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和零為路明非提供安全的換彈時機。</br> 可惜路明非在車里翻找半天也沒看到有子彈的彈匣。</br> 天終于塌了。</br> “師兄，子彈耗盡！”路明非無奈地喊。</br> 楚子航將最后一發子彈打出去，隨手把槍丟進車里。</br> 沒時間去考慮熱武器的悲鳴了，接下來登場的卡塞爾學院2008屆煉金機械學學生，有著“王牌專員”頭銜，言靈君焰的持有者楚子航。</br> 明鏡般的村雨變得暗紅，似熔巖沿著刀身流動。</br> 遠方空中忽然一聲炸響，不像是煙花，總歸也算是煙花，為師兄而喝彩。</br> 死侍們也興奮，朝著三人低吼，它們能感覺到楚子航的血統更純粹了，應該會更為美味。</br> 三度暴血，楚子航沒有任何猶豫，揮刀斬出。</br> 炙熱的氣浪向前翻涌，言靈·君焰在他的手中再度開發出新的用法。</br> 猶如刀氣脫出，橫斬千里。</br> “零，抓緊時間修車。”楚子航下達完命令，直沖向死侍群。</br> 沒有熱武器并不是什么值得憂慮的事情，楚子航本身就是最強力的熱武器。</br> “師兄！”路明非也揮刀，短小的軍刀根本配不上這樣宏大的戰斗，他頂多自保，順帶幫零清理下周邊的死侍。</br> 引擎蓋被零掀開，她迅速分析故障原因，將各類線路來回搭接。</br> 路明非將零護在身后，師兄的防線強悍可靠，卻也有遺漏的死侍溜過來。</br> 他的任務就是解決遺漏。</br> “哥哥，要交換么？”路鳴澤忽然出現在車頂，安然坐在那里輕聲說。</br> 路明非懶得理會，喊了句：“滾！”</br> 這一聲咆哮洶涌澎湃，竟讓湊上前的死侍往后退了退，流露出畏懼。</br> “修好了。”零關上引擎蓋。</br> 路明非回頭，本能地往車頂看了一眼，路鳴澤已經不在了。</br> 再回頭時，那些死侍又撲了上來。</br> “師兄！車修好了！”他高聲喊道，也手起刀落。</br> 稍遠處的楚子航衣衫破碎，不斷地揮刀，弧線留有火紅的光。</br> 黑色的血飛濺，落在他的胸膛，胸膛處有道猙獰的傷口。</br> 不記得是哪一刻了，利爪在胸膛劃過，深可見骨。</br> 聽到路明非的呼喊，他嘴唇輕啟，古老的音節從嘴邊滑出。</br> 又是熟悉的溫度，他不記得從戰斗開始到現在釋放了多少次“君焰”。</br> 這不會是最后一次，從古巴比倫的高處而來。</br> 同樣的龍文吟誦聲在楚子航的后方回蕩，清冷的女音并不陌生。</br> 就像是回到了那個教堂的夜晚，不過這一回不是對手。</br> 零踩著有規律的步伐，在死侍群中穿梭，像是在跳一支寓意死亡的舞蹈，優美卻也致命。</br> 路明非忽然覺得自己遜色到爆，師兄還是師兄，零也是零。</br> 自己那點微末道行跟這二位陸地神仙級別的人物比起來就是可笑。</br> 零和楚子航會合，二人交付后背，君焰不斷轟退撲上來的死侍，二人掩護著彼此成功回到路明非旁邊。</br> “開車！”楚子航朝路明非吼。</br> 路明非擰動鑰匙，掛倒擋，一腳油門撞飛后面的死侍，又趕緊最大馬力往前。</br> 零打開后排車門，直接撲了進來。</br> 楚子航又一次釋放君焰，巨大的火焰龍卷為三人爭取到了一片安全的空間。</br> 路明非記得師兄上一次這樣使用君焰還是依靠夏彌的風王之瞳，現在師兄自己一人就能釋放出來。</br> 烏泱泱的死侍，站著的躺下的，活著的死去的。</br> 路明非搞不明白怎么會有這么多死侍，他大口喘息以保持冷靜。</br> 火焰龍卷消失的那一刻，楚子航順著副駕駛的窗戶跳了進來。</br> “走。”他臉上的殺意和言語中的溫柔有些違和，形成一種鮮明的反差。</br> 路明非發誓，這是他開過最快的一次車，表上的指針直奔200km/h而去。</br> 不知道碾過了多少被師兄和零殺掉的死侍，車子顛簸得厲害。</br> 又硬生生撞開一條路，死侍群像浪一樣被車重開。楚子航伸手向窗外，不斷揮砍幫忙清理道路。</br> 意外總是發生得那么突然，一只死侍不知怎么撲到了楚子航的手上，一口就咬住臂膀。</br> “師兄！”路明非發瘋般地轉動方向盤想將那只死侍甩下去。</br> 零從后排左側撲向右側，一刀刺入那只死侍的頸脖，粘稠的黑色血液濺在她的臉上。</br> 死亡的威脅也沒有讓死侍放棄鮮血的美味，它死死咬住，一直到瞳中光澤散去才松開，翻滾向后方，被追趕的死侍群淹沒。</br> 這些沒有智商的東西追得真夠緊的。</br> “師兄，沒事吧？”路明非著急的時候也會問些沒有意義的話。</br> 楚子航從窗外收回的手臂血肉模糊，鮮血淋漓。</br> 外加上胸膛上的傷口，傷勢不可謂不重。</br> 而他卻依舊淡然，脫下外套，撕碎后開始進行簡單包扎。</br> 通過車內后視鏡，路明非看到了零的狼狽模樣，有潔癖的姑娘被惡心的血包裹著，她沒有時間去擦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