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李漢覺得林清堯大概是和陸知行在一起久了，他怎么感覺剛剛那句讓他穩住的話，怪怪的。
    這又不是游戲，他不需要推倒敵方的水晶，贏與不贏又有什么區別呢。
    半晌后，李漢才開口說：“大嫂。我們還是快些買完回去，省得老大焦急。”
    “好。”
    到了農貿市場，李漢跟在林清堯的后邊，在部隊有炊事班的兄弟們，他自己倒沒有來市場買食材的經歷。
    只是默默地看林清堯從案板上拿起一只雞，那老板正搓著手，笑呵呵地：“姑娘啊，你真會挑，這雞是今兒個剛宰的，你看看本地雞，肉實在著呢。“
    林清堯瞧了瞧，然后放下，“老板。我能不能挑三只雞，你現場宰，我帶回去？”
    老板愣了愣，也應了林清堯的要求。
    在雞籠里，林清堯選了三只還算肥大的雞，想想覺得三個人吃應該夠了。于是拜托李漢看著老板，“我先去買其他的菜，李特助，拜托了。”
    李漢點點頭。
    耳旁傳來公雞臨死前的哀鳴，這聲叫，讓李漢想起了他們之前去維和的時候，歹徒將人質藏匿在深山中。
    那個時候，部隊的其他人，還沒有鎖定他們這群失聯的隊員們的位置。
    三兒不知道哪里逮到的一只雞，幾個人咬斷了雞的脖子，是那熱乎乎的雞血，撐到了最后任務的完成。
    有時候，李漢覺得雖然那些年很多人稱呼自己為英雄，可是對待那些生物，自己倒覺得有些殘忍。
    萬事萬物的兩面性，不能夠用絕對去形容。
    “小伙子，剛剛那個是你媳婦不？”
    老板一邊給本地雞拔毛，一邊給李漢熱絡著。
    “不是。”李漢連忙擺擺手，總感覺背后一片陰森。
    大概是陸知行給自己安裝了監控，這會兒正用殺死人的雙眼，正在盯著自己。
    “那是我嫂子。”
    老板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嫂子啊？你哥沒陪著一起來么？”
    李漢的腦海里又浮出陸知行此時身穿浴袍的模樣，笑了笑，“他工作忙。”
    “那你這小嫂子，可還真賢惠。”
    “可不是么。”
    李漢點點頭，雖然不清楚為什么七年前林茗悠要離開陸知行，但現在看來可能就是有苦衷的。
    “現在的小姑娘都是不進油鹽的，看樣子你哥口服不淺。”
    七年前，老大不知道從哪里領來的小姑娘，不過兄弟們都說林茗悠和陸知行只不過是玩玩，沒想著后來小姑娘走了，陸知行吃飯也食不下咽。
    李漢至今仍然記得一個大男人抱著他，哭得稀里嘩啦，“還是小悠的飯好吃，這些真的太難吃了。”
    老板宰好本地雞，給李漢套上袋子，林清堯拎著大包小包走來。
    李漢想要伸手幫忙，被林清堯拒絕，“也不是很重，我自己拿著吧。”
    這一路，回憶很多。
    秦楚是最先到達川北胡同口的，他敲了敲門，陸知行透過貓眼，給秦楚放了行。
    “我勒了乖乖。”秦楚看到陸知行裹著條浴巾，“不知道還以為，是你在勾引我呢。”
    秦楚用胳膊肘搗了搗陸知行，“怎么了老陸？林小姐沒辦法滿足你，這會兒想跟我搞基？”
    “滾。”陸知行忍不住爆粗口，“小爺取向正常。”
    秦楚一屁股坐在床上，“昨晚還挺激烈，放著床不用，你們在沙發？”
    “老陸，我發現七年不見，你還真是惡趣味。”
    想想七年前，因為小姑娘年紀小，可是把老陸給憋壞了，然后七年不見，秦楚都覺得陸知行可能真像圈子里說得那樣——不舉or八秒。
    陸知行剛要說上兩句，門口傳來林清堯脆脆的聲音，“阿行。”
    這聲兒，把剛剛的怒氣，很快給消除盡了。
    陸知行去開門，瞧到后面的李漢，面色不悅。
    “老大。”
    李漢習慣了陸知行那張冰山臉，揚了揚手里的衣服，“你要的所有衣服。”
    “阿漢也來了？”
    秦楚站起來，躍過陸知行從李漢手里拿過衣服，朝著袋子瞧了瞧，“啊呦我去，感情這半天，老陸這你特么是全｜裸狀態呢？”
    “閉嘴。”
    陸知行從秦楚手里奪過去衣服，林清堯對著秦楚打了聲招呼：“秦大哥，你先跟李特助坐一會兒，我去做飯。”
    說是坐，林清堯這個一室一廳的房子裝著三個男人，到底有些顯得擁擠。
    秦楚之前在警局因為被陸知行噎到半死，所以沒怎么仔細瞧林清堯，這會兒才看得精細。
    七年不見，小丫頭長得倒是越發水靈了。也怪不得老陸那個禽｜獸，念念不忘呢。
    以前整日聽老陸吹自己媳婦做菜多好吃，現在總算有機會嘗一嘗。
    陸知行換了身衣服出來時，李漢和秦楚正玩著手機。
    “老楚，你手機從嶺南帶出來，有信號？”
    李漢聞聲沒憋住笑出來。
    “你丫還有臉笑？”陸知行扔了個抱枕丟到了李漢的身上，“小爺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還跟老子拒接？”
    “老大——”
    終究還是沒忍住，“是大嫂將你的卡換了，所以我才不知道你的號碼啊。”
    “阿漢。”秦楚也過來攙上一腳，“我給你說，陸知行腦子被狗吃了，你別理。”
    “你丫欠削是不是？”
    陸知行拿起手上的抱枕就要扇秦楚。
    秦楚躲得倒是及時，“我說的是事實啊，你起碼有些穿越的常識好不好？時空都不一樣了，手機還怎么有信號？”
    雖然知道自己錯了，陸知行還是成功地襲擊了秦楚。
    李漢的手機來了短信，提示他今天做直播。
    “兩位大哥，可否給個面子，我做個直播？”
    秦楚對直播這個東西倒是覺得新鮮，他抖了抖肩膀，“行啊，順便讓你的粉絲看看老陸的丑態。”
    “呵呵。”
    陸知行雙手抱臂，“只怕小爺一亮相，阿漢連僅有的粉絲都沒了。”
    李漢準備連網去直播間，問了廚房正在忙碌的林清堯，“大嫂，你家WI-FI密碼是多少？”
    “19880818。”
    李漢邊輸入耳邊聽到秦楚內心的OS：老陸那個二貨，不就是小姑娘把密碼設置成生日么？嘴都快咧爛了。
    再回頭看去，陸知行步履間有些虛浮，溜進了廚房。
    “小悠。”
    陸知行從后邊環住林清堯，“炒大盤雞嗎？”
    “嗯。”
    林清堯覺得脖子很燙，“你快放開我，不然一會不好切菜了。”
    “好。”
    陸知行松開了她腰間的束縛，“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不用。”
    林清堯搖了搖頭，“你去陪著秦大哥和李特助玩吧。”
    李漢剛進直播間，迷妹們指數已經達到了兩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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