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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子同的出現,點亮了我有些晦暗的生活,喚起了我的斗志。
清白不是為了向誰證明,是為了證明我的人生,為了證明養父沒有做錯,他收養我沒有錯。
除了這些,重回警校,對我來說就像一個美麗的夢,現在有人說那個夢,九死一生,也許能實現,我都愿意去嘗試。
我跟羅子同找了個小餐廳,邊吃邊細細聊起當年事情發生的經過。還有我原來來找唐小清的目的,我把路學東的錄音放給羅子同聽。
他也鎮驚了,跟我一樣,他不相信親生女兒會出賣自己的父親。可是現實就是這樣惡心。也就是這件事,讓我懷疑,我跟養的事情,也跟唐小清有關,出賣過一次,背后也許就有無數次。
羅子同也同意我的觀點,因為當天家里沒來過外人,那么能接觸到家里涼水壺的人,除了我和養父,就是養母和唐小清。
而那時候最恨我的人就是那對母女,雖然一時還搞不清她們怎么會用這樣的方法,畢竟養父是唐家的主心骨,但她們身上的嫌疑最大。
羅子同讓我先不要跟唐小清對質錄音的事情,讓我順著這條線繼續查,他回去后會從公安大院的人入手,看看當年的事情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談好之后,我們倆分手,各自回去分頭行動。
我去了醫院看望養父,他公司發生的事情,我其實也不是完全了解,我想再了解一些細節。
養父看到我來了,高興地握著我的手,上下打量著我,“小麥,新工作還不錯?”
“嗯,挺好的。”我含混的回答著,扶養父坐下,順手給他削了個蘋果,又不想問得太明顯,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
“爸,那天我看見那個路學東了。”
養父頓了一下,嘆了口氣道,“離他遠點,那個人心術不正。”
我點點頭,“嗯,沒接觸,只是碰上了。爸,公司垮掉就是他搞的?”
“也不全是,那時候公司的狀況就不太好。”養父眼神黯然,“都怪我,想掙錢想瘋了,才會被騙子騙。”
“是什么樣的騙子呢?以后萬一我公司遇上了,我好提醒老板。”我編謊話道。
“起初是有個部隊的采購人員,自稱總后基建的趙師長,要采購大批的鋼筋。那個人的證件非常齊全,而且項目也說得條條是道,跟我接觸了大半年,還帶我去參觀了項目的建設工地,那時候我是深信不疑,而剛好鋼筋公司有存貨,又滿足他的要求,我高高興興地跟他簽了合同。”
“然后呢?”養父停了下來,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第一單很順利,貨款非常快就付了。那個趙師長又來找我續訂,說是要供應全國,我覺得錢掙得容易,就開心地跟他簽了第二單,這次的供貨量是前一次的10倍不止,我滿心以為這單做完,唐簧就躋身大公司了,結果,這其實是個局。”
“我前腳簽合同,后腳就有一個供貨廠家找上我,同品質的鋼筋,比我的進貨渠道低了百分之二十,我自然高興,一下子就把對方的鋼材全買下來了,幾乎調用了公司全部資金。也是這個決定讓唐簧最后因為周折不靈而破產。”
“把那些鋼筋賣了不就行了?”
“我買下鋼筋后,那個趙師長是消失了,我去了總后,人家說根本沒這個人,我才知道我被騙了。公司積壓了大批鋼筋,賣又賣不掉,資金又被全部占用,跟路學東拼政府項目的投標時,被他搶了先,公司自然就無力還擊了。”養父說完之后又嘆了口氣。
我是第一次聽養父說起整個被騙經過,原來從趙師長出現,到后來低價供貨的供貨廠商。都是有人設的局,目的就是用手里的廢鋼筋套牢養父的資金。我不信這件事與后來的投標失利是不相干的,這里面一定有關系。我心中暗暗思量著。
也不知道唐小麥在這件事里到底參與了多少?雖然恨她,在養父面前我還是一句也沒提。不是為了包庇唐小清,是為了不讓養父傷心。
我在醫院陪養父聊了些輕松話題,伺候他吃飽,睡下,我才離開醫院回到寧家。
我到家時,寧松濤正坐在桌前一個人吃著飯,見我回來,只略抬了眼,并沒搭理我。
“對不起回來晚了,我去醫院看我爸去了。”有了之前的教訓,我還是乖乖坦白行蹤,讓寧松濤不能隨便找到我的麻煩。
“吃了嗎?”他居然破天荒的詢問我是否吃飯了。
“沒呢。”
“過來吃,吃完練拳去。”寧松濤第二句話就暴露了他的惡毒。
說實話,我挨揍已經有點習慣了,而且我明顯覺得我的反應比以前快,力道也比以前韌。之前對付路學東的時候,我就有占詫異,他再喝了酒,也是男人,又比我高了那么多,居然讓我一擊必中,也是太弱了些。
想想這些日子天天堅持天拳,我猜測也許有些關系。
“路學東后來找著了嗎?”我想起被扔在包間里蛋疼的路學東,我還有事情要問他。
“找著了。”寧松濤的回答總是這么簡練,透著不耐煩。
“他是什么公司?他公司主要給寧氏供什么貨呢?”我問道。
“鋼材。”寧松濤吐出兩個字,望著我的眼睛竟有些贊許的意味。
果然,是鋼材!兜兜轉轉一大圈,他什么也沒存失,養父積壓下的貨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倉庫。
我瞇著眼睛想得正入神,冷不防寧松濤從一國在我頭上敲了一記爆指。
我吃痛,捂著頭,憤怒地瞪著他,“你干嘛?”
“讓你快點,我已經迫不及待了。”他在我眼前摩拳擦掌。
我翻了個白眼,暗暗下定決心,今天不能只挨打,要還擊,哪怕只擊中他一下,就算我勝利。
我暗暗下定決心,瞪著寧松濤的背影瞇起眼睛,從擊中一下開始,總有一天我要擊倒他,臭揍他,就像他揍我那樣。
我們各自回房間換拳服,然后在地下室碰面,踏上小擂臺后,我一臉兇狠地跟寧松濤對面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