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去趙雷家時,他就注意到趙雷的臥室里有一臺筆記本電腦,現(xiàn)在他只要侵入那臺電腦,打開攝像頭,就知道趙雷在做什么了,這多省事。
趙雷一直坐在窗邊,神色有些呆滯,目光定定的,沒有落到實處。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有了動作,莊鏹看著趙雷從床底下拖出來一個大紙箱子。
莊鏹頓時神色凝重起來,仔細看著趙雷的動作。
那紙箱子上沒多少灰,要么是剛放下不久,要么就是主人經(jīng)常打開。
事實證明,應(yīng)該是后者。
箱子里裝著的,都是畫畫的東西。
莊鏹繼續(xù)看著,不敢放松警惕,萬一這是障眼法呢?
趙雷把畫板,畫紙,顏料,畫筆一一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擺放好,一筆一筆地勾勒著。
電腦的方向讓莊鏹看不到趙雷在畫什么,但能看清趙雷的側(cè)臉,這個時候的他,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力,神采奕奕,和之前死氣沉沉的樣子完全不同。
莊鏹大概能想到,畫畫是趙雷唯一的愛好,但他沒辦法學(xué)習(xí)他最喜愛的繪畫。
只能在這樣獨身一人的時候,拿起畫筆,聊以慰藉他孤寂蒼涼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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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揚也做了偽裝,暗中跟著高季鋒。
據(jù)之前負責(zé)高季鋒的警察說,傍晚時分,高季鋒好像接了一個電話,一分鐘不到就掛了,然后就一直坐在職工宿舍里。
樂揚替換那個警察時,高季鋒還是在宿舍里,只是大概半個小時之后,高季鋒就出門了。
樂揚也就一直跟著他。
高季鋒一點也沒察覺到有人跟著他,徑直走到了老舊小區(qū)附近的燒烤店,店里的老板好像不在,就老板娘和一個女服務(wù)員招呼著客人,桌子都在店門口擺著,高季鋒點了幾把烤串,要了箱啤酒,喝得很歡,還罵罵咧咧的。
樂揚坐的離高季鋒有些遠,但還是能觀察到他,也點了些啤酒。
高季鋒喝得多了,就進店里面的衛(wèi)生間放放水,沒過多久,隱隱有了醉態(tài),走路都有些顛三倒四。
樂揚不好每次都跟著高季鋒進去,只是偶爾跟一次。
但若是他知道后面發(fā)生的事,他絕對會寸步不離地跟著高季鋒。
高季鋒又進了店里,樂揚有些奇怪,時間間隔太短了,他剛剛才進去。
微微站起了身,準(zhǔn)備裝醉跟進去,卻聽到了高季鋒的大嗓門:“放屁,誰說老子沒錢,老子有的是錢。”
樂揚又坐了下來,高季鋒應(yīng)該是結(jié)賬去了,估計醉得有些糊涂,忘記錢包放哪里了,卻被老板娘誤會成吃霸王餐了。
爭吵的聲音持續(xù)不斷,外面桌子上的客人也都伸長了脖子,往店里面瞅著。
樂揚皺了皺眉頭,按著杯子的手松了又緊,又聽到有人在喊“打起來了”,連忙站了起來,想跑到店里面去,卻沒想到看熱鬧的人直接把店門口堵住了。
樂揚連忙掏出警員證,還沒來得及喊出“警察”兩個字,就聽見內(nèi)圍有人驚慌失措地喊著:“殺人啦!殺人啦!”