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語。
陸霆琛低頭,貼著我的臉,在我耳邊呼熱氣:“順便,你還想報復(fù)當(dāng)年我拋棄你,選擇幼曼的仇。幼曼當(dāng)年對你說了不好的話,你也想報復(fù)她。”
“何止是說……”我冷笑一聲,卻又突然閉嘴。
我不想激怒陸霆琛,更不想因為郭幼曼去激怒陸霆琛。
拆穿郭幼曼當(dāng)年在醫(yī)院對我所做的一切,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
果不其然,在聽到郭幼曼的名字的時候,陸霆琛的臉色變了一變。
半晌,都沒有動靜。
我看著陸霆琛,緊張的直吞吐沫。
他不說話,我也不敢說話。
我們兩個就這么僵直著身子,站在原地。
直到陸霆琛在我耳邊沉吟了一聲:“安雪,你把我想的太無情了。我不會因為幼曼,就不去救自己的孩子。當(dāng)年,我也后悔了,但我后悔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你已經(jīng)“做完手術(shù)”消失了。”
“所以,你現(xiàn)在明白手術(shù)有問題了?”
“是你自己的安排?”
“你到現(xiàn)在還沒破產(chǎn),真是個奇跡!”我推了一把陸霆琛,用手背敲了陸霆琛的肩膀一下,抬腳要走。
陸霆琛一把拉住我,從背后擁抱著我:“你要去哪?”那聲音,充滿了依戀。
我僵了僵,低聲回到:“回家睡覺。”
“好!一起回家睡覺!”說完,陸霆琛抱起我,朝樓上臥室走去。
“陸霆琛,你放我下來。我要回家!”我踢打,我捶他。
卻無濟(jì)于事。
我掙扎狠了,他直接把我甩上肩頭,扛著走。
大頭朝下的走位讓我頭疼。
陸霆琛用腳踹開臥室的門,把我扔在床上,看著我嗓音沙啞:“孩子他媽,想去哪?”
“陸霆琛!”我咬牙切齒。
“回來吧!我會對你們母子負(fù)責(zé)的。”陸霆琛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來。
“給老娘放開,誰需要你負(fù)責(zé)。”我抬腳朝著陸霆琛的要害踹了過去。
陸霆琛輕輕一躲,壓住我的一雙腿,看著我笑:“你這是要毀了自己下半身的幸福嗎?”
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咬字不清,身和生是分不清嗎?“臭流氓!”
我看著他咬牙切齒的罵。
陸霆琛笑:“你的計劃還是應(yīng)該實施,按照你的計劃,你最起碼還要睡我很多次,直到把我睡服為止。雖然,結(jié)果已經(jīng)如你愿了,但是過程可是不能省略。我的寶貝,你說是不是?”
“真惡心,你叫誰寶貝!”我抬腳,抬不起來。
我掙扎,陸霆琛在我面前笑得得意:“寶貝,你扭腰的樣子真美。”
“呸!我這是掙扎!”
“嗯,別掙扎了。安雪,我愛你!”他附身下來,吻,纏綿的落下。
我卻被他那句我愛你,搞得整個人一僵。
他說他愛我?
我看著陸霆琛,不可思議的閉了閉眼睛:“陸霆琛,你說什么?”
“我說我愛你。”陸霆琛看著我,深情款款:“三年前,我就愛上你了。但是幼曼回來以后,我不敢承認(rèn)。因為我對不起她在先,醫(yī)生說她患有嚴(yán)重的抑郁癥,還會有自殺的傾向。當(dāng)初,她的家人藏起她,怕我再刺激她,她見到我以后,再次受到了刺激,所以我……”
陸霆琛說不下去了。
他沉吟了一聲,嗓音沙啞:“但是你放心,我們一家三口一定會團(tuán)聚的。幼曼那里,我會處理好的。”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已經(jīng)不愛郭幼曼了。三年前愛上我以后,就不愛了。”
“是。”陸霆琛嗓音低啞:“我承認(rèn),這不對。但我就是愛了。這三年來,和你分開的越久,和幼曼相處的時間越長,我越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這一點。所以,給我點世界,我會努力的整理好我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
“嗯,我相信你。”我伸手摟住陸霆琛的脖子,抱住他。
但是,我更相信自己。
在陸霆琛看不到的地方,我勾著嘴角,意味深長一笑。
郭幼曼的假面具,我早晚給她拽下來。
陸霆琛竟然相信郭幼曼有抑郁癥。
她有抑郁癥?
有躁狂癥倒是可能。
第二天清晨,我和陸霆琛早早起來。
陸霆琛簡單的收拾了行李以后,和我到我住的別墅,收拾了我的行李,然后我們兩個人去了機(jī)場。
飛機(jī)起飛以后,我的心算是落了地。
但飛機(jī)要經(jīng)過一次停留。
這一次停留,我們被滯留在了當(dāng)?shù)亍?br/>
天氣突然惡劣狀況,一路火花帶閃電的雷雨天,飛機(jī)無法再度起飛。
當(dāng)暴雨停止以后,天氣預(yù)報表示,下一輪雷陣雨,很快即將來襲,飛機(jī)確認(rèn)無法起飛,所有乘客離開飛機(jī)內(nèi),到機(jī)場等候通知。
我知道,這也不是能著急的事情。
但雷雨多發(fā)的季節(jié),飛機(jī)什么時候能再度起飛還不知道。
我不想無限期延誤下去。
陸霆琛也想盡快見到延熙,所以我們改換交通工具,去坐高鐵。
可我怎么也沒想到,當(dāng)我到了醫(yī)院,我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副殘忍的景象。
醫(yī)院里,警察擊斃了一名來自國內(nèi)的女犯人,她差點殺了延熙。
延熙倒在血泊里樣子,讓我整個人一陣眩暈:“延熙?!”
我看向郭幼曼,整個人除了錯愕,還是錯愕!!
“郭幼曼,你怎么來的?”我看向陸霆琛。
陸霆琛看著我搖搖頭,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憤怒的臉陰沉至極,不顧警察的阻攔,他走過去,扯住郭幼曼的領(lǐng)子,咬牙切齒的出聲:“你敢對我兒子下手。”
郭幼曼瘋癲的笑:“陸霆琛,你憑什么想要甩了我?你在家里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翻云覆雨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既然三年前是誤會,你為什么這三年對她還念念不忘?我是瘋了!我告訴你!陸霆琛,你休想甩了我,我們同歸于盡!你兒子死了!死了!哈哈哈!死了……”
郭幼曼瘋狂的笑,猙獰的笑。
我卻無暇顧及,我追著醫(yī)生,看著醫(yī)生把延熙推進(jìn)手術(shù)室,我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身后,陸霆琛緩步朝我走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對不起,我不知道!”
“啪!”我反手,給了陸霆琛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