空之中射出兩道可怕的光束,似乎可以射穿天地!</br> “你們是外來者!來自何處?”那人詢問。</br> 風塵笑著說道:“東土。”</br> 那人不悅說道:“我等已經讓人去了東土,難道東土還能堅挺?”</br> 風塵針鋒相對說道:“已經被我等殺了,只有你們的神子活著,我們二人修為不夠,等到突破到五府境界,就去找他的麻煩!讓他知道我們東土修士的可怕!”</br> 那人知道自己派遣過去的天才死了,勃然大怒!</br> 他一復蘇,天地都恍若在顫抖!</br> 風塵冷哼一聲說道:“你想鎮殺我等?小輩不如我等,你們這些長輩和神明就要出手?果真是個不守規矩的國家!”</br> 他咆哮一聲,長槍橫立說道:“那就來!”</br> 而后槍出如龍,一槍刺出,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的“河床”。</br> 那人驚訝說道:“槍帝的人?”</br> 風塵點頭,“槍帝的孫子。”</br> 那人似乎有些不服,想要殺風塵,但是終究還是按耐住了自己的情緒。</br> 風塵又丟出一個玉如意,說道:“認得這個東西嗎?”</br> 那人大驚失色說道:“是海外仙島的信物?”</br> “對,就是海外仙島的信物,你們大可以殺了我等,但是也要小心,被海外仙島的仙人群起而攻之!”</br> 那人徹底失去了殺風塵的欲望,再一次銷聲匿跡。</br> 風塵收了長槍和玉如意,背后都是冷汗。</br> “這扶桑果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咬牙切齒!</br> 戒色瞇著眼說道:“據說兩方交戰,不殺煉藥師,但是上古一戰之中,扶桑是唯一殺煉藥師的國家,他們所謂的精神都只是放屁,所謂禮義廉恥,都是自娛自樂,所以土皇特意叮囑我們兩人。”</br> 風塵冷笑說道:“這么說來,土皇這些魔族反而可愛了很多。”</br> 而后他正色問道:“像他們那樣,分開去殺穿?你殺這一頭,我殺那一頭。”</br> 但是戒色搖頭說道:“還是兩人同行,這些人太卑鄙,我怕我們都被他們的強者襲殺。”</br> 風塵點頭,他們一路同行,根據靈氣的流動斷定一些宗門的方向,找到了第一個宗門。</br> 扶桑這邊似乎不叫宗門,而是叫做武館,里面都是武士自稱。</br> 風塵來到他們武館之前,還沒有開口,戒色忽然拿出一把劍。</br> 就是之前的十拳劍。</br> 而后,一劍斬落。</br> “轟隆隆!”</br> 一道可怕的劍光落下,直接把武館的巨大牌匾斬成了兩半!</br> 而后,他把十拳劍扛在肩上,大大咧咧站在武館之前,大笑開口。</br> “東土戒色,前來挑戰扶桑武士!”</br> ——</br> 腱鞘炎復發,一天到晚手都在抖,疼得睡不著,斷更了兩天,也沒辦法說明和請假,恢復更新。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