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概走了有半小時左右便出了暗道,當竺鶩推開石門的一瞬間,光線撒在我的肩上,我見到了久違的陽光,現在已近黃昏,已落到山間的夕陽分外美麗。筆&趣&閣www.biquge.info
竺鶩在前方小心翼翼的側過身子好讓我出來,當我鉆出石門才發現,前方竟是萬丈懸崖,只有一條半米寬的棧道盤山而建。我跟著竺鶩后面,背緊貼著身后的巖石,慢慢地向右邊移動。
樂施在后面嚷著:“鶩這是什么地方?這條路通向哪里?”
竺鶩在前方帶路,說道:“不管通向哪里,總歸是條出路,目前我們只能向前走。”
他們三人因為剛才被金色長矛所傷,恢復緩慢,現在都十分的虛弱,只能靠著山巖步行。
棧道是直接在懸崖的巖壁上開鑿出來的,一些地方因為時間久遠,已經垮塌,有時候一腳踩下,就有不少碎石落入懸崖,所以我們走得非常的艱辛。
這座山出奇的大,我們在棧道上走了兩天,也沒有走出頭。就連對面的山也都綿延好幾百里,一直沒有跳出我們的視線。
“怎么會這樣!”竺鶩在前方驚呼。
我后后面的方止還有樂施都探頭張望,只見兩天前我們才走出的石門現在赫然在我們眼前。
“這山是環形的?”方止肯定的說:“我們在繞圈。”
聽到方止的話我詫異的說:“地球上哪有山長成這樣?這又不是月球。”
樂施大聲的說:“現在不就有了,這山本來就怪,走了這么久,我沒有感覺到其他生物的存在,你們看看對面的高山,一顆草都沒有,不覺得奇怪嗎?”
是呀,對面高聳入云的山,算全是頑石不適合植物生長,但不可能連菌類植被沒有沒有。而我們這邊的懸崖更是寸草不生,確實非常奇怪。
我看看上方的山巖,立刻躍上巖壁向上爬,雖然竺鶩他們現在虛弱無法攀爬,我卻有的是力氣,我想等我爬到崖頂再放下繩子拉他們上去。
“小心!”竺鶩仰著頭對我說:“要注意是否有洞內那種無形的阻力。”
他剛說完,我便感覺頭頂被什么力量向下一按,我便摔下了懸崖,竺鶩用力向我撲來抱住已成自由落體的我,與我一同墜落。
沒有意料中的下墜,我和竺鶩在棧道下十多米的地方被一股力量托著,我和竺鶩站起來摸到那股力量如同一道無形的墻,阻擋我們離開棧道。
我們縱身跳回到棧道上,四人面面相覷。
樂施罵道:“TMD,這是不是該叫上天不成,入地無門。”
我們就這樣站在懸崖也不是辦法,大家決定退入暗道再做打算,于是我們回到之前的山洞里。
洞內被我們之前與狻猊的打斗弄得一片狼藉,從那只死了的狻猊身上發出濃郁的香氣,讓我們一進入山洞就被這香氣悶得發暈。
而放置五色鼎的隔間卻沒有一點尸體所散發的香氣,估計是大鼎有避味的作用,大鼎下的火焰已經被我們熄滅,我們都待在隔間里調理休息,并商量如何找到出路。
方止從她的戒指里取出血包分分給大家,我想到竺鶩他們更需要血液來恢復體能,便將血包給竺鶩。
“你自己吃,我這里有。”竺鶩十分不高興我的舉動。
我忙說:“我不餓,你們更需要血液的補充,現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去呢。能節約就節約點。”
竺鶩將血包塞回我的手里,唬著臉說:“還不差你這點,你趕快吃。”
我見擰不過他,變打開血包吸了一小半,然后遞給竺鶩說:“我吃飽了,剩下的你不吃我就扔了哦!”
“你們讓來讓去的,不如給我好了。”樂施從我身后搶過血包,嬉笑著說。
我轉過身將半袋血搶了回來,遞到竺鶩嘴邊,示意讓竺鶩快喝下去。竺鶩眼眸閃爍,不再拒絕。
我轉過身對樂施和方止說:“以后我的那一份,我都只吃一半,剩下的輪流給你們。”
方止坐在一旁發呆,似乎并沒有聽到我的話。
我又對著樂施說:“這次該竺鶩喝,下次給方止,然后方止,然后是你,你不要又說虧待你。“
樂施嘟著嘴大叫:“為什么最后才輪到我,不公平。”
我才不理睬他,我挪到方止身邊問:“你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方止被我一驚,表情十分不自然,站起身走到五色鼎前仰頭看著鼎上的紋路。因為她的漠視讓我覺得自己有點自討沒趣。
時間好像被停止了,大家都沉默不語。
方止圍著五色鼎仔細的觀看,這還不說,她竟然跳到鼎內去看。
“咦!”方止在鼎內驚呼!我們立刻跳到大鼎內。
映入眼前的是鼎上的許多圖畫,畫里有人,有獸,也有花鳥魚蟲,各種生物均出現在大鼎的內壁。
仔細看畫面又分為很多小的場景,就像是看連環畫一樣,我大概看了一遍,這些畫講述的是一個人死后,各種怪獸將她的骸骨入殮葬入深山的故事。
“女媧!”竺鶩和樂施大驚,竺鶩說:“原來將入殮女媧的是眾神,入殮的地方像極外面的那座山。難道這里就是眾神之冢,皮母地丘?”
“皮母之丘是什么東東?”我對他們所說的十分不解。
沉默許久的方止說:“女媧因為厭世而成為第一個死去的神,但因為她并不是神力衰竭而死,所以她死后,血肉化為10個女媧后人,但她留下的骸骨和五色鼎卻不知去向。相傳她被神葬入皮母之丘,之后皮母地丘就是各路大神的墳冢,也叫眾神之冢。但這個地方從來不為外界所知,各界均認為作為眾神的墳墓,皮母地丘肯定在九天之外,沒有想到會在這里。”
我恍然大悟:“難怪這周圍靈氣圍繞,還有神獸狻猊看守,原來是這樣。那皮母地丘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方止搖搖頭說:“不知道,地圖在姜修那里,并且現在就算是有地圖我們也不清楚是否我們要找的地方就是這里,之前跟蹤狻猊到這里我們已經迷失方向。”
“那我們就進皮母地丘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我覺方止的疑惑太好解答了,這讓我覺得自己似乎比她聰明點,有些洋洋自得。
樂施打了下我的頭說:“你豬呀,我們都無法沖破阻力,如何到對面的山上去?”
我這才想起之前我和竺鶩的經歷,無力的低下頭說:“原來那地方只能看呀!”
竺鶩說:“肯定有方法過去,只是我們沒有發現,我覺得我應該再到崖邊去,那里或許有線索。”
我伸長脖子看著鼎內的圖畫說:“也許這圖畫里有說去皮母地丘的方法呢!”
“已經沒有了!”方止指著鼎上一塊空白的地方說:“這里應該是畫著去皮母地丘的方法,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塊成了空白。”
我爬到鼎壁,用衣袖擦拭著那一塊空白說:“也許時間太長了,刻的紋路被灰塵蓋住了,或許擦擦就出來了。”
可任我怎么擦,那一塊地方還是空白。
忽然,我的心口疼痛難忍,我一摸外衣都被血浸濕,我順著鼎壁倒下,竺鶩發現我的異樣,急忙扶住我。
這時之前空白的地方忽然發出光亮,只后隱去,浮現出一副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