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務來了，別睡了。”韓先生著急忙慌地催促道。</br> 韓秋正做著美夢，夢里自己要啥有啥，結果突然冒出來韓先生那張讓人厭惡的臉。</br> “你還能出現在我的夢里？”韓秋有些意外。</br> “可以，趕緊的，有任務。”韓先生說。</br> “天應該還沒亮吧？什么事情這么急？”韓秋不解。</br> “5個言靈，同時你的血統將升為B級。而且這個任務是在我的幫助下進行，如何？”</br> “你又要出手了？”</br> “沒辦法。”韓先生苦笑：“我確實不希望他死。”</br> “又有人要死了？搞什么呀，一個接一個的。”韓秋罵咧道：“自由美利堅，名不虛傳。”</br> “不是人，是龍，康斯坦丁，就是被你放出的那個玩意。”</br> “他在哪兒？”</br> “冰窖。”</br> “有危險嗎？”</br> “沒有。”</br> “我現在就起床，需要偽裝一番嗎？”</br> “不需要，諾瑪會知曉一切，我會幫你修改她的底層代碼，雖然很麻煩。”</br> “你還懂電腦？”</br> “略懂。”</br> “牛波一，這才是我的好系統嘛。”</br> 宿舍里，韓秋忽然睜開眼睛。</br> 陳潤熙呼呼大睡，韓秋的起床聲絲毫影響不到他。</br> “用我的電腦，入侵諾瑪？”韓秋覺得韓先生太瘋狂了點。</br> “你的電腦，但不是你的賬號。”韓先生冒了出來，站在韓秋身旁，對著屏幕指指點點，“抓緊，我們要快。”</br> 從學院內網進入，又轉到另一個端口，繼續轉。</br> 來回找了個十幾次，終于，界面變了，漆黑一片，只有一個登錄提示。</br> “即便知道那個入口藏在哪兒，也需要找這么久，真是夠安全的。按我說的填寫賬號。”韓先生不時回頭看一眼陳潤熙。</br> 韓秋填寫著賬號，這一連串的英文字母，怎么那么眼熟……他默念了一遍。</br> 芬格爾·馮·弗林斯。</br> “芬格爾？”</br> “對。”韓先生解釋道：“只有這一條特殊通道和超級賬號，否則，只有集齊那些老家伙的權限才能對諾瑪進行代碼修正。”</br> “你是怎么知道芬格爾的賬戶密碼的？”韓秋有些后背發涼。</br> “以前見過。”韓先生說。</br> “你到底經歷了些什么？”韓秋問。</br> 賬號成功登入，屏幕明亮了起來，藍色的虛擬女孩漂浮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br> “你來了。”女孩說。</br> 還好戴了耳機。</br> “我告訴你，我以前很厲害的，為了幫一些人，被一群二傻子追殺，沒辦法才落得這個樣子。”韓先生明顯激動了起來，說著未曾說過的過往，“按我說的指令，輸入。”</br> 韓秋照做，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打。</br> “確定修改底層代碼嗎？”女孩問。</br> 韓秋按下回車。</br> “進入底層代碼。”女孩抬起手。</br> 冰層下方飄出一些奇怪的英文組合，韓秋好奇地翻看著。</br> “路明非？”韓秋一愣，他沒想到這底層代碼里竟然有路明非的名字，跟芬格爾的名字并列在那里。</br> “沒什么好驚奇的，輸入吧，你自己的名字，學號。”韓先生說。</br> “我把我自己的名字放進去？不會被發現嗎？”</br> “有隱藏權限的，一次性的，一旦隱藏，就再也找不出來了。芬格爾為路明非特地弄的，是個好東西。”</br>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br> “因為我是金手指。”</br> “……”</br> 韓秋照做，將姓名和學號輸入。</br> 屏幕上跳出他的信息，女孩問：“是他嗎？”</br> 確定了一番，韓秋再次點下回車。</br> 又按照指示，對自己的姓名進行隱藏操作。</br> “是否隱藏？”</br> 回車。</br> 女孩忽然消失，屏幕上只剩下一個進度條，僅一秒的時間，讀條結束。</br> 界面恢復正常，耳機里傳出女孩的最后一句話：“已完成。”</br> 韓先生又讓韓秋迅速刪除諾瑪數據庫里這臺電腦的相關記錄，這才退出頁面。</br> “準備去冰窖，‘戒律’的影響下用不了言靈，全看你的身手了。”</br> “你在質疑我。”韓秋不悅道。</br> 韓先生沉默著，此處無聲勝有聲。</br> 韓秋忽然有一種感覺，像是打格斗游戲連輸七八局，對面還頻頻嘲諷，帶著怒氣又開一局，結果被匹配了一個人機。</br> 就算你贏了，無論你怎么嘲諷，對方也只是個不會說話的簡單人機。</br> ……</br> 男人坐在黑暗里唯一的燈光下，小口喝著啤酒。</br> 小機器人手持一堆瓶蓋，開心地四處轉悠，發出機械的歡笑聲。</br> 真是夠吵的，也挺逗的。</br> 男人笑笑，看向眼前的虛擬女孩。</br> 她一笑生花。</br> “你今晚喝了很多。”女孩提醒道。</br> “我知道，我沒醉。”男人說著，伸手虛握住女孩的手掌。</br> 感受不到任何溫度，也沒有力道的回饋。</br> 他只是握一團空氣。</br> “我在諾瑪的賬單記錄里看到路明非和韓秋經常晚上點夜宵，買酒水。”女孩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