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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的計劃第一步應該是成功了,讓寧松濤迷戀我,或者我的身體。
何洛詩說,男人的性與愛是可以完全分開的,我現在才體會。他可以如此忘情地在我身上釋放,卻不會給我一絲憐愛。
在他眼里,我不需要尊嚴,不需要自我,當然也不需要所謂的自由。我只要留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就好了。一個完美的不會給他找任何麻煩,卻能在床上滿足他的女人。
他要的只有這些,我卻傻傻想要給他更多,包括我一顆帶著卑微愛意的心。
那在他眼里一定是很可笑的吧?一個八女歲女孩幼稚可笑的夢,竟然做到了十八歲。
他抱著我回到柔軟的大床上,整夜把我禁錮在他的懷里,他在我耳邊說了一些我根本聽不懂的話,“我以為我只會用錢換女人,你是個例外!”
我太累了,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了,我是他包養的,哪里例外了?我輕輕哼了一聲,想跟他討論一下,可是眼皮沉重的睜也睜不開。
他好像吻了我的眼瞼,用他的唇在我的睫毛上蹭來蹭去,弄得我癢癢的,他卻樂此不疲,“小豬,你睡著了?”
我這么瘦,哪里像豬?我小聲嘟囔著,“我好瘦,根本沒有肉好不好~”
“嗯,是有點硌!”寧松濤的下巴在我肩頭蹭了兩下,有點疼,我皺了眉頭,想要推開他。他的雙手卻像鐵鉗一樣卡著我的腰。
“其實我好久沒碰過女人了~”他在我耳邊嘆息著,“可是,那個女人不應該是你!”
應該是誰?思安的媽媽嗎?他的老婆呢?我迷迷糊糊的想著,心里有好多好多的疑問,可惜周公拉著我說什么也不肯松手,我就這樣睡了過去。
醒過來時,我有些錯亂。放眼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他的臥室大床上,外面的天一片漆黑,寧松濤正坐在一邊的書桌后面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幾點了?”我坐起身來,拉著床單遮擋自己。我似乎是下午的時候進來送果汁,然后他把我放在桌子上,然后……我就睡著了。
“午夜12點半,你睡了整個下午,你是豬八戒投胎?”寧松濤起身緩緩向我走過來。我下意識的抓緊床單。
他一臉的不屑,“我現在是這里餓,要吃飯,不想吃你!”他指著自己的胃。
我才松了口氣,自己的胃也非常配合的叫了一聲。
寧松濤笑了,“走,宵夜。”他把我衣服丟過來。我迷迷糊糊的穿上,“你確定你能出門了?”
他轉過來臉,“現在天黑,看不清楚。”說完又兇神惡煞地瞪著我,“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眼神怪怪的,我莫名其妙的臉紅。
“小腦瓜里裝的都是什么?”我都習慣他的嘲諷了,他這人,似乎不諷刺別人就不會開口。
穿著衣服望見他在收拾桌子上的文件,我才猛然又想起那個監聽器,臉色蒼白的光著腳奔了過去,跪在地上查在桌子下面一通查收。我記得思安明明就放在桌面下靠近椅子腿的位置,可是我找遍了四只椅腿,都沒有找到。
正焦急著,心里祈禱著思安不要去聽監聽錄音,明天想個什么辦法把錄音弄到手先刪除掉……寧松濤卻晃著一個東西,壞笑著,“是找這個嗎?”
我一抬頭,才看清他手里拿著的正是我和思安放在桌子下的監聽器,“你早發現了?”
“小屁孩!”寧松濤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我不管你們倆想玩什么把戲,都別打我的主意,記得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是刑警出身。”
“昨天你就知道了?”我突然覺得自己被愚弄了。
寧松濤點頭,“否則呢,你以為我是變態?喜歡被人旁聽?”
“你不是?”我認真的反問他。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是!”寧松濤的一把將我拉過去,挑著我的下巴道。
我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氣,可是憤怒立時又占據了我的大腦,“寧松濤,你!”我抬手,卻被他先一步捉住。
“我剛才說過,別再有第二次,你說我該怎么罰你?”他禁錮著我的手腕,我憤怒地瞪著他。他現在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了,之前的冷嘲熱諷之外,又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意,看一眼就讓人眼紅那種。
我怒止而視,時間這樣僵持著,就在這樣的時刻,我的肚子又一次“咕咕”叫出聲,呃,這真的很丟臉。
寧松濤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筆,而后快速俯身在我唇角啄了一下,“先去宵夜。”
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出了家門,也沒有叫醒浩叔,開著車出了小區。不知道這么晚了要到哪里吃宵夜。
已經午夜了,街上幾乎沒什么人,車輛也稀少。寧松濤車子開得很瘋,完全不像一個老年人的風格。“大叔,年紀一大把了,就不要學年青人午夜飆車了。”我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諷刺他。
“年紀一大把?”寧松濤皺起眉頭,“你喜歡的不就是年紀一大把?”
“誰說我喜歡了?!”我硬著頭皮反駁。
“沒有?那是誰摟著我說八歲時候喜歡我了?我幻聽了?”寧松濤毫不客氣地揭穿我。
“我喜歡是我的事,你不喜歡可以,但最好別用這個諷刺我。”我急了,我知道他不喜歡我,但也不想他把我的真心當成笑話。
寧松濤看我真的急了,勾唇一笑,“說你是小屁孩吧?成人世界哪有那么多喜歡不喜歡!坐穩了,讓你看看什么叫年青!”
他話音未落,發動機轟鳴響徹街道,車子像瘋了一樣飛沖出去,一路上攝像頭狂閃,開出兩個路口,身后便開始警燈閃爍,警車警笛長鳴著跟上了我們。
什么極速飆車這類的大片在城市里根本沒法上演,根本逃不掉那么多攝像頭拍著呢,通過車牌就能找到車主,所以寧松濤也沒徹底瘋了,而是在警車的圍堵下,乖乖靠邊停車。
當然是訪罰罰,該扣扣,交警處理完后,寧松濤依類得意洋洋的靠著車子,我也沒由來覺得心情大好,站在路邊就開始大笑。
起初,寧松濤還只是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過了一會兒,也“噗哧”笑出聲來。
我們倆就這樣在午夜無人的街頭,放肆的大笑,至于為什么笑,我想我們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