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能問個問題嗎？”路明非耐不住好奇。</br> 很不禮貌的好奇，畢竟關乎師兄的痛處。</br> “算了算了，沒事了。”路明非又說。</br> “嗯。”楚子航不會追著路明非詢問到底是什么問題。</br> 恰到好處就行。</br> 但楚子航心里有對應的猜測，要不就是關于童年經歷，要不就是關于夏彌。</br> 這兩件事情，楚子航都不想多說。</br> “零，我們靠岸是在哪個省？”路明非問零。</br> “嶺南。”零說。</br> 路明非很想問零，一直這樣站著累不累。</br> 更想問零是不是跟校長和副校長是一伙兒的。</br> 有些懷疑，路明非不敢說出口。他舍不得跟朋友去賭，賭贏了自己難過，賭輸了對方難過。</br> “離家還有好遠的距離。”路明非嘀咕。</br> “坐火車回去。”楚子航說：“學院會監視各個航班信息，容易暴露。買黃牛票，確保信息不會錄入進去。”</br> “師兄你還懂這個呀？我只在電視劇里看到過。”</br> “韓秋教我的，以前跟他聊天，他提到過。”楚子航解釋：“不過現在列車票也開始實名制，可能不那么好操作。”</br> “韓秋那個家伙，還真是辦法比困難多。”路明非感慨。</br> “韓秋在國內。”零說。</br> “what？”路明非皺起眉頭，“他真沒在日本躲著呀！”</br> “嗯。”零語氣平緩地講出所了解的狀況：“他大搖大擺地走到舞臺中央，不少家族都開始有所行動。”</br> “那家伙的實力……那些家族要趕著去送死嗎？”路明非嘴角抽搐。</br> 楚子航微微皺眉，“從日本的表現來看，如果只有韓秋，他無法應對那些家族的追殺。”</br> “目前還沒發現耶夢加得。”零淡然開口。</br> 楚子航沉默，不予回應。</br> 路明非覺得這兩人太過天真，反正又不在學院，反正自己是怪物的身份已經爆出來了，還管韓秋做什么。</br> “你們可能不知道。”路明非坐起身子，一臉正經：“白王怎么死的，你們知道嗎？”</br> “你殺的。”零回答。</br> 意料之中，楚子航繼續沉默，面無表情。</br> “不是我獨自解決的，沒有韓秋和夏彌，事情不會那么順利。韓秋……他也能變身的。”路明非說。</br> 零盯著路明非，說出當時的詳細狀況：“原定計劃是你拖延住白王，將他送到預定地點，由加圖索提供的天基動能武器解決白王。”</br> “額……當時是那個魔鬼控制身體啦，我不清楚。”路明非繼續克制著不去問零。</br> 這姑娘未免知道得太多了。</br> 怎么總感覺零是在引誘自己去詢問呢？路明非心里想。</br> 但又沒那個底氣去問。</br> “也就是說，韓秋確實是龍類，具備初代種君王的實力。”楚子航總結道。</br> “嗯，那家伙真能裝。”路明非說。</br> “他可能是為了自保，或者別的什么目的。從歷史以及我們的經歷來看，龍類，哪怕是初代種君王，都在避免和混血種爆發沖突。”這種話題才是楚子航的強項，“但我直面過芬里厄和耶夢加得，理解那種強大，即便是有缺陷，也依舊凌駕于混血種之上。”</br> “額……師兄，你這是在夸他們厲害嗎？”路明非沒理解楚子航話里的意思。</br> “我只是在闡述龍類的矛盾之處。我很難理解，以它們的高傲和實力，沒理由躲著混血種和普通人。”楚子航說。</br> “可能它們被打怕了，畢竟秘黨的歷史是屠龍的歷史，戰績輝煌。”路明非說。</br> 路明非就是歷史專業的，他認為自己還是有些發言權的。</br> 楚子航也坐起身，輕輕搖頭，說：“那些歷史我都了解過，學院圖書館里的古籍，我都翻閱過。實際上秘黨針對龍類的戰爭，絕大部分都是失敗，只有少部分是慘勝。”</br> “師兄……你這么搞，好像我在學院就沒認真一樣。”路明非尷尬道。</br> 在自己的專業領域被師兄吊打。</br> 全能的師兄啊……</br> 楚子航對于路明非的廢話不予理會，繼續講解：“我不懷疑依靠煉金術和科技的結合能殺死龍類，但條件非常苛刻。總之，龍類沒有畏懼混血種的理由，那么對應的，那些龍類的偽裝就該有其他原因。”</br> “師兄你想的真多，可能它們喜歡cosplay。”路明非的話又爛又廢。</br>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吧。”楚子航說。</br> 路明非覺得師兄是因為夏彌的原因才會去思考龍類的言行舉止。</br> 這件事情吧，路明非不好意思去戳破。</br> “秘黨對龍類歷史的研究很有限。”零冰冷的話語里帶著對學院的蔑視：“實際上秘黨也并不追求了解龍類，只需要知道如何殺死龍類。相對于歷史，秘黨對龍類的習性和能力更感興趣。”</br> “你似乎知道一些事情。”楚子航盯著零的眼睛。</br> “我并不知曉真實的龍類歷史，只是猜測，學院圖書館的那些古籍，我也全都看過。”零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