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盡于此。”韓先生沒有講未來，只是講過去和現在。</br> 未來不是既定的未來，一個小小的選擇，就會脫離原有的路線。</br> “選擇權在于你，你已經知道我們的特殊性，這也算是把命押在你的選擇上。”韓先生隨風散去。</br> 只有話語縈繞心頭，讓‘中庭’躊躇。</br> “學妹，你得抓緊時間了，雷蒙德不會昏睡太久。”韓秋提醒道。</br> “我無法信任一個只會口舌的家伙，但……如果事情到了那一步，我會提前告知你，我的決定。”</br> “也行吧。在此之前，一根繩上的螞蚱，互相保密。”</br> “互相保密。”</br> 電話鈴聲從韓秋的褲兜里傳出。</br> “喂？文學社聚會？行，我知道了，我跟你一起去。”韓秋將手機收起來，看向‘中庭’，“還有什么事情嗎？”</br> “沒了，有事的話，我會聯系你。”</br> “行，檔案的事情交給你了。”韓秋擺了擺手，“再見。”</br> “有意思。”‘中庭’從另一個樓梯往下走。</br> 任務已完成。</br> 獲得獎勵：血統提升，獲得言靈。</br> 言靈·腐蝕，序列號38；（自創）</br> 言靈·青門，序列號39；（自創）</br> 言靈·無業之身，序列號40；（自創）</br> 言靈·陰流，序列號41；</br> 言靈·寒晶，序列號42（自創）。</br> 韓秋松了一口氣，走出廢棄大樓前已換好了衣物。</br> 監控什么的，諾瑪會幫忙解決一切的。</br>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br> 當黃雀的感覺真好。</br> “你確定她愿意跟我們合作？”韓秋問韓先生。</br> “極大概率會，畢竟芬里厄太笨了，在沒有我們的介入下，她很難保全芬里厄的性命。”</br> “原來如此。”繞了幾條街，離開了那片區域后，韓秋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br> 文學社聚會，看來這玩意并沒有因為因果而有所缺席。</br> 應該是因為路明非還沒死心吧，對陳雯雯尚有一絲希冀。</br> 也對，他對學姐已經沒有那種特殊的情感了，那么此消彼長之下，陳雯雯還是那道白月光。</br> “是幫他延續，還是幫他斬斷呢？”韓秋拿不下主意，索性問韓先生：“怎么說？你覺得呢？”</br> “延續和斬斷，都行。”韓先生說：“都有獎勵，自由度較高，獎勵都一樣，兩個言靈。”</br> “都行的話……得，我選擇恐懼癥犯了。”韓秋索性掏出手機，撥通了楚子航的電話。</br> “師兄，有空嗎？一起吃個飯，順帶……商量個事情。”</br> “你來我家吧。”楚子航說：“小區門口有家咖啡館。”</br> “好嘞，馬上到，師兄。”韓秋還以為可以去楚子航的家里待一會兒。</br> “需要我去接你嗎？”</br> “不用了不用了，我打車了，在路上。”</br> “嗯好。”</br> ————</br> 服務員端來兩杯咖啡，將韓秋從窗外的景色中拽回。</br> 楚子航真會挑位置，這個靠窗的角落，能看到不遠處鋪滿鵝卵石的窄巷。</br> 巷子兩側，盡顯歲月痕跡的墻面上爬滿了藤曼，葉子隨風搖曳。</br> 還以為高檔小區周圍都是燈紅酒綠，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條舊街。</br> “謝謝。”楚子航禮貌地對服務員說道，隨后將方糖放入咖啡中。</br> “路明非的事情我知道一點。”楚子航攪動著勺子，“就高中的那些事情。”</br> “啊哈？師兄你也知道？”韓秋問。</br> “嗯，可能全校都知道他喜歡陳雯雯。”</br> “這……教務主任居然能放任不管？”</br> “因為教務主任覺得這是一件沒可能的事情。”</br> 韓秋尷尬地撓了撓臉，默認了這個事實。</br> “趙孟華傳的，對吧？”韓秋問。</br> 輪到楚子航默認了。</br> “我就知道，這家伙。”韓秋拍了拍桌子，“所以這次要再挫一挫趙孟華的威風。”</br> “為了幫路明非？”</br> “這倒不是，我看趙孟華也不爽。”</br> “要撐場面的話，我可以把車借你。”楚子航拿出車鑰匙。</br> 韓秋看著鑰匙上的標志，咽了咽口水，“Panamera？”</br> “嗯，我家里剛買的。”楚子航沒有說是‘爸爸’買的。</br> ‘爸爸’的車，他可以放心使用。</br> 這段時間‘爸爸’出差去了，借出去，也沒什么。</br> “這多不好意思啊，師兄。”韓秋伸手拿了起來，放在陽光下端詳著。</br> “記得還回來就行。”楚子航淡淡地說。</br> “那肯定的，謝謝師兄了。”</br> “我個人認為，讓路明非跟陳雯雯再聊一次吧，選擇權在路明非手上。”楚子航說：“如你所言，陳雯雯既然已經跟趙孟華分手，那路明非不去選擇一次，他會后悔的。”</br> “可是，師兄，人生怎么選，不都會后悔嗎？”韓秋問。</br> “但至少是自己選擇。”楚子航端起咖啡，“我們能做的，只是讓路明非風風光光地去見陳雯雯，毫無顧忌地去做一個選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