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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思安坐在一樓餐廳一起吃早飯,思安明明已經吃過了,非要陪我再吃一頓。沒辦法,小伙子還在長身體,可能食量就是大。
我們倆邊吃邊聊,尹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就一直在廚房晃來晃去,眼神還時不是往我們這邊瞟。
思安笑了笑,也不在意,“小麥,我陪你出去跑一圈吧。”
我心領神會,知道他是故意不讓尹姐盯著,遂心里偷笑,點頭道,“走吧,順便去超市轉轉,中午我下廚。”
尹姐張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咽了回去。
回房間換了運動服,我們倆就出了家門,出去之后,才相視大笑,“肯定是寧松濤讓她盯著咱們的,他總警告我,讓我別招惹你。”我笑道。
思安不以為然道,“不知道寧叔叔到底玩什么花樣。”
他要繼續說什么,我突然想起何洛詩跟我提的什么監聽的事情,忙伸出一只手指,向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他跑到一邊,撿了塊石頭在地上寫道,“我身上可能有監聽。”
思安瞪大眼睛看著我,想了一下,才寫道,“你有什么東西是不離身的?”
我皺眉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戒指項鏈之類的,我都沒有配戴的習慣,“沒有。”
“手機?”思安想了一下又寫下兩個字。
我掏出手機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么,思安接了過去,觀察了一會兒,臉上就露出了笑意,也沒出聲,就拉著我往超市去了,在超市門口找修手機的小店借了個我叫不出名遼的小工具,三兩下就把手機拆了,從里面拆出一個小東西,丟進馬桶里,又把手機裝好。
“寧叔叔到底在搞什么鬼,還真有個監聽模塊。”思安這才放心大膽的開口。
我吃驚地看著他,寧松濤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呢?怎么會監聽我手機,單純只是怕我背叛他嗎?似乎不太像,我跟他畢竟不是那種男女關系,雖然我們上過床,但總感覺不是一般的男女關系,而一種很微妙的關系。
解除了手機的危險,我才敢把重要的事情說出來。這幾天我最大的收獲,當然就是萬局長的傍尖馮素的事情。我略去男公關的事情沒提,跟思安講了馮素這個人的存在。
思安立時來了精神,“這消息太好了!”
我點點頭,“我也覺得可以從這個人突破。”
“有名字就好辦,等一會兒回去,我就把他們都揪出來。”思安摩拳擦掌,“萬局長還真是狡猾,全市那么多酒店,居然一條他的入住記錄都沒有,人臉識別也沒收獲。畢竟是警察,反偵察能力挺強。但馮素就好辦了。”
看他成竹在胸的樣子,我隱隱有了期待。
我們在超市采購了食材,就回去了。思安就一頭扎進房間,一直不見出來,中途叫我上去,認了一下,他從人口圖庫里調到了馮素的照片。
雖然照片比本人年輕些,但還是能認得出就是她。然后,思安讓我放心,說這次一定能有收獲,就繼續忙了起來。
一直到晚間我上樓喊他吃飯,他才下樓來,我們剛剛坐下準備開飯,寧松濤就回來了。
看到思安,他第一眼就皺了眉頭。
“寧叔叔,不歡迎我嗎?”思安調皮道。
“嗯,不歡迎。”寧松濤毫不猶豫,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唐小麥,你這是又動什么心思呢?”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反正他心里認定我對思安別有用心了,我也懶得解釋了。
一邊,尹姐又添了碗筷,寧松濤上樓去換衣服。他已經回來了,我跟思安自然得等著他一起吃。一頓吃得有點沉默。寧松濤也很嚴肅,一直正襟危坐的樣子。
這樣也好,當著他晚輩的面前,他總不至于再欺負我諷刺我。
思安和我也沒說話,只是一直以眼神默默交流,我們倆正在查的事情當然不能讓寧松濤知道。還有手機的事情,思安已經提醒過我,看寧松濤如何反應。拆了監聽,他肯定知道。
“吃飯,搞什么鬼?!”寧松濤瞥了我一眼,又瞪了思安一眼,“別在我面前眉來眼去的,小心我讓你媽把你送回美國。”
思安也不惱,放下筷子,“我吃好了,小麥你慢慢吃,寧叔叔慢用。”便上樓去了。
寧松濤眉頭皺得更深了,干脆也把碗筷一推,“別磨蹭了,給你半小時消化時間,練拳。”說完,便像跟誰賭氣一樣離開了飯桌。
火氣這么在?難道是因為監聽被發現了?!我猜測著。
他果然說到做到,半小時后,寧松濤的聲音就在樓梯口響起,“練拳!”
我跟思安都被他嚇了一跳,一分鐘沒敢耽誤,跟在他身后去了地下室。
我還在疑惑為什么寧松濤沒換拳服,他就開口了“思安,你跟她先較量一下。”
思安一愣,“寧叔叔,我又沒學過,怎么較量?再說,我是男人,怎么跟女孩子動手?”
“女孩子就沒壞人?”寧松濤說這話時眼睛卻瞟著我,我別開臉去不接碴,不理會他的嘲諷。
“唐小麥,你跟我練了有一段時間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蠢到無可救藥了?!”他又繼續道。
“我不打小孩子!”我瞥了他一眼。
“行,你們倆都跟我唱反調是吧?”寧松濤微微一笑,“我沒禁忌,什么女人、小孩,我都照揍!”說著,他轉身去戴拳套。
我跟思安使了個眼色,趁他還沒轉過身來,我們倆便一起向他沖過去。我直接一矮身抱住他的雙腿,思安同時狠狠揮拳。
原本我們必得手的攻擊,居然被寧松濤化解了。他并沒有因為被我抱腿而失去平衡,而是直接順勢向我撲來的方向一倒,就一屁股將我坐倒在地,手肘已經向斜后方擊出,擋下了思安的出拳,又勢如破竹,一拳擊在他的下頜。
我們的偷襲,被他一招化解。
我趴在地上,寧松濤坐在我背上,如泰山壓頂,我完全無力反抗,一邊思安抱著臺柱,吐出嘴里的護齒,嘴里有血流出來。
“好玩嗎?”寧松濤居然還在得意洋洋地問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