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有點(diǎn)無奈,不過,很快,我就會離開這里。
陸母再難纏,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
陸霆琛推門進(jìn)來,看著我,說了聲抱歉。
“嗯。”他的抱歉我擔(dān)得起。
不論是因?yàn)殛懩高€是因?yàn)樗约骸?br/>
“那你先休息吧!我待會把飯給你送進(jìn)來。”
“好!”我點(diǎn)點(diǎn)頭。
陸霆琛轉(zhuǎn)身要出去的時候,我突然叫住他:“陸霆琛,我會盡快搬走的。”
陸霆琛的腳步突然停住,他沒有回頭,我聽到他的聲音在他的背影里飄出來。
他的嗓音很低沉,但是霸道的不容置喙:“在你沒有具體的安排之前,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你剛剛還說……”
“我反悔了。”他回過頭看著我,冷峻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讓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企圖從他臉上搜尋出蛛絲馬跡。
可到最后,我發(fā)現(xiàn),什么也找不到。
我看不穿,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陸霆琛,你到底在想什么?”
“總之,你要給我你以后生活的可行性計(jì)劃書,等我看過之后,你也實(shí)施了以后,我絕對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
“可……可行性計(jì)劃書。”我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直接被陸霆琛的話給驚的磕巴了。
“陸霆琛,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我錯愕的起身,看著他,一臉的不解。
“總之,不按我說的做,我是不會離開你的生活的。”他轉(zhuǎn)身,手握上門把,打斷開門。
我抓起桌上的橘子,朝他扔了過去。
陸霆琛沒防備,直接扔到了他的后腦上。
他回頭,看向我。
目光有點(diǎn)陰沉。
我縮了縮肩膀,吞了口吐沫,看著他瞪了瞪眼睛。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承認(rèn),我對陸霆琛還是畏懼的。
前幾天的心理陰影,實(shí)在是太大了。
但同時,我又有點(diǎn)可憐他。
他的誤會猜忌,毀了我,也毀了他自己。
陸霆琛轉(zhuǎn)身,緩步走回來。
他步子拉的老長,一步一步,踩在地板上,卻像是踏在我的心坎上。
讓我有點(diǎn)喘不過氣。
或許是因?yàn)樗帨y測的冰冷氣場太過強(qiáng)大,搞得我情不自禁的步步后退。
我越是往后退,他越是往我這邊走。
最后我退無可退,背頂?shù)綁ι希僖矝]地方去。
我梗著脖子,看著壓過來的陸霆琛,閉著眼睛大叫:“啊!!”
“你叫什么?”陸霆琛低沉的嗓音似乎夾雜著一絲怒火。
我睜開眼睛,看見陸霆琛沉著一張臉看著我。
我抿了抿唇,咬牙道:“我……我……誰讓你靠這么近的?”
我伸手去推他的胸口。
他卻一把抓我的手。
我微微張開嘴,錯愕的看著他。
我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里帶著幾分繃直的沙啞,他說:“如果,沒有碰你就好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出去。
直到關(guān)門聲響起,我才恍如夢中初醒。
我看著臥室的門,背抵著墻壁,緩緩滑落,蹲在地上。
陸霆琛剛才的嗓音很落寞,甚至帶著一切自責(zé)。
我身為受害者,竟然同情起他這個加害者。
他可憐嗎?
我更可憐。
他再可憐,也是他咎由自取。
這樣想下來,我的心里舒服多了。
我靠在一旁,休息了一會兒,開始整理我自己的行李,本來也沒放進(jìn)來多少。
儲藏室倒是有一些婆婆的遺物和望月的東西,還有一點(diǎn)我自己的。
我也應(yīng)該去整理一下。
既然要離開,就徹底一下,不能把東西放在陸霆琛的家里。
我想起之前和婆婆、望月住的那個小區(qū)。
雖然偏僻了一點(diǎn),設(shè)施也老化了,但是房租便宜。
我還是先搬回那里再說。
至于陸霆琛說的什么未來生活可行性計(jì)劃書,我要是寫,我就是傻子,白癡!
鬼才理他!
看了看網(wǎng)上的招租的信息,發(fā)現(xiàn)最近那一片的房租竟然上漲了。
以前能租兩居室的房子,現(xiàn)在竟然只能租個三十平的小房子了。
這上漲的速度也太快了,直接翻倍了。
我翻了翻我的錢包,看了看網(wǎng)銀賬戶的余額。
囊中羞澀啊!
我還是先找工作好了。
簡歷投出去,總要等幾天,忙完了這些事情,我開門出去,去了儲物室,整理東西。
我進(jìn)去以后,卻感覺儲物室里有動靜。
我打開燈,仔細(xì)的看了看,儲物室里堆了很多東西,擋住了視線,并不能一目了然。
“誰?”我奓著膽子,出聲問。
然而沒有人回應(yīng)我。
是我的錯覺嗎?
我抬手,揉了揉眉心。又仔細(xì)的看了看,或許真的是我的錯覺吧!
我走到我從家里拿出來的那三個行李箱面前,準(zhǔn)備整理一下,該扔的東西就扔。
我一個人一雙手,拿不了這么多東西,之前還是請工人搬來的。
之前,是為了幫婆婆和望月留些衣服什么的。
現(xiàn)在,沒必要了。
上次望月來,我發(fā)現(xiàn)這些衣服,她穿著有些小了。
所以,都沒必要留著了。
我伸手拖行李箱,剛拖了一下,行李箱就“啪嚓”一聲,蓋子落了下來,里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這……
拉鏈沒拉?!
我皺了皺眉頭,難道是我上次替望月拿衣服的時候,忘記拉了?
我看著地上的衣服,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地上的都是婆婆的遺物。
我之前根本就沒動過這個行李箱。
所以,是別人動過。
我回頭,看向儲存室內(nèi),伸手拿起墻角的棒球棍,小心翼翼的往另一邊走。
我走過去,看到墻角似乎有什么再動。
衣服角子?
有賊?!!!
我猛地扒開堆著的箱子,揚(yáng)起棍子,朝著墻角的人,正準(zhǔn)備打下去。
卻聽到對方哀嚎:“別打,是我!是我!”
我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我愣愣的看著對方,錯愕出聲:“陸梓潼?”
陸梓潼縮頭縮腦的蹲在墻角,下一秒?yún)s像是想起什么一樣,突然來了精神。
她站起身來,看著我,掐著腰,挺了挺胸:“是我!”
她揚(yáng)著下巴,一臉的趾高氣揚(yáng),理直氣壯。
可在我看來,她這是心虛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