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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情景,真的很難解釋,但是思安還是平靜的開口,“寧叔叔,我們在做一件不方便告訴你的事情。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喜歡小麥,但我有分寸,不會傷害她。”
“唐小麥,我的警告你當耳邊風嗎?”寧松濤根本不理會思安的解釋,徑直沖著我過來,扯著我的手腕,把我拉下床。
“寧松濤,我們真的在辦事。”我掙不脫急忙解釋道。
“寧叔叔,小麥已經十八歲了,你又不是他的監護人,她有做出決定的自由。”思安盯著寧松濤的手,生怕他弄疼我。
“思安,今天的事情我會告訴你媽媽,相信我,她不會允許你喜歡她!”寧松濤笑了笑,有些不可一世的樣子。
“我媽媽才不是獨裁者!”思安有力的回敬回去。
“在這件事上,她會的。”寧松濤點著頭,“如果你們再做這種沒有分寸的事情,我會和你媽媽一起幫你們斷絕一切來往。”
“寧松濤,你憑什么?”我也火了,我討厭他對思安說話時這種咄咄逼人的樣子。思安是在幫我的忙,他用得著這樣對待一個單純的男孩嗎?
我知道思安對我的心意,可是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并且正在想辦法,拒絕他,想把他會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
可寧松濤這樣橫加指責,甚至搬出思安的媽媽,算什么?安然是他心里的女神,他把我最卑微最隱秘的東西都告訴她,是為了用我襯托她的清高嗎?
安然當然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跟我來往,我不是她們這個世界的,我只是寧松濤包養的玩物。安然可能已經知道我主動獻身給了寧松濤,在她心里,我該有多么骯臟。她怎么可能允許思安跟我有瓜葛呢?
一想到這些,甚至想到這可能都是寧松濤用那種輕蔑玩味的口氣親口告訴安然的,我的憤怒就像火一樣燒了起來,心跳得沒了節奏。
我奮力甩開寧松濤的手,甚至不惜將自己的胳膊碰疼,大步往外走去,經過思安時,我充滿歉意地拜托思安,“剩下的你幫我搞定吧,我先回去了,多謝!”
思安拍拍我的肩膀,想安慰兩句,我搖搖頭拒絕了,“我沒事,我先走了,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小麥~”思安還想說什么,我已經快步出了房間。
我快步沖進電梯,身后響起寧松濤的腳步聲,可是我不想看到他,急忙按下關門鍵,可惜電梯門關上的剎那,寧松濤強行把一只腳卡在門縫,門又重新緩緩打開。
寧松濤沉著臉進了電梯,與我并排站著,“你腦子里裝了什么?”
一貫的語氣,我已經無力反駁了。
“唐小麥,事情現在的進展已經由不得你反悔了,你只能做我的女人。思安再完美再體貼,也跟你沒關系,躲他遠些!還要我再說第二遍嗎?”我的無動于衷激怒了他,寧松濤捏著我的下巴,聲音不高,卻明顯很生氣。
電梯門開了,我掙脫他的手,快步朝外面跑去,一心只想擺脫他。沖出酒店,夜風讓我清醒了些,延著幽暗的街道大步前進,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只是覺得這樣迎著夜風,能讓胸口不那么憋悶。
“唐小麥,你給我站住。”一輛車子停在路邊,寧松濤從側面下來,三兩步追上我,扯著我的胳膊往車門拖去。
我拼命掙扎,咬著牙拳頭捶在他身上,寧松濤一邊躲避我的拳頭,一邊夾住我的腰,將我塞進了車里。
車門關上我還兀自在后座又踢又咬,“啪!”清脆的一聲響起,我嚇了一跳,寧松濤的一側臉頰立時紅腫了起來,剛剛那一下我是用足了力氣的……
我害怕了,盯著寧松濤的臉,一點點縮到另一側車門的角落,車子在飛速前行。寧松濤臉上的輪廓在黑夜里更加深遂了,他陰冷地瞪著我,“瘋夠了嗎?”
我點點頭,我以為他會打我,可他只是緩緩轉過身去,嘆息了一聲就靠著車背假寐起來。這讓我更忐忑了,我望著他被打的側臉,心里竟然后悔了。
一直到車子駛入寧宅,他也沒再理我,只是徑自下了車就上樓去了。我也是悻悻了回了房間,給思安發了短信告訴他我到家了,思安回復我一切都搞定了,讓我早點休息,等下一步計劃。
可我更睡不著了,我打了寧松濤,我明明很氣他的,打了就打了,有什么好怕的。我這樣安慰著自己,可心跳卻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我發現自己那樣發瘋,居然是在心里跟思安的媽媽較勁,我跟她根本沒有可比性,我這脾氣鬧得簡直毫無道理。
她是寧松濤藏在心里的人,又是多年的老友,我能當他們茶余飯后的談資,我應該感到榮幸,有什么好失落的?可一顆心就是沒著沒落的。
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晚上,早晨很早就起來了,想著寧松濤有晨跑的習慣,干脆假裝偶遇把話說清楚,大不了道個歉,反正跟老人家道歉也不算丟臉。
結果下樓一問,尹姐說寧松濤沒去晨跑,連早餐都是讓她送進房間吃了,一直沒出來過。
這就不對勁了,不晨跑也得去上班呀,寧松濤從來沒有這個時候還不出房間的先例,莫非還在生氣,或者生病了?
我胡亂猜測著,一直到十點,寧松濤從房間的電話讓尹姐給他送杯果汁,我才抓住機會,從尹姐手里接過托盤,敲響了寧松濤臥室的門。
“進。”
我進去的時候,他正站在窗邊打電話,我把果汁放在桌上,桌上擺滿了文件,看來他正在辦公,電話里正討論的也是公事。
我站了半晌,他才轉身看到我,揮揮手,示意我出去。
我咬著牙站在原地沒動,一直等到他電話掛斷,“寧松濤,我,內個~”
“哪個呀?”寧松濤依舊望著窗外,很不耐煩道,“行了,別在這支支吾吾的,沒事,趕緊出去。”
“嗯。”他完全不給我開口的機會,我只好悻悻轉身,低著頭往外走。結果本來一夜沒睡就暈乎乎的,寧松濤又丟的滿地文件紙,我就好不死不死的滑倒了。
隨著我一聲驚呼,寧松濤化作一道黑影想扶我卻已經來不及,我摔得五體投地,特結實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