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老路，掛我電話？”韓秋怒罵道：“等你來了，你看我修不修理你。”</br> 他轉而去打楚子航的電話。</br> 就記得這這倆貨和芬格爾的。</br> 芬格爾不能打，打了等于沒打，浪費話費。</br> 跟路明非的掛斷不一樣，只是兩聲，楚子航就接起。</br> “別掛別掛，是我。”韓秋擔心楚子航掛斷，連忙說道：“韓秋。”</br> 電話那邊沉默許久，才冒出楚子航的詢問：“你在哪兒？”</br> 得，任務狂人只需要知道時間地點人物。</br> “日本，東京。”韓秋索性換了種語氣，“要抓我嗎？”</br> “應該說是捕殺龍類。”楚子航說。</br> “歡迎，你們隨時可以來。”韓秋恨不得他們趕緊飛過來。</br> 校長的私人飛行員，一定要給點力。</br> “這是對學院的挑釁嗎？”楚子航問。</br> “算是，同時也是對學院的幫助。”</br> 那邊冒出路明非的聲音，“沒想到你還活著。”</br> “活得很好，放心，老路，感覺你不太開心的樣子。”韓秋故意激他，“是因為我帶著目的性地接近你？”</br> 那頭沒有回復。</br> “你要生氣就生氣吧，你們把我當龍類也無所謂。”</br> “等把你抓回來，就知道你是什么了。”楚子航語氣平淡。</br> “趕緊來，你們兩個聽好。”韓秋十分正經地說道：“龍類韓秋在日本，等待卡塞爾學院的抓捕。同時，日本沿海有龍類復蘇的痕跡，讓學院派人來查，那胚胎心跳聲比我都快。”</br> “你確定？”路明非難以置信地問。</br> “我確定我在日本。”</br> “你后半段話，是真是假？”楚子航又問。</br> “真，真得不能再真，記得告訴校長。”</br>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們這些？”路明非不解。</br> “怎么說呢？”韓秋想了想，說道：“龍類之間也是有內斗的，我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問題，那自然更好。”</br> 你們不來，我也解決不了。韓秋在心里嘟囔道。</br> “知道了。”楚子航掛斷電話。</br> 學院訓練室里，楚子航低頭深思，路明非盯著楚子航深思。</br> “要告訴校長嗎？”路明非問。</br> “要。”</br> “那師兄你在思考什么？”</br> “在思考韓秋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想做些什么。”</br> “他不是說了嗎？”</br> “他的話不能全信。”</br> “好吧。”路明非長出一口氣，“你說他到底是不是龍類呀？”</br> “不清楚，學院的定義是龍類。他跟雷蒙德交過手，擁有不止一個言靈，這并不是混血種能具備的力量。”</br> 路明非默不作聲，要是這么說的話，自己也能被定義為龍類。</br> 可自己明明是人。</br> 路鳴澤說過，韓秋是怪物，但跟他是不一樣的怪物。</br> 路明非不是楚子航，拎刀就能跟夏彌干。</br> 哪怕回來后不斷地訓練自己，路明非也只是想擁有弄清楚事情的能力，不至于在別人欺騙自己還騎臉后，無可奈何。</br> “如果韓秋在日本的話，夏……耶夢加得會不會也在？”路明非好奇道。</br> 輪到楚子航沉默了。</br> 路明非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再怎么訓練體能訓練格斗術，自己這張嘴啊，就是不聽使喚。</br> “師兄，我隨便猜測的。”他試圖縫補。</br> 楚子航慢悠悠站起身，“走吧，去找校長。”</br> “校長不會認為我們胡說吧？”</br> “我的手機有自動錄音的功能。”</br> “這樣啊。”路明非跟在楚子航身后，“自動錄音是一直開著的嗎？”</br> ……</br> 排在韓秋后面的家伙走上前敲了敲玻璃門，催促韓秋快點。</br> 韓秋也想快點，但是現在陷入了糾結中。</br> 如果打第三個電話，拉面錢就不夠。</br> 不打的話，又不穩妥。</br> 長途太貴了。</br> 算了，打吧。</br> 第三個電話，薯片妞蘇恩曦。</br> “哪位？”蘇恩曦很不耐煩地問。</br> 韓秋聽到電話那邊有誰的叫罵聲，好像是酒德麻衣。</br> “薯片，我跟你說，我真想弄死韓秋。幫他弄身份，現在搞得酒德家一身騷，我這兩天電話都快被打爆了。”</br> “老板怎么還不來，我要申請放棄韓秋這個家伙。”</br> 額……韓秋滿頭黑線。</br> “哪位？”蘇恩曦又問了一聲。</br> 韓秋回過神來，“我，韓秋。是酒德麻衣在罵我嗎？”</br> “對。”蘇恩曦說道：“罵了兩天，我跟她估計后天來日本，你做好受死的準備。”</br> “你們已經知道發生什么了？”</br> “昨天早上才知道，你真夠瘋的。”</br> “一般一般，那你應該知道打電話給你干什么吧？”</br> “求助唄。”蘇恩曦乏味地說：“你打電話還能有什么事。”</br> “那就趕緊過來吧，水已經攪渾了，趕緊入場。”</br> “沒你這么個攪法。”</br> “嗯……我們只是合作，又不是我是你們的同事。嚴格來講，我是跟你們老板合作，也就是說，我跟你們老板是同一級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