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獲的一行，路明非除外。</br> 再次走出精神病院，路明非沉默地看著遠方的街道。</br> “等任務結束，趙孟華就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了。”楚子航這般說。</br> “嗯。”路明非也希望這一切快些結束。</br> 泛著舊色的面包車駛來，停在四人面前。</br> 芬格爾帥氣地將車門推開，從后排走下，撩著頭發，“兩位美女，上車吧。”</br> 就像是有數只烏鴉從楚子航四人腦門上飛過，他們打量著面前的五菱面包車，半晌不知道說什么。</br> 韓秋搖下車窗，坐在主駕駛座上，發型潦草得確實像拉客的司機師傅。</br> “師兄，沒辦法，研究院那邊說別的車不方便提供，這輛是用來拉貨的。”韓秋說：“我看個頭也足夠大，將就著用吧，開起來還挺舒服。動力不詳，遇強則強。”</br> “我來試試我來試試！”諾諾興致勃勃地沖上前去，“我還沒開過這種面包車。”</br> “請吧，學姐。”韓秋讓出位置，走下車來到楚子航身邊，低聲說：“東西我全部送回酒店了，一切正常。”</br> 楚子航點點頭，韓秋辦事，他放心。</br> “快上車，快上車！”諾諾招手。</br> 韓秋差點以為自己在玩那款披著吃雞外皮實則是暖暖的游戲。</br> 夏彌彎著腰鉆了進去，芬格爾像拉客的家伙，笑著喊：“都有位置，都有位置。”</br> 就這樣，一輛車，六個人。</br> 這車連藍牙都沒有，諾諾只能拿自己的手機放音樂。</br> 味兒對了，好久沒體驗這種快感了。</br> 韓秋跟著諾諾的手機放聲歌唱，芬格爾在一邊打著拍子。</br> 夏彌一個勁兒地堵耳朵，說韓秋唱歌真難聽。</br> “師兄，你唱！”夏彌建議道。</br> “我不會唱這個。”楚子航不知所措，“我可以唱仕蘭中學的校歌。”</br> “不是吧，《最炫民族風》你都不會？”諾諾打著方向盤。</br> 楚子航還是搖頭。</br> 路明非坐在副駕駛，還沒從跟趙孟華的見面中緩過來。</br> “老路這是咋了？”韓秋問。</br> 路明非一般都會跟著一起發神經的，看樣子情況很不對勁。</br> “他跟情敵見面，估計心里有點難受。”夏彌松開了捂住耳朵的雙手。</br> 如果韓秋還要繼續唱，她就繼續堵。</br> “情敵？老路，見到趙孟華了？”韓秋問。</br> “嗯。”路明非說：“他狀態不太好，估計是審問太多次導致的，而且待在精神病院，也很難不受影響。”</br> “沒事，很快就結束了。”韓秋也是這樣安慰。</br> 實在是沒什么別的話能說。</br> 總不能讓學院先把趙孟華腦子里關于龍的事情洗掉，放回去吧。</br> 太沒保障了，學院不會干這么不靠譜的事情。</br> 得確保沒有龍，或者龍已經被殺了，才能放出去。</br> “路主席開始多愁善感了。”諾諾騰出一只手擼了擼路明非的腦袋。</br> 路明非剛張嘴，肚子咕嚕咕嚕就叫出了聲。</br> 大家哄然而笑，路明非也笑。</br> “我餓了。”路明非說。</br> “我也是。”夏彌看向楚子航。</br> “加一！”韓秋也把目光放在楚子航身上。</br> 芬格爾搓著手，“老實講，來接你們的路上我就餓了。”</br> “找地方吃飯吧。”楚子航問：“你們想吃什么？”</br> “聽說烤鴨很不錯。”芬格爾舔了舔嘴唇。</br> “我沒吃過。”夏彌說完，見大家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解釋道：“貴啊，我可舍不得花這么多錢吃烤鴨。”</br> “那吃烤鴨吧。”楚子航說：“諾諾，一起過去吧，你開車。”</br> “好嘞，什么德來著，忘名字了。”諾諾問：“誰認識路，指下路。”</br> “我知道我知道！”夏彌情緒高漲，“吃大餐吃大餐，師兄請客，是大款誒！”</br> 楚子航回想自己剛剛說的話，好像沒有說自己請客吧。</br> 算了，大家開心就好。</br> 韓秋一個人在那里嘀咕：“吃烤鴨，嗯，咱今兒個也是爺了。”</br> ……</br> “我得回去了。”蹭了一頓飯，諾諾突然這樣說。</br> 愷撒剛打來電話，說住宿的地方已經搞定，呼叫全體集合，對行動的相關內容進行安排。</br> 跟著瘋了半天，諾諾覺得也夠了。</br> “學姐，我送送你？”韓秋問。</br> “算了，你們自己就一輛車，就不折騰你們了。”諾諾拇指指著自己，“愷撒過來接我，放心。”</br> “那好吧。”韓秋催促著：“趕緊回去，別讓愷撒等急了。”</br> “滾，韓秋，你能不能有點正形？”諾諾怒問。</br> “那可能有點困難。”韓秋揉著吃撐的肚子，“話說，愷撒住哪兒了？”</br> “離你們好像挺遠的。”諾諾也報不上準確的位置，“靠近什么琉璃廠大街那邊。”</br> “我知道！”夏彌就是人體地圖，“那邊還挺好玩的。”</br> “好玩嗎？”諾諾就喜歡好玩的。</br> “嗯。”夏彌很肯定地說。</br> “那我得趕緊回去。”諾諾正要撥通愷撒的電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