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痘接種，實際怎么操作秦長青也不知道。
    怎么制作疫苗，秦長青更不知道。
    但是，牛痘出現(xiàn)了，總歸要試一試。
    第一個發(fā)現(xiàn)牛痘大夫，就是挑開牛痘，將黃濃涂抹在病人傷口的。
    杜如晦雖然不懂得病理，但是他知道什么是臨床試驗。
    現(xiàn)在剩下的就是司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了，帶著收集好的黃濃，來到王樁的家里。
    二十多個病號，全都渾身乏力，臉色慘白，因為有芨芨草藥水吊著命，暫時還死不了。
    “我這里研究出來一款治療天花的病，我不光需要你們有病的使用，還需要以為沒病的人接種一下。有效果大家都活命，但是沒效果，大家集體玩完，你們誰愿意先來？”
    秦長青說完，王樁的臉上露出笑容，有氣無力的說到，“秦相公，我來！”
    王樁的老娘，一直負(fù)責(zé)照顧這些人，因為操作的當(dāng)，沒有發(fā)熱的跡象，立刻也擼起來胳膊，“秦相公，我也愿意！”
    秦長青讓人找來銀針，先是挑開王樁等一眾患者身上的水泡，將牛痘小心涂抹。
    隨后看向王樁的老娘，“大娘，您是全天下人的大恩人，失敗了我給你們置辦后世。成功了，將來子女讀書我秦長青保送他到孔家書院，一直到他被舉薦當(dāng)官為止。”
    很顯然，秦長青雖然心系大唐，可還沒偉大到把自己的老命交代在這里。
    “秦相公，我老漢也豁出去了，總不能被個婦道人家比下去不是？”
    趙老漢也走上前，擼起袖子，“切吧！”
    尖刀輕輕滑過趙老漢和王老太太的胳膊，殷紅的鮮血也緩緩流淌出來，兩個人看都不看一眼，咬著后槽牙，一個證明自己是條好漢，一個證明自己巾幗不讓須眉。
    牛痘，也隨之涂抹在了傷口上，杜如晦也一直沒做聲，眉頭緊鎖，講真的，按照文人的尿性，總覺得這樣有點不人道。
    可偏偏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認(rèn)命！
    “接下來就是看最后的病理反應(yīng)了。”
    做完這一切，秦長青安頓好這些人，用香皂仔細(xì)的洗洗手，“三天之內(nèi)，還會出現(xiàn)頭暈惡心高燒等癥狀。狀況可輕可重，但絕不會致命。等高燒推掉之后，身體里就會產(chǎn)生抗體，一輩子都不會得天花的。”
    “真的？”杜如晦的眼睛里露出興奮和期待的神色。
    “這點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剩下的就是手機(jī)得病的母牛膿瘡了，這點我是做不到了，還望杜叔叔聯(lián)系一下官府了。”
    “這些都是小事。”杜如晦大手一揮，“大災(zāi)大疫之年，朝廷也會全力以赴的。”
    嗯！
    秦長青點點頭，表示很放心。畢竟老丈人因為捐了和給征突厥出謀劃策搏了一個縣男的爵位，可見這群人沒有當(dāng)著他的面兒吹牛逼，確實是上面有人。
    “秦家莊從現(xiàn)在開始，大掃除！家里的被褥什么的全都拆下來洗了換了，芨芨草的湯藥每天按時喝。開窗通風(fēng)，在屋子里灑上謝石灰粉，天花不是絕癥，有存活的幾率。”
    秦長青說完，秦莊的莊戶們開始動員起來，按照秦長青說的，按部就班的開始大掃除。
    不光是秦家莊只進(jìn)不出，其余的村莊也是一樣。
    雖然說沒有人能攔得住杜如晦，但杜如晦還是在秦家莊住了下來。
    每天都會觀察那群有病的沒病的人，看看有沒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反應(yīng)和變化。
    第二天一早，趙老漢和王大娘開始發(fā)燒，身上也長出來很多紅疹。在三天之后，兩個人身上的紅疹消失不見，體溫也變得正常起來。
    隨后的兩天，王樁以及同樣得病的人，也都有了明顯的好轉(zhuǎn)。
    杜如晦大喜過望，駕著馬車一路飛馳，回了皇城復(fù)命。
    老李快崩潰了，心里緊張到不行，杜如晦去了秦家莊之后，音信全無。
    雖然說老李主動提出來罪己，可一直沒付諸于行動，這可急壞了魏征和一眾噴子。
    此時此刻，魏征正代領(lǐng)一群噴子，對著老李開噴，說什么當(dāng)皇帝不能言而無信，說好的罪己就必須罪己。
    就在給老李逼的沒辦法，就在老李想要寫下罪己詔的時候，內(nèi)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jìn)來。
    “陛下，晉陽傳來急報……”
    “什么？”老李頓時心理一涼，“不會是閆立德沒有控制好天花瘟疫吧？”
    “陛下，是好消息。”
    “好消息？”老李頓時回過神，眼睛里終于涌現(xiàn)出一抹希望之光。
    “閆大人加急奏報，呈上抗議十策，目前正在晉陽周邊推廣，效果顯著，希望此奏表能環(huán)節(jié)一下疫情危機(jī)。”
    與此同時，杜如晦也出現(xiàn)在了朝堂上。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臣已經(jīng)找到了克制天花的辦法，大唐有救了！”
    “什么？”
    老李的臉色僵硬了一會兒，隨后狂喜不已，顧不得當(dāng)皇帝的顏面，一步躥下龍案，“克明，此話當(dāng)真？”
    “陛下，臣在秦家莊已經(jīng)親自驗證過。此法不光能治療天花，也能讓沒有染病的，一輩子不再染上天花！”
    “克明，你是說這個辦法是……”
    “陛下，就是他！大唐的福星啊！”
    老李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下了，就好像全身被抽空了力氣，癱軟的跌坐在龍案前的臺階上。
    哇！
    淚如雨下。
    大災(zāi)大疫，讓朝野動蕩，百信人心惶惶，各種流言蜚語滿天飛，幾乎都要威脅道老李的皇位了。
    現(xiàn)在，秦長青在一次做出來驚人壯舉，決絕了大唐的危機(jī)，拯救了數(shù)萬萬子民，老李是喜極而泣。
    “穿太醫(yī)署趙德全，立刻代領(lǐng)太醫(yī)署署官，前往秦家莊，向秦長青學(xué)習(xí)治療天花之法！
    令，頒布詔書昭告天下，天花不是絕癥，能治！”
    隨后，一道道詔令頒布下去，老李也面臨一個巨大的難題。
    那就是，要不要把秦長青給暴露出來？
    杜如晦看出來老李的為難，房玄齡也是一樣。
    要么說還是房玄齡的腦子轉(zhuǎn)得快，“陛下，秦家莊地主秦長青，此功績雖然可以封爵，但一門雙爵，不符合大唐帝制。”
    “哦？”老李一臉疑惑，“一門雙爵？難道秦家還有爵位在身不成？”
    “陛下，糧食告急，就是秦長青的岳父李二郎捐了五十萬石糧食，被陛下親封就是縣男！”
    “這樣啊！”
    老李一副很看好房玄齡的樣子：
    “一門雙爵，的確不妥。
    封爵就是害了他們翁婿。
    那就暫時記名在太醫(yī)署，傳授太醫(yī)署治療天花的辦法。
    秦家莊周圍閑置土地，在賜給秦長青百畝，賜萬金！
    另外，工部出人，為秦家莊重新修建牌樓，朕親自給牌樓匾額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