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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抬起頭來,堅定地盯著安然,不再流淚,不再痛苦。
那一瞬,我看到安然的眼睛中猶豫了,她蹙起美麗的眉,長長地嘆息。
“我不會離開,就算你不幫我,我也會想辦法見到他。”我平靜的開口。
安然垂下眼眸,思考再三,無奈道,“你先養好傷,我再幫你想辦法?!?br/>
我笑了,我知道在這局跟寧松濤的交鋒中,我贏了。
之后住院的日子,我不再吵鬧,也不再消極,我認真的配合治療,按時吃藥,每天逼著自己喝牛奶,喝湯,吃各種有利于骨頭長好的東西。
然后努力康復訓練,連醫生都夸我,說我還是年輕,骨頭都長得比較快。
我只是笑而不語,我要快一些,我還要再快一些,我要去見寧松濤。
終于在不足兩個月的時候,我就可以下地走路了,胳膊上的骨頭也長好了。
在我出院那天,有意外的客人到醫院來看我。
何洛詩。
因為一直在住院,我這段時間根本沒有的手機,也無法跟外界聯系,所以看來她找到我也不容易。
她踩著高跟鞋進來時,眼眶居然紅了紅,“唐小麥,你可真行,怎么倒霉事都讓你趕上了?!”
她邊說邊把一大束鮮花放在我床頭,踩著一雙高跟鞋坐到我旁邊,“讓我好找?!?br/>
“何姐?!蔽倚α诵Α?br/>
“出了事也不知道聯系我一聲,我要不是關系廣,還不知道你差點死了呢?!焙温逶姷闪艘谎?,嗔怪道。
“手機丟了,我也沒記住你的號碼。”我低聲道。
“行了,沒找借口,知道你不愛跟我們來往,可是,我好心眼,還得來見你?!焙温逶娪值闪宋乙谎?。
我有些尷尬,“沒有,我只是~”
“行了,別解釋,我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是來看看你恢復的怎么樣了?!焙温逶娎业氖稚舷麓蛄恐?,“看起來還不錯嘛。”
“今天就要出院了?!?br/>
“你可真是鋼墻鐵壁呀,真禁折騰。”何洛詩這話聽起來刺耳,我卻能覺出來她是真關心我。
“我從小就禁折騰?!蔽业α诵?。
“一會兒出院準備去哪?”何洛詩挑了我一眼。
“回家呀?!蔽也唤獾乜粗?br/>
“家?”何洛詩輕蔑地瞥了我一眼,“傻孩子,你不會真把寧家當家吧?”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沒有寧松濤的寧家,我回去有什么意義,又用什么身份回去,可是如果不去寧家,我去哪?我這才發現自己連最基本的問題都處理不了。
看我沉默了,何洛詩嘆了口氣,“還真讓我給猜對了,寧家你是回不去了,寧松濤車禍后生死未卜,外面都傳瘋了,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癱了,還有人說他傻了,總之不管哪一種,對你來說,你都該想后招了。而且據我所知,完全確定下來的就是寧遠易主,現在由他姐姐接手了?!?br/>
“我得見見他?!辈还軐φl,我依然是這一句。
何洛詩皺著眉道,“他現在回了寧家,據說他們家老爺子和老夫人都健在,而且都是厲害角色,你想見他,就見得了?你以為自己是誰?我估計人家根本不知道你這號人的存在。”
我知道何洛詩說的是實情,可是我不想不去試試就放棄。
“哎,不對,我怎么聽著你話里有意思呀?”何洛詩突然瞪大眼睛,“你不會對他動了心吧?”
我不置可否,“出車禍的時候,他用身子護住了我。”
“哎喲,小祖宗,你可別想多了,咱們這些做情婦的,最忌諱自不量力的動心。他護住了你?你看見了?車禍不過幾秒鐘的事,人出于本能都會抱個什么東西,你就那么確定他是想護你?”何洛詩翻了個白眼。
我低頭不語,不管她說什么,我都確定,那時他就是用身體護住了我。
“唐小麥,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動沒動心,我都得提醒你。出了醫院的門,你還是以前那個唐小麥,你得給自己早做打算?!焙温逶娨娢也徽f話,有點著急道。
“嗯,謝謝你?!蔽覜]有再反駁,我知道她也是為我好。只不過,在沒有見到寧松濤之前,我什么也不會決定。
“久美讓我轉告你,隨時可以回千鶴。”何洛詩最后終于說出了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點點頭,在心里默默地盤算著。千鶴出現在我的生洛似乎也并不是偶然,從我走投無路,久美在街邊找到我,說服我做女體盛,到我第一次上菜遇上的就是寧松濤,到后來的種種,我不知道千鶴是否也是陰謀的一部分。
我腦子有點亂,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正常了,似乎所有的事都跟陰謀聯系在一起。
何洛詩又跟我聯系了一會兒,大部分是說哪個情婦換了金主后日子過得更好,哪個情婦對金主動了心,最后弄得下場凄殘。
我一直靜靜聽著,對于這些,我根本沒有想過,我想寧松濤!
何洛詩走后不久,我的出院手續就辦完了,護士送我出了醫院,看起有點落寞,沒人接,我一個人提著簡單的小包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寧家。
我打開房門,尹姐不在,房子里落了灰塵,看來很久沒人來過。我不知道我和寧松濤都不在的日子里,這里發生了什么,一切都是誰打理的。
放下行李,我一分鐘都沒耽擱,擼起袖子就開始清理。我得把這里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簡潔干凈,我知道寧松濤喜歡那樣的家,喜歡那樣的人。
我嘲笑自己,居然悄悄地就熟悉了他。
收拾好房間,把寧松濤臥室的床單都換成新的,床簾打開,放清新的空氣和暖暖的陽光進來,把玻璃擦得明亮,然后才松了一口氣,坐在他曾經坐的書桌旁。
摸著書桌,想起他曾經把我壓在這張桌子上,我的心酸的像是被醋腌過。我喃喃著,寧松濤,我想你!
想起他,總是挑著眉,一臉不屑地跟我說話,那種紈绔又囂張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大叔,好像叛逆少年。
一開始我很討厭那樣的他,后來,我漸漸發現,他的那副嘴臉似乎只針對我,是我專屬的,我居然不再討厭,我想,那是因為我在他心里有某些特殊的意義,不管是什么意義,都讓我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