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鼬帶回海岸線的情況，避開港口，在這處無人的懸崖邊，他才敢從水底冒出來。</br> 順帶還抓了條魚，坐在礁石上，徒手生火就是烤。</br> 游回來還是費勁，下次用飛的算了。</br> 手機還剩一點點的電，打個電話應該問題不大。</br> 就這樣頭頂夜色，海面清輝，烈火烤魚，再撥個電話聽聽夏彌那令人厭煩的聲音。</br> 混得一天不如一天。</br> “喂，我到國內的。”韓秋先報了位置。</br> “我還在游往美國的途中。”夏彌說。</br> “你還在海里？”</br> “現在在海面上。”</br> “我突然感覺舒服了很多。”</br> “滾，幸災樂禍是吧？”</br> “沒有沒有，只是嘲諷你游得慢。”韓秋為了讓夏彌不還嘴，直接說明目前的狀況：“你可能要往回游了，回國內。”</br> “你又惹了誰？打不過？”</br> “這回不是，這回是師兄出事。”韓秋解釋道：“學院變天了，老路和師兄被通緝，現在在逃亡。”</br> “為什么被通緝？”</br> “可能是那幾個家伙在演戲，也可能是真的出了狀況。老路變身和屠龍的視頻被人發給學院了，應該是蘇恩曦她們弄的。”</br> “關楚子航什么事？”</br> “陳年舊賬，調查團那次的事情。反正校長一倒，以前那些被壓下去的事情，全都卷土重來了。副校長幫他們逃離了學院，以前我只是懷疑，現在來看，校長和副校長跟蘇恩曦他們確實有什么不公開的合作。”</br> “明白了，楚子航是給路明非保駕護航的人。”</br> “也是隨時殺死老路的刀。”韓秋說。</br> 夏彌一下子語塞，無論保駕護航還是殺死路明非，楚子航都是最佳人選。</br> 而且楚子航肯定不會問為什么。</br> “你現在往回游，等他們到，具體位置我到時候在通知你。在暗中保護他們，真有他們無法解決的麻煩，幫他們處理下。”韓秋吩咐道。</br> “合著又回到日本時那樣了，給他們當保姆。”夏彌有些不樂意。</br> “有點不一樣，這回我不當，我懶得管。”</br> “我也不想管。”</br> “你確定嗎？我隨你，師兄沒了別怨我就好。”</br> “下次見面我把你舌頭給割了，聽到你說話就煩，我已經在往回游了。”</br> “嘿嘿嘿。”韓秋賤兮兮地笑著：“行了，就這個事，我手機快沒電了，掛了。”</br> 吃烤魚咯！</br> 韓秋收起手機盤弄著聞起來不那么美味的烤魚。</br> 嘗了一口，差點給他整吐。</br> 跟電視劇里完全兩碼事。</br> “路鳴澤他們動手比我想象得要快。”韓秋對著汪洋大海說話，腦子里自有人回應。</br> “時間上來講，確實該著急了。”韓先生說。</br> “2012？”韓秋聽學院講過，也聽韓先生提到過。</br> 瑪雅人預言的世界末日，尼德霍格所留下的諸神黃昏預測。</br> “嗯，大家都在等著那一天。”</br> “我當初也聽說過這個預言，結果是騙人的，我還活到了20歲。”</br> “所以有人阻止了悲劇，說不準是你。”</br> “這話說的……”韓秋又咬了兩口，實在是吃不下去，“我愛聽。”</br> “你要回家一趟嗎？”韓先生問。</br> “肯定的，我現在沒心思管路明非的事情，我得把自己的事情弄清楚。”</br> “我當初也去調查過。”</br> “你每次都跟擠牙膏似的，一點都不懂事。”</br> “……我死的時候年齡還沒你大呢。”</br> “你丫的咒我呢。”</br> “這不叫咒，在我的視角來看，你死了很多次了。”</br> “你tm的，能不能說點好話。”</br> 韓先生直接鉆了出來，飄在海面上朝韓秋翻白眼：“忠言逆耳利于行。”</br> “我不聽大道理。”</br> “……”</br> “好了，你那一次調查了些什么出來？”</br> “同一個世界。”</br> “這個你提到過。”</br> “那個……媽媽是真的媽媽。”韓先生有些不忍說出這件事。</br> 韓秋直接愣住了，半晌回不過神來。</br> 盯著海上明月，淡淡薄霧飄蕩。</br> “你的意思是，每個月給我打錢的女人，是我親媽媽？”韓秋無法理解了，“可是我小時候沒收到她寄得錢啊……”</br> “我也沒收到過。這就牽扯到另外一個概念了，我沒探尋到最后的結果，但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世界沒錯。像是平行宇宙，但也不是平行宇宙，感覺是誰對世界做了修正，就這么簡單。”</br> “那到底哪個世界真實？”</br> “都真實，你還是當作平行宇宙吧，我要是解釋的通，我都不會在這里當引路人，困在一個個的循環里。”韓先生表揚道：“你已經打敗了70%的你。”</br> “這才70%啊？真難，我感覺我運氣已經夠好了，也才70%。大多數倒在哪兒？”韓秋好奇，同時又打算利用數據來總結出點什么。</br> “20%沒有在混血種和龍的世界征戰，安寧度過一輩子；30%又不想進卡塞爾學院，又想利用混血種的便利賺錢，最后被打死；10%倒在進學院之后太狂，上研究臺死了；5%非得去湊老唐的熱鬧，噶了；5%死在赫爾佐格手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