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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坐在咖啡廳笑得肚子疼,一邊喝咖啡的人都以為我們倆神經了。
好不容易才壓下去,思安又取出耳機遞給我,“現在我們守株待兔。”
“你就那么肯定,萬忠良的老婆會來這兒?”我真看不出這個小家伙除了科技思想先鋒,居然還能看透人心。
“她一定會來。”思安胸有成竹道,“首先,她跟王蘭做了十幾年的鄰居,卻被人家吃了窩邊草,一定氣不過。其次,現在是緊急時刻,她再不找王蘭,幾百萬的別墅就要拱手送人了。”
“那她就不會去找萬忠良嗎?”我反問。
“不會。”思安斬釘截鐵,“像她這個年紀的女人,老公做到這個地位,其實對老公的忠誠已經不報幻想了,但她們更看中臉面,也就是局長夫人這個角色是不是體面,所以,她不大可能到萬忠良局里去鬧,那樣兩敗俱傷她也會丟了局長夫人這個名頭。”
我點點頭,“那她就不能等萬忠良回家再說嗎?”
“這就是剛剛視頻和電話時間間隔得好了,讓她沖動氣憤到一分鐘都等不了。再一點,她除了在乎萬忠良的地位,最在乎的就是錢了,現在萬忠良是要往外掏錢,那就是掏她們家的錢,她當然忍不了。”
我贊許地看著思安,十六歲的小家伙把人心看得如此透徹,長大后該妖孽變態到什么地步,我真不敢想象,他得找個什么樣的女人才能降得住。
不對,思安不需要降服,而是根本沒有女孩配得起他。
“干嘛?別這樣專注地盯著我!我會以為你喜歡上我了。”思安調皮的打斷我的神游。
我忙收回神思,笑了笑,“我是擔心你這么聰明優秀,以后要什么樣的姑娘才能配得起。”
“你呀!”思安灼灼盯著我,在我要開口反駁前,又迅速地轉過頭去看著窗外,“好像來了。”
果然,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大院門口,一個身穿黑色正裝分身裙的五十多歲的女人下了車。典型的老干部打扮,端莊嚴肅,沒有任何裝飾,透著古板。她家雖然早就搬出大院了,我卻依稀記性是她的模樣,正是萬局長的老婆丁敏。
丁敏下了車提著一只手包,就直接向著唐家走去,現在不是唐家了,是王蘭和唐小清的家。看著她進了大院,思安連忙打開筆記本調出一個監控程序,我們倆帶上耳機,里面便傳來門鈴聲。
時間剛剛好,丁敏到了。
我都不知道思安什么時候把監控裝到王蘭家的,他眨眨眼睛似乎在炫耀他無所不能。我贊許的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鼓勵。
監控中沒有人影,對著空空的沙發,卻能聽到開門聲,緊接著就是說話聲,“喲,這不是丁,丁姐嗎?”王蘭的聲音透著心虛,笑得也很假。
“王蘭,一個人在家吶?”丁敏到底是正妻,架子端得還是很足。并不像馮素,見面就劍拔弩張的。
“丁姐,你怎么有空回來……”王蘭結結巴巴道。
“沒什么事,回來看看老鄰居,怎么?不請我進去坐坐?”聽這架式,丁敏一上來就掌握了主動。
王蘭把丁敏讓進客廳,圖像上也就能看到兩個人的情形了。王蘭起身要去倒茶,被丁敏攔住了,“王蘭,我也不兜圈子了,我為什么來,你心里應該清楚。”
王蘭神色緊張地坐在沙發另一側,“丁姐,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
“行了,別裝了。”丁敏聲音稍稍提高了些,“你跟老萬的事他都告訴我了。”
果然夠狠,這女人能在萬忠良身邊隱忍這么多年,還是有些手腕的。
王蘭的心理防線瞬間就被擊穿,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驚恐地瞪著丁敏,“他說什么?”
“大家都是老鄰居,又是一個單位的,鬧出這樣的事就別讓我重復了,怪惡心的。”丁敏挑了她一眼,“我今天來呢,就是想把事情跟你說清楚。老萬現在的位置不容易,容不得一點閃失,你們這種見不得臺面的關系,早斷早干凈。”
“是萬忠良的意思?”王蘭的聲音有些哆嗦,她自然無法相信,昨天還甜言蜜語在床上跟她顛鸞倒鳳的人,今天就讓自己老婆來做了斷。
“我們是夫妻,本來就是一體的,他的意思我的意思自然都是一個意思。”丁敏又道。
“丁敏,我從來沒讓萬忠良跟你離婚,我沒有威脅過你的地位。”王蘭越來越沒底氣。
“那我倒不怕,別說你也這么大歲數了,就是十八歲的小姑娘,長得再美,我也不怕她威脅我的地位,因為萬忠良也賭不起。”丁敏鄙夷地瞟了王蘭一眼。
“讓萬忠良親自來跟我說。”王蘭已經沒了底牌。
“他不會來的。”丁敏頓了頓,“不要想跟他談什么條件了,我不可能讓他給你任何好處,包括買房子,那根本是你癡心妄想。”
王蘭半晌沒有說話,只是劇烈起伏的雙肩透露出她內心的掙扎,過了一會兒,她漸漸平靜下來,再抬起頭時,面色也恢復了正常。
思安拍拍我的手,“注意聽,要來了。”說完,他輕輕按下錄音鍵。
“丁敏,你不要欺人太甚。”王蘭笑了,“萬忠良不敢離開我,房子我也要定了!”
丁敏卻沒被她嚇住,“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但是唐小清還在市局吧,她是留下繼續干等著升遷,還是揪個錯滾蛋,全看你怎么決定了。”
王蘭臉上閃過陰狠,看來兩個女人這是要魚死網破了,“好,那我也不妨告訴你,當萬忠良讓我干的事,我也留了證據。”
“什么事?”丁敏看來真不知道。
王蘭得意的笑了,“當年萬忠良鼓動我跟唐遠衡離婚,為了讓我占了唐遠衡的家產,支持他當局長走動上面的關系,親手給了我那包迷藥,也是他幫我把被迷暈的唐遠衡和唐小麥脫光了放在一起的,那個迷藥紙包我還留著,上面還有萬忠良的指紋呢~”
丁敏臉色一變,“這種事情說出來,你也是同案犯,落不下好處!”
“我跟他十年了,不也一樣沒落著好,我還怕什么,大不了大家一起死~”王蘭越說越激動,沖著丁敏嘶吼著。
思安緩緩轉向我,我的眼睛已經濕潤了,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