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神秘禮物(1)沈靜初在家休養(yǎng)了兩天,沒有出門見人。
她的手掌現(xiàn)在還微微有些腫,按下去會很疼的樣子,這幾天幾乎都拿不住筷子吃飯。那天,她甩了方仲愷兩耳光,連續(xù)的,甩完一個還不夠解氣,于是又甩了一個,然后被謝婷潔匆忙攔了下來。謝婷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為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對自己生氣,大聲說:“靜初,這不關方先生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打他呢?”
是的,的確不關他的事,沈靜初愕然地望著對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無理取鬧。要不是他及時沖進來,把那個惡心的男人揍倒在地,誰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她到現(xiàn)在還是個處女,難道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給那種人?一想到這里她就忍不住一個哆嗦,手掌不小心按壓在沙發(fā)上,有點疼。
連她的手都腫成這樣,她大概可以想象,那個被她甩了兩耳光的男人,再帥的臉蛋也該腫成一個豬頭三了吧?她腦海里莫名出現(xiàn)了方仲愷那張迷死人的臉來,看起來應該和楊肖差不多的年紀,卻是完全不同的味道。楊肖年紀輕輕,靠著沈家的勢力支撐迅速成長,在上流圈子里早就以干練瀟灑聞名。而方仲愷卻顯得銳氣內斂,溫和內斂的脾氣讓人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如果沒有親眼見他將那個男人打得那么慘,甚至不知道他也是有脾氣的。各種不舒服的感覺涌上沈靜初的心頭,對于方仲愷,她始終難以懷有好感,雖然不得不承認,對方長得比自己的丈夫還有男人味,甚至更成熟迷人。
胡思亂想了一堆,她突然在心里自責了起來,自己這是怎么了,居然將他和楊肖作比較,多無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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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情給她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她在高門大院待得久了,受盡各種保護,哪里遭遇過這樣的委屈?
被一個那樣惡心的男人扒光了衣服,幾乎摸遍全身,甚至連楊肖都不曾觸碰過的秘密花園都遭到了他的染指一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渾身發(fā)抖。怎么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以前她出過那么多次門,逛過那么多商場,怎么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偏偏是那家商場,那個男人開的那家商場,她一走進去就噩夢開始。或者追溯得更早一點,從她遇到那個男人開始,她的生活就變得這么糟糕。她本能地覺得方仲愷和自己相克,遇到他就不會有好事情。雖然這有些無理取鬧了,像那天她把差點被侮辱的怨憤全部化成了兩巴掌甩給對方一樣,可是她就是這樣激烈地抗拒著他,連自己都說不清楚是為什么。
謝婷潔責怪自己的時候,完全是向著對方的,可是對方卻只是稍微捂著被打的半邊臉,真誠地跟自己道歉說:“不好意思,沈小姐。商場剛剛建立,許多專柜服務員都還不夠專業(yè),導致讓這樣的歹徒潛進了更衣室都不知道,這是我們做得不周到的地方,這兩巴掌活該我來承受。在此我向你道歉,對于你受到的任何身體或者精神上的傷害,我們會負責到底,給予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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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公式化處理顧客不滿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竟然顯得特別真誠而有說服力。太丟人了,他們沈家還缺這點錢嗎?要是傳出去,沈家的小姐在商場更衣室被歹徒扒光摸遍,甚至還做足全套,該是多么丟盡顏面的事情。沈靜初抬眼死死瞪了他一眼,拿起包就向更衣室外沖。她還沒走出幾步,手腕就被人抓住,那樣溫暖而不容抗拒的力度將她生生拉著無法前進,回頭正對上他幽暗不明的雙眸。
“沈小姐,如果你堅持要走,那我改日再去你府上登門謝罪,但是現(xiàn)在請披上我的外套再走。”她嬌小的身軀被外套包裹進去,下意識低頭,才發(fā)現(xiàn),原來脖子上手臂上青紫的斑痕點點。沈靜初心中后怕不已,要是就這么沖出去,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的豐富聯(lián)想。對方依然體貼地補充說:“放心,所有相關人等,我會嚴肅紀律,絕對不會損害了你的清譽。”
清譽?她才不信他的鬼話!一把甩開方仲愷的手,沈靜初像受驚的兔子一般落荒而逃,甚至沒有聽到謝婷潔在后面高喊著她的名字。
今天夠了,真的夠了!她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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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宋嫂喊了幾聲,才見自家小姐回過神來,也不知道她這幾天經常走神是怎么回事。看她懶懶地斜靠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嘆了口氣,隨即慢慢走到她面前來,手里拿著藥膏給她上藥。
“嘶”沈靜初蹙著眉頭,清涼的藥膏慢慢將她手上的腫痛感消除不少,方仲愷送來的藥膏果然很有效果。他自己也不知道用了沒?一念至此,她突然警醒,一個不相干的外人而已,被打就被打吧,本來在他們商場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就是他們的責任,受自己兩個巴掌有什么的?
想到這里她的心緒稍微平和了些,那天她先和謝婷潔匆匆離開商場,然后想著這么回家肯定不行,所以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先清理了一下身體,換了件衣服,然后才敢回家。那個男人下手太蠻橫了,那么粗糙的手指居然將自己的**都擦破了,流了點血,身上的淤痕什么的更是觸目驚心。
這幾天她特地穿了高領的家居服,把身上的那些淤痕遮得嚴嚴實實的,只希望再過兩天就完全看不出來了,應該能趕在參加哥哥的酒宴之前恢復原狀。
“太太,門外的人說,有您的兩份快遞,我替您簽收了。”說話的是張管家,抱著兩份東西回來,其中一個是盒子狀的,一個是厚厚的信封。
宋嫂正好替她上完藥,笑嘻嘻道:“小姐,你好久沒收過什么禮物了吧?可別是姑爺想給你個驚喜。”
“怎么可能呢?估計是以前上學時的同學或者哪家的姐妹,自從我結婚之后,跟他們很久不來往,現(xiàn)在又找我玩還是怎么的。你們忙你們的去吧,別圍在這里了。”沈靜初嗔怪地笑著,趕走身旁的兩個人。
其實心里隱隱有一絲期待,雖然不大可能。楊肖那個人,從來不愛在自己身上花這種心思的,lang漫這種事情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好像
她從茶幾上抄起一把小剪刀,輕輕剪開了稍微大點的盒子上的包裝帶,打開盒蓋,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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