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房間變得更小了，除了床、電腦桌和餐桌，已經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br> 進門就是窄窄的一人寬小道，曲徑通幽。</br> 路明非也搞不清楚，怎么調查個事情，越調查，房間越小。</br> 武器箱子碼得高高，又弄了塊大的白板，將所調查到的信息匯總起來，模仿楚天驕繪制的紅線。</br> 不過他們沒把事情搞得像楚天驕那樣大，楚天驕研究的是世界的終極，龍類的起源，末日的元兇——尼德霍格。</br> 而他們研究的只是楚天驕。</br> 這會兒楚子航正站在白板前思索，不時拿起筆寫下一些信息。</br> 目前需要確定的事情：</br> 第一，楚天驕極大概率跟學院存在聯系，學院里有人可以隱瞞并隱藏了楚天驕的信息。</br> 第二，黑太子集團是否與混血種世界有關聯。</br> 第三，能啟動邁巴赫的第三個人是誰。</br> 第四，奧丁想要的那個箱子到底裝著什么。</br> 目前已知的事情：</br> 師兄的老爹楚天驕是個神秘且強大的混血種。</br> 得，調查來調查去，等于白忙活。</br> 路明非將飯菜放下，看看師兄看看零。</br> “吃飯了。”他說。</br> 零坐在電腦前，聞聲而起。</br> 一個多星期的中式飯菜，她已經完全適應，并且偶爾還會喝一瓶二鍋頭。</br> 喝不喝二鍋頭取決于路明非想不想喝啤酒，一般路明非想喝啤酒的話，零就會讓路明非順帶買一瓶二鍋頭。</br> 路明非不時會感慨：不愧是俄羅斯的妹子，啤酒都不帶看的。</br> “師兄，吃飯了。”見楚子航還盯著白板，路明非又喊了一聲。</br> 楚子航這才走到餐桌前坐下。</br> 在路明非拿出一份豬大腸后，他拿著筷子又陷入沉思之中。</br> 得，就不該買這份菜。</br> “那個，師兄，知道你查案心切，但總得吃飯吶！”路明非心疼道。</br> “嗯好。”楚子航配合式地吃了兩口，也就兩口。</br> 吃完這兩口他放下筷子，來了句：“今晚我想去之前出事的高架橋試試。”</br> “啊？”路明非愣了許久，問道：“你的意思是去尼伯龍根？”</br> “嗯。”楚子航又開始吃了。</br> 輪到路明非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揉了揉臉，“師兄你確定？這節奏是不是太快了點。”</br> “現在找不到什么像樣的線索。”楚子航說。</br> 找不到像樣的線索就直接去人家老巢？這什么邏輯？</br> 路明非張大嘴巴剛準備說點什么，零盯著他冷不丁來一句：“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容易噎著。”</br> 不是……好吧……零只是關心，路明非知道的。</br> 還是老老實實沉默，師兄真想殺到奧丁老巢，那就陪著。</br> 干他丫的！慫什么！</br> 路明非已經做好了準備，該死的奧丁準備接受炮火的洗禮吧！</br> 不過……就算去了，可能也弄不太清楚事情的原委吧？</br> 路明非還是想試圖勸說一下，可以的話，先從學院下手，弄清楚楚天驕和學院的關系比較好。</br> 安全，又能解決目前的困境。</br> 話說，學院怎么回事？怎么這么久也沒看到追過來？</br> “那個……”路明非放下碗筷，“我吃飽了，我可以說話了嗎？”</br> 零點點頭，楚子航也放下碗筷，等待路明非的發言。</br> “學院到現在還沒找到我們，是不是有點奇怪了？”路明非說。</br> “有人在保護我們。”零說。</br> “那個酒德麻衣？”路明非問。</br> “她沒那個實力。”零的語氣平淡到極致，仿佛酒德麻衣的能耐非常不值一提，“幾個家族的精力都放在了韓秋身上，但不代表學院會對我們徹底無視。”</br> “其他人？誰保護我們？”路明非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br> “我也不知道，但應該是有的。”零說。</br> “這也是我為什么急著解決這些事情的原因。”楚子航淡淡開口：“我們已經在這里停留很久了，學院不可能沒有察覺。安全起見，盡快結束，盡快離開。”</br> “額……原來你們都已經想到學院這一層了……”路明非忽然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么多余。</br> 提醒更是多余，純屬脫褲子放屁。</br> “如果能安然解決這里的事情。”楚子航盯著路明非的眼睛，“我指的是能從進入尼伯龍根并離開的話，去找韓秋吧，他或許能幫助我們。”</br> “師兄，跟著韓秋的話……我們豈不是坐實了叛徒的身份……”路明非說。</br> “如果你擔心這個問題的話，那就不去。”楚子航說。</br> “但你得想清楚，你是想弄清楚那些事情，還是想不被追殺。”零補充道。</br> 路明非被兩個人看得有點難受，外加上這些話，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br> 不對勁到他直接站起身，往后退了兩步，狐疑地盯著兩人。</br> “師兄，你不會跟零商量好了，想辦法逼我吧？”他問。</br> “這些事情不需要商量。”楚子航說：“你是一切的中心，在這場旋渦里。”</br> 零點點頭。</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